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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那班长着急的摆着手,“旅座,昨天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主,和其他兄弟没有关系,我有罪,有罪。”
“这个事情,谁都逃不了干系!”陈基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来人,把机枪给我架上。”听到了陈基业的命令,边上的两个卫兵立刻走到了这八个人的前面,把准备好的两挺歪把子架好,子弹上膛。
“报告!”边上走过来一个士兵到陈基业的面前敬礼,“去夏军长的府邸以及办公室搜查的士兵刚才电话过来了,所有机密文件全部带走了,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陈基业走上前一步,脸都快贴到了那士兵的额头了。
“陈旅长,你呢也不要过于的责怪下人!”我没等那士兵回答便把话头给接了过来,“城防图,兵力部署,火力分布,就这些东西,其实都在夏龙的脑子里,这些即使还留在他办公室,你觉得还有的用么?”
“你什么意思?”陈基业回过头来看着我,“难道你在讥笑我?”
“没有别的意思!”我苦笑了一下,“昨天夏军长到军部来了一趟,和军座商量着要把皇堂的炮团第一营撤回来放在城东,于是借了关防大印,今天早上我们才发现,还回来的,是假的。”
“这么说,夏龙叛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陈基业拔起腰间的手枪拉开保险往天空连开三枪,“机枪准备,妈的如果这帮王八蛋能够扼守军令而不是随意开门,夏龙就没那么容易跑。娘的,夏龙一叛变,我们不知道今后有多被动,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昨天守城的这八个人,全他娘的给老子突突了。”
面前的八个人都一个个的低下了头,听到了刚才我们的对话,这些士兵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喊任何冤屈都是无用的,唯有等待即将飞过来的子弹了。
“这可不行!”我走上前一步,拦在了机枪面前,两个机枪手愣了一下,眼睛都看向了陈基业。
“石副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基业懒懒的看着我,看起来并不是很看得上我。
“我说过了,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军座指派我到这里来,一是看你21旅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第二么,是要留住所有活口,我可不想有些人杀人灭口,到时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陈基业眉头皱的很紧,嘴巴张的老大却不说不出话来。我轻轻的摆了摆手,身后警卫营的一个排直接开到了那八个士兵的后面,直接绑了。这警卫营的士兵是我故意调的,夏龙出走的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乘着这个时候,我以保护军座为理由,让林锋带领教导队今日接管所有军部以及军部外围的巡防岗哨,而我便有理由让钟明拨一个排的士兵给我带上,当然指明是有那个董海川的那个排,我就是要让我认为并不可靠的人,都目睹全部的过程。
“这八个人我要带回去。”我淡淡的说道,“谁敢阻拦,格杀勿论。”话音刚落,所有士兵都把枪举了起来。
“石副官,你不过是个少校。”陈基业的腮帮子抖了一下,似乎憋着一股气,“老子是金副司令亲自委派,今天要是毙了你,你就是第二个花鼠丁,你信不信?”说着,他把手枪指向了我,“我看警卫营的这些人,谁敢把我怎么样?”
“我信,我怎么不信。”我轻轻的走了过去,把额头顶在了陈基业的枪口上,“花鼠丁当时是杀了两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围观的百姓就里三层外三层,你看看,是不是扣个扳机,吓吓我?”
“你——”陈基业的枪口又往前顶了顶,但没有开枪的意思,其实对他来说,这个局面很尴尬,他收枪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已然是一个僵局了。
“哼哼哼!”陈基业终于耗不住了,勉强的冷笑了几声,“石杨,你以后不要犯在我手上,文忠还在我的办公室负荆请罪我先处理了他再和你理论。”说着把枪插回枪套,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卫队匆匆的离开,把那八个人留给了我。他的卫队离开的时候,还顺势冲散了围观的百姓,大家看见僵持的双方都已经走了一边,没什么好看的了,便三三两两的逐渐散去了。
“谢谢,长官!”为首的那个班长虽然被绑着,但还是勉强欠了欠身子,以示感谢。
“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到了宪兵队的大牢,你们如果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么,你们会想念你们陈旅长和他的机枪的。”
我也不想听他们再分辨什么了,直接让一个排的士兵押着他们回了军部,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西城门口。抬头看看城门楼上那些看热闹的士兵眼睛里都带着一种害怕和不敢相信的眼神,我知道,我和陈基业的这一出戏还算演的不错,有些效果。夏龙的叛变投敌基本上会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成为每一个在戚州城,甚至江镇,锡城,姑苏的许多人餐桌上的谈论的话题吧。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我还没有迈进军部大门,就远远的听见了刘文的骂声,从夏龙的上十八代估计骂道了下十八代,间或还有杯盘瓶盆被砸碎的声音。两个门岗看到我进来都苦笑着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军座这样多久了?”我轻声问道。
“打解军长进去以后就这样,一直在骂夏军长,哦,不,不,一直在骂夏龙那个叛徒。”卫兵提起夏龙说着,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队长,真看不出来啊,夏龙居然做了日本的狗腿子。”
“少说话,多做事,别给我惹事。”我瞪了他一眼,“只有解军长在里面?”
“早走了,解军长出来的时候沉着脸,估计也不舒服。”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便整了整衣领,快步的走进了军部。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我看到刘文房间几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全是他砸碎的东西,可以说这里面他能搬得动的东西都已经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的,乱七八糟。
“军座,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我故意扯着喉咙喊着,做戏么就做个全套,就怕外面的人听不见,知道刘文生气的人,越多越好。
“他妈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刘文满脸通红的喘着气,朝我点了点头,喉咙也不低,眼睛眨巴眨巴的。
“军座,一切顺利,我和基业都按照您的意思办了,那几个士兵现在关在军部大牢。”
“来人!”刘文拼命的砸着桌子。
“军座,什么事情?”办公室的大门打开,门口的两个卫兵冲了进来。
“石副官刚才关起来的八个人,每个人先抽十鞭子,还有一天只给一顿饭,先饿他们几天,等过两天再审问。”刘文一边说着,一边掸着身上的灰,“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和石副官去食堂吃饭,回来要是看见有一块玻璃渣子,你们也给我去牢里呆几天。”
第六十五章 江镇的美味()
帝国纪年1012年2月29日,冬去春来。
夏龙和颜平离开戚州正好一个月,第六军和戚州已经渐渐接受了夏龙叛逃的事实。作为第六军野战部队的最高长官,夏龙的确对于第六军的防务是了如指掌,去了江镇没有多久,江镇和丹阳就派出了两个团的兵力突然袭击了皇堂据点。106团被打的非常被动,几乎没有做出太多的抵抗就全线撤出了皇堂,伪军两个团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轻而易举的重新夺回了皇堂。
当然,我相信如果不是申银在开战前三天调走第一炮营,交火一个小时后下令放弃皇堂的话,伪军这场仗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可以说为了配合夏龙的行动刘文真的是下了大的筹码,除了关防印,皇堂的轻易失守也是证明夏龙投诚决心的一份大礼。
所以,当我和王三炮踏进从小黄山西侧下山,一路进入江镇地界的时候,伪整编十九师中将副师长夏龙的大名,也算是有所耳闻了。
两人一路上也不着急,边走边聊,细心观察,恰好压在日落城门关闭前到达了江镇的南城门口。其实这个也算是我们两个故意为之,一般在关闭城门前,岗哨士兵都会有些不耐烦,着急关门下岗,对进城人员的逐个搜查也会草率的多,胡乱摸摸就过去了,这样我们两个进城便可以少了不少的麻烦。毕竟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这就是做贼心虚的道理吧。
可是,我们想错了,江镇的城门口除了伪军,居然还有四个日本士兵,而且即使是天已经开始昏暗,对于每一个人的搜查都非常的仔细,尤其是对于青壮男丁更是每个都盘查很长时间。
“妈的,日本人训练过的就是不同,这守城的谨慎程度,比我们要强很多。”王三炮有点着急,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这下,咱们的家伙可能得扔掉。”
“只能这样了。”我从腰里掏出手枪塞给王三炮,“三炮,去找个地方埋了,我到前面的茶摊等你。”
“好!”三炮拿了家伙,转身往旁边的林子里去了。我把背在身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挎在手臂上,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茶摊前的桌子旁边坐下。
“这位客官,小摊要收了,城门要关,咱得赶快回去。”摊主是个中年汉子,大约40岁左右,笑嘻嘻的过来打招呼。
“这位哥哥,我和我表弟赶了一天的路,这家伙闹肚子,去那边林子方便,我就在这里等他一下,喝完茶,你放心不耽误你收摊,就喝一碗茶,大不了你的这个摊子,我帮你一起收,我们兄弟两个别的没有,力气还是不缺的。”说着我掏出了一块大洋轻轻的扔给了那汉子。
“一碗茶,一毛,用不着这么多,哈哈!”那汉子笑的很憨厚,随手又把大洋扔还给了我,“今天我孩子不舒服,老婆在家照顾孩子没过来搭手,也是老天开眼,碰见你们两大小伙子,你要是真帮我收摊,这几碗茶我还是请得起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壶里倒了一碗茶水端到了我的面前。
“那敢情好!我就多谢大哥了!”我赶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也确实是又渴又饿,这平时不怎么待见的大麦茶喝起来还真的蛮香的。
“好了,妥了!”王三炮颠颠的跑了过来,咣当一下坐在了我边上,抢过我手中的茶碗,把剩下的小半碗水倒进了嘴里,“走吧。”
“大哥,你看,我表弟壮实吧!”我一拳打在王三炮的胸脯上,然后一把搭着他的肩膀,“我们两个喝了你的茶,现在就帮你收摊。”说话的同时,搭着肩膀的手暗暗的用力一抓。
“那是,我这个粗人就是干力气活的。”王三炮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抄起身边的板凳就往摊主的驴车上摆,“今天我们负责送你到家为止,哈哈!”
三个男人干活速度非常的快,我们两个在摊主的指挥下,没几分钟就把东西全部装上了驴车,并帮着盖上油布,用麻绳在四边都系好。那摊主显得非常的高兴,邀请我们坐上他的驴车,晃晃荡荡的往城门走去,我坐在驴车的右侧,乘着摊主不注意,把我这一边的麻绳又解开了,然后系在了最下面的板凳腿上。
“老茶儿,你快点,就等着你了。”驴车离着城门还有30米左右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就开始喊了起来,看起来和这摊主非常的熟悉。
“来了,来了!”老茶儿挥了挥手,在驴子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那驴子也是习惯了,还是那个速度,依旧没有任何的改编。
“你个老茶儿,每天喝你两碗茶,中午吃你一碗锅盖面,我可没欠你的啊,都是特意为你留的门。”为首的一个士兵看来是和他熟悉的,过来很亲热的说着。
“那是,那是!朱老大,我今天也是老婆没来,得亏两个赶路的小兄弟,帮我的忙,不然,还不知道磨蹭到什么时候呢。”老茶儿笑道。
“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二位了。”那朱老大一双三角眼乌溜溜的看着我,又看看王三炮,似乎总觉得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对,“二位面生的很么。”
“这位老总,我从小在江镇长大的,但是不是在城里,我住在谏壁镇,这是我的表弟,从锡城来。”我操着一口江镇方言笑嘻嘻的说着。
“嗯,听口音是有点谏壁的味道,你呢,锡城来的?会锡城话?”朱老大转向了王三炮。
“我是锡城人,锡城要塞的罗艺还和我沾点亲戚呢,不过太远了,呵呵。”王三炮的锡城话那是自然很标准的。
“嗯,听起来是那么回事情,两位来江镇做什么的?”朱老大确实谨慎,天黑到这个份上还问的这么细,连边上的四个日本士兵都已经收了枪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