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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明冷汗直冒,自己的这个东家还真是厉害,要真这么说,一会的功夫就连续得罪了两拨人。
“开个玩笑,不要当真!”秦天笑着说道。
“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办?”一旁的胡大明问道。
秦天笑吟吟地打量着嘴被堵上的二人,张肃安一脸愤恨仇视,吴坤凛然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畏惧。
秦天菜市场挑白菜似的打量许久,忽然笑了:“吴坤杖二十,张肃安嘛,呵呵,不要动他一根寒毛,二人分开,勿使碰面。”
张肃安大小长短正合适,这家伙简直天生长着一张背黑锅的脸,不坑他会遭天谴的。
胡大明一咬牙,反正事已至此,什么都别问,照做吧。
“是!”
三炷香的时间之后,衙门大门猛地打开,遍体鳞伤的吴坤首先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同时被抓进去的张肃安却毫发无伤,满头雾水的走了出来。
众士子大惊失色,神情顿时变得不大对劲了,二人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不由得别人不疑惑。
这时胡大明面若冰霜的从衙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缓缓环视一周,接着将一包东西朝张肃安一扔,包袱落到地上,砰地一声脆响,众士子低头一看,却是一包银子。
众人顿时大哗,看着张肃安的目光愈发怀疑了。
胡大明适时开口大声道:“查举子吴坤煽动仕林,冲击官府,目无律法,着即杖二十,提请天津卫学政大人削其功名,终身不得入仕!举子张肃安悬崖勒马,检举有功,赏银一百两。”
众士子倒吸一口凉气,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胡大明冷声道:“天津巡抚孔大人和锦衣卫镇抚使秦大人宽待众士子,既往不咎,令尔等即刻退散,不得生事,你们的籍贯,姓名,功名,张素安已一一检举,名单存入了锦衣卫,若有再犯,人证物证俱在,到时候新账老账一起算!”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了上去。
四周仍旧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张肃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张肃安看着众人怨毒的目光,和地上那包散开的银子,顿觉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世人对锦衣卫一直存在误解,他们认为锦衣卫专门陷害忠良,其实这种观点大错特错,木棺实在太狭隘了,其实锦衣卫的业务范围很广,他们不单单只陷害忠良,也陷害奸臣,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巡抚衙门前,百余名士子冷冷地盯着张肃安,仿佛要活剥了他一样。张肃安的眼神木然而空洞,呆呆地看着紧紧闭着的大门,脑子如同寺庙里被撞过的铜钟一般嗡嗡作响,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
迎着周围士子敌视的目光,张肃安惨然一笑,喃喃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苍白无力的解释连他自己听得都心虚,此时此刻,他已辩无可辩。
“打死这个败类!”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道怒吼,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命令,一群饱读圣贤书的秀才、举人此刻如同一群发了狂的野兽似的,拳脚如雨点般砸在张肃安身上。
张肃安的身躯在疯狂士子们的拳脚下,渐渐倒地、缩成一团……
胡大明向秦天禀报,说张肃安被打至重伤,估计一辈子也下不了床,而吴坤也被下了狠手的校尉打断了腿骨,治好也只能是个瘸子了,简单的来说,这两个人这辈子算是和官场无缘了。
秦天轻轻叹了口气。
目空一切的读书人在一个锦衣卫千户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本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秦天若输了,等待他的将是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稍微一件小事都会引起未知的后果。
幸好这件事情秦天相当漂亮的处理好了。
事情结束之后,可以生出一些同情的感情,但事发的时候该怎样还得怎样,能留二人一条性命,已是秦天的底线了。
广场空荡荡的,巡防营调来的兵丁和锦衣卫在士子们散去之后也撤退了,巡抚衙门重新开张,来往官吏衙役络绎不绝,一切恢复如常,士子们闹事如同往大海里扔了一颗小石子,浪花都没翻起便风平浪静了。
只是天津的百姓在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有趣的话题罢了。
(本章完)
第100章 麻烦事()
一骑快马入京师。
内阁,首辅孙承宗翻阅着天津巡抚衙门送上来的奏章,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天津士子冲击官府,竟被秦天轻易化解,避免了一场天大的麻烦,这事干得漂亮!
虽然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由于《天府日报》,秦天这么做都是应当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孙承宗对秦天另眼相看,当初他们见面的时候,孙承宗就有一种预感,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看,果然如此。看来信王的这件事情,是时候要解决了。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秦天来解决的。
“来人啊!”
“在!”
“待会让徐文善去我宅子,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是!”
“来人,备轿回府。”
孙承宗到家不过一会的功夫,徐文善就赶了过来。
“吃饭了吗?”孙承宗问。
“接到通知,我就直接赶了过来,哪还顾得上吃饭。”徐文善曾答。
孙承宗当下喊过一个家人,说道:“你去通知厨子,熬一锅米粥,烙几张饼,直接送到书房来。”说罢便领着徐文善曾进了书房。
徐文善是兵部的给事中,算是孙承宗一手提拔上来的,做人做事都很让孙承中满意,所以才让他坐了这个重要的位置,之所以要说这个位置重要,那就要从给事中的这个官职说起来。太祖朱元璋立国之初,鉴于宋元两代君弱臣强,朝廷权力失控乃至崩溃的教训,加之左丞相胡惟庸谋反对他的刺激,促使他革除丞相制,把丞相之权分于六部。但如此一来,他又担心部权过重而威胁皇权,又对应六部而设六科给事中,对六部权力加以牵制及监督。这六科给事中不隶属于任何部门,
直接向皇帝本人负责。如此一来,给事中不但掌握了参政议政的谏议权,还增加了监察弹劾权,朝廷文武百官无不受其监督。论官秩,六科给事中虽只有六品,但就是那些爵位至重的三公九卿,部院大臣,与之见面也得行拱手之礼。关于六科特殊的政治地位,还有一事可作佐证。政府各大衙门,都设在京城各处,惟独只有内阁与六科的公署设在紫禁城里头。一进午门,往右进会极门,是内阁;往左进归极门,是六科廊,由此可见六科言官的清贵。
刚落座,孙承宗就说道:“文善,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了。”
“啊,究竟何事?”徐文善也紧张起来。
“你可知道那徐石是怎么死的?”
“不是上吊死的吗?”
“我是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谁?”
“许显纯?”
“啊……怎么会是他?”徐文善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听了这个消息,他没有道理不吃惊,他知道,其实许显纯已经暗中倒戈到了自己这边,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许显纯要这么做,杀掉徐石能有什么好处?
孙承宗怒气冲冲说道:“这个许显纯,我原以为他既然到了我这边,那就算是洗心革面了,没想到竟做出这等猫腻之事,昨天还派人给老夫送来了一张五千亩的地契,说是孝敬老夫的,哼,真是岂有此理。
徐文善知道孙承宗素来廉洁,不肯收人财物,发这一顿脾气原也不是假装,但事既至此,也只能拿好话相劝:“许显纯做的这件事,虽然违背了大人一贯的做人准则,但是对他自己来说,许显纯对大人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送不送在他,收不收在我,大人既不肯玷污一世廉名,把这五千亩田地退回就是,又何必为这区区小事动恼发怒呢。”
“小事?如果真的是小事,老夫会这么十万火急把你找来?”孙承宗烦躁不安,挪动一下身躯,继续说道,“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同你想法一样,后来我又想了想,慢慢也就想出了破绽。他说想待老夫致仕之后才把田契送给我,这理由也还说得通。说不通的是,他为何在徐石死了之后将地契送给我?之前平稳时不急着送田契,现在事情闹大了,就急得什么事情一样,赶紧向我说明此事。文善,你不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吗?”
“大人洞察幽微,这么一说,许显纯这里,倒还真有名堂。”。这时厨子抬了一张小饭桌进来,摆好了米粥、煎饼和几碟小菜。孙承宗瞅了瞅煎饼旁边的一碟酱,问道:“这是哪里的酱?”
厨子回答:“回老爷,这是御膳房的酱品,还是过年时皇上赐给您的。”
“不吃这个酱,口味淡吃不惯。你还是去把老家送来的辣酱送一碟子上来。”说着,孙承宗拿起那碟就要让厨子撤下去,忽然又放下,对徐文善说道,“也许你喜欢吃,留下吧。”
接了刚才的话题,两人边吃边谈。
孙承宗说着打了一个响嗝,这是方才吃饭太急的原因。他喝了一口茶顺顺气,正欲讲下去,
忽然门房来报,说是王宏利求见。孙承宗皱着眉说道:
“他来凑什么热闹,让他进来。”
王宏利灰头灰脸进来,看见徐文善在座,越发显得局促不安。
“你有何事?”孙承宗问道。
“有点小事,不过……”王宏利看了一眼徐文善,吞吞吐吐说道,“不过,也不怎么重要。”
“不重要你跑来干什么?”孙承宗毫不客气地训斥,“你没看见,我和徐大人谈事。”
王宏利弄了个面红耳赤,站在原地想走又不想走。徐文善看出王宏利的意思是想和孙承宗单独谈事,于是起身说道,“王宏利有要紧事禀报,我暂且回避一下。”
“不用不用,你且坐下,没有什么事好瞒你的,”孙承宗这么一说,徐文善只得又坐下。孙承宗又对王宏利说道,“有事就说吧,徐大人不是外人,听听无妨。”
王宏利听了这番话,一躬身寻了把椅子坐下,讷讷说道:“首辅大人,我还是想来和你说那银子的事。”
“啊,原来你是为这个而来。”孙承宗点点头,见徐文善兀自愣怔不明就里,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向他述说一遍。
接到许显纯的消息之后,孙承宗独自一人在值房沉思,这时恰好王宏利送公文进来。这王宏利虽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但因在首辅身边当差,因此六部堂官封疆大吏等一应朝中大臣都不敢马虎他。王宏利尽管在外头拉大旗作虎皮招摇充大,但在孙承宗面前却显得谨慎小心,永远都是那一副克勤克俭虔敬有加的样子。孙承宗除了烦他事无巨细一概请示汇报这一条外,余下的也都满意,对他也是格外的恩遇,准备好好的培养一下。
却说王宏利放下公文之后,磨磨蹭蹭还不想走,孙承宗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王宏利连忙说道:“刚才送了两盆花来,都是大内御花园培植的异品芍药。卑职三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艳美丽之花。现请首辅大人示下,这两盆花是摆在这值房里呢,还是拿回家中欣赏。”
朝堂上面的事情正搅得孙承宗心乱如麻,吃饭都味同嚼蜡,哪里还有闲心来赏花?王宏利话音一落,孙承宗就没好气地吼道:“闲花闲草这等小事,也值得你嚼舌头请示?下去!”
“是。”
本想讨个彩头的王宏利,只得唯唯诺诺退下。这时孙承宗忽然动了一个念头:“这王宏利平日在老夫面前帮着许显纯说过不少好话,这么做是不是得了人家的好处?”疑心一起,他又把王宏利喊了回来,问道:“许显纯这个人,你觉得他到底如何?”
刚挨过训斥的王宏利,不敢贸然回答,斟酌一番,回道:“许大人负责锦衣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这么说话等于没说,”孙承宗鹰一样犀利的眼光扫过来,说道,“你与许显纯并不熟识,你为何老是在我面前帮着许显纯说好话?你现在解释一下这其中原因。”
孙承宗催问甚急,王宏利眨巴眨巴眼睛,又说了一句滑头的话:“我想着许显纯每日辛劳,因此就为他说几句好话。”
“放屁!说这种话。你不嫌害臊?”孙承宗怒不可遏,手指头戳到王宏利的鼻梁上,喝道,“你现在老实交待,得了许显纯多少好处?”
“首辅大人……”
王宏利喊了一声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