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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里指着安陵省的地图,手指放在长陵城的位置上,说道:“如果陈百川想让刘听风感到忌惮的话,他必然是通过长陵城下的庆国人。既然会忌惮,说明长陵城下的庆国军队是败北了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们败北之后,依刘听风的谨慎,从他们口中得知陈国还有这样一直实力强盛的援军,必然就加紧计划的实施,早日攻城。”
“而有长陵城的薛思告诉陈百川我的吩咐之后,机敏如他必然就明白了我的目的,一定会牵制得刘听风的军队只能攻城。”
楚令嘀咕了一句:“您的话都是在陈尚书第一时间就明白你的布置上的,他稍微有一步不注意,事情就不是这样发展了。”
楚令没有理他,反而是说道:“楚令,薛长鸣,你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薛长鸣是陈百里的另一个副将,他和楚令都不明白,为何大将军忽然就说了这一句话。他们两个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
陈百里这才说道:“我们的时机来了,在刘听风自以为是的实行他的计划之时,我们的机会也来了。”
“什么机会?”有些沉默寡言的薛长鸣忍不住好齐心出口相问。
陈百里继续说道:“进攻高顺的机会。”
这时候,听到高顺二字,两位副将都是激动的抬起了头。
他们等这个机会很久了,而且一想到安陵城那边的付出,心如刀割,夜夜煎熬。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楚令先说道:“为何现在是好时机?”
陈百里指着安陵城的位置:“我们现在就在南陵城,前边不远处就是高顺了,但是刘听风想拿着他的援军来救援高顺的话,就必须经过南陵城。而且,后边还有安陵城的守军在威胁着。而且我们出城之后阻断庆国人之间的消息传达,说不定我们攻下高顺了,刘听风还不知道我们的行动。”
楚令发问:“若是知道了呢?”
“一是救援已经不及,二是以刘听风果断的性子,一定知道壮士割腕,舍去一臂救援大局的道理。他们只会抓着安陵城攻击,直到拿下安陵城作为据守。”
陈百川耐心十足,一直回答着楚令这位老而好学的将军。
这时候,外边传来陈百里身边亲卫的汇报:“启禀大人,各营营官都说已经准备好了。”
两位副官相互对视,眼睛中都是惊恐惊讶,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陈百里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不过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大将军独揽大权的场面,对此倒是没有怨言,顶多就是心中不舒服。
听到亲卫的汇报之后,陈百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台下两个都发鬓发白的老人家说道:“两位,祝我马到功成。”
楚令薛长鸣知道这是他要亲自带兵出战的意思。顿时抱拳,恭敬的说道:“还请大将军为陈国百战百胜。”
陈百里点点头,扬长而去。
不用多久,南陵城的大门打开。朱漆大门敞开之后,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人马。
庆国人的探子自然是看到了,连忙汇报到上边。
庆国人在南陵城下的军队将领是庆国驸马爷刘文长,他听到探子的汇报,竟然先是忍俊不禁。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往口中靠拢,这个过程中差点就把杯中的酒液全都洒了出来,可见在他心中,他听到的消息是多么的可笑。
陈国人才几个人,拢共才多少的军队,哪来的大军出军?
别看他的样子像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实际上他的肚子里还是有不少的墨水的。刘文长早就算过一笔账,陈国人不出十万的军队,然后要守住安陵省内好几座城池,其中的安陵城还要委以重兵。
本就不足的人马,分到偏僻的南陵城之后,还能有多少人?
五千,还是七千?
刘文长的帐下,却有足足的三万人!
虽然知道有刘听风顶在前头,陈国人不大可能攻打这块地方,刘听风为求安稳,还是在此处留下了三万人之众的数目。
三万人,就算是南陵城中的人倾巢而出来攻击了,也杀不完!
有这样雄浑的兵力作为底气,刘文长当然是无所畏惧。
虽然他每天在这里饮酒乐甚是过分了一些,不过他心中有着一条底线。只要他不把三万的士兵全都弄死了,不把后边囤放物资的高顺裸露在敌人眼中,他就不会被那个被称为名将的堂哥砍掉脑袋。
他有三万人啊,这简直就是万无一失!
就在刘文长把探子传上来的消息当做笑话听的时候,营帐又被掀开,进来的还是探子,不过是另外一名。
他进来之后,就是跪下,说道:“启禀将军,南陵城门大开。出来人马无数,其中竟然还有帅旗,小的以为,是对方的主帅在南陵城之中!”
“陈……陈人屠?”刘文长闻言先是一惊,说话都哆嗦起来,陈人屠的威名无人不晓啊。
如果是他亲自领军攻打过来,刘文长以为,不用等堂兄下令要他的脑袋,他就得先把脑袋松在战场之上。
不过害怕了一会儿之后,刘文长却是一脚踢在探子的身上,怒道:“去你妈的,陈国人的主帅怎么可能在南陵城,根据情报他们在安陵城才对。”
探子委屈的汇报道:“是真的将军,南陵城出来了少说也得一万人,挂着的还是帅旗。您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看看。”
人就多是贱的,刚才还信誓旦旦不信的刘文长听到探子说的这般确切,心下就慌张起来,他说道:“那可怎么办了?”
探子心道,您是主将您问我一个探子怎么办?
不过在明面上他是嘴唇都不敢张开,害怕刘文长再迁怒过来,刚才那一脚还疼着。
刘文长这时哆嗦着说道:“不如我们逃跑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叔侄二人,一路货色()
第二百六十一章叔侄二人,一路货色
探子听了刘文长的话嘴角一抽,暗地里大家伙说这个驸马爷是靠着一副好皮囊走到今天这地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恐怕就如大家猜测了。
只是人家乃是一尊将军,手下统御着三万之巨的大军,就算是说的话再离谱,也轮不到一个不入流、没有品阶的小小探子,来反驳乃至嘲讽。
“将军英明神武,机智过人,全凭您做决定。”探子抬起头说道,眼神里满是恭敬与奉承,作为眼前这人的手下,说点拍马屁的话终归是没有错的。
哆哆嗦嗦的刘文长一甩长袖,坐回后边楠木椅子上,一身骨肉外加衣裳装饰,也有近百斤。椅子叽叽哇哇作响,恰似刘文长此刻的心情,也就是杂乱无比。
果不其然,他对探子的话很受用,不过这种非常时期,他没心情好好打赏跪着的“会来事”的探子。他依旧压不住内心的恐惧,说道:“那就逃吧,那就逃吧。那个陈人屠威名远扬,出征前就算是我堂哥都说如果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话,他说不得会输。这样一个人带着三万的兵力来,叫我如何抗衡?”
刘文长的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在自我的慰藉。在他的心中,甚至已经盘算好事后如何在刘听风面前委曲求全。他乃是留在在朝堂上的代表,刘听风那厮应该不会太为难他,吧?
一个将军在战场上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是对出征时机的把握,还是出谋划策,带动士气,都十分重要。
刘文长在战场上虽然胆小如鼠,但也是熟读兵书的人物。他从书中早就悟出来了,陈人屠那样的角色,带领着万余的大军,是完全有可能打得赢在军事上不怎么擅长的自己的。
探子此刻心底数万匹北蛮骏马奔驰而过,他心说,刘帅怎么会跟你这样的家伙是亲戚。心中是这样想,皮囊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探子还是一脸的大人英明,仿若刘文长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大道真音。
被这个心思活泛的小探子那么一掺和,刘文长还真的就在歪路上越发走远。他心中对自己能下出暂避锋芒的好主意,竟也是飘飘然起来。
刘文长腿脚也不哆嗦了,恢复了点数年之前庆都街上被庆国公子一眼相中的风流气概,说道:“那你待我传令下去,立即拔寨撤离。”
听到这话,小探子愣了。他一个无官无职的小探子传什么命令。他正欲提醒坐在椅子上沾沾自喜的家伙,至少拿块碎布盖上印章作为信物之时,营帐外边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看清闯进来的家伙是谁,小探子赶忙把脑袋死死低下。
进来的人名为刘长礼,是刘文长的侄子,自然也是刘听风的侄子。看他凶神恶煞的闯进来,小探子就知道,至少这人不是来和刘文长一起饮酒乐甚的。
刘长礼卖相堪比刘文长,都是星目朗眉一表人才。实际上除了刘听风这个武夫,刘家其他诸位,至少都长的不寒碜。
说是叔侄关系,刘家内部的竞争也大得很,至少营帐之中的这两位的关系是不好的。碍于各自身份没有打起来,已经就是双方容忍的极限。当然,刘听风安排这两人在一个军中,未尝没有是想让他们二人互相牵制的可能。
刘长礼见到椅子上的刘文长,竟然没有行礼,直接张嘴吐出六个字:“荒谬!荒谬至极!”
半个身子瘫在宽大椅子上的刘文长,闻言浑身毛发差点都炸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叔侄二人见面,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要恭敬说一声叔父,他刘文长,好歹是庆国贵族,王室亲眷,竟然被一个少自己不知多少年岁的子侄近乎斥责!
刘文长靠着双臂把整个身子从椅子中撑起来,眯着眼睛说道:“这不是我的好侄子么,你在说谁荒谬?”
比起行军打仗刘文长是一脑子浆糊,但论起内部争斗,斗嘴使绊,那就是刘将军的本职工作了。他这句话就是在试探一下,刘长礼有无胆子在他面前直接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刘长礼不知死活的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刘文长会在家族宗会上让刘长礼看看自己这个叔父的威严。
刘长礼比起刘文长更受刘听风器重,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虽然他的天赋也是在家族内部斗争上。他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说道:“我的荒谬说的是这个小子。”
刘长礼指着惶恐不敢抬头的小探子。
小探子刚才说的话,仅就报告情报的几句,加上后边夸耀奉承刘文长的话。
刘文长哪里会不明白,对方说探子夸自己英明神武的话荒谬至极,翻译过来不就是自己应该是昏庸之辈,不英明也谈不上神武。
刘将军毕竟是服侍过庆国公主的男人,当即也不发怒,把怒火在心底压着,等着日后再寻机会报仇。他只淡淡说道:“还以为你是在讽刺叔父呢。不过按堂……刘帅的命令,你应该到处监察士兵才对,到我的营帐干嘛,难道是要和叔父喝酒?”
他说话时两句叔父都是特意的加了重音,分明是故意的突显出两人身份差距。闻言的刘长礼咬牙切齿说道:“小侄哪里敢,不过刘帅给我下的命令时监察军中不规范的地方,叔父虽然是主将,但也是军中一员,监察您也是小侄分内的事?”
“你!”刘文长想开口大骂,但转念一想,刘听风说不定真有让他监察自己的意思,只好再次忍下,“那你上门来,是谁叔父有不妥之处么?”
这时候刘长礼忽然诡异的摆出谦卑的表情,说道:“叔父军中不穿盔甲,饮酒寻欢,乃至还带着小妾在营帐中夜夜笙歌。这些恐怕在公主大人和刘帅那里,都是不妥的吧?更何况,叔父手中坐拥三万的精兵强将,又怎么会不敌对面那点人?难道叔父是贪生怕死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叔侄二人,一路货色(2)()
第二百六十二章叔侄二人,一路货色(2)
刘长礼话中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句,贪生怕死的帽子盖下来,就算是驸马爷也保不住现在的权柄。其余诸如军中饮酒、带小妾这些,相比下就成了小事一桩。
不过刘文长还没被内部争斗冲昏了头脑,他很清楚,保不住权柄是大事,可保不住脑袋就是更大的事情了。
他差点就抡起巴掌摔在刘长礼的脸上,想到接下来还要这家伙协助后,他才把举到一半的手压回去。
他知道讨好对刘长礼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家伙无用,大声的质问:“刘长礼,你这是疯了,这时候还想着怎么扳倒我?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再不撤退我们两个都要脑袋搬家了。”
被他这一吼,刘长礼脸上果然就出现了一丝怀疑,难道真想这家伙说的那样,那个陈人屠真的能打败三万这个大数目的军队?
见刘长礼脸上有了动摇,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