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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上报给陈王之后,他也能师出有名,光明正大的把背后欲要谋害他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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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衡,霍山城。
城外依然有北蛮大军围守,但城中大衡人的紧张气氛已经大不如前,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北蛮的围城已经愈加的艰难。听闻攻打陈国的庆军已经落败,这样一来,大衡在另一面的大军也就能抽出一些支援霍山城。
再加上北蛮人大多不事农耕,军中粮食储量全靠大衡沦陷土地的百姓供应。然而大衡北地的子民,大多也是牧民,家中有储藏粮食的也不多。就算北蛮的大军费尽周折,也没能收刮到足够的粮食。
只要再过不久,北蛮自己便会败退。这也是大衡军队迟迟不愿意出城开战的原因之一,背后当然还有大衡想接着这件事情谋算陈国。
大衡的战局沦入一种诡异的状态,大衡军队不想进攻,只想拖住北蛮人。而北蛮人无力进攻,只想在城下候着。一切都在僵持着。
城中府内,庆华帝面前坐着麒麟王、帝师等人。
庆华帝拿起桌上酒杯,举在众人面前,说道:“为不久之后的胜利,大家共饮此杯。”
这时候就庆祝,也只有庆华帝这等自信之人,才做得出。若是城外几十万北蛮大军见到此情此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至少他们的北蛮王,会气的跳脚。
帝师今日也是喜悦,据城外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北蛮那边最多只能坚持三天时间。他们的粮食只剩下七天的份,撤退途中也需要消耗粮食。因此,在霍山城外,他们最多也就威胁再多三天。
老爷子捧起酒杯,说道:“老夫许久没有沾酒,今天我也破戒,来与诸位痛饮一杯。”
连帝师发话,众人更加不敢不从。他举杯,众人也跟着举杯,在欢喜气氛中,诸人饮酒乐甚。
这时候守门的太监走进来,说道:“启禀陛下,门外有一士兵求见,说是陈国方面的人。”
在场的人都是高层,那些事情也不必瞒着他们。庆华帝直接说道:“宣他进来。”
没多久,一个士兵打扮的中年男子到了堂中,伏地跪下,说道:“卑职拜见庆华陛下。”
庆华帝道了一声平身。
那人开始讲起有关陈国情报:“卑职探查到,陈国能够战胜庆国,除了陈国大将军的谋略之外,还有一个关键,就是一支横空出世的军队,川字军。而这只军队能够与庆国军队争锋,便是因为川字军拥有一种神奇兵器,名为火器。听闻火器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一般的军队根本没有办法招架。”
“弄出那火器的人,就是陈百川,人屠陈百里的弟弟。”
却有庆华帝忍不住插嘴道:“又是他?”
陈百川这个名字,对于堂中一些人来说并不陌生。例如庆华帝,对于这个名字可是熟记在心,特别是临别时那封书信。
陈百川啊陈百川,看来没有把他留在大衡,是妇人之仁了。
庆华帝手指敲打着木椅扶手,他说道:“你继续把话说下去。”
中年男子继续把从陈国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道:“关于陈百川,还有消息,事关您一直在意的白霜姑娘……”
中年男子环顾四周,不知当说不当说。见到庆华帝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才说道:“那白霜姑娘,却是和陈百川成婚了。”
满座大惊,一些人不知道白霜是谁,但他们明显听到了一个姓氏——白。
朝中大员,曾经有一人能够呼风唤雨,是一名太监,那太监的姓氏便是白。众人也没想到陛下如此念情,至今还记着白谦。
庆华帝眼帘闪过一点悲伤,但很快有消失不见。他问道:“除了这些事情之外,还有什么大事情么?”
“还有便是,陈国方面有一个大将军与我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发觉我的身份。他说,他与大衡之间能合作。是否与他合作,能合作什么,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帝师面前,诸位臣子面前,庆华帝当然不会说那些苟且的事。他正义凛然说道:“我的意思便是不合作,你试想,朕乃九五至尊,又如何和这等叛国之人同流合污?”
探子默然,他心中明白现在此处人太多了,怕是要寻个机会再来一遍。
这探子的工作算是做得好,庆华帝褒奖了几句,便命他退下了,莫要打扰了诸人的酒宴。
帝师今日真是好兴致,他问道:“也不知道陈国人那种神奇兵器有多神奇,竟然能借此打败庆军。”
“就算是他们的兵器如何神奇,又能和我大衡天麟军相比?老师且安心,有天麟军在,我大衡是不败的。”
听庆华帝说这话,麒麟候眼中不由出现担忧。他只希望庆华帝这番话只是在安抚帝师,而不是真心话,否则,他又如何提出学习陈国新兵器的事情。
天麟军能有今日,靠的不止是独特的兵器,也靠对各国兵器优势的拢合,改进。
酒宴进行至此,门外忽然又进来太监。他这次带来的消息更紧急,北蛮人大举进攻了!
酒宴再也进行不下去,麒麟王当即请辞披甲,挎着弯刀准备前去城头。庆华帝也以身作则,拿起兵器,宣布酒宴就此结束。
北蛮人大概是不愿意在三天之后束手就擒,竟是全军出动,蓄积最后的力量,准备与大衡决战!
人散尽,帝师却是把来扶他下去的太监驱逐,一人看着空荡荡的酒宴,心中也空荡荡的。他勾起嘴唇一笑,全是伤心。
第三百六十章 相邀踏青()
第三百六十章相邀踏青
窗外几声清脆鸟鸣,整个清晨都变得轻快。
陈百川捧着书,身旁小桌上,炭炉小火烧得铁壶热水翻滚。茶盏瓷白中洒了些许茶叶,绿中带着枯黄。
铁壶盖子跳动,再把滚沸的热水,注入茶盏。腾腾白雾,飘着清心茶香。
放下书卷,捧起茶香。
身后脚步声轻悄悄,陈百川听觉惊人,自然早便察觉,他却不愿戳破这无恶意的玩笑,只当正倾心在茶香书香间,未尝察觉。
白霜端来精致糕点,青瓷碟子几块绿豆糕摆放整齐。她从陈百川身后靠近过来,摄手摄脚,显然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不许回头,猜猜我是谁。”女子声音半分轻笑,半分是装出来的严肃。
陈百川颇为无奈,千古来男女间都爱玩这一套玩意么?因君子成人之美,也因夜幕降临后的床笫之欢着想,他假意猜测:“会在这时候过来叨扰我的,莫非是白霜姑娘。”
“都已经成亲了,还唤姑娘。”白霜把青碟放到桌上,“应该叫娘子大人才对了。”
“是啊娘子大人,在下不应把你的姑娘之身夺走,今晚我就还于你。不如这样,今晚你把我的处子之身也夺走?”
“骗人,你又怎么还是处……”大抵是明白眼下的对话太过赤裸开放,随便两句就在心中勾勒出烛火熄灭掉的欢愉场面。姑娘家脸皮薄,这下子羞红了脸颊,活像只煮熟的螃蟹。
陈百川不由哈哈一笑,看着白霜的眼神更加挪揄,道:“我怎么还是处什么,还请娘子大人赐教,本相公学疏才浅,这些东西今后就请您多指教了。最好是在夜幕降临,烛光微颤中,你我二人共饮月光酿,之后……”
白霜伸手捂住他嘴巴,恼羞道:“之后的东西不许讲了。”
陈百川是躺着的,为捂住他嘴巴,白姑娘不得不半倾着身子,整个人便和陈百川靠近了许多。这个角度望去,女子眼睫毛轻颤,眼中映着陈百川面孔,又荡漾着一层波纹。
情动,陈百川嗅着抵在唇上那素手的微微清香,忍不住张嘴留下红印。
白霜抽回手,神情中带着惊慌,仿佛受惊的小鹿,她问:“你咬我作甚,都留下印子了。”
千言万语的情话,千种万种的风情,不如一刻间的怦然心动。陈百川不做解释,只伸手环住白霜的烟柳腰肢。红唇贴近,无须解释太多,交融间自然就明白彼此心思。
“咳咳。”轻声的咳嗽。
两位光天化日下萌生情愫的有情人,只好放开彼此。分开时似乎还依依不舍。目睹这场面的林九,不由心中愧疚大减,他想起自己还是只身一人……
白霜那薄面皮,自是不敢再承受林九眼神,逃荒一样的离开。等她走了,陈百川轻拂乱掉的发鬓,笑骂:“你这小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林九早也养出厚脸皮,脑筋也不似从前那般死板,半弯着腰回答:“实在是有事,再说了,这等事情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下,若是被仆人婢女瞧见了,府中又要闲话不断了。”
“他们敢!”陈百川语气加重。
“上次您在庭院抱起崴伤脚的小主母,不知有多少婢女,叫嚣着此生若是能被您在大庭广众那样抱一次,便是投江不要命了都值得。再上次您……”
“好了不用说了。”陈百川举手投降,阻止他再把话说下去。长得俊俏又有钱又有势力,真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过错啊。想起每次洗脸时水盆中那俊俏的面容,陈百川总要忍不住的要怀疑,是不是抛开了一身权势富贵后,他还依然能靠着这皮囊混得风声水起。
唉,只叹息天生丽质难自弃。
“对了,你是有何要事。”
林九一拍脑袋,说道:“倒是把正经事情给忘了,门外有一人称是尚书郎的亲子,也是小主你的故交,约您到城郊外踏青。”
“踏青?”又是陈百川故交,又是尚书郎亲子的,陈都中只有一人,便是那把陈百川当做毕生大敌的林勇志。
林勇志为何会遣人相约?
陈都外火器局失火的案件还未明朗,陈百川心寄此事,别说是踏青,就算到青楼喝花酒都没有雅兴。更不用说,相约的人是一个他不甚在意的林勇志。
陈百川只诧异林勇志忽然的相约,之后摆摆手,道:“就说我今日事务繁忙,无心山水。林公子的相邀之情,百川铭记在心,他日择日再一道游山玩水。”
林家无论如何也坐镇着一尊尚书,在朝中也有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意对待一个对于陈家来说是小虫子的家伙,却也要当心这虫儿在临死前跳起来反咬一口。
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林九却是说道:“小主,那尚书亲子派来的信使还带来一些话,您要听?”
“说吧。”
“林勇志当日得陈兄刺激,心中阴霾散尽,积郁了然不存。感恩大人,故有一事相告,兹事体大,需当面说明。”林九摇头晃脑的复述。
“何事?”陈百川懒散答道,显然对林勇志的兹事体大很是不感兴趣。
林九支支吾吾:“说是与老夫人有关。”
“什么?”陈百川眼放凶光,他多年来寻觅当年蛛丝马迹,却是始终没有收获。如今快要死心,林志勇带来的话又让他死灰复燃了。
陈百川知道,知情人一直都有,不过他们碍于权势不敢言语罢了。这林勇志,是在诓人,还是他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走。”陈百川起身,吩咐林九把那信使带到自己面前。
信使便是一年轻仆人,身上青布衣缝缝补补,洗得发白。陈百川见到他,急迫问道:“你家主子除了要带的话,是否还吩咐了其他话。”
那仆人慌忙答话:“还跟小人说道,如是大人问了我话,便让大人在今日入夜后,前去碧云酒楼寻他。还说了,今夜前主人都不会在陈都出现。”
还要等到今夜……
陈百川恨不得立即带兵去尚书府邸。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流江畔夜无声()
第三百六十一章小流江畔夜无声
入夜,陈百川借口有公务在身,出了陈府。
月光细洒在每片树叶,余下部分流淌到地面,树影斑驳间,是月色点点。月光照在轿子,则是在青石地面倒映黑影。
掀开帘子,陈百川却发现轿子中有张纸条。上边写着:“小流江畔。”
原来玩的是这些把戏,看来林勇志怕陈百川会事先命人埋伏在碧云酒楼,于是乎留了这一后手。轿子是林勇志派人送来的,轿夫是林勇志的人,如今地点也由林勇志临时改变。
事情发展如此,陈百川若还看不出这是阴谋,他不如拿一块豆腐撞死自己。
可惜这次,明知山有虎,他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林勇志说的话太诱人,陈百川根本抵御不了。他寻觅了多年的答案,或许今夜寻不到,至少会有蛛丝马迹。
轿子摇摇晃晃,最终到了小流江畔停下。
陈百川下了轿子后,轿夫们就扛着空轿子离开。脚步凌乱,表情惊慌。看来他们倒不算林勇志、或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