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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各怀异心,两个阵营里面的盟友联手对抗强大的华夏军也是他们的保命方法之一。
陈友正是坚决反清的,也不想成为现在性质是叛军的华夏军的一员,因为他心中的合法正统的朝廷是永历大明。
至于隆武南明,对于那个屡次灭亡,屡次复起的朝廷,他不看好,他觉得能和清廷抗衡十几年不倒的永历大明才是以后的正统王朝,他只能跟着这样的王朝走。
而永历大明里面有不少的原先大西和大顺的军将和士兵,可以说之所以能这么多年不倒,还多亏了这些人,所以陈友正对于这个先前就是叛军,现在受到招抚,帮助永历大明的大顺军部队,李过的忠贞营还是亲近一些的,觉得是盟友,因此他和他们合作,帮助他们镇守这里,要不然,以他的习性早就跑了。
逃跑,然后趁机打击敌人,也是他这支队伍生存下来的秘诀之一。
不过他无法理解的是这次李过吃了什么药,要留下来正面抗击华夏军,也许他的底气是拿三十万被他裹挟而来的百姓,开头他也这么认为,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他觉得华夏军和清军不一样,人家是实力碾压,直接就把他们包围了。
他多次试图跑出去,可每次都被打回来,如今他只能凭着荆门县城据守,希望何腾蛟的永历大明正统明军能来援救自己和李过。
或者李过能在荆州府打败华夏军的部队,继续维持这个局面。
李过还是很仗义的,了解到敌人突然从襄阳府撤军,来围攻他,马上派来了十万百姓和一万可战之兵,增强了他这支反正军的实力。
陈友正在恐惧,紧张,患得患失,期望,希冀,逃跑或者死亡中煎熬,犹豫,彷徨,完全不知道他这支部队的危急正在悄悄靠近。
(本章完)
第483章 反正军最恐怖的一天()
一只战鹰,一只他看不到的战鹰从荆州府飞向荆门县城,正在对荆门县城观察,而一道道命令从孝感县城发出,这是张强直接发出的命令,命令到达了萧飞的前移的指挥部里面,又到达了前线的第七野战旅的朱哥手里。
朱哥接到命令以后带着第七野战旅,白天休息,夜间行军,斥候骑兵和骑兵部队迅速的将反正军的斥候部队包围,扑杀在田间地头,然后把守住各个关隘,骑兵冲进了每一个遇到的乡村,小镇,然后在四周警戒,不久就有一队队华夏军民兵部队扑进小镇,占领小镇,乡村,并且封锁了道路。
另一个方向,监视鲁国明军的第二十三野战旅,也在荷兰人约德尔的带领下,快速行军,越过这些地带,推进到了荆门县城另一个方向,西北方,占领了哪里的要道,关隘,小镇,乡村,县城。锁住了他逃亡西北方向的道路。
而这些情况都没有逃脱战鹰的眼睛,因为这些地域都在战鹰的侦查范围之内。
面向荆州府的地方也有一支部队在守卫。
所以到陈友正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同荆州府的李过的忠贞营断了联系,彻底被隔绝了。
陈友正巡视了一遍周遭的军营,回到城里面,瞪着县衙的墙壁发呆。
十万百姓,老弱幼小占了一半,弱不禁风或者不能战的占了剩下的三分之一。
还有三万多可以充作劳力,运输物资和当炮灰,只有三千青壮可以用来充作战兵,勉强有勇气能拿起刀枪砍杀敌人。
这三千兵马被他安排在城外看守那些老弱,还有运输辎重的劳力民夫一般的百姓。
他真正能战斗的就是原先的手下的八千战兵和征召的两千城中青壮。
两千青壮可以用来守城,八千战兵都是经历过战斗的战兵,五千是精锐,可以出击,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掩护他逃走。
至于李过派来的那一万战兵,他都派往四面城外立营,用作防止敌人攻击的前沿部队。
那些人都是忠贞营里面的异己分子,他一下就看出来了,都是一些刺头,所以李过和高一功才会把他们派来,这等于是忠贞营甩包袱,把这些甩给了他,到时候出问题了,是他的问题,消耗的是荆门县城的粮草,这他是知道的。
可再怎么说也是一支可用之兵,他盼望着至少能为他拖住华夏军的脚步,先看看华夏军的战斗力如何。
他的亲信将领跑过来,悄悄对他耳语,“大将军,华夏军已经到达了外围,正在同忠贞营的部队交战,看来这次咱们四面被包围了,不如现在就带着精锐突出去,逃往河南府如何?”
陈友正看着他,艰难的说道:“可路上有华夏军的驻扎部队,还有巡逻骑兵,以及无孔不入的斥候骑兵,即便能躲过这些骑兵,部队,咱们到达了襄阳府附近,何腾蛟那个老贼会放咱们过去吗?他不乘机吃了咱们?”
部将拍拍他身边的茶几道:“老哥啊,你这是糊涂啊,如果现在不走,咱们必定死,华夏军和咱们没有交情,他们以往的战例无论你是清军还是明军,只要你是敌人,必然只有两个下场,一个下场是战死,一个下场是去俘虏营,或者苦役营。”
他悄悄的看了一下四周,“我打听了一下,去俘虏营至少要呆三年,表现好才能升为俘虏营的监工,五年以后如果是小兵蛋子,能有成为普通老百姓的机会,像一些中下级军官,也可能七年以后释放或者转正,成为华夏军的民兵,抑或被送给隆武南明成为南明军,但那样的机会极少,而且去了也会被南明军的军将瓜分,咱们是不可能了,因为咱们都是高级将领,这是华夏军给咱们的定位。”
陈友正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部将道:“咱们这些军官有一定机会成为俘虏营的俘虏,最有可能的是去苦役营服役,那个地方,听说是关押重犯,以及敌人高级将领,以及罪大恶极的汉奸一类人的地方,他们只有一个下场劳作至死,往死里面折腾你,没有想要放过你的意思。”
说到这里他查看了一下陈友正的脸色,发现他脸上的肌肉不可察觉的微微抽搐,显然是被说动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大堂台阶下面站的那个自己的亲兵,看到他微微点头,才继续劝说。
“将军,苦役营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很多人,据说先前十年前被华夏军抓的几万清军绿营,汉军旗,以及蒙古兵,满清兵和军将,如今都死的差不多了,都是被累死,或者斩杀了,运气好的,被当炮灰驱赶到阵前,被清军射杀了,侥幸存活下来的不是被送给了隆武南明,就是投降了华夏军,成为华夏军的一员,但也是低级军官就到头了,顶多是个守备部队的把总。万人里面这样的幸运儿不过几人能够存活并且成为华夏军的一员。”
陈友正心都在跳,脸色惨白,伸手抓住部将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可有办法不死?”
部将沉默一阵,等陈友正催促的摆动了一下他的手才道:“有一些后来被俘的明军,就是投降了清军的明军将领,比如马惟兴,祁三升他们,几个月以后,就被提拔了,成为了守备军官,还有最近几年投靠过去的白文选,这个人最好了,成为了独自领一军的将领,官至副将,看情况还能升一升,到总兵,我们和华夏军以往没有什么瓜葛,同时也是一直反清复明的,如果能……”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华夏军打过来了,漫山遍野都是。”两人正说着,一名穿着明朝衙役服饰,戴着乌纱帽,配着雁翎刀的人跑进来,惊慌的喊道。
部将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个家伙是原先的荆门县县衙总捕头,和陈友正一起反正,造反的家伙,帮着陈友正处理民事方面的事情,是典型的官吏地头蛇一类的人物。
陈友正已经站起来,匆忙朝外面走,部将连忙跟上,两人再那名总捕头的带领下,后边跟着两人的亲随,卫兵,以及衙役的一些捕快,干吏,爬上城头。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远处十几里处,几座军营在燃烧,大量的反正军官兵正在狼狈不堪的拔足狂奔向县城来。
他们身后旌旗招展,灰尘弥漫,大队的骑兵正在奋力冲击那些逃跑的士兵,对他们驱赶,砍杀,抓捕,这种纷乱影响到了城外扎营的那些被裹挟的百姓的军营,一时间,军营变成了一锅大杂烩,慌乱不已。
很多人互相踩踏,推散,砍杀,夺路而逃,都跑向城池外围。
但城池外围有战壕,据马,陷马坑,还有不规则的大坑,高低起伏的小土包,守卫在哪里的屯堡的军兵纷纷关门闭户,设置障碍,弯弓搭箭,大声喊叫,驱赶他们跑向他方,不准他们冲击营地。
后面的护城河上的吊桥已经拉起来了,城门也关闭了,城墙上青壮持枪执矛,弯弓搭箭,早就严阵以待了。
(本章完)
第484章 开花弹的胜利()
陈友正仰头长叹,部将也很着急,对陈友正道:“将军,早下决断啊,敌人来势汹汹,是逃,是降,要不然等待你我的将是灭亡啊。”
那名总捕头听到部将的话,对陈友正道:“有正兄,不可,千万不能在此时自乱阵脚,我们还有城池可守,粮草以城中守军的人数,至少可以坚持一月有余,到时候再从百姓家中收集一些,还可以坚持数天,到时候何大人一定会派兵来救援的。
李过的忠贞营哪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打败敌人的,他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六万多精锐,以忠贞营的以往的经历,即使大败,也很可能逃过来,和咱们会和,前后夹击这股华夏军的,咱们还有时间和华夏军耗下去的,实在不行,带着精锐逃往清军腹地,咱们依然能维持下去的。
光复大明河山的重任就看咱们的了,千万不能和华夏军叛军一起,做千古罪人啊。”
部将明白了,这个人是何腾蛟派到这里来的人,陈友正这里拖住华夏军越久,何腾蛟可以腾挪转移的空间就越大,时间就越充足。
听到那名总捕头的话,部将恼怒的冲他大声喊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看看城下这帮兵,我们怎么才能拖住敌人一个月,难道用你的脑袋吗?”
平时反正军里面也是矛盾重重,各部互相看不惯,争吵在所难免,可有陈友正的安抚和协调,众人也就相安无事,顶多记恨对方,但如今这局势,部将却不能任由对方捣乱,否则众人都要被杀死,侥幸的人也都要被送进苦役营,他可不想进华夏军的苦役营。
“你心中还有没有大明,你是不是想要投降敌人,做一个不忠之臣,皇上还在缅甸受苦,你难道想背叛朝廷?不想早日迎回皇上?还是你对何大人有二心,想要自立,你这个叛徒!”总捕头用仁义忠义反击他,胡搅蛮缠,双方的部下纷纷拔刀相向,一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相处厮杀的样子。
陈友正听着恼火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平时还能用自己的威信和威严压制住底下这些人,可现在情况如此紧急,闹不好,这些人就会把矛头对准他,强压只会逼反一方,这是起义军里面的常病,山头林立,临阵倒戈,意见不统一,到头来被敌人各个击破,他是过来人,他明白这种情况对一支起义军部队的伤害有多大。
这时候让一方强大的压住弱小的,自己主持公道,最后和稀泥,让强大的一方补偿弱小的一方才是自己的立场。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等不到那一刻,城下聚集的败兵越来越多,远远的可以看到敌人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旗帜,驻扎在城外的那十万大军,一万战兵彻底崩溃了。
光自相踩踏的就弄死至少有上千人,冲到了工事前,不管不顾的冲进工事,被守卫在外面的士兵击杀,还有被工事干掉的就有几千人之多,只呼吸之间,外围的工事防线就崩溃了,就连守卫的士兵也纷纷转身跳进护城河,游向城池一方。
城墙上的士兵未得到命令,不敢对自己人放箭,开枪,拥挤到城墙下的败兵越来越多。
“传令下去,各城门守将不得开城门放败兵进来,亲兵,拿着我的令牌巡视各城门,不准放一个人上城头,违令者以通敌斩首,首级挂在城门下面示众。”陈友正顾不得部下的闹腾,转头应对局势。
话音刚落,敌人已经在城门前两里地停下来,军容整齐,旌旗飘扬,稳而不乱,一队队火枪手越众而出,面对纷乱的城门前的众反正军士兵和民夫,青壮,从容不迫的组成宽列散兵线阵型,端着枪缓缓压迫过来。
一里地,敌人到达了城门前的战壕工事前,举枪,然后随着一面侧翼的旗帜挥舞了一下,连绵不绝的犹如爆炒豆子一般清脆的枪声响起。
还在互相推搡,争先恐后爬过战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