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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他们继续带路,咱们看看到底能走到哪里去。”
米淳骑着战马跑过来,“大人有些士兵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太潮湿了,很多人都生病了。”
张强挥挥手,“让其他士兵背着他们前进,实在不行的,找附近的山民,给他们留下一些粮食和银两,让他们照顾这些人,等他们好了,再回金华府城去。”
胡奎和米淳两个人骑马去执行张强的命令,胡奎对米淳道:“包子,”米淳脸色不善,“大胡子,告诉过你别和米林那个家伙一样,叫我外号,叫我米大人。”
胡奎摸摸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笑道:“包子,包子,我就叫你包子,你不妨叫我大胡子,反正我不在意,哈哈。”
米淳没有办法,这个家伙,仗着张强的宠爱,对其他人想削就削,想揶揄就揶揄,他可不能和对方再较真,无奈的看着胡奎的背影,“等着吧,这次跟着大人出来,我一定要立功,让大人对我另眼看待,摘掉我们曾经是流寇的帽子。”
胡奎也不管他怎么想,当初张强在金华府,他可是鞍前马后的跟着,谁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跟着张强的伍长,这一段日子,他很忙,为了报答张强的知遇之恩,连胡子都懒的刮,才长成了这么一脸的大胡子,正好配合他强壮高大的身材,让人看到了很是害怕的样子。
他很满意自己目前的形象。
“一二,嗨哟,嗨哟,拉——”米淳回到了自己的队列,炮兵们依然拉拽着炮车,艰难的在山里跋涉。
张强骑着战马,在一处山坡上看着,整队义军六千来人,没有一个光鲜的,全是邋遢到没法见人的样子。
中午时分,一声欢呼,大雾散去,眼前一片开阔,前面的义军大声欢呼,“出山了。”
蔺养成快哭了,经过一夜的跋涉,他带着五百残兵败将,翻过几个山头,匆匆忙忙逃向处州府城。
后面的蒙古骑兵却追着他不放,他不的不屡次派遣仅有的几十名老寇骑兵去堵截,自己带着剩余的部队逃跑。
蒙古骑兵实在太厉害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就是逃跑,很多士兵不是被杀了,而是半途逃了。
他不知道贺锦如何了,不过想来以贺锦的能耐还不至于被清军杀掉,他们流寇的本领是什么,逃跑啊。
因此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只担心自己。
“大人,蒙古骑兵又追上来了。”一名手下匆匆忙忙跑过来,蔺养成看着身边仅剩的几名老寇,站起来,骑上战马,继续带着部队逃跑。
而不远的地方,贺锦却在苦笑,他昨天一气呵成,击溃了出城迎击他的处州府城的清军,并且追着逃跑的清兵一路杀进处州府城,清军大乱,却没有想到,杀到黄昏的时候还没有拿下府衙和县衙两处,结果被云和县城和青田县城的清军包围在处州府城里面,这还不是依靠城墙包围他们,他们没有来的及夺下南门,结果被清军杀了进来,夺取了南门,他现在被绕道后面的云和县城的清兵包围在东门附近。
经过一夜的冲杀,依然没有杀出去,中午时分,清军三千多人围着他仅剩的三百义军猛攻,随时可能被围杀。
(本章完)
第96章 最后一刻()
汀州府,苏观生对隆武帝朱聿健道:“皇上,快和夫人,太子换上百姓服装,随微臣出城吧,”
朱聿健脸色如灰,浑身颤抖不已,哆哆嗦嗦的说道:“爱卿,吾何处去?”
苏观生道:“皇上,为今之计,只能逃往广州府,”何楷在一边道:“赣州已为清军所占,漳州为清军包围,去往哪里的道路皆有清军,唯有泉州一带,清军和郑氏军队仍在激战,郑鸿逵虽然脾气暴躁,可还没有投降清军,不如趁夜逃出城门,往泉州而去,虽然郑氏不一定奉皇上为尊,起码姓名保住了。”
朱聿健木然的看着他们,“那汀州府城怎么办?总要有人拖住清军。”
何楷道:“朱大典忠心为主,他已经发下誓,为皇上尽忠。”
苏观生道:“是啊,皇上,朱大人忠心可鉴,不可辜负他的一番好意,现在不走,等城破了再走就晚了。”
朱聿健微微点头,“好吧,记得把朕的书带上,不可遗落。”
陆续有几十个人趁着夜色出城,城门不能走,只能用箩筐把他们放到城下面,成千的明军发起一波反击,混乱之中,清军也不能分辨,几十个人,最终逃走十几个人,遁入周边山里。
围困汀州府的清军不多,攻打的也不多,不过一万清军,其中有两三千明军降兵,其他的清军都被李成栋派到了周边扫荡明军其他将领的军队了。
张强并不知道朱聿健再次从汀州府逃走,这时候,郑成功的海寇水军也很无奈,他们和郑氏其他军队并不是那么和谐的,郑成功占领着金门岛,手下战船不过两艘主力战船,一百艘其他的小战船,已经堕落到了一个小海盗的地步了。
他父亲的那些兄弟以及郑氏其他军队并不听他的,他还在势力发展初期,因此也只能忍耐,他频繁的同周边的海盗势力开战,兼并其他的海盗势力,稳固自己的地位。
他要反清,他老子却当了清军的大官,屡次写信给他们的部下,确实策反了不少郑氏其他的海盗集团倒戈清军,极大的削弱了那些其他的郑氏海盗集团的大人物的势力,郑鸿逵和郑彩等人虽然不想投降清军,可也不想受他的约束,所以整个郑氏集团其实是四分五裂,无力进攻清军,反而被清军压着打,各顾各的,无暇反击清军。
当然也没有时间找张强的金华义军的麻烦,小摩擦都是郑氏集团底下的海盗干的事情,轩辕龙飞和杜歌完全能应付的过来,张英的义军水师和略次击败那些小海盗,保卫了台州沿海的安定。
这时候,张强带着部队出现在了处州府西面的江岸上,远远的看着正在厮杀的处州府城,丽水县城。
“渡过瓯江,我要在黄昏的时候进入丽水县城。”张强骑在战马上对手下道。
“胡奎,带领骑兵绕道上游,寻找渡过瓯江的桥梁,直冲丽水县城,解救贺锦和蔺养成部义军。”
“是,大人,”
“骑兵,跟我来。”
一千多骑兵翻身上马,挥舞着马刀,跟随胡奎远去。
张强看着山民和民夫,以及炮兵部队的士兵跳下瓯江河岸,搭建浮桥。
远处,几名清军骑兵打马远去。
丽水县城,贺锦砍倒一名清兵,摸了一把血污满面的脸,大喊一声,“守住东门,不能让的敌人冲上来。”
又有一百名义军士兵倒在了东门周围的地上,清军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上来。
贺锦呐喊一声,冲上去,跳起来,利落的将一名清兵的头砍了下来,身上却被清兵枪兵刺了两下,虽然不是很重,却让他的脚步不再那么轻快。
他的一名部将和属下退到了城墙上城门楼里面,杀退了清兵的围攻,靠在城门楼墙上喘气。
他身边的五名亲兵浑身带伤,喘着粗气盯着楼梯口,那里的清兵尸体堆叠在一起,剩余的清兵不敢再冲上来,只在一楼的楼梯口呐喊,辱骂。
部将探头小心的看了看城里面,城里面街道上,清兵爬在房顶上,冲着城门口放箭,就在他一撇的时候,就有几支早已准备好的清兵弓箭兵利落的将箭射到他脑袋边上,碰到了墙砖溅起一阵灰尘,发出叮咚,叮咚的剩余,然后箭滑落了下去,部将身边的一名亲兵一下探出头去,射翻了一名清兵弓箭手,部将朝微微一笑,亲兵一种这么做值了的笑容回敬他。
“夺——”亲兵转过头去,猛的瞳孔放大,痛苦的捂着半边脸,发出一声惨叫,丢掉手中的弓箭,翻滚在地上,一会儿,凝然不动了。
部将脸色变得哀伤起来。
他丢掉手里的大刀,捡起地上亲兵的弓箭,抽出三支箭来,搭在弓弦上,猛的站起来,冲着外面房顶上的清兵弓箭手,利索的射出三支箭,箭箭咬肉,清军弓箭手吓的,连滚带爬的掉下了房顶上,部将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惹你娘西皮的。”
“当当当”就在他摸了一把口角的鲜血,准备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刀,应付即将冲上楼梯的清兵步兵的时候,听到了清兵急促的鸣金收兵的铜锣声。
他心里一喜,嘴里喊了一声,“我们的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他大喊一声。
几个窗口都跑了一遍,终于,他看到了东门外面,成千的义军骑兵,挥舞着马刀冲向城门口的云和县城来的清兵,清兵一阵大乱,放弃了攻击东门,贴着城墙,向南门跑去。
“开城门,放骑兵进来。”他冲着城门洞里面的义军残存的士兵喊道。
五百骑兵跟着成千的云和县城的清兵追去,五百骑兵冲着城门而来。
而清兵犹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府城府衙,清兵知府在原地转圈,县令着急的说道:“从北门而来的明军计有六千多人,我军久战,兵力不足,无法抵抗明军,大人,早做决断啊。”
清兵知府踌躇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丢城失地,上面追究下来,你我难逃一死啊。”
一名清兵跑进来,“禀报知府大人,五千明军渡过瓯江,截断了我军西去和北上的道路,云和清兵和青田清兵从南门逃向青田县城,游击将军让小人告知知府大人,快逃吧。”
知府仍然在踌躇,县令看了一眼,带着家丁回到了县衙,看着自己的妻女,哀叹一声,转身回到了后院,关上房门,解下腰带,扔到了房梁上,留恋的看了一眼窗外,将自己的脖子套在了腰带圈套里面,踢到了云蹬。
而知府哀叹一番以后,和县令做了同样的事情。
两个衙门的家丁和衙役不到一刻钟,逃散一空,等贺锦带着胡奎的骑兵扫荡了乱兵,冲进府衙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贺锦的靴子里面还灌着不少血,走路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他一屁股坐在府衙大堂的椅子上,疲惫的对胡奎道:“感谢大人救援及时,如果大人晚到半个时辰,吾已经见不到大人了。”
胡奎踢了他一脚,“起来,那张椅子是大人坐的,你怎么能先坐上去,滚一边去,私自出兵,等着大人惩罚你吧。”
说着他不看贺锦涨红的脸,挥手道:“把这里打扫一下,派人封锁县衙和府衙,封锁府库和县库,没有命令,不准擅自动里面的一根稻草。”
“来人,将贺锦看押起来,其他的兵丁一并看押在府衙大牢,等待大人前来定夺。”
(本章完)
第97章 处罚()
贺锦和他的手下很委屈很不甘的被骑兵押到了府衙大牢,关押了起来。
总共不过一百二十余人,各个带伤,有些甚至是重伤了,可没有人管他们,战场上搜到了四十多人重伤的也被抬进了府衙大院,找来医生给他们疗伤,但周围站的都是骑兵,严密看管。
黄昏的时候,张强终于带着五千多火铳兵和炮兵来到了处州府城,丽水县城。
一坐到府衙的椅子上,张强就对胡奎道:“骑兵下去休息,炮兵和一部分火铳兵接管府城防御,米淳负责城防,胡奎,派出哨骑哨探周边,”
一会儿,胡奎和米淳进来,张强问道:“贺锦和蔺养成部怎么样了?”
胡奎道:“根据贺锦部士兵交代,蔺养成部去拦阻松阳县城来的一千清军,到现在没有回来,小人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张强转向米淳,米淳道:“大人,俘虏清兵三百余人,城中帮助守城的乡绅家丁和民壮五百余人,贺锦部一千六百余人,仅剩一百六十余人,可谓损失惨重。”
张强扶着额头,要不是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并且派了胡奎先来支援,贺锦说不定折在这里了,可怜的是自己配给贺锦的那一千多义军士兵,全战死了。这个贺锦真是可恨啊。
米淳抬头看了一眼胡奎,然后道:“大人,贺锦伤重,我已经派医生去替他治疗,……大人,属下觉得这次即便贺锦和蔺养成有错在先,但是他们也帮助了大人夺下处州府城,也算功过相抵,就不要追究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贺锦大人死战不退,英勇非凡,他的部下,在敌强我弱的时候,面对四倍于我军的清兵,依然能攻下敌人的坚城,可谓悍将,请大人斟酌。”
胡奎不让了,“大人,如果谁都不听你的命令,擅自调兵,这让你的颜面何存,贺锦一定要重罚,末将认为,为了以儆效尤,应该当众斩首。”
米淳上前一步,“大人不可,如此鲁莽,寒了将士心。”
胡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