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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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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的酒,独自望着月亮,也不拿碗,就这样一口一口灌了下去。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阿碧的旁边,他当时只是怕她失足掉了下去,结果刚坐下去,阿碧就歪着头问他:“你是谁?”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地回答:“我是丁四。”阿碧睁大眼睛若有所思地说:“丁四是谁呢?”末了才幽幽地说:“你不是丁四,他从来不愿理我的。”阿碧的嘴里哈出一团雾气,她长发披肩,在月光下美不胜收,丁四第一次发现,阿碧跟白衣竟是完全不同的,白衣是安静地,在跟她认识这么时间,一直是微笑着的,就算是那次别离,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分离就是缘分散尽,再无将来,她也是始终微笑着的,但阿碧不是,她眉眼生动,两道眉毛又弯又黑,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喜怒哀乐,仿佛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阿碧说完那句话就怔了半日,然后像忘了身旁有个人一样轻声说道:“可是我好喜欢他,他这么对我,我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她声音如同蚊呐一样,但自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阿碧说道:“我听了他的许多事情,他义薄云天,刚猛正直,公正不阿,打抱不平,这些事刻在我的心里面,一点也不能忘记。本来我爹是不想让我嫁过去的,我自幼丧母,我爹把我当成男孩子一样养,但他怕我受苦,怕丁四终了还是不喜欢我,到最后我只是一生独守空房,走不到他心里去。”她这话显然在心里埋了许久,难得向人倾诉,因此一开口就收不住了,她絮絮叨叨半天,然后才又轻轻说道:“可是有了这个机会,我要不试一试,我不甘心,他如果是那么好的人,就这样孤苦一生,未免太可惜了。”她眼睛又大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丁四说:“所以,我还是嫁过来了,就像,就像,飞蛾看见火一样。”说完后,她就又拎起坛子,大口灌了一口酒,结果倒呛得自己咳嗽起来,丁四赶紧轻轻拍打她后背,她好大一会儿才止住了咳嗽,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丁四,嘴里叹道:“你要是丁四该多好,可惜他总不肯拿眼瞧我。也许,我跟他一辈子就这样了,他心里想着别人,我心里念着他,两个人守在一起,孤单地走完这一生。”她脸似火一样红,又摇着头说:“不对,不对,我跟他才刚开始,我怎能如此悲观,倘他知道了我的好,又怎会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晚阿碧一直不停地说,时而伤心,时而甜蜜,时而期待,时而叹息,但话里从来没一句后悔,眼睛里也未曾流一滴泪,月光下,丁四心乱如麻,他第一次发现,草草成亲竟是如此麻烦,他给了阿碧一个名分,却不能给阿碧想要的生活,只是让她白白伤心痛苦。但是,往事又是那么深地刻在心里,白衣的一笑一颦,一点也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在他的记忆里,白衣一直都在。

    丁四记得他一直陪阿碧坐到很晚,到了最后,阿碧不胜酒力,脑袋一点点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丁四小心地抱了她,纵身跃下房顶,第一次走进他们的新房。虽然过去了三四个月,新房里仍是一片大红,但最后,他还是犹豫着离开了屋子,只剩阿碧一人。

    可从此以后,阿碧那晚抱着酒坛醉态可掬的样子便时而浮上丁四的脑海,再见到阿碧时,白衣的身影便没有那么清晰了,阿碧似乎不记得那晚的情形了,依旧是文静的样子,但丁四知道,她文静沉默的样子只是一个表象,在低眉顺眼后面,阿碧藏着许多东西。从那晚以后,母亲也总是有意无意催促自己到新房里去,有时候他顺着母亲的意思,到阿碧屋里坐上一时半会儿的,阿碧常喜得嘴角都弯了上来,虽然是相对无言,但是慢慢就成了习惯。

    玛瑙见丁四陷在回忆里,嘴角里有若有若无的笑意,知道他正沉津在往事里,也不催他,只是看朝阳一点点从海面上升上来,染红了天空,绚丽无比。

    丁四终于又开了口:“从那晚以后,我再见到她便觉得有些歉意,她本来没做错什么,但因了我的缘故,始终被冷落着,说起来,也是我误了她。于是我便想,总要补偿她点什么,可我又怕她要的我给不起,到最后还是让她空高兴一场,我那时既矛盾又歉疚,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一晃又是两三个月过去了,有天晚上,因为一件案子告破,顺天府府尹常大人分外高兴,宴请一干兄弟,我本来还是能喝点酒的,那晚就不知怎么回事,沾了三四两酒便有些醉了,被人送回家后迷迷糊糊进了阿碧的屋子,那时我真是喝糊涂了,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阿碧还是白衣,但是心里却分外安静,我本来想抱住面前的人,但她却把我推开了。”即使在七八分醉意里,丁四还是听到了身旁的女子用清脆而坚定的声音说:“丁四,我是关碧悦,关门的关,碧绿的碧,喜悦的悦,因为我出生是在春天,外面一片碧绿,我爹娘又希望我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所以给我起名关碧悦,我不是什么白衣。”然后又凑在自己耳边说:“我想清楚了,你要是一直忘不掉白衣,我便离了丁家,自己找个地方静静过日子,不会老在你面前让你烦恼;若是老天爷眷顾我,能让你喜欢白衣一样喜欢我……”她似乎停顿了一下,又改口道:“算了,就算是像喜欢白衣一半那么多,我就跟你一生一世,天荒地老。”那晚自己睡得极不踏实,睡梦里始终有女子再重复着这几个字:“一生一世,天荒地老。”而这女子,却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白衣。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阿碧却俯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红红的蜡烛淌满了泪水,却凝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母亲以为自己和阿碧圆了房,一天乐得嘴都合不拢,可他跟阿碧,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五九 变故() 
五九变故

    这个不知名的海岛荒无人烟,只有鸟的叫声时时响起,丁四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又响起:“我知道阿碧还是想要我颗心,说到底,这也是个傻丫头。”

    玛瑙听丁四说完这句话,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难过:丁四,我也是呀,我也是你说的那种傻丫头。只是,你嘴里的阿碧还是幸运的,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光明正大地说喜欢你,可是我呢?我只有把心事藏起来,不敢吐露一个字。玛瑙编贝一样的牙齿抵住的嘴唇,她的眼泪快要流下来,她赶紧长长地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眼泪堵了回去。

    只听丁四又说道:“那段时间我很困惑,我该如何对待阿碧,我若终是不喜欢她,把她拴在身边又算什么,她又是那么骄傲一个女子,如果发现我是在敷衍她,终还是会绝然离去,但让我忘记白衣,把以前的种种都忘掉,我还是做不到,那段时间,白衣的一颦一笑格外清楚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有多为难,白衣的样子就有多逼真,我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承受这种痛苦,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阿碧,恰逢有一个案子需要外派人手,本不需要我去的,但我还是执意去了。”丁四说这话时一片坦承,玛瑙没想到丁四平时看起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居然还有这样彷徨的时候,不禁想道:那是你也渐渐喜欢阿碧了呀,若不然,你何必这么痛苦?可是,为什么不是我呢?她长长的睫毛一眨,泪珠就滚了出来,她赶紧装成不经意的样子用袖子擦掉眼泪,然后用快活的声音问道:“丁大哥,然后呢?”

    丁四似乎没有发现玛瑙的异常,又开口说道:“结果我出去刚三天,府尹就派人捎信给我,让我赶紧回来,我家里出事了。”

    他脸色凝重,仿佛还记得当时的紧张与不安,玛瑙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紧,只听他缓缓说道:“阿碧被人绑架了,说到底,还是我的缘故,当时通化曾有五个恶人,被称作‘通化五虎’,一向欺男霸女、极为嚣张,我跟兄弟们受命去逮这五个人,结果只抓到了三个,那两个闻风先动,已逃之夭夭了,这三个人被下了大狱,那两个一直是通缉在案,结果没想到那两人恨上了我,趁我不在家时,偷偷闯了进来,把阿碧绑走了。”他又想到当时回到家后的愤怒与不安,当时关大猛见了他就劈头盖脸一阵骂,说把花一样的女儿交给他,没想到却出现这样的事情,当时关大猛已下令手下全城戒严,务必要发现女儿的身影和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一连两天过去了,北京城守得像铁桶一样,但就是没被发现花虎燕天南和铁虎董易飞的身影,而阿碧也是杳无音信,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时他一想到有可能见到是阿碧的尸身,心里就是一阵恐慌和害怕,他实在是负她太多,而她是个好女子,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

    玛瑙见他良久不说话,不由着急问道:“丁大哥,后来呢?”

    丁四这才回过神来,又说了下去:“结果第三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信,让我午时到铁家门,有人要在那里见我,阿碧身边的丫环巧云看了,说那正是阿碧的字迹,说来惭愧,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阿碧竟然还会写字,更别说认出她的字迹了,于是我赶紧马不停蹄赶到铁家门,噢,你估计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是京城特别偏僻的一个地方,当时我还使一队兄弟在那里埋伏,想只要那贼人一露面,我定要将他亲手抓住,但我一直等到子夜,却没有一人出现。”他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因为那个时候,在寂静的铁家门,在万簌无声、四顾无人的铁家门,他的心一点点下沉,阿碧恐怕是有了意外了,他似乎又听到那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丁四,我是关碧悦,关门的关,碧绿的碧,喜悦的悦,因为我出生是在春天,外面一片碧绿,我爹娘又希望我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所以给我起名关碧悦。”他那时才发现,阿碧不知什么时候起,已走进他的生命里,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渐渐占据了他的心。

    玛瑙见他又不说话,急忙用手抓着他胳膊焦急地问道:“丁大哥,后来呢?阿碧她没甚么事吧?”忽又一拍自己头说:“瞧我竟然给吓糊涂了,阿碧现在还好好的,她当然没什么事儿了。”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实在有些嫌疑,如果丁四奇怪她怎么知道阿碧现在好好的,她该怎么答呢?她不安地看了一眼丁四,见他并没有起什么疑心,才不由一颗心放在了心底。

    丁四点点头说:“我当时吓坏了,生怕阿碧出什么意外,后来好容易才强迫自己静下来,又重新将阿碧写的那张信看了又看,结果竟发现,在那张纸上,下面竟似乎不经意地划上了几个竖道,我数了数,一共是十八个,我心里不禁生了奇怪,这十八个竖道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那十八个竖道刚好在纸的下面,有的深有的浅,仿佛无意间蹭上去的一样,但他知道,那肯定是阿碧有所暗示的,那一刻他的直觉如此强烈,仿佛就看到了阿碧当着燕天南和董易飞的面,强装着镇定,假借按他们意思写信的时候,轻轻地用笔在上面蹭上十八个竖道,每蹭上一道,便心里安稳一分。

    这经历太过惊心动魄,听得玛瑙是心跳不已,但她深后悔刚才说错了话,所以此时一言不发,等着丁四继续往下说。

    果然,丁四没过多久又开口说道:“当时我以为是带十八的地名,于是我查遍了整个京城,把含有十八的地名都翻了一遍,什么十八孔桥、十八里店等地方,都一个一个搜索,到后来,连带着含十八的酒楼跟客栈都找了一遍,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在这些地方,都没有他们出没的痕迹,没人见过阿碧,也没人见过燕天南和董易飞,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阿碧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惜我跟她成亲快一年了,说过的话却是没有几句,她所暗示的我都不懂。”那时候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早知道有那么一天,他不会再冷落阿碧,不会任她在失望与期待中过了那么长时间,他眼前又出现了阿碧那张生动的脸,耳边又响起阿碧的声音:“我想清楚了,你要是一直忘不掉白衣,我便离了丁家,自己找个地方静静过日子,不会老在你面前让你烦恼;若是老天爷眷顾我,能让你喜欢白衣一样喜欢我……算了,就算是像喜欢白衣一半那么多,我就跟你一生一世,天荒地老。”可是,阿碧,我心里已经有你了,你却在哪里?白衣注定今生跟我有缘无份,我既然负了白衣,又怎能让你抱恨终生?但当我想清楚时,你却在哪里?你到底想向我说什么?

六十 下落() 
六十下落

    从海上吹过来的空气夹吹在人的身上温暖而惬意,远处的海浪一**地在拍打着海岸,升上天际的太阳在海面上投下了粼粼的波光,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和平静,丁四的声音又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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