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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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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呢。”

    一边慧姑见祁老三如此急切,一跺脚,喊道:“祁老三,你怎么好意思?”白衣看这慧姑虽五十岁年纪,但举手投足却风情无限,心想这女子年轻时不知容貌有多美。

    祁老三这边接话道:“慧姑,我刚才许了个愿,想如果这两位年轻人愿意把马借出,我定会日行一善,我是说今日,可不是每日呀。乖乖里底咚,原来老天爷真听到了。”又对白衣说道:“你有什么想办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

    白衣心想,我想办的事,我自己都办不到,你又如何能办到?又觉自己一丝善意,竟能使对方如此高兴,原本沮丧的心情也有几分喜悦,忙推辞不已。

    祁老三却急道:“我一向言出必行,你莫觉得我办不到……”说话间,抬头看见路口堵着的石头,忙说:“就算是挪开这块石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衣乍闻此话,心头大喜,但又看了一眼祁老三,却笑自己病急乱投药,对方不过说说而已,哪能成真。

    祁老三看白衣如此神情,也是吃了一惊:“你……你不会真想把这块石头挪开吧?”

十 共 骑() 
看祁老三如此反应,白衣开口道:“公公,原本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客气。”又看了一眼慧姑说:“婆婆真是幸运,有公公如此照顾。”停了一下又说:“婆婆生得真是美。”

    她话语诚挚,使两人心头都是大喜,对白衣禁不住心生好感。对于慧姑而言,夸她漂亮的倒听过无数遍,但赞她婚事的却少之又少。对祁老三而言,被白衣当慧姑面这么一夸,更是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当下豪气大增,对白衣说:“对别人说,这是难事,对我雷神祁某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慧姑看祁老三如此气势,又是骄傲又是欣喜,心想这个男人虽然褒贬不一,但是对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好,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只要自己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当下悄然一笑,有说不出的甜蜜幸福。

    祁老三看慧姑如此表情,觉得这两个少年出现得真是巧,且不说雪中送炭,主动借马给自己,单就是慧姑如此快乐,已经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祁老三来到巨石前,俯下身子看了看。丁四忙上前帮忙,心里也好奇这老人怎能把巨石移开。

    老人在巨石两边看了看,大喜道:“幸好这石头没有把路全部卡死,如果彻底堵死,一个缝隙也没有,就是我祁某人出手,也是断然办不成。”

    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弯腰趴下,将那东西从石头下端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塞了过去,又将一根长长的线留在外面。

    做完之后,祁老三得意洋洋地对身后人说:“这是我最新发明的震天雷,威力可是大得很,你们往后退五十步。”

    丁四这才恍然明白,这老人塞的圆东西定是地雷炮,只不过奇怪的是这老人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随身携带此物。丁四听人说过此物厉害,忙引白衣和老妇人向后退。

    看到三人已经退到安全地带,祁老三拿火镰点了火线,转头就向后跑去。他深知此物厉害,一刻也不敢停留,三人看他身手很是迅速,一转眼功夫已经跑到三人跟前,又见火花顺着火线一路烧去,顷刻之间,一声爆响,从下溅起许多泥土石屑,甚是骇人。

    待黑烟散去,四人看那巨石,仍是矗立在那,只是位置稍有变化。丁四心想,难道老人还要再炸一次。看那老人,却是挺胸扬肚,傲然向巨石走去。待走到巨石前,老人回头看丁四和白衣仍在原地,禁不住大喝到:“年轻人,还不过来帮忙。”

    二人糊里糊涂走上前去,丁四禁不住发问:“公公,难不成还要炸一次?”

    老人一瞪眼:“我这新做的震天雷甚是难得,我花费许多时间,才治得一枚,哪有许多此物。我叫你们来,是上前跟我一起推这巨石。”

    丁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人拿地雷炮放在巨石底部,是炸飞附近石块泥土,这样形成巨石下倾状态,巨石自身的重量也可做向下的推力。想到此处,丁四精神一震,和白衣一起上前,三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只听那巨石一阵晃动,老人大喊一声:“小心。”这石头径直一路向前滚去,不一会功夫,只听“扑通”一声,却是落入河水的声音。

    看巨石被移,白衣大喜,对着老人谢了又谢。

    老人捋着胡须,甚是得意。

    慧姑在一旁,轻轻赞道:“三哥,你真是厉害。”

    被慧姑这么一赞,老人更是快活,恨不得白衣二人再找十件八件难事来办,但丁四和白衣此时赶路的心情非常急切,老人只好牵了马,携了慧姑,不情愿地下山去,临走时又留下一锭银子,强塞给白衣。

    待老人和慧姑牵了马匹,丁四和白衣忽然想起一事,两人脸色不由一变。待老人和慧姑下山,二人都是脸生红晕,像是涂上了胭脂。

    丁四踟蹰说道:“白姑娘,要不然,你骑了这马去,向前若有三叉路,就沿最左边的走,再往前走……”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原来,他也久不到此地游玩,对此处的记忆也渐模糊,目之所触方能想到一些,若光凭回忆,哪能如此清晰地将路线记住?

    白衣看他再也说不下去,深知其中原因,只好把牙一咬,轻轻说道:“丁大哥,今日耽搁已久,现在天色不早,事急从权,且不顾太多礼节。你我就共乘一骑,至于其它,哪能计较那么多?”嘴里虽如此说,雪白一张小脸早通红无比,眼睛也不敢瞧丁四一下。

    丁四见白衣如此,心里也是怦怦直跳,但也没有太好的主意,看天色也确已耽搁不起,便咬咬牙,纵身上马。

    丁四在前执缰,白衣坐在马后本想牵了丁四衣带,但山路陡峭,没走几步,白衣便只好用双手半环了丁四腰。丁四从没和女孩子离这般近,只觉得鼻子中嗅到若有若无的幽香,头脑也有些糊涂,气也喘得有些不均匀,身子更是僵硬得像是一块铁。

    白衣在后被风一吹,发烫的脸渐渐凉了下来,渐查觉到了两人的尴尬和不自在,想了一会儿,便启齿对丁四说:“丁公子,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吧。”

    说完,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新月如扇舞,剑花寒夜露,少年心胸凌云处。

    肝胆硬如铁,黄金比粪土。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天下万里路,庶民百姓苦,英雄豪情当空吐。

    大盗亦有道,风中撕诗书。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这歌词不知何人所做,写的却是豪气万千,让人听在耳里不由一振。白衣声音清丽,唱起曲来却是斩钉截铁,仿佛蕴含着无比坚定的力量。丁四听这曲子,心里也觉荡气回肠,豪情陡生,那些莫名生出来的尴尬也随着曲子慢慢消散,到后来竟是快马加鞭,直朝拒马河奔去。

十一 相 见() 
拒马河渡口,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渡口的艄公及行人都镀上了一层红晕。马晴雪、成士龙一行人已经早早赶到此处,段青莲心里恨不得早将二人赶至舟上,送到对岸,但艄公看他们大概有二十余人,且还有马匹,就上前对着二人说:“客官,你们人数众多,这里只有四只船。如果分批渡河,估计天黑了都过不完,不如我让小儿去附近多寻些船只,一起渡过河去。”

    听艄公如此说,马晴雪与成士龙二人自是应允。于是艄公吩咐儿子到相识人家找船只,一行人忙里偷闲,就在拒马河渡口欣赏山里秋景。段青莲强压住心头着急,殷勤劝马尚二人乘船先行,但二人都不愿先行离去,坚持要和大伙一起渡河。段青莲只好不住祈祷渡口的小哥儿赶快将船找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心里又侥幸想白衣又怎会知道密会地点,说不定正漫山遍野乱转。想了一会儿,又恐怕白衣误打误撞,寻至拒马河。如果今天给白衣寻到圣姑和护法,多年谋划的心血都白费了一半,这千载难封的好机会,还是眼生生给错过去了。在恍惚间又想到了闯进酒店的小伙子,看样子也不是接应白衣的眼线,那么这样说明成士龙并未发现自己的打算,今天下午的事情真算巧合。她在那里患得患失,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竟出了薄薄一层汗。好在众人谈兴正浓,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眼见到夕阳一点点落下去,段青莲的忍耐也到了极点,正想冲艄公发火,却听不远处传来划桨的声音,定睛瞅去,十余艘小船正向这边划来。段青莲不由大喜,心想老天保佑,等到众人上得船只,白衣就算是赶至渡口也是枉然。当下心中大定,恨不得仰天大笑,以示心中所快。

    等到船只靠近,段青莲殷勤挽了马晴雪手,将马晴雪送到船上。不到一刻钟,众人都在船上安排好,船夫便起了锚,划动船桨,向河对岸划去。

    待划得二三百米,段青莲心中已是大定,心中已开始计划等马晴雪和成士龙一离开此处,就派人在此堵截白衣,等抓到那丫头,定顺藤摸瓜查清卞风萍下落,最后一定把红莲令拿到手中,那时候整个红莲教都是自己天下了。

    正思索间,忽在余晖中依稀看到有马飞奔至渡口,马上跳下二人,其中一人白衣白衫,看身形岂不是白衣模样?心中正是一凛,忙拿眼去看另一只船上的马晴雪与成士龙,二人却仿佛并未看到白衣一样,依然对着江水不知在想些什么。段青莲不由大喜,心想二人已十年不见白衣,就是白衣站在二人对面,二人怎知她就是当初选定的圣女呢?

    段青莲在这边大喜,白衣和丁四那边却心急如焚。白衣眼睁睁看十几艘船向河对岸划去,禁不住抓了丁四衣袖喊道:“丁公子,我看到了,船上确是圣姑和护法,卞嬷嬷给我看过他们画像,断不会错的。”

    二人不住对船只挥手呼喊,但艄公却以为二人要渡河,也向二人挥挥手,意思是告诉二人船上人满了,等下趟吧。

    眼看船只越来越远,白衣忽然静了下来,对丁四说:“丁公子,我还有一法,麻烦帮我多找些树枝茅草。”

    说完之后,纵身跃起,也不管茅草树枝是否刺手,疯了一样拔在手里。丁四看白衣如此,赶忙在一旁帮忙。不到一会儿功夫,二人已是抱满一堆树枝茅草。白衣迅速将这些树枝茅草摆成形状,拿火镰引火一点,火就“蓬”的一下起来了。趁着火光,丁四看到白衣双手已满是血渍,原来手上已不知被划破多少道伤痕。再看自己手上,也是又红又肿,此时才感觉到疼痛。

    待到火光一起,船上众人也是一惊。马晴雪和成士龙看到一朵火莲花中站着一个白衣少女和一个英俊少年,当下就大惊失色,马晴雪嘴里喃喃道:“红莲教,红莲教吉物,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知道?”成士龙早吩咐船夫赶快把船往回划。

    段青莲在一旁看到眼里,欲哭无泪,心想要早知道这白衣如此狡诈,早就在酒店吩咐人把她给宰了,那时候患得患失,又侥幸白衣初到京城,今日密会地点又是机密,白衣断找不到圣姑和护法,一时优柔寡断,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火莲花渐渐熄去,在一片余烟缭绕中,白衣和丁四看到有一艘小船箭一样向自己驶来,白衣泪珠禁不住一颗颗掉了下来,心里想:老天保佑,还是给找到圣姑和护法了。

    等到马晴雪和成士龙下得船来,白衣躬身倒地,高声说道:“圣女白衣,恭拜圣姑护法。”

    二人急步上前,将白衣扶起,拉着白衣问长问短。

    丁四在旁听了半天,才将事情听了七八成明白:原来白衣红裳皆为红莲教圣女,根据红莲教教规,当圣姑三十岁时,必须与护法选定两到五名天资聪颖、慧骨天成的女童,由教养嬷嬷加以教导培训,教养嬷嬷世代隐居于广西思灵山,主要就负责圣女的培训,从圣女六岁开始,就传授本教教义、武功心法,乃至民间疾苦、世态人情,待十年期满,由教养嬷嬷送至总坛,再由圣姑、护法加以教导,最后根据各人资质不同,从这些圣女中选定一人为教中圣姑。教养嬷嬷手中握有教中红莲令半枚,待护送圣女上京时作为凭证。卞风萍就是白衣红裳的教养嬷嬷,白衣红裳年满十六,她亲自护送进京,本来一路上倒畅通无足,但到得京城屡生变故,不断被人围追,而巧的是,马晴雪和成士龙恰在月初有事离开京城,三人只好东躲西藏,苦等二人归京。

    待叙完这一切,夜幕已悄然降临,马晴雪携了白衣手,到丁四面前致谢不已。成士龙忙安排小船渡河。

    待过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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