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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出于何人之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哈依。”小田平八郎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嘴上却是不自然地答道,“这有些象我们家族所传的心法,出刀即是收刀,将出未出时正是威力最大的时候,因为敌人不知道你的攻击方向和攻击部位。”
“哟西。”上野虎三郎笑着点了点头,“坚强的意志力、专注力和敏锐的判断力和冷静自信的态度,才是干我们这行最需要。我们也许不需要面对面地与敌人战斗,那种直来直去的方式,只能招来失败,我们用的是我们的头脑,我们的智慧,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小田君,你家学渊源,乃是武士世家,跟着我好好干吧,一定会光大你的家族,让所有人都以你为傲。”上野虎三郎显然非常看好这个小田平八郎,毕竟,这是出身武士世界的望族啊,要比他这个浪人出身的家伙身份高贵得多,这也是他一直都梦想的。
小田平八郎并不了解上野虎三郎的底细,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哈依,多谢阁下的指点,还请阁下多多关照。”同时收了收腰间的武士刀,一副很光荣骄傲的样子。
日本江户时代的人们,将配刀当作武士道与儒教结合的象征。只有高阶的武士才可配刀,而其他的武士,或一般人民则不能配刀,所以在日本,武士刀其实是社会阶层分明的标志。任何武士无不以拥有好刀为毕生梦想,并希望将之慎重其事如武士爵位般世代传承给儿子、孙子。
而这个小田平八郎所佩戴的武士刀样式比较古朴,一看便知道是家传之物,虽然上野虎三郎的指挥刀也是不错的,但与之相比,差了好几个档次。只是兵工厂用机器制造的刀身,这也让上野虎三郎羡慕不已,但是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身份的差距在小鬼子的社会之中非常重要的。
两人正交流着,这个时候,却发现远处来了一艘小船,船上站立着一个笔挺的帅气青年。
这让两人顿时纳闷了起来,虽然之前仓库那边传来了不少的枪声,但是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而码头那也没有传来示警的声音,所以,船上的小鬼子们都没有当做一回事,他们坚信是不会有人威胁得了他们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安全的,除非码头那边传来示警。
毕竟,那些汉奸们实在是不值得信任。
于是,在见到秦飞扬的时候,这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敌意,只是警惕的看着秦飞扬接近。
秦飞扬很坦然的上了废船,已经将船舷上的这两个小鬼子打量清楚了,尤其目光落在了小田平八郎佩戴的武士刀上,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武士,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们好啊,我是警‘务’处的中村。刚从大阪过来,还请两位前辈多多关照!”秦飞扬用一口流利的日语自我介绍了起来。
一听闻是从国内来的,又是混进了共租界警‘务’处的后起之秀,小田平八郎与上野虎三郎都显得非常的高兴,在他们看来,这座富饶的城市很快就要全部都属于他们了,而最好的方案,当然是渗透进共租界了,这能最低程度的削减西洋人的敌意。
“吆西,中村,欢迎你,不过,这个时候,你来是干什么的?刚才仓库那边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小田平八郎张口直接询问了起来,在他看来,作为前辈的自己,这么说话也是完全可行的,一点儿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中村’居然不屑的嘲讽了起来:“拿着一把好刀,却不知道武艺能不能比过一个砍柴的农夫,武士世家确实是衰落了,一把好刀竟然佩戴在你这样人的身上。”
“八嘎牙鲁,你这个混蛋,竟然敢侮辱我。”这让小田平八郎气得怒骂起来,走上前便要去抓秦飞扬的衣服。
“小田君,不得妄动。”上野虎三郎连忙举手劝阻道,在他想来,秦飞扬这幅做派,看来也是一个出身高贵的武士,所以,才会如此的骄傲,这是好事,可不能让两位武士的后代这么的交恶了起来。
可他还是喊晚了,秦飞扬抢前一步,分开了小田平八郎的双手,猛地抓住了小田平八郎的衣服,身体下蹲,突然发力,一个大背摔,将小田平八郎重重的摔了出去。
小田平八郎也没想到吴铭说打就打,动作如此快速,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了个晕头转向,坐在甲板上半天才清醒过来。
“混蛋,我要与你决斗。”小田平八郎嚎叫着拔出了刀。
作为武士家族的后代,他可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只有用武士刀来解决一切了!
他要用这把家传的武士刀来洗刷耻辱,赢得一切!
“中村君,你太过分了。”上野虎三郎也非常地恼怒,走上前一步拦住了暴怒的小田平八郎,冲着秦飞扬恶狠狠的训斥起来;“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居然如此的对你的前辈出手,你真的还有大日本皇军的荣耀吗?你还记得天皇陛下的教导吗?”
秦飞扬冷冷的说道:“当然记得,正是天皇陛下的教导,我才会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光荣的武士家族真是被他们这些人给败坏了,想来,你们家也只是些卑劣的乡士吧?”
第三百零七章 战胜()
还真别说,小田平八郎的家族确实是萨摩的乡士,这也是他一直深以为秘密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在刻意的淡化的事情,现在居然被秦飞扬这样的说中了,真是气得七窍冒烟,再也忍受不住,即便是上野虎三郎都阻拦不住他了。
被羞辱的乡士后代生起气来,是会发疯的。
顿时,那小田平八郎一下子从上野虎三郎的身后冲了出来,恶狠狠地向着秦飞扬怒吼起来:“八格牙路,我要用你的鲜血来洗刷我的太刀,我要让你成为的剑下的亡魂!”
秦飞扬看也不看那小田平八郎一眼,只是不屑的扫着上野虎三郎,眼中满是不屑的神色:“无所谓啊,如果他真的有本事那就来喽,不过,像是你这种靠着祖先余荫混饭吃的家伙,根本不配成为武士,更不配带着这样一把好刀。”
说着,又冲着小田平八郎讥笑起来:“把你的刀留下,我会让你看看一个真正的武士是如何使用这把好刀的,你带着它,只会使你的家族蒙羞。哦,对不起,差点忘记了,反正你家也只是个乡士,也没有什么荣耀好说!”
“你……,八嘎。”小田平八郎气愤一下子拔出了武士刀来,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是再也难以抑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开始沸腾,他要亲手用这家传的武士刀将眼前这讨厌的家伙给一刀两断,他一定要用这卑劣的家伙之血来洗刷一切的侮辱。
“上野阁下。”小田平八郎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了,郑重地向上野虎三郎深深鞠躬,郑重其事的请求了起来,“请您允许我为了家族的荣誉,武士的尊严而战,拜托了。”
“这个……”上野虎三郎看着部下绝然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搞不清楚这个中村是个什么身份,但是敢于如此的嚣张跋扈之人,那肯定是很有背景的,而小田平八郎的剑术在整个联队都是颇为有名的,是出了名的剑豪,如果真的让小田平八郎出手的话,伤了这个中村那可就未免有些不太妙了。
不管怎么说,上野虎三郎还是不太愿意见到两位日本武士互相对决的,有道是刀剑无眼,无论伤了哪个都不好。
不等上野虎三郎发话,秦飞扬已经轻蔑的扫了一眼小田平八郎:“我的刀可以不出鞘。甚至可以只用刀背,我只想证明自己说的没有错,这种人的血我还不想沾染。”
秦飞扬这中间的一段话还比较合适,可是这一前一后的话却实在是有些太挑衅了,别说小田平八郎了,就连上野虎三郎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尼玛,这话也未免太挑衅了一点,小田可是出了名的剑豪啊,这个中村既然这么无礼,那就让这个家伙吃一吃苦头吧,这是他自找的。
上野虎三郎也是不想再多管了。
“不必了。”小田平八郎瞪了秦飞扬一眼,“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你对一个武士世家的侮辱,对一个武士尊严的践踏。”
见到这里,上野虎三郎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人如此决定,看来是无法调和了。
于是,他便就点了点头,对着秦飞扬与小田平八郎说道:“好吧,那么我便做公证人吧,不过希望你们适可而止,不要白白地流了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血,建功立业,证明自己,应该是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
实际上,上野虎三郎还是希望小田平八郎能给这个狂妄自大的“中村”一点颜色看看的,只是,不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而已。
小田平八郎慢慢的将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他的动作很慢,很坚定。这是一种自我情绪的平定,剑道比得可不是冲动,而是要在自我的节奏之中找到最合适的状态。
上野虎三郎见状,默默的点了点头,小田君真不愧是有名的剑豪,光是这幅架势就已经很有风度,见后定然也是一代宗师的派头。
而秦飞扬那边,则显得胡乱了许多,只是猛地抽出了刀,还不忘记在拔刀的时候,轻喝了一声以助声势,随即拿着刀在空中虚劈了几下,嘴里还发出呼喝声,在一边摆好了架势。
这一看就是一副草头班子的样子,哪里像个有流派的剑客,完全是乡下把子的存在,只是胡乱的劈砍,这算是什么。
即便是上野虎三郎见状也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中村完全就是胡来嘛,原本以为这家伙有什么样的能耐,却没有想到只是嘴头上厉害而已,看来,是公卿出身而已。
哼,要不是幕府的倒闭,这些公卿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代真是不同了,再反观小田君,并没有因为被激怒而陷入到狂乱的状态之中,而是在一板一眼的进行着调整,剑技其实只是一种手段,真正的胜负取决于心对心的交战。只有情绪冷静下来,交战中才能有敏锐正确的判断,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别的不说,光是在这一点上,小田平八郎君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反观“中村”那小子,虽然已经早早摆出了架势,但是心浮气躁的样子,便是不会剑术的人,也明白现在是谁会赢了。
“这样就好,我特别希望小田君能够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的中村。”看到了这里,上野虎三郎终于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在他看来,胜负已定。
“嗨,你这个家伙。”秦飞扬高声叫道,“别象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快点上来让我教训教训你吧!”
嘿,“中村”这个家伙忍不住了,有些急躁了。上野虎三郎幸灾乐祸地想道。
而小田平八郎则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只是慢慢地收拾好东西,双手握着武士刀,稳步走了上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要耍这套小把戏,我不会被你激怒的。”
“为什么不脱下你的外套,难道怕被打败而无脸见人吗?”小田平八郎反唇相讥道。
“少说废话,武士是靠刀说话的,只有女人才耍嘴皮子。”秦飞扬故意装出急躁的样子,偷眼观察着四周,这个时候,船里并没有其他人出来,看来,这些搞生‘化’试验的家伙们一个个都是敬业的主儿啊,有如此的热闹都不出来看,还真是宅啊。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你不是个女人呢?”小田平八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摆出了架势。他也开始挑衅秦飞扬,试图让秦飞扬更加的浮躁。
果然,如同他所愿意的那样,秦飞扬猛地狂喝了一声,似乎在以吼叫发泄着心中的压抑,猛地挥刀向小田平八郎砍去。
不过,秦飞扬刚劈了两下,小田平八郎的脸色也就不对了起来,原本他以为秦飞扬只是一个胡乱砍杀的主儿,却没有想到居然也是个行家,很有萨摩棋盘斩的味道。
秦飞扬的招式简简单单,不过是劈撩两式,但是每一式都包含着平、立、斜不同的方位变化,组合起来,变得颇具威力,小田平八郎身上的每个部位几乎都被攻击到了。加上秦飞扬挥刀的速度极快,惊人的斩空声嗖嗖响起,凌厉非常。小田平八郎冷静地左右招架,极力避其锋芒,脚下不断的后退。
小田平八郎的刀很长,刀身比一般的武士刀要厚重,刀锋隐约之间“荡”漾着水波纹,挥舞之间,反射出一道道凄美的寒光。
这一来一去之间,打得非常好看。
这让一边观战的上野虎三郎吓了一跳,他也没有想到秦飞扬居然会这么的厉害,这真是让他大跌眼镜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中村”如果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