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穿越前,他想用创业改变人生。穿越后,他只想在南宋实现创业的梦想。对于改变历史方向,拯救大宋这样的尖端问题,他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但是他却做了。人在历史身不由己,是龙必要腾飞穹宇。
123503
第1章 上部:金钱帝国()
第1章活死人
刘永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意识,但就像一只冬眠将醒的虫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不知道在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今天是农历的二月初二。
二月二是传说中龙抬头的日子。
而这一天,遮天的黑云在青神县上空久久徘徊,直到暮色阑珊,最后一丝光明隐没,天空才露出几颗星,隐现在黑云涌动出的空隙之间,映着黑蓝色的深空,显得凄冷孤寂。
到了二更时分,黑云重新集结,天空开始飘起零星雪花,夹着簌簌寒风,料峭袭人。
在这初春的寒夜里,位于青神县郊外的河口村灯火差不多都熄灭了。而村东头一座常常灯火通明到三更天的三进大宅院里,此时也只有正屋和西厢房还亮着荧荧烛火。在这飘雪的茫茫黑夜里,幽幽朦朦的,显得孱弱而凄凉。
西厢房的烛灯下坐着一位全身素缟的年轻妇人,身后靠着一张八仙桌,正对着床嘤嘤啜泣。红亮的烛火铺在她脸上,斑驳的泪痕难掩她端秀的容颜。啜泣间,时而以袖拭泪,时而唉声叹气。
对面的床上躺着一男子,正是刘永。他身上盖着淡绿色段子被,只露出脑袋。闭着双眼,似睡着了。
忽然,屋门开了。惊的那妇人顿然起身。门口处,跟着凄风冷雪飘进来一个女子。女子眉眼有些轻挑,身上也是一身素服。显然,这家宅里今日曾经办过丧事。
“呦,是嫂子在这里啊!”女子在门口顿了顿,然后大刺刺的走到那妇人身前,眼睛却落在了床上。
屋中的妇人忙起身,抬袖子拭了眼泪,略显羞怯和局促。
“弟,弟妹,你回来了,我,我来找我女儿英英,顺便看看二弟。”妇人道。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他也醒不过来。”进来的女子一甩袖子,坐在凳子上,俊俏的带着些风流韵味的脸上布满了乌云。
“弟妹,你,你吃过饭了么?”那妇人局促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话语磕绊的问些闲话。
“吃饭?哼!”女子白了那妇人一眼,接着翘起二郎腿,说道,“等天明了,人家来收房子,我们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吃什么饭?”
“弟妹啊,都是你大哥不好,输光了祖上留下来的家产。”那妇人说着,又啜泣起来。
闻听此言,女子腾的站起来,指着那妇人怒道:“嫂子,你丈夫要输钱也罢了,可为什么把我的这一份儿家产也给输掉了?你让我一个守活寡的人可怎么是好啊!”说着捶胸顿足的痛声大哭起来。情状夸张,大有表演的意味。
见女子发火,慌得那夫人忙说:“弟妹,你别哭了,以后只要有嫂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一面说还一面伸手去拉那女子的胳膊,以示安慰。却被那女子猛然推开,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那女子愤愤地叉着腰,瞪着眼睛说:“你说的好听,你自己都要无处讨生活了,让我和你喝西北风吗?你快把我那份家产还给我。”
那夫人哭道:“弟妹啊,你大哥今天刚发完丧,我以前攒下的钱财也早就被他拿去赌输了,如今我都把贴身的丫鬟给打发走了。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声声泪下,情状十分悲切。
女子恨恨地跺脚,道:“早知道这样,我房金枝无论如何也不会嫁到你们刘家来的。天天守着个活死人不说,如今还落得个净身出户。以后再带上个活死人,你让奴家今后如何过活啊!奴的命好苦啊!”说着又哭起来,这次倒像是真的。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女子,提着灯笼,一身丫鬟装束,疾步走来,对自称房金枝的女子耳语一番。女子房金枝立时不哭了。
“嫂子,我累了,想歇息了。”房金枝冷冷的说。
听了房金枝的话,妇人却如释重负,忙道:“好,我这就走,去找英英去。”接着又问那丫鬟,“水娘,你看到我女儿英英了吗?”
丫鬟不答,只看着房金枝。
房金枝缓缓坐下,轻佻地说:“我让英英和云儿去伙房做饭去了。”
“什么?英英才是个六岁的女娃娃。怎么能去做饭?”那妇人十分震惊。
“怎么做不了?如今伙房的人都走光了,难道你要让我自己做饭不成?”房金枝说的理直气壮。
那妇人记挂着女儿,便不和她理论,跑着去伙房了。
看到门关上了,房金枝站起来对水娘说:“你快去把我表哥叫进屋里来。”水娘点点头便走。
“慢着。”
水娘站住。
“记住,千万不要让那贱母狗和两个小贱妇看到。”
水娘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去了。
房金枝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着似的男子自言自语道:“夫君啊,你每天就这样躺着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只是白瞎了你这张俊俏的脸了。”伸手摸了摸了床上男子那俊秀的有几分女子般柔媚却苍白脸颊,口中发出一声哀叹。
“自从我嫁给你这活死人到现在也有两载了。婚前,死去的婆婆说你能醒过来。奴家当时信以为真,盼你醒来,奴也算嫁了个既有家财又有模样的如意郎君。可两年过去了,你到现在也没醒来。如今,你们刘家的四百亩良田,和这幢大宅子都让你哥哥输光了。可他倒好,一口气没上来,吐了一口血,就甩手走了。”说到大哥,房金枝忍不住哼了一声,”老娘可不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老娘就不能陪你了。”说完,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笑声未落,门便开了,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青衫儒巾,虽是书生模样,脸上却带着几分轻浮之色。
房金枝扭头看去,叫了一声表哥。
那男子看到房金枝,脸上顿生喜色,迅速回身掩上门,然后便激动向房金枝跑来。房金枝起身迎了两步,二人便在床头处抱在一起。
“想死我了,枝妹。”男子说着就在房金枝的脸上、颈上急切地亲起来。
“哎呀,你这死鬼,一来就是这样心急火燎的,好像饿了几天似的。”房金枝一面嗔怪,一面把脸前后左右的躲开。
“我就是饿的慌啊!”男子不顾一切的抢着亲。
也许是男子的亲吻太过毛躁,掻到了房金枝的痒痒肉,惹得她咯咯的笑起来。但只笑了几声便戛然而止,男子也赶忙松开房金枝,二人相视而立,神情略显惊慌。这毕竟是偷偷摸摸的勾当,怎么能开怀大笑,如此张扬。尽管有水娘在屋外把守,可做贼还是心虚的。
此刻,二人静静倾听屋外的动静。
过了半晌,听不到屋外有什么风吹草动,房金枝放下心来。此时,烛光在她兴奋的大眼睛里莹动闪烁,阵阵秋波随光流转。而那一张风流俏脸在火烛的掩映下,更是娇媚无限。
那男子瞬间看呆了。
房金枝见表哥样子呆傻,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她表哥梦一回神,跟着傻笑起来。
“表哥,奴家已是有夫之妇,心里总觉的对不住你啊!”房金枝娇滴滴地说。
“枝妹,你我相处也有一年多了,还说这样的话?就算你嫁给这刘家小郎君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一个只会喘气的活死人罢了。枝妹你终究不还是我赵彪的女人?”自称赵彪的男子伸出手轻轻揽住房金枝盈盈一握的腰肢。
房金枝顺势靠进赵彪怀中。
温存间,房金枝忽然想起了正事,猛然从赵彪怀里挣脱出来,问:“表哥,东西带来了么?”
赵彪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房金枝,道:“这可是鹤顶红啊。枝妹,刘永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用得着这样做吗?”
“差不多?我问你,死人会喘气么?”房金枝白了赵彪一眼,轻轻的打开纸包,里面是红色的粉末。
“我是说,你和我带着些金银一走了之也就是了。”赵彪似乎不赞成房金枝要做的事。
房金枝看到纸包里的东西没有错,又翻了个白眼,道:“那贱母狗要是报官,你就是一个拐带良家妇女的罪犯,而奴家我就是通jian的yin妇。”说着,食指点在赵彪的额头,大有责怪之意。又说,“咱们大宋的刑律你这个读书人恐怕是比奴家知道的多吧,有什么刑罚你想想吧。”
赵彪忙赔笑,却道:“不过,刘永虽然不能动,可毕竟是个活人啊。”
“是活‘死’人!”房金枝做了纠正,“我这也算是帮他,他死了对谁都好。快去拿个碗过来。”
赵彪屁股黏在凳子上不动。
“快去啊!”
催促下,赵彪不得不拿了碗来。
房金枝开始行动,那只把红色粉末倒进碗里的手有些发抖,显然她感到害怕了。“倒水啊?”嘴巴却还硬着。
赵彪倒了水,房金枝用汤匙搅拌,很快,那红色的粉末便融化了,水也变成了浅红色的汤汁。房金枝颤抖着手要去端碗,摸到碗沿儿又猛地缩回来。
“表,表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宅子外面不是,不是有人看守的么?”房金枝想说点儿别的分散自己心里的恐慌。
“我和马达马大官人熟的狠,他的手下我都认识。”说起这座宅院未来的主人时,赵彪很得意。笑了笑,接着道:“要不是我啊,你们刘家大官人怎么能……”话到一半儿却停住了。
“能怎么样?”房金枝问。
赵彪没有正面回答,支支吾吾的敷衍了几句。房金枝也不以为然,在她心里,眼前的才是大事。
“表哥。”房金枝看着床说,“等他死了,我就能和表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说完,走到床边,俯身从床下掏出一个包袱,放在桌子上。
“表哥,这是我两年来积攒和搜罗的财物,等一会儿他死了,你就拿着走。然后明天我就上官府画一张自由身的文书跟你远走高飞。”房金枝把包袱推在了赵彪的眼前。
赵彪眼睛一亮,打开包袱,里面是金光闪闪的金银锭子和首饰。只看了片刻,赶紧又把包袱系好,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生怕被别人看到了似的。
“好了,表哥,现在该轮到你出手了。”说着,房金枝把装了鹤顶红药液的碗也推到了赵彪的眼前。
(注:一,为了阅读顺畅,本书将把宋朝时一些不易理解的称呼改掉。但改变的同时还是以尊重宋时风俗为原则的。比如‘小姐’这个称呼,在宋时和现在的意思一样,是ji女的称呼。所以不会用在良家女子身上。还有‘少爷’和‘公子’在宋朝是不常使用的。虽然‘姑娘’一词在宋朝不是用来称呼年轻女子的,但本书为了区分年轻和年长的女人时会大量使用姑娘这一称呼。二,宋朝的主要流通货币是铜钱,金银作为贵金属和朝廷储备不用作流通货币使用,本书将以此为准。)
第2章 毒药(求收藏 求推荐)()
赵彪面色大变,呆呆不动。
“快啊,表哥?”
“我,我,不敢。”赵彪仍旧不动。
房金枝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刚才的那劲儿都哪去了?”一面走向床边,又命令道:“把碗给我端过来。”
赵彪战战兢兢的把碗递过去,就要闪身走开。
“你站下。”
赵彪站住。
“你给我扒开他的嘴。”
赵彪看着熟睡般的刘永,咽了口唾沫。
“你快点儿啊?”房金枝催促。
赵彪上前一步,弯下腰,颤颤巍巍伸出手来,捏开了刘永的嘴巴。装满毒药的汤匙便到了刘永的嘴边。
赵彪看着汤匙里血一样的毒药,心里惊惧,不觉得手一动,那汤匙里的毒药便倒在了刘永的脸颊上,流到枕头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房金枝埋怨赵彪。赵彪缩回手,讪讪的笑。
“你还笑,快去拿抹布。”
房金枝给刘永的嘴角,脸颊和枕头上的药液擦拭干净,又端起了碗。
“一勺一勺的太费劲了,你干脆扶他坐起来,直接往嘴里灌。”经过一番折腾,房金枝不再紧张。
可赵彪还是紧张的要命,他整个身子僵硬的就像一根木头。反应也变的迟钝。半晌才坐过去,笨手笨脚把刘永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刘永俊秀的脸上铺满了烛光,微闭着眼,神色十分淡然。赵彪和房金枝的脸却背着光,五官模模糊糊的,显得更加阴沉。
房金枝手里的毒药碗送到了刘永的嘴边,道:“你还得把他的嘴巴捏开。”赵彪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