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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个常务副山长还是不错的嘛。而且儿子李逢时在总督衙门管账,父子联手,还能弄不到银子?
可惜,每次自己想在用料和用工上做手脚时,都被儿子打回来,说要详细的用料数量和价格,用工也要写明用多少人,每人多少钱,说督帅大人会派人去查的。
李楠这回是没办法了,王兴怎么这么奸呢?这么防着我?我李龙峰是那样贪财的人么?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
唉,给这么精明的主当副手,真是不好当啊。
过了十多天,李楠的心理终于平衡了,因为,徐光启来了,担任数学老师,还有什么物理老师洪大宝,化学老师洪二宝,这三个人同样被王兴指使得团团转,在曲江池西岸建什么科研楼、实验室、宿舍楼、食堂,一样也不少,一样也不轻松。
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三个人都是老师身份,薪资比自己这个常务副山长少了不少,每人只有一百两银子。
李楠哪里知道,人家徐光启三人还有科研经费呢,人家在科研所那边还领着一份薪资呢。
最让李楠高兴的是,孙承宗也来了,听说是担任文史老师,这可是跟自己有师生之谊的。孙承宗曾经向自己讨教过学问,平时都是以师礼待我的。
听说孙承宗是京城周报的总编,很得王兴信任,嘿嘿,有这么一个学生在,自己以后也可以吹胡子瞪眼地耍耍威风了不是?
要是焦竑不来就更好了,名誉山长的职位就不用争了,指定是我的了。
话说名誉山长的薪资应该更高吧?想想都让人感觉到美得不行。
可惜,没让他美多久,人家焦竑来了,不但来了,人家还带来了两大车的藏书!
王兴给焦竑接风,当然也把李楠请了去。
在酒桌上,守着王兴、洪承畴、魏浣初、孙承宗,李楠开始发难了,发难对象自然是焦竑。
“我说澹园啊,我是万历五年的进士,你是万历十七年进士,这个名誉山长的职位你就不要跟我争了,好吧?”李楠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对焦竑说道。
还别说,别看李楠比焦竑年轻十几岁,在仕林只以科举功名论资历辈分,可不会看年龄。他当初听说王兴有意让焦竑当山长,之所以信心十足地以为能争到手,恃的就是这个。
他没想到,人家焦竑最是反感儒家那一套,思想最为激进,会听你老气横秋地教训?
“李龙峰,甭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资历老有用吗?你是万历五年的进士,任之是四十四年进士,你为官四十多年,任之。”
“停停停,别说了,咱不比资历了行吧?那咱就比对芙蓉书院的贡献吧。我可是拿了五万两银子捐给书院了,凭这一点,名誉山长的位子,也应该让给我吧?”李楠不等焦竑说完,连忙制止了。谁能跟王兴这个怪物比啊?
焦竑一听比贡献,更是乐了:“李龙峰,你哪来的五万两银子?你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你不吃不喝能存得下五万两银子?还不是民脂民膏?得,咱不说这个了。”
一看李楠想急眼,焦竑接着说道:“咱不说了,就当你的银子是干净。”
“本来就是干净的!”李楠气得直吹胡子。
“好好好,是干净的。我问问你,我的两车藏书近两千册,有些还是孤本,你说说,值多少银子?”焦竑问道。
一听这话,李楠彻底傻眼了。
第446章 难以拿捏的时机()
李楠之所以傻眼,是因为他知道那些藏书的价值。
在农妇眼里,那些书可能还不如两大车木柴值钱,也就是一把火的事。可在文人眼里,这些书就是无价之宝,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不幸的是,李楠是文人。
“好吧,好吧,名誉山长就让给你了,谁叫你年纪大呢。”李楠无奈地说道。
“好好努力吧,年轻人,常务副山长很不错了,也就是在任之和我之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焦竑捋着胡子笑道。
什么常务副?就我一个副山长好不好?没有副山长可以领导啊。李楠一脸的苦相。
芙蓉书院在大兴土木,杨素云主持的商铺、作坊、工厂也在热火朝天地建设着。
最先来到西安的,是王兴的堂哥王家,令王兴想不到的是,他表哥周忠兴也来了,不过,两人除了带了伙计,却都没有带家眷过来。
堂兄和表哥来了,王兴自然是设宴款待。
交谈中,王兴了解到,泰来酒楼这几年开得非常红火,王家很是赚了些银子,周忠兴一直给王家帮忙,王家自是不会亏待他,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表妹海棠已经嫁人,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据周忠兴介绍,妹夫是一户普通农家子,很实诚的一个人,家里有十几亩地,日子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能过得去。
王兴听了唏嘘不已,短短五年时间,家里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了。想当初,母亲还在为吃一顿好饭发愁,一条鱼,父亲和家哥都不舍得吃,要留给自己补身子,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方大员,而王氏家族在周家村已经不是寻常小户了。
还有,要不是自己坚持,海棠就成了自己媳妇了。
“三弟,临来时你大伯说要重修祠堂,多置些祖产,让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王家说道。
“祠堂可以重修,祖产就不要多置了。修祠堂的银子我来出。”王兴回了一句。
“好,我写信回去说说这事。”王家道。他对王兴的意见是非常重视的,别说是他了,王家上一辈都得听王兴的,要知道,王氏家族能有今天,可全亏了王兴啊。
“表哥,你家里和表妹家里生活上如果有什么困难,你想着告诉我,我来办。”王兴对周忠兴道。
自己有了出息以后,姑姑王喜歌和姑父周大奎从来没有找过自己,说是怕给自己添麻烦。想当初,姑姑想到表妹嫁给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多有前途,而是想着自己家里困难,不大好说亲。
如此想来,姑姑一家对自己还真是不错。
“行,表弟,我不会跟你客气。”
王家的“泰来酒楼”西安分店,王兴没有分心思去管,一切由杨素云和柳玉娘去办。想当初,“泰来酒楼”是柳玉娘当大厨的,现在她的徒弟周十七已经成手了,跟来西安当大厨,而周十六则留在周家村没来。
酒楼的事是柳玉娘的专长,专业的事,当然由专业人士来办,王兴才不去费那心思呢。
王兴现在正忙两件大事。
一件事是洪大宝、洪二宝提出的能源问题。按两人的说法,钢铁是工业的基础,要炼出钢铁,必须解决能源问题,尤其是煤炭和石油。
王兴觉得有理,他的想法是在西安城里大上工业,尤其是轻工业,发展商业,农村则兴修水利,不能单单靠天吃饭,另外改善粮食作物种植。
商业好说,现在已经在做了,下一步就是想方设法吸引外地人口进入西安。
可是工业,如果不解决能源问题,不可能发展钢铁工业,自然就不能有大的发展。
陕西不缺能源,陕北的瓦窑堡和神木就出好炭,甘肃的玉林就出石油,这两个地方都在自己的地盘,可是,现在却是不能着手开采。
因为,按照王兴的计划,得等大乱以后,才能实行大治。现在陕北还没有乱,自己想让李自成们破坏原有的土地关系的想法就不能实现。
如果现在开采,等到民乱,开采工程肯定会毁于战火。所以,现在不能开采。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直到天启五年,陕西的农民起义才开始逐渐兴起,距今还有六年的时间,真正成燎原之势,却是在崇祯朝,直到崇祯十七年,农民战争才算彻底把明朝推翻。
如此算起来,还有二十五年的时间,自己能等吗?
王兴陷入了两难之中。
第二件事就是律法改革,不能全面改的话,最起码土地管理、工商税收征收管理、兵役管理,这些必须进行改革。
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想法,要实行的话,还为时过早,但必须先行动起来,到时机成熟时,也好一下子推出。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焦竑进行了探讨,焦竑非常赞成。
焦竑自小学的是儒家,受李贽的影响,晚年却成了反儒家的斗士,反而崇尚法家,在他眼里,秦始皇才是千古一帝,真正历史上第一人。
由于他的泰州学派,跟王兴的治学思想相近,所以两人谈得很投机,也完全把王兴的想法理解了,所以,主动地把制定陕西新政及其律法的担子挑了起来。
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实施的时机。如何把握好这个时机非常重要,或者不等不靠创造时机,这都是王兴需要考虑的,却不是假手于人可以办的。
主动去谋夺自己学生的江山,王兴是不干的,因为和朱由校和朱由检的感情太深了。
以老师身份去算计学生,那就不是人干的事。
这可不是王兴矫情,原本他就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使奉皇上的命令为福王谋天下,那也得等两个学生按照历史轨迹过世之后。否则,自己的心理是不安的,而这种不安,可能会给自己的余生带来抹不去的负疚感。
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很难。
与其将来内疚,不如一开始就不做亏心事。
好在郑贵妃已经暗示,她会在宫里配合自己行动。崔文升改任司礼监太监,掌御药房,其实就是一个伏笔。
怎么办?
一连几天,王兴都在沉思,迟迟没有拿定主意。
第447章 无影现身()
好多事不是说下一个行政命令就能解决的,就像炖肉,必须慢火炖,火候到了才能烂。急不得,急不得啊——尽管很急。
别看现在反对的声音小,如果真正触及到士绅核心利益时,那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形成一股巨大的反对力量。
只有等李自成们把这些反对的力量摧毁得差不多了,才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王兴思考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一个字:等。
除了这两件大事,王兴心里始终有一个阴影去不掉,那就是无影的存在。
倒不是王兴不愿意按照皇上的剧本往下演,事实上他一直在按皇上的意思在做,所以并不怕无影往上汇报,也不怕无影会杀了自己。可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说话做事必须加一个小心,甚至心里想个什么坏主意,都会想一想无影会不会知道。
这是个阴影,这是个心病,而且还是一个不能治愈的心病。
行,你不是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吗?不是叫你你也不出来吗?好吧,我也不让你好受!
王兴想到一主意,心里乐坏了,心想,无影啊无影,我特么非恶心死你不可!
王兴给爽儿改了名字,叫无影。
“无影,给老爷捶背。”
“无影,给老爷捏脚。”
“无影,给老爷涮夜壶!”
反正一天下来,他是光折腾爽儿,可气的是,每次指使爽儿干活,必然喊一句无影。
更可气的是,跟爽儿“啪啪”时,嘴里一直不停地骂:“无影,我日泥马!”
“无影,我日你先人!”
“无影,我干死你!”
甚至跟秋韵、素云上床时,嘴里也一直骂的是无影。
家里人非常奇怪,老爷这是怎么了?无影得罪老爷了?无影失宠了?还是无影的床上功夫好?怎么老是提无影的名字呢?看着不像啊,虽然无影干的活多了,可伺候老爷的次数也多了,人家无影虽然挨骂,却整天乐得不行。
以至于琴儿、画儿、棋儿,这些一直在为爬上老爷的床而努力的丫环们,都期望自己也被改成无影的名字。
王兴想着暗中的无影,肯定恨自己恨得不行了,心理终于得到了满足。
“无影会不会有一日忍受不住,暗中给自己一剑?嘿嘿,即使他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胆啊。呵呵,行,就这么着吧,无影,咱哥俩耗上了。”
“呵呵,主人,你太缺德了吧?”薛义在脑海中说道。
“你他玛德才缺德!你他玛德全家都缺德!”王兴怒急。老子没有办法无影,还没办法你吗?
“你信不信?把老子惹急了,把你藏身的子宫给扔了你信不信?你特么有办法让无影现身吗?没办法就不要瞎咧咧!”王兴骂道。
“”薛义彻底哑了。
可是,无论王兴怎么骂,无影就是不现身。
王兴纳闷了,这个无影这么大的忍耐力?这么骂都不带着急的?难道说他是草棵里崩出来的,骂他先人,骂他母亲他不生气?行,我再换些人骂,看他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