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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云见他眼望远方,品着他话中的惆怅之意,心想,看来,王老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回到主宅,潘九和杨素云的丫环翠儿,伺候三人洗了洗手,擦了擦脸。
潘寿早就令人送来了新摘的黄瓜、甜瓜、鸭子嘴梨、甜杏等,翠儿洗了一盘端上来,王兴拿过一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口。
“真鲜,真好吃!”王兴赞道。
这个时代的瓜果,不打农药,不上化肥,绝对的绿色食品,原汁原味,真是地道。
“任之,斯文呢?”徐光启看他毫无形象地大嚼,不屑地说道。
“斯文?子先兄,你累不累啊?在自己家里还要假装斯文?斯文个屁!你爱斯文你斯文,不吃拉倒,我自己吃。”王兴说道。
一听王兴这话,虽粗鲁,但率性,杨素云在一旁抿嘴而乐。
现在的她已经去除了面纱,娇美的容貌再配上笑颜,当真是大美人一枚。
“你!还有女士呢!说话如此粗鲁,真不知道你这状元是真的还是假的?”徐光启气得可不轻。
王兴也不答话,吃完一根黄瓜,又拿起一个甜瓜,一掰两半,“咔嚓”一口下去,半个瓜就入了肚。
“行!我也吃,反正是你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徐光启见王兴吃得狼吞虎咽,不由得馋虫上来,说着话,也拿起一根黄瓜嚼了起来。
“哈哈哈,子先兄,你斯文啊,接着斯文啊!”王兴笑话他道。
“哼!我算看明白了,跟你在一起,斯文人净吃亏!”
第189章 被人重视是一种幸福()
王兴跟徐光启可以大快朵颐,杨素云作为未出阁的闺女,可不能不顾形象。
能够出头露面做生意,就已经够出格的了,还能在人前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嚼?那成什么了?再说,她这阵子住在潘庄,这些时令鲜果,可没少吃。
所以,杨素云很淑女地看着王、徐二人吃瓜果。
二人吃完,翠儿又奉上手巾,王兴擦了擦嘴,将手巾递还给小翠。
“子先兄,工坊已经建成了,你这个总编撰也要上任了吧?”
“行。以后我也搬到潘庄来住,一面编译几何原本,一边当总编撰吧。”
“可以。杨掌柜管具体运营,你管文字内容,各负其责。不过,子先兄,丑话我可说到头里,杨掌柜是总掌柜,一切还是她来把总,有些事,还是她说了算。你可不能欺负人家是女的啊。”
“放心吧,我省得。不过,印什么书你有计划吗?”
“前期先以四书、五经、四书章句集注等为主,后面陆续将以科技教育为主。”
“科技教育?”
“是的,就如几何原本,前六卷要先印出来,后九卷,你译一卷印一卷。以后还要有物理学、化学等书籍,这个我还要找人写出来,然后交付印刷。”王兴显然已经全盘考虑过了,徐光启一问,自是非常详细地说了出来。
“任之,谢谢了。几何原本的印刷费我来出。”徐光启站起来,冲王兴施了一礼。
像出书这样的事,尤其是几何原本这样小众的书籍,没有书商愿意印的,前六卷印刷的时候,徐光启就没少费了劲,最后还是跑到南方,由一个富商资助,才得以印制成书的。
所以,王兴一说将几何原本印出来,他立即领情。
“不不不,资费不用你出,还要付给你一笔银子,叫润笔费也好,叫稿费也好,反正不能让你的心血白费。以后,凡是作者肯将自己的文稿交给我们印的,都照此办理。”王兴说道,只是最后一句却是对着杨素云说的。
“那,按什么标准呢?”杨素云沉思了一下,问道。
“别说,你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就按万字三分银为标准吧。”王兴想了想,说道。
“什么?这个标准太高了!要是按这个标准,我的几何原本全部完本得40万字,那不是要拿12万两银子?”徐光启惊道。
“不高。子先兄,你为了几何原本付出多少心血?那都是无形的付出,12万两银子真不算多。”王兴笑道。
“可是,这部书当下人们都不知道它的意义,根本就没人读,只能当作藏书收藏,你能卖出多少?不是眼看着赔本吗?”徐光启还真是至诚君子,首先考虑的是印书工坊的效益问题。
“这部书日后肯定大卖,即使不大卖,一本卖不出去,我也要印,因为我太清楚它的价值了。”王兴坚定地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赔本赚吆喝,你图什么呀?”
“不要争了,就这样定。”
“不行,我反正不能要这么多的润笔费,如果那样,我成什么了,成了逐利的小人了。”
徐光启上来拧劲,死活不同意。
“王老爷,徐老爷,您二位就不要争了,我看不如这样,润笔费跟销量联系起来,实行分级稿费率。”见两人争执不下,杨素云说道。
“嗯?”两人都是一愣。
“好,太好了。就这么办。”王兴率先反应过来,这分明跟后世的促销模式一个道理嘛。
“我怎么没想明白呢?怎么个分级法?”徐光启问道。
“徐老爷。”杨素云刚一开口,徐光启就打断了她。
“杨掌柜,以后不要这样称呼了,我已不是官身,再说,以后咱们一起共事,怎么能如此称呼呢?”
“行,那我就高攀叫一声大哥可好?”杨素云说道。
“行,那我就叫你一声妹子。”徐光启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徐大哥,分能稿费率的意思是这样的,比如,如果销量达到100本,稿费率是万字一分银;达到200本,稿费率是万字二分银,依此类推。这样的好处是,作者写书时会更加用心,只有写出大家都欢迎的书,才会赚更多的银子嘛。”
“妙!妙!妙!杨家妹子,你这脑子跟任之可是有的一比啊。”徐光启赞道。
“徐大哥,快别取笑妹子了,我怎么能跟王老爷相提并论呢?”杨素云羞涩地笑道。
“怎么不能比?我看能比。”徐光启看了看二人说道。
“行行行,你说能比就能比。杨掌柜,还有问题吗?”王兴连忙止住。
“王老爷,要是一本书的作者不是一个人,稿费怎么给?”杨素云问道。
王兴心说,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心思如此细腻,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
都说好的领导都善于引导下属思考,我也试试。
“你说怎么办?”
“嗯,我觉得有两个办法。一是我们只给署名在先者稿费;二是事先制定一个稿费分成比例,分别给两个或者多个作者。”杨素云说道。
“那你觉得哪种方法好一点呢?”王兴又问。
“我觉得,”杨素云显然没有想到王兴会问自己的意见,脑子里只是产生了问题,但如何解决,还真没有成熟的建议。所以,她略略沉吟一下,脑子快速地转动,很快就梳理出两个方示的利弊。
“我觉得第一种方法简单倒是简单,但有后患,第二种方法麻烦了一些,但可以完全摆脱咱们的责任。”
“会有什么后患?”徐光启问道。
“假设一本书的作者是甲乙两人,我们把稿费都给了甲,甲如果是贪财之辈,把稿费全部据为已有,乙肯定不干。如果把我们告到官府,说我们没有给他稿费,我们还真没有把握把官司打赢。第二种方法显然就避免了这种风险。”杨素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真是有心人。这个事我就不参与意见了,你看着办吧。”王兴说道。
摊上这么一个心思细腻的下属,还用得着我这当领导的费脑细胞吗?
“真的?”
杨素云见自己的意见王兴听进去了,而且非常重视,自然喜动颜色。
第190章 取名也是一种情怀()
“王老爷,咱们的书铺放在哪里好?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素云接着又问书铺的位置和名字。
王兴很想把书店的名字叫作“新华书店”。可后世的新华书店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有个新华门,也就是中南海的南大门。而新华门也不是早就有的,是在宝月楼的基础上修建的,而宝月楼是乾隆皇帝为他心爱的妃子修建的。
现在别说新华门、宝月楼了,乾隆皇帝还不知道能不能出世呢。
所以,以地名取书店名的想法只好落空。
那取什么名好呢?王兴想了好几圈,取了好几个名字,都没有“新华”二字好。中国人取名都是有寓意的,可用什么解释其寓意呢。
“新华书店,这个名字怎么样?”王兴还是决定用“新华书店”名字,至于寓意,别人爱怎么解读就怎么解读吧。
“新华书店?听起来倒是很响亮,但代表什么意思呢?”杨素云问道。
“你说呢?”王兴反问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总不能说代表自己前世的一个记忆、一种情怀吧?
“新中华,新气象。好!这个名字大气,叫起来也响亮,我看行。”徐光启不等杨素云回答,他自己先给了一个解读。
嘿,还别说,徐光启的解读还真能体现王兴的意愿,同时又充满了正能量。
王兴看向徐光启,心说,真不能小看科学家的想像力啊。
“是这样吗?”杨素云问王兴。
“是的。子先兄的解释非常恰当,正合我意。”王兴适时地装了一下牛叉。
“位置呢?”
“就在国子监左近选个铺面吧,最好大一些。”王兴答道。
“好。”
王兴在庄子里吃了午饭,太阳正毒,自不好此时赶路回城。
王兴让潘九给徐光启找一间空房子去休息,又和杨素云说了一些经营上的事。
“王老爷,你也休息一会吧,我申时末刻过来,反正这里的事也理清头绪了,我跟你一道回城。一来给公主说说书坊的事,二来也得找铺面。”
“嗯。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不知道你还适应吗?”王兴关切地问道。
“王老爷,我非常适应,因为非常高兴。您说的对,女人不应该当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这段时间以来,我的信心增强了,觉得自己比很多男人都强,当然,素云是不敢跟王老爷比的。”杨素云当然知道王兴问的是什么,连忙说道。
“嗯,你高兴就好。我再送你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我明白王老爷的意思,您不用担心我,别人心里怎么想我管不着,反正面上还真没有人敢对我不敬。”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要我说,我这宅子这么大,平时也闲着,你何必去再赁房呢?”
“老爷,素云可不敢。”
“怕别人说三道四?”
“别人说什么我才不怕呢,要是没有这样的心劲,我也不会抛头露面出来做事呢。我是怕给您带来不好,。”杨素云回答道。
“行吧,你考虑得很周全。”王兴一听就明白杨素去是怎么想的了,自己没有想清楚,其实还是避嫌得好。
“那老爷您先歇着吧,素云先回去了。”杨素云站起身,给王兴施了一礼,退出门,跟翠儿一道回自己院子去了。
王兴让潘九整来两大盆水,放到卧室里,把潘九打发出去,然后施展魔盒的制冰功能,两大盆水瞬间变成了两大盆冰,不一会儿,屋里温度就降了下来。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到了酉时初,王兴叫上徐光启、杨素云,一起启程回京城。
王兴又制了两大盆冰和一些雪糕,让潘九分别放到自己和杨素云的马车上。
“哪来的冰啊?莫非你的庄子里还有冰窖?”徐光启问王兴。
“我有独家制冰之法。”王兴答道。
“怎么制的?”徐光启问道。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道理上讲不通嘛。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好啦,问那么多干什么?安然享受就是了。”王兴只好含糊以对。
“好,我不问。不过,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许多异于常人之处。”
“什么异于常人?子先兄,我平时读书杂,比别人多了一些杂学知识而已。”
“好吧,你博学,这我承认。你说那一片森林就在三五张文字上,我也觉得似乎有道理,但就是想不清楚那个道理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徐光启还是问出了想了一天的问题。
“子先兄,你说历朝历代朝庭统治天下最重要的倚仗是什么?”王兴问道。
“当然是文治德化。”徐光启答道。
“对,是文治德化。所谓‘王德如风,民心似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