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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皇上慎言,莫要得罪于上苍!黄河之水,几乎年年为患,每逢雨季,更是多有决堤,这与皇上有何干系啊!”
“你啊,就是这点不好,太过于谨小慎微了,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说的。顺宜啊,你这般做人,也太累了。”赵匡胤摇着头调侃沈义伦一番,也好让自己不再那么烦闷,“你再从户部调拨银钱两百万,趁着这次黄河水患,彻底的整治一下黄河,河堤该加高加固的,不要疼惜银子,河道该清淤的,也尽快处置,可莫要等到了冬日里,天寒地冻的,苦了百姓。”
“是,皇上!”如今大宋一片清平盛世的景象,又有诸如陪都泉州等东南诸地源源不断的财税送来,国库丰盈,沈义伦自然知道赵匡胤不会舍不得银子了,只是,让他管理好户部他还能勉强为之,去治水的话,他自知难以胜任,只好继续开口说道:“皇上,微臣有一建议!”
“说!”
“治水之事,微臣实在是门外汉,恐怕难以担此大任,皇上不如下旨征民间治水能人,以解黄河水患!”
“这倒也是!有些为难你了!”赵匡胤知道沈义伦所言属实,也是有些责怪自己将这件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千百年来,黄河水患都难以断绝,又岂是自己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继恩,你进来一下!”
“哎!”站在门口的王继恩,听见了赵匡胤的呼唤,慌忙答应着快步走了进来,“皇上何事吩咐奴才!”
“继恩,你一会帮朕研墨,朕有三道旨意要下。这第一道,就是征集天下治水能人,共治黄河水患;第二道,由户部拨钱粮,在汴梁城外的各处高地,建义舍千间,每间需容纳三百人以上,让受灾百姓,能够有一个安身之所,平日粥米管够。再令各地有钱出钱,有粮出粮,送赈灾粮草进京,让泉州商船从占城等地,运送稻米,直达长江沿岸,换官从运河运送北上,沿途大小官员,全力协助;至于这第三道,就直接在这里下了吧!”
“是,皇上!”
王继恩小跑着到了桌边,开始动起手来,赵匡胤却是对着沈义伦说道:“沈侍郎听封!”
沈义伦稍稍一顿,但马上跪伏在地,他可不知道赵匡胤到底又要让他做什么事。
“即日加封户部侍郎沈义伦为黄河治水转运使钦差大臣,赐朕御用佩剑,领黄河治水大事,统筹各方。诏令各部、各地大小官员,沈转运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一应大小事宜,不得怠慢,违者斩立决!”
赵匡胤总算是送走了沈义伦了,他知道沈义伦虽然能力有所不足,但是做事谨小慎微,善于听取各方意见,又秉性公正,这样的人,做实际的事情可能不够,但让他做一个监管,他还是合适的,最少有了自己的圣旨,他敢于杀人。
最近,他实在是烦透了,五月初,唐文清被杀,至今都没有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到了五月中旬,黄河沿岸又普降大雨,一个月来,几乎没有放晴的日子,黄河沿岸多处堤坝被洪水冲毁,这可是建国以来大宋最大的一次水患了。
他自认不算是一个好皇帝,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只是,他又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上不沾血,那么,将会有更多的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了。好不容易将战乱平息了,也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他自认,自唐末以来,没人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黎民百姓。
眼下,除了远去西北的潘美和杨业之外,大宋一片升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盛世之景已显,却偏偏有这贼老天来与自己作对,让百姓受此苦难。他真的想如果可以,自己能够力撼这贼老天,让这贼老天也能够听自己的,该下雨就下雨,不该下雨的时候,那就好好的呆着。
只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力所难及的,眼下只能最大限度的减轻黄河水患带来的损失,让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
他亲自将圣旨盖了大印,给了王继恩,看着王继恩和沈义伦快步走了出去,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向着窗户边走去。透过窗户,外面雾茫茫的一片水汽,都看不清庭院里的那颗白梅树了。
赵匡胤伸出手去,从离着数尺的廊外屋檐落下的水流,顺着南风,竟是溅湿了廊下的地板,飘飘洒洒的到了窗前,落在他的手上,湿漉漉的。他叹息一声,直接便将湿漉漉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擦干,转身向着茶几走去。
在这样的日子里,喝一杯热茶,出一身汗,去去身上的湿气,才能让自己更加的精神一些,还有好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头疼呢!
第238章 有人来访()
“殿下,殿下!”
“卢大人,你急匆匆的做什么?”
赵光义刚刚从柳条胡同的宅子出来,卢多逊竟然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透过投射的灯光,可以见到在雨伞下的卢多逊,下半身都已经被雨水溅湿了。他不喜欢自己的人总是这般着急忙慌的,就像他总是责怪自己年少时不如皇兄赵匡胤沉稳一样,如今的他,自信比起自己的皇兄来,还要沉稳。
“戚刚已经死了!”
赵光义明显看得到松了一口气,这个戚刚就是下毒杀死唐文清的那个人,只是杀了唐文清之后,并没有回来候命,而是逃之夭夭了,这让他很是不爽,也很是担心一旦戚刚落到皇兄的手上,那可就麻烦了。
哼!这个狗屁唐文清,大言不惭,白白送给自己一大笔的银子,竟然只是为了让本王杀沈少奕那小子。哼!本王想要杀他,又何必你多说。
他早就查清楚了,这个唐文清表面只是个文弱书生,其实却和辽国有着一定的关系,只是不论如何,他都不肯透露到底和辽国是什么关系,和辽国的哪个人有关系。他赵光义可不想让这样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免得有一天,这个人会成为阻碍他前进道路的一个隐患,与辽国私通,即使是他晋王赵光义,也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这个唐文清,从两年前就与李煜那个混蛋勾搭成奸了。勾搭成奸?这个词用在卢多逊和流珠的身上,好像更适当一点。他们当自己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吗?李煜想要报夺妻之仇,因为是沈少奕抢了他即将到手的美人。
所以,这流珠不过是李煜使的美人计罢了,目的就是想要接近卢多逊,这当然是因为卢多逊是赵普的妹夫,希望可以从卢多逊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只是,李煜似乎想错了,卢多逊在外拈花惹草的事情,让赵普知道以后,这几年来,赵普没少和卢多逊闹矛盾,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到他李煜的耳中呢?
不过,卢多逊倒是给李煜带去了一个人,或许说是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更为合适。这把刀当然就是他晋王殿下了。
自己真的是一把刀吗?是谁的刀?李煜的刀?他还不够格!皇兄的刀?有时候是,有时候又不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刀,除了自己,谁又能把我堂堂晋王当做一把刀呢?
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向前走去,李煜这个笨蛋,平时让流珠和窅娘多有亲近,不就是想要让自己经常听到窅娘提到沈少奕那个小子吗?听了又如何?要不要杀沈少奕,是自己的事情,与他李煜何干?
他现在有两个问题想不通,他想不通窅娘到底要问沈少奕什么,也想不通唐文清为什么要沈少奕的命。唐文清的事情,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可是答应了窅娘了,要带着活生生的沈少奕到窅娘的面前,让窅娘亲口问他一句话。
只是,这个沈少奕神出鬼没的,不仅仅是泉州,就连派去辽国的人,至今也是没有查到沈少奕的下落。他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死得好!卢大人,沈少奕有消息了没?”
“回殿下,还没有!不过,下官倒是找到了一个人,他说他知道沈少奕的下落,这也是下官急匆匆赶来的原因。”
“哼!废话少说!是什么人?”
虽然是夏天,这雨夜里却并不燥热,但卢多逊还是出汗了,为了这个喜怒无常,越来越是霸气的晋王殿下而出汗,他也有些责怪自己话实在是太多了,“回殿下,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下官的住处等着殿下!”
······
卢多逊的住处,其实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与流珠厮混的宅子,离柳条胡同并不太远。流珠自然不可能这个时辰了还在这里,她是卢多逊和李煜之间的桥梁,同时又是李煜和窅娘之间的桥梁,表面上的面子总是要顾的,晚上过了半夜便都会回违命侯的府上去。
整座私宅静悄悄的,只有偏厅透出如豆的灯光来,卢多逊自然是不敢打扰晋王殿下的,将晋王迎进偏厅中,便关上了门,站在走廊下候着,连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都是不敢,他可不想晋王殿下因为找不到他而迁怒于他。
房间里坐着一个白净脸皮的年轻人,二十几岁年纪,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惨白得吓人。若是沈少奕在这里,他一定认得出来,这就是他怎么都找不到的崔公公,沈少奕哪里会想得到,崔公公竟然在汴梁。
赵光义见到崔公公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是一个阴森森的人,还有些自大,见到自己进来竟然连站起来都未曾,只是静静的看了自己一眼,比了个手势。
赵光义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笑着依着崔公公的手势,走到茶几的另外一边坐下。崔公公提起茶壶来,为赵光义倒了一杯茶,看着赵光义不动声色的端起来一口喝掉。
“晋王殿下果然好胆量!佩服!”
是沙哑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听不出来他有可能是个太监,也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为了潜伏,崔公公用药毒哑了自己,就算是沈少奕听见了他的声音,不看到人,也不会知道,原来他是崔公公。
“阁下深夜来访,想必不是为了毒杀本王而来,本王又有何所惧?”
“果然是成大事之人,崔某佩服!”
“原来是崔先生!失敬失敬!但不知本王想要知道的消息,何时可得?”
“殿下是说驸马爷?不急,不急!倒不如来说一说,殿下为何要杀了崔某的人?”
“唐文清?”赵光义马上就知道了对方说的是谁了,既然对方是带着沈少奕的消息来的,那肯定就是和沈少奕有关的人,除了想要杀沈少奕以外,他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了,“崔先生是契丹人。”
“殿下看错了,崔某哪里像是契丹人了?”
“契丹的汉人?”
“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呢?殿下还没回答崔某,为何杀了崔某的人。”
“难道崔先生不知道,我皇兄已经盯上了唐文清了吗?”
第239章 死有何惧()
“这······”崔公公确实是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唐文清确实该死了,“那崔某岂不是还要感谢殿下了。”
“那倒不必!当然了,若是崔先生将沈少奕的下落告诉本王,本王也不介意!”
“呵呵!不急!不急!该告诉殿下的时候,崔某自然会说的。”
“哼!你是在戏弄本王?”
“不敢!殿下想要知道沈少奕的下落,只要达成一个条件就可以了!”
“什么条件?”赵光义将背向后靠去,调整到一个自己最为舒服的姿势。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他最为愤怒时的表现,这个人竟然敢跟他提条件,若不是想要知道沈少奕的下落,他早就出手了。
“殿下一直都在担心沈少奕的存在吧?因为这个人让殿下摸不透,所以殿下有所忌惮,希望可以在成就大事之前,先行将他诛杀,以免留下什么后患。”
“哼!”
这一声冷哼,含怒而发,就连门外的卢多逊都听见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赵光义当然知道这个姓崔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除了可以信任的人,他从未告诉别人自己的心思,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他想要杀人,却又知道,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显然也是个不怕死的主了,倒不如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泄露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说,对方真的就是看出来的。
“殿下何必生气,崔某此来并无恶意!”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崔某的条件,其实也不是条件,因为崔某的条件,就是晋王殿下心中的所思所想!”这一次,赵光义没有发火,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崔公公,想听他到底还会说什么,“晋王殿下难道就没想到,一旦宋皇驾崩了,沈少奕是宋皇的女婿,他自然会出现在殿下的面前的。”
赵光义不是没有想过,他只是担心,一旦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