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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与他不对付,什么事情都要指手画脚的,那个时候他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李煜。
只是,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发觉自己有些鲁莽了,竟然没有查清李煜身边带着两个大内的禁军侍卫就准备动手了。他骑在马上前行着,满脑子却是回到京城之后,赵光义到底会怎么责罚于他。
赵光义并没有责罚他,甚至还下旨勉励了他一番,这难免让曹彬感到有些惊讶了,他直接去找了潘美,潘美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潘美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赵光义到底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皇上,只怪微臣贪功心切,轻易冒进,这才惹来曹将军的不满,实在是怪不得曹将军啊!”
“好了,好了!朕又没有怪曹将军的意思,你不用紧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了吧!”
“皇上!”李煜抬起头看了看赵光义,又马上低下头来,“微臣此次古北口一行,倒是看到了军中的一些异常,不知当不当讲?”
“讲!”
“首先是潘美潘将军,也不知是不是对皇上降他的职有什么怨气,终日诸事不管,倒像是去游山玩水了。再说到了古北口之后,他竟是把一切事物扔了,打扮得像个农夫一般,四处闲逛,一点为大军军需粮草分忧的意思都没有。”
“哦!”赵光义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只是淡淡的问着,“那他可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吗?”
“那倒是没有!”
“这不就得了!爱卿该不会是因为潘美当日攻陷了金陵城,对他心有怨恨吧?”
“微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为皇上的千秋大业忧心如焚罢了!”
“哦!爱卿就说一说为何忧心如焚吧?”赵光义在心中冷笑,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李煜是不是还想着为亡国之事报仇呢?如今正主已经长埋黄土了,你要不要干脆找朕报仇啊?若不是看李煜还算听话,赵光义哪里会用得着他。
“皇上,若是人人心中带着怨气,不肯为皇上全心做事,皇上的大业,何时可图啊!”李煜才不管这么多,反正他也知道赵光义和这些老臣子们之间多有嫌隙,能离间一个是一个。而自己已经是贱命一条了,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难得你有这份忠心!朕知道了!”
李煜还是乖乖的走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面无表情的赵光义心里又种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了。这种猜忌,只要有一丝丝就会生根发芽,至少赵光义这辈子应该都不会重用潘美了。
沈少奕已经来到京城半个月了,宋军的突然退兵,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当然了,这也代表着燕燕和绪儿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可以全心的在京城找出潘美所说的那个老道士来了。
只是,最近兵器司再也没有传出试炮的声音了,赵光义竟然不再铸造火炮了,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而更为意外的是,赵光义似乎突然间转性了,竟然有了几分明君的味道了,这比任何事情都让沈少奕感到意外。
他不相信这是赵光义的本性使然,那么,到底是谁让他变成了这样呢?是那个老道士吗?
只是,随着兵器司不再铸造火炮,那个老道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似乎世上本就没有这个老道士的存在一般。沈少奕知道,也许要混进皇宫,才有可能找到这个老道士。
他突然发觉自己不用进宫了,因为宫门处一顶奇怪的轿子抬了出来,明明已经四月了,天气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这顶轿子却用厚厚的锦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这让他想到了潘美所说的那个老道士,就是如此的神秘。
等了这么久,正主终于出现了吗?
沈少奕决定跟着这顶轿子去看看,那四个抬轿的青衣汉子脚上却是极快,在京城的长街上快速前行,很快便出了北门,向着兵器司在北郊的工场而去。沈少奕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老道士了。
只是,他来兵器司的工场做什么?是要打算继续铸造火炮吗?
沈少奕发觉自己根本就进不去,因为四周的高墙上,站满了禁军,唯一一个可以出入的门,却是有重兵把守着。
不对,好像还有一个门!
第367章 水下通道()
沈少奕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里的火炮是突然间出现在明州的,却没有被明堂盯着的人发现,那就证明了一件事,靠着黄河的方向,一定还有一个可以出入的门,只是这个门,连明堂在京城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沈少奕却并没有马上去找这个门,这件事急不得,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个老道士到底什么时候会出来,没有什么比这个老道士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一直等到天黑,沈少奕都没有等到那个老道士出来,沈少奕知道,现在城门和宫门都已经关了,那个老道士估计晚上是要住在工场里面了。他这一天都还没有进食,感觉腹中也是有些饥饿了,既然等不到老道士了,他干脆就离开了兵器司的工场,回到离京城不远的一处集镇,买了碗面吃了。
又在工场外等了一整天,沈少奕还是没有等到老道士出来,他怀疑这个老道士应该是在宫里住得腻了,这是打算在工场里常住了。所以,他决定先去找那处隐秘的出入口。
总算是绕到了工场的北面了,整个工场一直延伸到黄河岸边,除非坐船才能看清楚工场北面是否有出入口。沈少奕找了半天,总算是在岸边的一个小村找到了一艘渔船,他自己摇着船,沿着黄河岸边,向着围墙靠近。
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照在高大的围墙上,围墙上的禁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面,根本就没有人敢于靠近。沈少奕远远的绕了两圈,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返了回来,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不禁有些疑惑了,四周都没有出入口,那些火炮到底是怎么运送出来的呢?
附近的村镇依旧如常,能够悄无声息的运出火炮的,沈少奕相信也就是北面了。只是,北面的围墙根本就连一个缺口都没有,这么重的火炮,到底是怎么运送出来的呢?他决定了,趁着夜色,靠近围墙下去看看。
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似乎围墙上的禁军也放松了警惕,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最少沈少奕是这样认为的。他悄悄的靠近了岸边,在高大的围墙下将渔船的绳子绑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
下了船,却是只能落脚在围墙下的水里,这围墙直接便建在水里面了,深不见底。沈少奕用手生扶着围墙,身子泡在了水中,慢慢的向着围墙的另外一边移动过去。整个围墙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还故意打磨得很光滑,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围墙上攀爬上去。
实在是有够长的,沈少奕足足前行了一刻钟,也只是将将过了围墙的一半。只是,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前面的水里,像是有一股并不是很大的吸力,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起来。
不对,水下怎么会有吸力呢?
沈少奕停了下来,他觉得有些奇怪,却又马上大喜,因为这里可能就是工场的出入口了,只有水下有一个缺口的存在,才可能会有吸力。
沈少奕摸着墙壁向下潜去,感觉有一两丈的距离了,他却是摸到了一段东西。是一条铁链,对了,这就是一条铁链,为什么会有铁链呢?
他感觉有些胸闷,赶紧浮上了水面,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再次潜了下去,沿着铁链向下摸去。终于他摸到了一个向内凹陷的缺口,滔滔的黄河水,正不停的冲刷着这个缺口,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吸力的原因。
而铁链,正是从这个缺口连了出来的。
沈少奕没空多想了,他快速的朝着缺口游了进去,这缺口极大,却不知道有多大。沈少奕拼命向前游去,因为不断冲刷着的河水,正在用力的将他往外拉去。
差不多也就是一丈左右的距离,他就看到了亮光,这应该正好是围墙的厚度。他将脑袋露出了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无比的畅爽。
四下看去,黑夜中静悄悄的,却是没人注意到这里。借着远处的灯光,沈少奕终于知道这里是一处排水的沟渠了,只是这沟渠里为什么会有铁链呢?
是了,是赵光义为了掩人耳目,特意从这里修建了一处地下的水道,接着用铁链拴住了火炮,从这里拉出去,再装上船的。可是不对,火炮泡水?谁会这么傻呢?
沈少奕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好先上岸再说了。
好在这里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甚至沟渠的两边还有树林,这工场圈的地实在是太大了,足足就是一个中等县城的规模了,为了铸造火炮,赵光义可真是大手笔啊!
树林里有一条小道,通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沈少奕知道那里应该就是工场了。而最为奇怪的是,明明觉得这小道踩上去十分的坚实,为什么走着走着会有一道沟呢?
沈少奕蹲下了身子,接着灯光看向地面,他终于看清楚了,这是车轮留下的痕迹。什么东西会这么重,让车轮在这么坚实的地面上留下痕迹呢?
除了火炮还有什么?只是,沈少奕还是想不明白,火炮到底是怎么送出去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暂时不想了,还是先到工场那边去看看,看一看那个老道士是不是在那里?看一看那个老道士到底是谁?
沈少奕沿着树林中的小道,继续向前走去,小道上的车轮印迹依然存在着,只是印迹上和小道上一样,都已经开始长草了,显然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走过这条小道了。
总算是走到了树林边上了,眼前却是一片被平整过的空地,放着无数的木材,煤炭,这是用来熔铸火炮必须要用到的东西。这些东西的数量,远远的超过了泉州火炮工场的数量,也不知道是多少倍了。
这让沈少奕不禁苦笑,身为皇帝的赵光义,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他有整个大宋的资源可以用,而自己之前只有泉州,以一城之力,想要撼动一国之力,那真的就是蚍蜉撼树谈何容易了!
第368章 倩女幽魂()
灯火通明下,沈少奕并没有靠近,一来是工场的门外有守卫,二来,这一身湿漉漉的,冻得半死不说,一旦靠近了会留下水渍,很难隐藏自己的行藏。他决定退出去,等准备好了再次进来。
准备好了水鬼服和一身禁军的服饰,沈少奕在第二天晚上早早的再次潜入了兵器司的工场。他将水鬼服换下,找了树林中一处隐秘的地方藏了,也开始有时间来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了。
原来这条林中小道并不只是通向这个排水渠的,在排水渠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了一片不算是很大的平地,已经长满了荒草。而平地靠着城墙的地方,几根巨大的木头倒在一旁,竟然还看到了一个起吊重物的滑轮和揉进了铁丝的绳索。
他终于知道了,原来火炮运送出去是这样的简单,用滑轮把火炮吊到围墙上去,接着再吊到停在外面的船上去,就是这么简单。而那条铁链,估计原本是用来固定住大船的,后来也确实是没有用了,便干脆随意的遗弃在这排水渠里面了。
把火炮偷偷的运送出去,就是为了不让太子军知道,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这之后,赵光义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后续的火炮便都是直接从正门运送出去的,这一点明堂的人也曾见过,如实的汇报了。
沈少奕没有再多做逗留,他很快就从昨夜走过的路,返回了那处堆放木材和煤炭的空地,四下的观察着。这里没有守卫,只有对面的工场门口站着两个禁军守着,看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四面的围墙上有禁军守卫着,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摸到这里面来。
哪怕猜测是这样,沈少奕也不会轻易冒进的,他沿着工场那低矮的围墙,走了有两三里路,确认了围墙后并没有暗哨之后,他才翻身而入。整个占地极大的工场,大部分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小队的禁军从面前走过,这是必须的巡守,也是禁军的职责,就像是每天必须吃饭一样。
沈少奕又足足转了一个时辰,已是过了半夜了,他停在了一处小山处,山上灯火辉煌,一处新建不久的宅子,落入了沈少奕的眼中,隐隐约约的,竟是从宅子里有箫声传来。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吹箫,这难免就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
听那箫声,如泣如诉,隐约中透着无奈的哀思,就好像情人间遥远的思念一般。沈少奕突然间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因为这箫声引他想起了思念的人儿。他突然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箫声所奏出的旋律,竟然有那么些熟悉。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