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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先生,相信先生也是为了弟子好!”
“难得你这么豁达,为师也不瞒你,确实两方面的原因都有,但私心相对的要重一些。如今看来,利用了自己的弟子,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总是为师的不是!”
“叔言兄,你就别自己揽责了,某又何尝不是!”
“好啦!好啦!你我都知道奕儿的为人,这件事情就先过了,该来说说,为什么我们二人都会觉得,此次的事情,是冲着奕儿你来的了。”
沈少奕看向韩熙载,眼中满是疑问,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了。
“因为窅娘姑娘!”
“窅娘姑娘?”
“是的!奕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刚出宫时,见到窅娘姑娘的情形?”
“当然还记得了,窅娘姑娘表现得很是痛苦,想来是因为此事与她有关,让弟子丢了官身,她心中有愧吧!”
“恐怕不止如此!”
“哦?”
“奕儿你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没有注意到。窅娘姑娘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像他这样的年纪,许多事情都是放在脸上的,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住。窅娘姑娘的表情,除了痛苦和内疚之外,其实还有一种,那就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刚经历了这件事情,这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不,你错了!”
“弟子不明白!”
第45章 林家会谈(二)()
“奕儿你曾经说过,窅娘姑娘确实对你有意,那么,无论如何,窅娘姑娘能够从教坊司脱籍,跟在你的身边,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在宫门外见到奕儿的时候,都应该是惊喜,而不是惊吓了!”
沈少奕仔细回想之前见到窅娘的时候,好像窅娘的神情之中,确实是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愧疚,再联想韩熙载说的惊吓过度,此刻回想起来,窅娘那呆滞的模样,即使是到了林家,也是依然如故,确实像是惊吓过度了。
“这就要涉及到我们之前说的假设了。这假设有两种,一种就是奕儿你的感觉是对的,并未与窅娘姑娘发生过男女之事。只是奇怪的是,皇上言之凿凿,说经过宫女检查,窅娘姑娘确实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时间也就是在这一两日内,相信皇上不会信口雌黄,宫女也不敢欺瞒皇上的。”
“第二种假设,就是奕儿你确实对窅娘姑娘做了什么,只是因为酒醉之后,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如果事实如此,那么,窅娘姑娘的惊吓,又是从何而来呢?为何见到奕儿你的时候,连一丝一毫的惊喜都是没有?”
“先生,会不会是窅娘姑娘在天牢里受了什么罪?”
韩熙载摇头,“看窅娘姑娘的样子,肯定是没有受过刑罚的,因为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狱卒是不敢动刑的,毕竟窅娘姑娘还是教坊司的人。但至于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情,老夫就不敢肯定了!”
“先生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如果我们的第一种假设成立的话,那么,窅娘姑娘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而能够在天牢里胁迫到窅娘姑娘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皇上?”
“是的!照我们之前的推测,陷害奕儿这件事情,是皇上授意余元做的无疑了。而昨日,奕儿你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提出了这么多的疑点,但同时也提醒了皇上。”
“哦?”
“你提醒了皇上,以你小小的年纪,都能够看出如此之多的破绽来,那么,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来,外面的人到底会怎么想呢?其实,外面的人怎么想,皇上并不会太过在意了,他在意的是,皇后会怎么想?周小姐又会怎么想?”
“这···这怎么又和薇薇有关了?”
“因为皇上看上周小姐了!”
“这···这怎么可能?”沈少奕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两张坚定的脸,韩熙载这句话,无疑就像是惊天霹雳一般,让他完全呆住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绕来绕去,却是绕到了周薇薇的身上。
“奕儿,你先坐下,听为师慢慢说!”
沈少奕终于颓然坐了下来,他本就为了窅娘姑娘的事情担心不知道该怎么与周薇薇解释,如今却又听到这晴天霹雳,一时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韩熙载与林仁肇无奈相视一眼,却是都知道,这件事情早让沈少奕知道,总比晚让他知道为好。
“回想这三四个月发生的事情,从中就不难看出端倪来了。第一,在上元之前,皇上尚未认识奕儿。而就在那晚,皇上却亲封奕儿为从六品的教坊司副司正。起初,老夫还为此事沾沾自喜,以为真的是皇上有心栽培奕儿,现在看来,却是错的,皇上只不过想要让奕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行事罢了!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历来教坊司除了太监之外,是没有任何男子在内任职的。”
“第二,皇上让奕儿任职教坊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将奕儿和周小姐分开,让你二人难以相见。奕儿你不妨回想一下,你入宫的当日,周小姐也被以皇后的名义召进宫中去了。本来,她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偶尔进宫也是正常,但连续数月呆在后宫,那就有些不正常了。皇后身子有恙的时间也并不是太久,以陪伴皇后的名义留周小姐在宫中,那也是难以成立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看上了周小姐,这才会想方设法的不让你们见面,甚至是设计来陷害奕儿你了!”韩熙载叹息一声,“奕儿,你不必如此看着为师,为师知道这样说你很难接受,但是,窅娘姑娘的存在,恰恰说明了这些。”
“为什么余元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极力的撮合奕儿你和窅娘姑娘呢?为什么他撮合无望之下,干脆便设计陷害奕儿你呢?原因很简单,因为皇上知道,周小姐的心中有你,想要得到周小姐,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你变成一个贪恋美色之人,彻底的让周小姐对你绝望。”
“之前,你曾认为,自己并没有对窅娘姑娘做下错事,也就是我们之前的第一种假设的情况。而如果这种情况属实,那么,为何皇上就一定要将窅娘姑娘硬塞到奕儿你的身边呢?或许你会问,皇上如果真的喜欢周小姐,只要一纸圣旨,就可以直接让周小姐进宫了,为何又要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呢?很简单,因为皇后娘娘的存在!”
“谁都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向敬爱有加,但敬却要多于爱,因为正是皇后娘娘陪着皇上,度过了那段最为艰难的岁月。而皇上,当然也是爱着皇后娘娘的,只是,他却无法从皇后娘娘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一切,从上元之夜,皇上见到周小姐时就改变了,因为周小姐长得很像皇后娘娘,却又没有皇后娘娘的威严,周小姐单纯、善良、温柔、俏皮可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去征服的感觉。就像奕儿你一样,你喜欢周小姐,难道不是因为这些吗?”
“所以,有些事情,即使是皇上,他也是不敢明目张胆去做的,唯有暗中行事,这未尝不是身为帝皇的一种悲哀!”
韩熙载的眼神,似乎越过了围墙,飘入了深宫内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为李煜感到悲哀,还是在为这个世上很多身不由己的人,感到悲哀。
第46章 离开金陵()
沈少奕一直都是懵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的起因,竟然会是周薇薇;韩熙载一直看着沈少奕,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林仁肇与韩熙载交换着眼神,眼中露出了犹豫和不舍来。
一时寂静无声,炭火上的水,就那样烧着,烧开的水,终于满了出来,流入炭火中去,发出滋滋的声音来,白烟弥漫,刺鼻的味道让三人同时咳嗽了起来,慌忙起身离开。沈少奕赶紧拿着湿布将水壶提了起来,放在了石桌上,跟着站在了上风处韩熙载和林仁肇的身边。
“先生,虎子叔叔,奕儿该如何做?”沈少奕此刻感觉到了无助,因为他的对手是皇上,是一个可以将他当做蝼蚁一般捏死的人。
看着沈少奕那无助的眼神,韩熙载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倒是林仁肇在叹了一口长气之后开口了:“罢了,罢了!还是某来说吧!”
沈少奕从未见过两位恩师脸色如此凝重,他有些愕然的看向林仁肇,林仁肇又是看了韩熙载一眼之后,才开口说道:“奕儿,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离开金陵,去得越远越好!”
“什么?”沈少奕并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想向两位恩师求助,从来都没有想到,两位恩师竟然会让他离开金陵。
“你没有听错,马上离开!”
“为什么?”
“因为你再不走的话,会连累到韩林两家的!”
“连累?”
“是的!只要你还在金陵,皇上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的存在,会连累到韩林两家上百口人,你非走不可!”
“虎子叔叔,这不是好好的吗?”沈少奕的眼眶都是红了,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么严重的后果,都到了自己非走不可的地步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第一,有一句话叫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早晚都会被皇后娘娘和周小姐知道的,你的存在,始终都是一种威胁,皇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第二,余元死了,那是跟在皇上身边二十余年的老人,岂是说死就能死的。”
“我······”
“某可不想为了你一个人,将韩林两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所以,你必须走!马上!”
沈少奕见到了韩熙载和林仁肇眼中的坚决,却是也终于想明白了,林仁肇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他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都是有些哽咽了:“两位恩师,既然要走,就一起走吧!”
“奕儿,你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皇上既然动了杀心,韩林两家的目标太大,岂是说走就走的?恐怕连这金陵城都是出不去的。倒是你和窅娘姑娘,只有两个人,目标小,还有走掉的机会。”
“虎子叔叔,我······”
“别说了,若你不想连累虎子叔叔的话,马上就走!明日早朝,你辞官的事情,某会为你办妥。另外,某与韩先生,会在朝堂上公开与你断绝关系。”
“什么?”
“只有你与韩林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才没有理由迁怒于人,这点你可明白?”
沈少奕颓然点头,如果到了此刻,他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他也不配是韩熙载和林仁肇的弟子了。
“具体的事情,某会让三哥去处理的。记住了,出城之后一直向南走,因为皇上一定会认为你北渡长江了。待去得远了之后,想办法离开唐国,不管是宋国,还是辽国,总之不能待在江南。还有,你我三人之间的师徒恩情,自此断绝,你好自为之!”
看着沈少奕无力的被林伯拉走,韩熙载叹了口气,说道:“终归还是我们害了奕儿,若是韩某不这般心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奕儿生性平淡,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有让他涉及官场的想法。”
“叔言兄,你就别自责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希望奕儿吉人自有天相了,如此也不枉了我们师徒多年的情分。”
“贤弟真的认为奕儿会老老实实的离开吗?”
“不会!所以某才嘱咐三哥偷偷让人跟着他,三哥会处理好的!”
“奕儿是个重感情的人,林三又不能亲自跟着他,以免落人口实,恐怕还真不好办!”
“叔言兄别忘了,奕儿身边跟着窅娘姑娘,正因为奕儿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丢下窅娘姑娘不管的。人一旦有了牵挂,做起事情来,便会思前顾后,碍手碍脚了,窅娘姑娘会帮上我们这个忙的。”
“说的也是!先不谈这个了,你我还是想想,明日该如何面对皇上的怒火吧!”
“皇上总不至于为此要了你我的性命吧?”
“那倒还不至于,最少皇上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让皇后娘娘和周小姐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往后,你我的日子也就更难了!算了算了,这都是你我自找的麻烦,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倒不如洒脱一些,到韩某的草堂去寻欢作乐如何?”
“叔言兄此言,正合我意!”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渐去渐远。
······
从黄昏时开始,已经足足有十几辆马车离开林家了,从林家的后院里赶出的马车,帘布轻垂,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这些驾着马车的车夫,都是林伯从街上雇来的,只要有钱,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夜色降临,一条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