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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帝,想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既然你对本小姐无意,那请吧!”
萧燕燕直接就做出请的手势了,耶律贤也不多说,微笑着站起来,向外走去。沈少奕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是被耶律贤和崔公公摆了一道了,明显他们还不信任自己,可能还需要对自己进行考验了,今夜所透露的事情,除了耶律贤不碰萧燕燕之外,参政的事,等到明天自己自然也就会知道了,又何必假惺惺的多此一举呢?
门被从里面拉开,耶律贤走了出来,看了沈少奕一眼,突然问道:“小邵子你祖籍江南,三十年前令尊因避乱而北迁中京,后来又迁到上京,据说读过几年书,还会些拳脚,功夫不错?”
“皇上英明!”沈少奕只好弯腰行礼了,这些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了,崔公公倒是查得一清二楚了,沈少奕的那张脸,却是按照那名叫邵平的遗容的,真正的邵平,此刻远在大宋,暂时改名换姓了。
“不用拍马屁了,英不英明朕自己知道。记住了,晚上听到的事情,还有往后可能听到的事情,不得随意泄露!”
“是,皇上!”
“好了,你好好的服侍皇后娘娘,明日随皇后娘娘一起进大殿听政!”
“是!恭送皇上!”
那崔公公倒真是机灵,等耶律贤话一说完,马上走在了前头,打开了房门,扶着耶律贤扬长而去了。
既然有了耶律贤的吩咐,沈少奕自然也不客气,将外屋的门关好了,走进里屋,又将里屋的门也一并关上了,这样说气话来,外人自然难以听到了。
萧燕燕正一脸愁容的坐在床上,此刻见沈少奕进来了,脸上总算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只不过比哭还难看就是了。
“燕燕是为明日听政的事情烦恼吧?”
“奕哥哥,你都听到了?”
萧燕燕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惊讶,这样的事情,沈少奕怎么会知道呢?
“耶律贤方才吩咐了,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听政。”
“哦!耶律贤让奕哥哥也去听政?”
“其实是让我在你身边保护好你而已。”
“真的么?”萧燕燕抱住沈少奕,将小脑袋靠在沈少奕的胸口,“有奕哥哥在,燕燕就什么都不怕了!”
沈少奕也有些怜惜萧燕燕了,她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起保护家人性命的重任,谁知道耶律贤这个变态又会想出怎样的招数来呢?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萧燕燕的头发,“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五更天就要上朝了!”
“奕哥哥,燕燕不想去上朝,也不想去參听政事。”
“这是你答应耶律贤的,不去可不行!”
“燕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并没有答应他!”
“傻丫头,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认了,你总不想让耶律贤再去找你萧家的麻烦吧?”
“奕哥哥,那燕燕听你的!”
“这才乖!”
“哼,奕哥哥,你又当燕燕是小孩子了?燕燕都长大了!”
“好了,燕燕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你又敷衍燕燕?”
沈少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萧燕燕却是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娇媚,看着沈少奕,沈少奕只好赶紧将萧燕燕推开,“早点休息吧!奕哥哥就在外屋,有事情叫我!”
“奕哥哥,耶律贤说,让燕燕喜欢谁就把谁带进宫里,你不要走嘛!”
甜腻腻的声音,就像是勾了人的魂魄一般,沈少奕只好落荒而逃了。
第177章 陆上丝路()
皇帝宝座的左侧,特意用珠帘遮挡了,萧燕燕眼中含泪,看着排在文臣首位的萧思温,这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让萧思温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头发更是几乎全都白了。好在萧思温的精神还算不错,不管如何,他的女儿如今成了大辽的皇后,些许的担惊受怕,总算是没有白受了。
萧燕燕很快就不再流泪了,毕竟家人平安,而自己的奕哥哥又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什么能比此刻更为幸福开心的吗?萧思温平日虽然也将他当成儿子一般来教导,但她终归还是一个女子,年纪又不大,对政事自然是听得没有一丝的滋味,倒不如看一看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的奕哥哥来得让她开心了。
沈少奕虽然一身太监服,在萧燕燕的眼中,却是依然玉树临风,看得久了,不禁让萧燕燕有些发痴了,一手支着脑袋,一动不动。沈少奕眼角的余光自然能够看见,不禁暗自叹息一声,转头瞪了一眼萧燕燕,萧燕燕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两人独处的地方,而是在朝堂之上,沈少奕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能露出破绽,以免让耶律贤有所怀疑了。
好在这里也算是自成一个小空间了,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小太监站在一旁,朝堂上的文武大臣离得极远,又有珠帘挡着,肯定是看不清楚的,只要耶律贤和崔公公不转过头来,自然也就不怕被发现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萧燕燕还是赶紧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只是她听得久了,只感觉枯燥无味,竟是开始有些累了,眼皮不断的打起架来。
······
“今日朝臣所奏,高丽本是我大辽的邦国,却是奉宋国为正溯,有意发兵征讨,萧小姐以为如何?”
“西北部族叛乱未平,此刻贸然进攻高丽,恐怕得不偿失。”
“哦!萧小姐这十余日来,进步神速,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不如说一说,为何会得不偿失?”
“此刻进攻高丽,一来西北叛乱必定趁势坐大,恐怕往后要平定叛乱就不那么容易了;二来,高丽多山,不利大辽的骑兵作战,这也是高丽敢于公然投靠宋国的原因,这岂不是以短击长,自寻死路吗?三来,赵匡胤虽然夺得了燕云十六州,但却在燕子城败在皇上的手中,恐怕他心里很是不服气的,时刻都想着报仇雪恨呢,皇上大军进攻高丽,那岂不是给宋国机会了。”
耶律贤不断点头,听到萧燕燕停住,这才开口说道,“萧小姐说的没错!那萧小姐认为,什么时候才是进攻高丽的最好时机呢?”
“第一,当然是要等到西北叛乱平定之后了;第二,最少十五年内,皇上还是不要进攻高丽的好。平定西北叛乱最少也要数年,大辽又刚刚经过内乱,死伤无数,首先要做的是休养生息,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不行,皇上总不能让一些娃娃去攻打高丽吧?”
“第三,想要攻打高丽,必须水陆并进,否则群山巍巍,战马都跑不开,这仗根本没法打。陆路是没有大的问题,重点在水路,大辽的水军,如今连海港都不敢出,又何谈去攻打高丽呢?所以,皇上应该大力造船,发展水军。好在,辽国如今有不少的汉人,皇上应该重用汉人。”
“重用汉人?”
“当然了,除了汉人,皇上认为还有什么人能够造船,能够训练水军吗?”
“朕当然知道!只是,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可不是说说就行的,大辽连年征战,如今国库空虚,哪里来的银子造船呢?”
“找汉人啊!”
“汉人?”
“汉人行商者多,皇上可以与汉人合作,开辟商道,要赚银子就容易得多了。当然了,如今最赚钱的是海贸,皇上不会不知道泉州吧?”
“当然知道!只是短短数年,如今的泉州发展极快,恐怕过不了几年,又会再现往日荣光了。不过,朕听说了,这其中可是有赵二的那个女婿极大的功劳。萧小姐总不会打算让朕跟宋国做生意吧?恐怕他赵二也不会答应的。”
沈少奕哪里会想到,这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这要是耶律贤知道了自己就站在他的对面,却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是杀了自己,是把自己抓了,用来威胁自己的老丈人,还是说,让自己想办法给辽国赚银子呢?
如果是最后一个,那到底自己要不要帮他呢?
萧燕燕暗自好笑,很想看沈少奕一眼,看一下沈少奕会是什么表情,只不过沈少奕站在她的身后,她也不好转过头去,只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在这些日子里,她也有些习惯了,倒也不至于露出破绽来。
沈少奕自然也看得见萧燕燕身上的变化,如今的她,变得更加的冷静了,许多事情甚至都不用跟自己商量,就已经能够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这让沈少奕也不禁佩服耶律贤的眼光,竟然真的挑出了萧燕燕这样一个妖孽来。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耶律贤的计划真的很有机会实现了,最少,让萧燕燕成为辽国的女皇,萧燕燕还是有这个能力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的。
“当然不是跟宋国做生意了,宋国如今几乎已经断绝了海船北上的路,不让海船再到辽国来了,能来的,送来的不过是一些宋国认为无伤大雅的东西而已。只是这个世上也不仅仅只有一个宋国,还有高丽、日本、琉球、天竺、西域等等,只要皇上舍得,那还怕没有生意做吗?”
“更何况,只要平定了西北叛乱,完全可以恢复往日汉唐西去的商道,这可是一条用金银铺出来的商道,西域、大食可都是在这条商道上,只要打通了这条商道,银子自然源源不断了!”
“所以,皇上首先要做的事情,那自然是尽早的平定西北的叛乱了,唯有平定了西北的叛乱,大辽才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连沈少奕都是惊呆了,重新开辟陆上丝绸之路这样的想法,就连他都没有想过。
第178章 德让所疑(一)()
很快的,耶律贤就干脆每日的奏折都不当殿批复,全数带回了御书房,再交给萧燕燕去处理了。萧燕燕有时也会有一些想不明白的,耶律贤自然是多有指点,或者干脆带回去与沈少奕商议,沈少奕这一段日子里,倒也学到了不少治国之道,对于耶律贤也由衷的佩服起来了,如果耶律贤不是如此的心理扭曲的话,也许,这真的算得上是一个有为的皇帝了。
沈少奕一直对萧燕燕杀人有些反感,用这样的方法来培养一个嗜杀,或者说是坚定无比的女皇帝,不管如何,总是有伤天理的。也因此,沈少奕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借口让萧燕燕在耶律贤的面前显得无比的暴躁,耶律贤不得不让萧燕燕暂时停了下来,不再随意的杀人了。
而对于辽国西北的平叛和陆上丝路的开辟,沈少奕也是多多少少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有的时候,他也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忧心,甚至是极为的迷惑,毕竟自己身为汉人,又是赵匡胤的女婿,做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在帮大宋打造一个强劲的对手。
为此,他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写信,让钱三儿送到泉州给赵瑾,希望赵瑾能够帮自己解惑。
已经是八月中秋了,沈少奕在北方略微有些凉意的秋风中,眺望着泉州的方向,不禁也是有些想念家中的亲人了,自己已经离开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中的亲人是否安康。而今日,他刚刚从耶律贤大宴群臣的筵席上离开,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否则的话,恐怕他的身份就要被暴露了。
他换了便装,用自己的腰牌就出了宫,他如今可是皇宫里的红人,随时可以进出皇宫的,却也没人敢于阻拦于他。
似乎极有默契的,他一眼就看见斜靠在旧货栈外面的韩德让,如今的货栈早就因为宋辽的大战而停掉了,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人居住了。
“请进!”
沈少奕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将有些尖细的声音恢复到原来的声音,别人听不出来,并不代表韩德让也会听不出来。就因为沈少奕察觉到了,韩德让看让的眼神总是怪怪的,甚至有时候会对他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来,这让沈少奕知道,韩德让应该已经认出他来了,毕竟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但很多东西却是难以改变的,比如走路的姿势、习惯、眼神等等。
“果然是你!韩某应该称呼你大宋的驸马呢?还是大宋的侯爷?”
“不嫌弃的话,叫名字也无所谓!”
“那韩某就托大叫你一声沈兄了!”韩德让当然不傻,哪里还会称呼沈少奕为妻兄,不要说萧燕燕已经成了皇后了,就是之前的一切,他也知道全都是眼前这个沈侯爷捣的鬼了。
“韩兄,进来吧!”
沈少奕是用钥匙开的门,推开门时,有灰尘噗噗落下,这里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过了。推开货栈的后面,冷冷清清的院子就在眼前,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韩德让跟在沈少奕的身后,走到院子中间站定,却是趁着沈少奕尚未转身的时候,狠狠的一拳向着沈少奕背部打了过去。
沈少奕听到背后的风声,只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