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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谢谢!”
“你我都是一家人了,往后不必如此客气!”赵瑾站了起来,对着房外喊道:“夫君,你进来吧!”
······
萧燕燕是独自一人回宫的,她执意要将沈少奕留下。小别胜新婚,沈少奕却是知道,他在天黑之前必须进宫,并没有多少的时间和赵瑾相处。
沈少奕走在积雪的大街上,鹿皮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整条大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在这样漫天飞雪的天气里,还是呆在家里,烤着碳炉来得舒服。雪花飘飘落下,就像是沈少奕此刻的心情,无比的忐忑。
赵瑾的话犹在耳边,让他感觉到重任在肩,有些透不过气来,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萧燕燕,为了萧家了,这甚至已经成了宋辽两国往后能否和睦相处的关键了。沈少奕何曾想过,自己与萧燕燕的关系,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牵扯到这么重大的事情。
沈少奕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萧燕燕,也许有一丝喜欢吧,最少他并不讨厌萧燕燕,哪怕萧燕燕有时候显得那么的任性。
大雪中的临潢府,一片白色,看不见阳光,黄昏的到来,让天色显得无比的昏暗,沈少奕不知道,这一个晚上过后,明天天亮时,会不会看到太阳的升起。
第185章 挑拨离间()
太阳真的升了起来了,萧燕燕第一次没能去上朝,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不由暗自嗔怪起沈少奕来,只是沈少奕此刻并不在她的身边,而是代替她去上朝了。
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萧燕燕感觉有些饿了,却是没有惊动宫女,因为沈少奕临走之前,已经在床头边的茶几上放了一些精致的糕点了。
“小崔,有让御医去看一下萧小姐吗?”
“回皇上,没有!”
“怎么回事?”
“奴才自己先去过了,看那个样子,皇后娘娘应该不是身体有恙,而是昨夜行了房事!”
“房事?”耶律贤显得有些兴奋,他对这种事情总是特别的有兴趣,眼里都是放光了,“是什么人?”
“不知道!奴才问过了,昨夜并未见有任何男子进过皇后娘娘的房间。”
“胡闹!那你怎么敢确定萧小姐行了房事?”
“皇上,您忘了,奴才家里世代行医,奴才自小就在医馆里帮忙,自然懂得一些。”
“哦!朕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你说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如果奴才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邵平邵公公了!”
“邵平?为什么?”
“除了他有这个机会外,根本没有男子进过皇后娘娘的房间。再说了,皇上不是也一直觉得这个邵平可疑吗?奴才总有一种感觉,邵平有可能真的是沈少奕。”
“哦!那就真的太有意思了。你既然有所怀疑,那就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经过奴才这几个月的追查,有几个疑点让奴才觉得,邵平应该极有可能就是沈少奕。一、据见过沈少奕的人描述,这两人的身高体型应该差不多,只是邵平换了一身衣服,平时走路又都鞠着身子,比较难以判断;二、之前名册被烧,邵平正好也在补录的这个些人当中。这一点本无可疑,那一段时间,新进的小公公有些多了。只是,如今看来,恐怕皇后娘娘应该是故意烧掉名册了,因为那日陪着皇后娘娘一起的,正是邵平,如果邵平是沈少奕,皇后娘娘为了掩饰他的身份,这样做就可以说得通了。”
“三、邵平最近出宫有点频繁,昨日更是与皇后娘娘一同出宫了,而出宫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四、邵平此人虽然会武,但是年纪不大,也并未经历过大的历练,但是他在人前人后又显得极为的老练,凡事都能够沉着应对,进退有度。”
“当然了,还有最后一个疑点,就是皇上曾经提及的,皇后娘娘的奏折,有一些应该是邵平帮着批阅的,以邵平一介武夫,又怎么会有如此能力呢?除非邵平真的是沈少奕,那么这一切便都能够说得通了,以他的能力,批阅奏折,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所以,奴才认为,邵平极有可能就是沈少奕,因为如果不是沈少奕,谁会甘愿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敢于进到皇宫呢?听说沈少奕其人极为的有情有义,以萧大人一家对沈少奕的救命之恩,沈少奕知道萧家有难,前来相救,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耶律贤站了起来,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动着,终于停了下来,转头对崔公公说道:“你说的倒是极有道理。那你认为,朕应该拿他怎么办呢?”
“可擒可杀!”
“不,暂时不能动他,还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在怀疑他。”
“是,皇上!”
“小崔,你是不是对朕的决定感到有些不解?”
“是!奴才总觉得,如果邵平真的是沈少奕的话,那么,皇后娘娘一旦生下了皇子,那岂不是就是沈少奕留下的种,一旦皇后娘娘被沈少奕给迷惑了,随着沈少奕去了大宋,那岂不是坏了皇上的大计了。”
“不,你想错了!如果邵平真的是沈少奕,那他一定不会让萧小姐随着他南下的,反而会极力的帮助萧小姐,让萧小姐成为大辽的女皇。而且,在很长的时间里面,辽宋之间一定不会再有战事了,正是大辽修生养息的好机会。”
“你想不明白吧?想不明白就对了,要真的都能够想得明白,你就可以为一国之相了。”
“奴才愚钝!”
“因为沈少奕的另外一个女人是赵二的女儿赵瑾,沈少奕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两个女人大打出手了。另外,宋国如今据守长城,大辽想要南下,必然是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大辽内乱尚未解决,等到内乱全部都平息了,那肯定也是要伤筋动骨一番的,哪里还有那个能力南下呢?”
“而只要有沈少奕的存在,那就给足了大辽足够的休养生息的时间了,等到大辽国力恢复了,那时候萧小姐,不对,应该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一定会大举进攻宋国的。”
“奴才愚钝!”
“很简单,你方才也说过了,沈少奕可擒可杀,擒当然不必,但杀却无不可,只不过要在适当的时机杀他罢了。你想,要是沈少奕死了,而且是死在宋国的手中,你认为,女皇陛下会不会发狂?一旦女皇陛下发狂了,试问,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抵挡得住呢?”
“皇上英明!只是,皇上,这要如何才能让沈少奕死在宋国的手中呢?”
“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做挑拨离间,你可听过!”
“奴才听过!”
“朕要用的,就是这挑拨离间之计,只是朕的时日无多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了,就交给你去办。你附耳过来!”
看着急匆匆而去的小崔,耶律贤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又带着一丝残忍嗜血的味道,似乎已经看见了一代女皇萧燕燕率领大军,冲破了长城关隘,一路南下,宋辽两国血战不止,处处战火的情景。
他得意的笑着站了起来,端起一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却是呸的一声,直接一口吐在了地上,光顾着说话了,这大冬天里,那茶水早就冰冷异常了。他激烈的咳嗽起来,只要稍稍的碰一下凉的东西,便都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身子是真的不成了!
第186章 晋王光义()
“常公公,您老怎么自己来了?”
“是邵公公啊,皇上让老奴给皇后娘娘送一点滋补养身的药膳过来。”
“哦!哪能劳烦您老人家啊!快,你们拿进去!”沈少奕上前一把扶住了常公公,这个侍奉了三任皇帝的老太监,与世无争,平易待人,很是值得人尊重,“您老进去坐会吧?”
“不了,不了,等孩儿们出来,老奴就该回去了,这人老了,多走几步路就累了,早点休息的好!”
“常公公,你等一下!小邵子,让人将本宫的轿子抬来,送常公公回去!”
“老奴···老奴······”
“常公公,不可!”
沈少奕慌忙将常公公扶住,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下跪,实在是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老奴谢过皇后娘娘!”
“常公公,本宫有恙在身,就不起来了。往后啊,这轿子就给您用了,本宫准你在皇宫里乘轿出行!”
常公公终究还是踏进了里屋的门槛,谢恩之后才让小太监抬着走了。
看着萧燕燕慢慢的吃着药膳,沈少奕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燕燕,这些药膳明明是补血气的,耶律贤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
“我想,耶律贤一定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
“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
“问题不在于耶律贤知道不知道,而在于,昨夜只有我在你的房间里。你想,既然耶律贤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除了我,根本没人进过你的房间。”
“这···这怎么办?”
“怎么办都没用了,只能寄望于耶律贤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否则事情就麻烦了。不过,至少从目前看来,耶律贤应该还不知道,要不他早就让人来拿我了,哪里会毫无动静。”
“奕哥哥,要不,你赶紧出宫,离开上京吧!”
“这件事还是等于云清商量过再说吧,毕竟让你一个人呆在宫里,我有些不放心!”
“奕哥哥,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你说不放心燕燕一个人呆在宫里,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沈少奕只能暗自苦笑,自己都为了萧燕燕在这辽国的皇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又怎么还会是假的呢?这是不是跟电视剧里的那女主角一样,都是喜欢一次又一次的确认男主角到底爱不爱他,非得要每天听男主角对着她说一声“我爱你”,这才会感到安心。
萧燕燕却显得很开心,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关性命的事情,她却是坐在床上笑得咯咯咯的,十分的得意。
······
“卢修撰,听说违命侯病了,你与他多有来往,他病可好些了?”
“回王爷,侯爷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是吗?本王倒是听说了,违命侯是因为夜夜风流,将身子给掏虚了呢?算起来他也不过刚过了而立之年,这一旦病倒了,府中这如林美人,那可就要独守空闺了。可惜啊!可惜!”
“嘿嘿!原来王爷也是知道内情的,下官还以为王爷事忙,顾不上这些风流事呢!不过,违命侯确实是在行乐时光着身子,这才感染了风寒,倒不是下官妄言。”
“是吗?不知卢大人是从何知道这些消息的?总不会违命侯还将闺房之事示与卢大人眼前了?”
“王爷,王爷,您···您这可真的冤枉下官了,下官哪里有这胆子啊!”
“你当然没有这个胆子了。不过,本王听说违命侯有一位爱妾叫做流珠的,倒是对这些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该不会是她告诉卢大人的吧?”
卢多逊已是额头见汗,这位王爷怎么连流珠这个名字都探知了,看来坊间传言,晋王爱美人,并非虚言了。只是晋王是晋王,他卢多逊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撰罢了,与流珠有染的事情一旦传开,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扑通一声,卢多逊已然跪爬着到了赵光义的面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咦!陆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赵光义站起,双手将卢多逊扶了起来,“什么饶命不饶命的,卢大人可是朝廷重臣,本王何德何能,敢饶了卢大人的性命呢?”
“王爷······”
卢多逊都快哭出来了,若是还听不出来晋王赵光义的意思,那他也白做这么多年的官了。赵光义却是自顾自的坐下,抬头看着双脚犹自颤抖不已的卢多逊,这位以计谋百出,文采风流的大宋文臣,在生死面前,却也不过如此,这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卢大人,你还是好好的坐着说话吧!这般让本王抬头与你说话,本王这脖子,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不敢!不敢!”
卢多逊慌忙后退,赶紧在赵光义的对面坐下,却是只敢坐着小半边屁股,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当然知道,晋王让自己来,并说了这些的意思了,反正肯定不是要和自己唠唠家常了。
“王爷,您有事吩咐就是,可莫要再让下官如此的提心吊胆了!”
卢多逊眼巴巴的看着赵光义,这位晋王该不会是想要谋朝篡位,打算招揽自己吧?他不禁无比的忐忑,毕竟他的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