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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世琉璃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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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也对徐英行礼:“多谢王妃”。

    徐英一把托住:“别谢我。我才知道,公主你对我家王爷,对我大明都有大恩,是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莲花的脸腾的红了:“王妃过誉了,莲花没做过什么”。

    徐英拉着莲花的手,缓缓说道:“好了,咱们就都别客气了。你这去京城,有父皇有允炆照顾你,应该一切安好。但万一有时候缺点什么,就让海寿跑一趟魏国公府,我兄弟徐辉祖和徐增寿会给你办好,你就当娘家走,好不好?”

    莲花眼圈有点儿红:“是”。

    徐秀在一旁笑道:“看看你们两个,公主此去是喜事,怎么弄得这么伤感,生离死别似的?”一转头:“噫,四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却见朱棣站在门口,大冷的天还只是一身紫色旧袍,正望着徐英和莲花,脸上似笑非笑;见几人都转头看向自己,迈步进了屋内,笑道:“我见时辰差不多了,来看看都收拾好了没有?”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海寿知恩马三宝等一大群人一起进来了,齐声道:“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朱棣看向莲花,莲花轻声道:“都好了”。

    一群人前后簇拥着,出了听松居,穿堂过院,出了燕王府。

    王景弘带着送行的一百名王府亲兵,正等在大门外。别看只有一百名,可绝非朝鲜送亲时的一百六十名朝鲜卫士能比。要知道燕王府的亲兵,总共有一万几千人,这一百名,是其中挑选出的精兵中的精兵;个个身经百战身手不凡,又特意都配了蒙古良驹,能打也耐跑。毫不夸张地说,马三宝和王景弘带着这一百亲兵,战斗力不下于一千蒙古骑兵;北平到京城的这一路,不会有什么敌手。朱棣既要保证莲花安全,又不愿阵势太大太明显,这样的安排算是低调的奢华吧。

    莲花走到门口,看到马车,不由一怔,是一辆几乎全新的马车,车身极高大,车厢宽敞,居然左右各有青纱窗。莲花不由看向徐英。

    徐英笑:“你这去的路远,车子大一点可以稍减旅途辛苦。这是我的车,平日也不出门,索性送给你,公主别嫌弃”。莲花还要推辞,徐英叹口气,又拉起莲花的手:“你就别外道了,你的书啊,琴啊,都放在里面了;一辆车不值什么,你好好的就好”。莲花又红了眼圈,裣衽为礼:“多谢王妃。那莲花去了”。徐英徐秀和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一起,冲着莲花说道:“公主此去保重!”

    莲花忍着泪,上了车,知恩陪在车内,海寿骑马跟在车后。一百名王府亲兵分成两队,前面是马三宝带着五十名,后面王景弘带着五十名,前后护住了莲花的马车。马三宝举起右手,一行车马缓缓启动。身后还不断传来隐隐的挥别声:“保重!”“公主保重!”

    朱棣上了青骢马,走在车旁。莲花有些意外,隔着青纱窗看着,朦朦胧胧,朱棣的身形还是那么魁伟,挺立在马上巍然不动;青骢马低着头,小步跟在车旁。

    车马一直穿过整个北平城,出了城门,朱棣的青骢马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车旁。莲花有些忍不住,冲朱棣喊了一声:“王爷回去吧!”声音有些嘶哑。

    朱棣摇摇头,还是不声不响伴在车旁。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朵低低地压在他的头顶。二人的心,却比这天空和云朵还要沉重。

    又走了十几里,已快到怀来县城。莲花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却明白肯定已出了北平,朱棣身为藩王,是不可擅离封地的。莲花咬了咬嘴唇,下车到了青骢马前,仰头望着朱棣。

    朱棣怔了怔,跳下马,二人互相看着,一时无语。

    莲花轻声道:“王爷这就回去吧,已经出北平了”。

    朱棣嗯了一声,却动也不动。

    莲花又道:“王爷记得,我们说过要一起去看圣感塔”,说着笑了一笑。朔风扑面,艰涩的笑容似将要枯萎的花朵飘零在风中。

    朱棣凝视着莲花,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两个黑眼圈,显然昨夜没有睡好;明澈的双眼里水波盈盈,目光闪躲着,不敢直视自己。朱棣看着,虎门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半晌,朱棣叹口气:“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语带恳求。

    莲花一怔,良久道:“好”。知恩已经把“飞瀑连珠”捧出来,地上铺好了垫子。

    莲花席地而坐,调弦拨音,缓缓奏响,正是才和朱权学的《阳关三叠》。手法自不如朱权纯熟,琴声也不如朱权奏的铿锵;可是此刻回荡在冬日阴沉的午后,情致缠绵,悱恻留恋: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古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

    朱棣听着琴声,仿佛还是二人在沙漠初见,在沙暴中奔马,在绝境中牵手,在夕阳中一起仰望宝塔。又仿佛是晨曦中小雪奔过来带着刚出锅的打糕,草原穹庐下双骑并辔而行,大同府尘世的繁华中相视而笑。

    望过去,淡淡的蓝色身影,似远似近,如真如幻。

    琴声越来越急,莲花的心中思潮澎拜,手势有些急切:

    “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两地相思入梦频”!难道从此以后,真的只能在梦中相见?心中伤痛再不能遏制,“啪”的一声,断了一根琴弦。莲花住了手,怔怔地看着“飞瀑连珠”,眼中弥漫的雾气化作颗颗泪珠,自眼角滚落。

    朱棣走过来,双手托起莲花,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保证,我们会一起看圣感塔,不是在梦里”。莲花泪眼婆娑,望着朱棣一片模糊,无语凝噎。

    终于,车马再次出发,青骢马停在路边,遥遥目送。马上巍然伫立的燕王,遥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心如刀割。不知何时,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飞舞着,落在发上身上。紫袍渐渐被白雪覆盖,魁梧的身影依旧如雕像,一动不动。雪,越下越大。

    这一别,还能再见吗?

    上卷完

(下卷)第五十一章 古刹白雪香() 
古城滁州,历史可以追朔到先秦时期;三国设镇,南朝建州,自隋朝始称滁州。明朝时直隶于应天府,乃是大明京城渡过长江向北的江淮第一重镇,素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朱元璋当年曾与郭子兴在此兴兵,后来又迎小明王韩林儿入驻滁州;登基后,追封已故的郭子兴为滁阳王,在滁州建滁阳王庙祭祀;洪武六年,兵部又在滁州设立了太仆寺,如前文介绍,是管理军马的机构。

    朱允炆一早就过江来到滁州,原来今天二月初四是郭子兴的忌日;朱元璋心念故人,早早地就吩咐了孙子亲往祭祀,为此朱允炆准备了好几天,祭品祭文均很用心;郭家非常感动。要知道皇太孙虽然年青,却是未来的皇帝,乃是代表朝廷;对郭子兴的忌日如此郑重,说明了郭家在朝廷的分量。

    朱允炆在滁阳王庙祭祀完毕,看看天色还早,倒有些意外之喜:早就听说滁州城外的琅琊寺景色优美,有心前去观赏。遂和郭家的人打了招呼告退,换了一身便服,带着随行的张元亨和几个侍卫往城外走去。滁州当地的广威将军谢贵,亲自带了驻军跟随护卫在后。

    出了滁州城一路往西南方向,有一片山峰,琅琊寺就位于山上。滁州本属于丘陵地形,并没有什么高山峻岭。宋朝政治家和文坛领袖欧阳修在滁州做太守时写下的千古名篇《醉翁亭记》中形容:“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朱允炆一路往南行来,沿路观赏。虽然尚是冬日山上冰雪茫茫,但的确是山形峻美,蔚然而深秀。

    途中经过醉翁亭,深秀湖等诸多景点,朱允炆不暇细看,沿着山道一路逶迤而前,不久来到了琅琊寺。琅琊寺是建于唐大历年的古刹,此时已有六百多年历史,朱允炆仰头望去,山门上的匾额写得是“开元禅寺”。

    谢贵解释道:“寺院的名称乃是唐时滁州刺史李幼卿所命,因寺院在琅琊山上,一般就简称‘琅琊寺’”。朱允炆点点头,吩咐谢贵等在山门,自己带着侍卫进了刹内。

    琅琊寺不大,几进小小的院落背依山林,筑在琅琊山的南峰半山腰上。黄墙黑瓦,映着一片白雪青松,烟雾氤氲,袅袅没入蓝天之中。

    冬季香客少,寺院里甚是冷清。朱允炆依次拜过天王殿,大雄宝殿和观音殿,在观音殿中看到唐代名画家吴道子所绘的《观自在菩萨》石雕像,想起这幅画像被誉为“眉目津津,向人欲语”,不由仔细多看了几眼,果然栩栩如生,不亏是大家的衡世绝笔。

    自殿中出来,朱允炆吩咐张元亨和侍卫去供奉些香火钱,自己信步踱往大雄宝殿的侧面庭院。

    这是一个倚着山的院落,西面就是上南峰的台阶,有几块极大的山石垒在前方,错落有致。山上石上积雪未融,到处白茫茫一片。院里有两株老梅,雪地里正开的热闹,香气沁人而舞,老远地飘荡过来。两株梅花一株鲜红,一株却是蜡黄,盛开的花瓣和待放的骨朵交相印衬,在寒风中格外动人。

    朱允炆望着两株梅花,不由吟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梅花的花香夹在白雪的冷香中,馥郁芬芳又清冷宜人,朱允炆不由得一时沉醉。

    靠寺院的山石连着南峰,大大小小的到处或倚或落,石块上大多有刻字,都是千余年来留下的。朱允炆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再放慢了脚步,细细观赏。有一块竖立的巨大岩壁背倚着山,上有四个大大的篆书,朱允炆定睛看时,却是“心即是佛”四个大字,鲜红一如院中盛开的红梅,更有白雪散落字间,红白相映,份外醒目。

    朱允炆咀嚼着这四个字,不由得念出了声:“心即是佛”,心中想了想又念一遍:“心即是佛”。

    石前立着一个人,也在仰首观望这四个大字,听到身后的人念了两遍,不由回头看了眼朱允炆。

    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螓首峨眉冰清玉润,宜嗔宜喜若飞若扬;双颊绯红,樱唇似点,一双眼睛明澈见底,在冬日微弱的阳光中闪亮。翩跹袅娜的淡淡蓝色身影立在石前,衣袂飘飘;微风拂过,隐隐竟有阵阵清香。朱允炆不禁呆在当地。

    同样,莲花看到朱允炆,也是一怔。眼前的这位青年公子,高瘦飘逸长身玉立,面容清净温和,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双目清澈温润,神态从容温雅。自到了天朝,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人物,既不同于李芳远的冷峻孤傲,也不同于朱棣的魁梧霸气,更不同于朱权的潇洒无羁,温文尔雅中令人觉得平和舒适,无端端地安心。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奇怪,倒象在哪里见过一样,好生眼熟”。殊不知两人本身就很相似,又是前缘天定。

    朱允炆定了定神,上前唱了一喏,含笑说道:“在下见此四字颇有深意,一时忘情,打扰姑娘了”。

    这一个笑容,如旭日东升时,阳光缓缓透过云层,散发着一阵阵温暖。莲花连忙裣衽还了一礼:“公子客气了。小女子自幼参禅,却也是第一次见此四字,不觉也看得有些出神了”。

    朱允炆看着岩壁上的字低声念诵:“心即是佛”,侧头对莲花微笑说道:“《欢喜金刚续》中说,‘世间别无佛,心性是佛陀’。是一样的道理”。

    莲花沉吟道:“不错,众生皆是佛,只是心被染。其实人心自生真智,佛法不过菩提,只要心真净,自然是真佛”。

    朱允炆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佛性,只要领悟到佛性,就可以成佛”,又仰头看了看几个字,叹道:“可惜尘世蒙蔽心智,究有几人能悟?”

    莲花也仰着头:“所谓‘青青翠竹,皆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佛性其实只需在自己内心寻找”。

    朱允炆见她甚是聪明,自己说什么一提就知己意,不由大生知己之感:“正是,所以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这都说的是自己修行的法门;原本是要从自己做起。”

    莲花接着他的意思说道:“尤其大乘要度众生,更是要先修行自我才得六波罗密。”

    两人含笑对视一眼,忽然都觉得从未有过的言语投机。

    朱允炆不由微笑,接着道:“惠能祖师初见印宗,言简理当不由文字,即说‘佛性是佛法不二之法’,‘佛性非常非无常,是故不断,名为不二’”。

    莲花素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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