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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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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雨应声而出,憋着弓弦的力量飞射好远,在达到最高点后掉头下坠,好像地上有一块巨大的吸铁石,乱纷纷扎到波兰重步兵举起的盾牌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立刻变成白羽丛林,敌人动作之快步调之一致令人咋舌,足见平时的训练有素,即使防守的这样严密,仍旧难免有箭矢顺着盾牌间的缝隙钻进去命中要害,登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整齐的龟甲阵出现残缺,但马上就有人把受伤的士兵拖到后面,自动补全阵型的漏洞,继续缓缓向前推进。

    眼见宝贵的箭矢都浪费在盾牌上成了行为艺术,我挥手制止进一步射击,公牛趁着这个当口,让弓箭手换上破甲箭,等敌人凑近再打。

    发现城头不再放箭的波兰人,第一次打开护在头上的盾牌,仿佛一夜之间绽开花瓣盛放的昙花,露出底下生龙活虎的士兵,他们怒吼着敲击盾牌,踩着鼓点大踏步前进,这时弓骑兵也追上来,对准城头胡乱的扫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掩护步兵攻城。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指挥城堡攻防战,躲在城墙后面的我,紧张之余竟然还有点兴奋,看着越过防护盾飞进城里的箭矢,也像秋日午后扇动晶莹的翅膀享受最后时光的蜻蜓,软绵绵的落到地上,估计被锋镝弄伤的战士还没有被砸坏的多,不过确实压得我们不敢轻易露头。

    我舔着习惯性干裂的嘴唇,闭上眼睛长长的舒口气,公牛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问道:“大人,距离差不多了吧?”

    我探出头瞅了瞅,冲在前面的波兰士兵,刚刚好越过标示三百码的石头堆,扛着云梯的士兵轻装疾驱,落下重步兵一大截。

    “再等等,冲上来的都是些小杂兵,火油用在他们身上不值得。”

    我作了个手势,给公牛下达命令:“估摸着弓骑兵的箭矢也快用尽,让弓箭手准备还击,不能让敌人越过第二道壕沟。”

    公牛顶着稀疏的箭雨站起来,雄姿英发的魁梧身材,好似一尊金刚罗汉,那些箭雨也仿佛惧怕强者的力量,灰溜溜闪到一边。

    他左脚踩着城墙,右臂挽着弯月般的雕弓,一边招呼着弓箭手还击,一边取出破甲箭,瞄准冲在最前面的敌人。

    对方似乎是名骑士,锁子甲打磨的发亮,头上套着同甲衣连体的兜帽,下巴长着金色的胡须,看起来很年轻。

    他的侍从扛着长矛紧跟主子的脚步,这也难怪,有经验的老骑士,全都躲在队伍里慢吞吞的随大溜,只有渴望战功的少年,才会傻乎乎的冲到一线,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博取荣耀,可谁又能说得准获得荣耀之后,还有命享受吗?

    公牛把弓张到最满,肩头肌肉受力暴起,吃劲的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晦涩响声,弓箭手们已经射出好几轮箭雨,波兰弓骑兵纷纷打马躲避,刚冲到第二道壕沟的步兵也死伤不少,可公牛却依然不慌不忙的瞄着自己的猎物,耐心等待最佳时机。

    在学习射术的那段日子,科勒教他最多的就是如何放松自身心态,排空外界打扰,两个人对着太阳盘腿打坐的时间,比真正练习时还要多,害得我差点以为他俩要发生啥奸情,不过公牛出师以后,整个人成长不少,也变得爱动脑筋了。

    “中!”

    公牛突然大喝一声松开弓弦,箭雨直直贯入年轻骑士的嘴里,斜着从后背穿出,插在地上还兀自震动不止,骑士借着惯性往前跑几步,然后软绵绵的倒在侍从怀里,半张脸鲜血模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像是要找到偷袭自己的对手,可惜失去焦距,最终无力的死去。

    不知道落在后面的波兰重步兵,谁踉跄两步把标示三百码的石堆踢散,但我还记得原来的位置,站在投石机边上擎着火把的士兵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捆在一起的火油瓶子,被放在投石机的射槽里,不起眼的陶土罐装着致命的油脂。

    “三百码,放!”

    我坚定地落下右手,等候多时的士兵砍断投石机的绳子,绞着牛筋弹力的投臂嘎吱作响,猛地把燃着的火油瓶抛射出去!

    敌丛中绽开妖冶的火花,赤色焰火的血盆大口吞噬了几十名来不及躲避的波兰士兵,人肉烧焦的气味再次弥漫,衣服被点着的士兵说牟医凶怕卮蚬觯昕讨浔涑梢煌欧植怀鲂巫吹暮谏医�

    “二百码,发射!”

    “重新装填,再射!”

    我对操作投石机的战士再次发令,第二架投石机呼啸着送去来自死神的问候,慌乱中跑过标示二百码石堆的波兰人,又葬身火海,撂倒百十具扭曲的尸体,怕火的战马根本不听骑手使唤,嘶鸣着四散奔逃,波兰步兵失去唯一的掩护,城上的奈梅亨士兵可算找到发泄怒火的机会,对着拥成一堆的敌人猛烈射击,又让他们狼狈的丢下几十条性命,慌不择路的骑士领着残存的战士进退不得,终于在军令如山和苟活一命之间明智的选择了后者,扔掉云梯落荒而逃。

    “罗洛,牵马来!”

    我扶着拖到地上直绊脚的剑鞘,挥舞着长剑大叫:“所有能动的都跟我杀,宜将剩勇追穷寇,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说着扯过缰绳一跃而上,等不及城门打开就顺着缝隙冲出去,公牛激动地嗷嗷直叫,第二个跑上来,其余的奈梅亨士兵士气大振纷纷追随出击,甚至受伤士兵和健壮的妇女也胡乱捡起木棍和石头,欢呼着跟在后面,胜利的天秤开始往奈梅亨一边逆转。

    米耶什科大公终于撒出手中最后的预备队,亲自操刀上阵,建制完整的轻骑兵,驱赶着重新整备掉头进攻的步兵杀过来,两军短兵相接狠狠地撞到一起。

    我策马接连躲过好几支乱刺的长矛,熟练的寻找敌人防守疏忽的瞬间,准确收割生命,兵荒马乱的战场和掠过耳畔的猎猎罡风,像极自己穿越时经历的第一次战斗。

    “就让上帝来评判,到底谁才有资格胜者为王吧!”

    我捅死一个面目狰狞的波兰骑士,横刀立马的高声呐喊。

    (本章完)

第299章 最后的维京() 
“大人,那边有人过来了。”

    罗洛的脑袋突兀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挡住大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我眨眨眼睛,终于从神游太虚的梦境中苏醒,低低的应了一声,爬起来盘腿坐好,盯着刚刚自己头枕的战马尸体再次失神。

    这匹美丽精灵的主人,是一名留着络腮胡子和漂亮红色头发的中年人,肌肤仿佛晒干的豆腐皮,粗糙且布满粗大的毛孔,鼻子里喷出的浊气,能把一头牛熏得翻白眼。

    身材精壮高挑,那件锁子甲穿在身上,就像套着一件缩水的毛衣,长矛捏在他手中,显得比牙签还要袖珍,战斗起来情不自禁呼号喊叫的样子十分有气势,想必也是个知名的武士,可惜自己的爱骑马失前蹄,绊在满地陈藉的障碍上跌倒,给了我最后一击的机会。

    当弥留之际的武士,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喉咙的伤口时,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太多有关失望和难以置信的东西,可惜再没有可能重新来过。

    我回过神,眼前的场景开始清晰,奈梅亨士兵正在尸体中间蹒跚的走着,寻找尚有呼吸的伤者,也有的翻检死人身上,保存完好的铠甲和值钱的小物件作为战利品,一个在战斗中双目被刺瞎失明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向前,佝偻的背影消融在如血的残阳里,奈梅亨飞龙战旗孤独的插在地上,却再也飞扬不起来了。

    “大人,是白旗!波兰人要谈判了。”

    罗洛轻轻推推我的肩膀,指着一个方向突然失声:“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看着自己满脸疲惫的侍从,他浑身上下沾满凝结的血痂,幸好都不是自己的,锁子甲底下的衬衣,被污染的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头盔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头发被脏东西黏做一团,任凭微风如何抚摸都揉不顺曾经的飘飘秀发,只有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的发亮。

    这个旺财的小儿子随我出生入死,从青涩少年一点点成长为铁血铿锵的武士,但望向我的那份崇拜和纯净依然如故。

    “哦,要谈判了吗?”

    我扶着罗洛的肩膀站起来,脑袋猛的一晃还有些发晕,缓了会才逐渐适应更高一层的空气,波兰人的传令兵,扛着白旗骑马徘徊在阵地前,等待奈梅亨公爵的回复,在他身后是米耶什科大公的本阵,白色山鹰战旗缠绵着旗杆,只露出一只锐利的眼睛,透着满满的不甘。

    “那就让大公殿下屈尊过来吧!”我摆摆手,罗洛领命而去,跑到阵地前高声喊话。

    再见米耶什科大公的时候,他的铠甲一如上次光鲜整洁,脸上看不到丝毫沮丧,仿佛自己刚打了个大胜仗,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敌人。

    我礼貌的行个礼,没兴趣同他凹造型,拣块干净的地面坐下,面对着硝烟散尽的战场,数起满天聒噪盘旋的乌鸦。

    大公殿下陪我数一会,也许弄明白玩深沉的奈梅亨公爵,真的不是故作沉默,便自讨没趣的叹口气,紧挨着我坐下,锁子甲的铁环窸窣作响。

    “很残酷的结局,不是吗?”

    他把长剑解下放到一边,扒掉罩在脑袋上的连体帽,语气沧桑的努努嘴。

    “我们感受到同样的不幸,谁都谈不上胜利或者失败。”

    我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只有死者才能看到真正的和平,你我都活着,注定要继续奋战下去,直到归为尘土的那一天,战斗是骑士无可奈何的宿命。”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生必须手握刀剑。”

    米耶什科大公伸展着自己的蜷曲的双腿,舒服的出口气,表情复杂却异常坚定:“也许上帝是眷顾我的,现在才让你我相识,如果咱俩同龄,必然一场龙争虎斗,我庆幸自己没在年轻的时候遇见你,奈梅亨公爵大人。”

    我惊讶老大公用了敬称,斜眼瞅着走出腥风血雨的对手,他眼角的皱纹像是石头上的皲裂的缝隙,狠狠的切进皮肤,饱灌岁月的故事:“请恕我冒昧,大公殿下,这次谈判您想得到些什么?”

    “得到什么?”

    米耶什科大公挠挠脑门,皱着眉反问一句,似乎连自己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思路糟然的缠成乱麻。

    “你成功的偷袭和那种会爆炸的瓶子,打乱了我之前所有的计划,波兰尼亚最精锐的战士,全都被烈火吞噬,苟活下来的幸存者,谁都不愿意重新回到战场,相信你也到了强弩之末,这种僵局继续下去再无意义,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个体面的停战协议,各自回家算了。”

    “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示弱吗?”

    我笑着对他说,突然有了说话的兴致:“奈梅亨从来不会在失败的停战协议上签字,以弱胜强、以固守战奇袭,怎么说我们都是最后的赢家,牺牲的战士需要一个胜利者的名分。”

    大公殿下明显语噎,他没想到对手在这种时候仍旧固执的坚持,把自己架在那里下不来台,他沉默片刻自嘲的笑笑,终于释怀的回答:

    “随你的便吧,总之我要回家,这片伤心之地再不想踏足了,你楔入维尔拉岑,就像在我的后脖颈上扎了根锋芒的刺,溃疡的****将令波兰尼亚再难回头,只得永远面向东方,我曾想一鼓作气拔下这根致命的刺,却发现已经被压住动脉,取出的同时自己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很好!”

    我拍拍屁股一跃而起,瞬间恢复精神:“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们可以放心的撤走,并且保证以后不再与奈梅亨为敌,我们也不会主动寻衅,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其命,这神圣的契约由上帝作证。”

    大公殿下扶着长剑困难的想站起来,我见状赶忙搀住他,老家伙胳膊上的肌肉比我还结实,沉得像是头狗熊,一身整齐的锁子甲占了不少分量。

    “不算苛刻的提议,我很难保证以后不会与奈梅亨为敌,但结束这场糟糕的战争才是当务之急。”他接过我捡起递去的宝剑,第一次露出友善的笑容伸出手掌。

    “你让我见识到后生可畏,公爵大人,我还有个问题,那些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上帝知道,我知道,您不会知道。”我指指天又指指地故弄玄虚的耸耸肩,感觉无边倦意款款袭来,一张能睡觉的床是此刻唯一的要求,失去亢奋精神支撑的身体终于垮掉,每个细胞都鼓胀得快爆炸。

    “还有我的两个儿子,波列斯瓦夫和米耶什科,希望你能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这是我的家务事。”

    大公殿下像所有年迈的父亲一样,语气中尽是对不成器儿子,道不出纠结的失望和关切。

    “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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