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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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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爵顿了顿,语气软了不少:

    “大人,您心中的疑问,就请等到被我打败后再追究吧。”

    他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又犹豫的嘟囔着:“或者,您来打败我……”

    “我的朋友,请留步!”

    我狠狠地甩着鞭子,战马吃痛迈了两步,一碰到冰凉的河水立即嘶叫着昂起脖子。

    “该死的畜生,快走啊!”

    手起鞭落、声声入肉,战马胀大鼻孔喷出白气,任我如何抽打都不愿再走。

    “大人。大人,别再打了!”

    德维德见状赶忙跑来拉扯我手中的鞭子,指着漆黑的河对岸。

    “您看看,他们都走了,您光打马有什么用!”

    “混蛋!”

    我压抑不住胸中升腾的怒气,下巴神经质的颤抖的,突如其来的现实再次无情击碎了我本以为粉饰精致的世界,绝望其实从未远离,它像匹狡猾的孤狼,一直如影随形的徘徊在不远处,等待扑倒猎物的机会。

    侍从们费了很大力气才让受惊的战马平静下来,我失魂落魄的望着刚刚莱希菲尔德伯爵他们站的地方,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了火把的残影,涌动的流水仿佛在嘲笑我的沮丧,欢唱着一泻千里,银色的雪峰将月亮的光芒反射放大,成为夜的王国独树一帜的存在,而它也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的凝视我,就像在睨着一只渺小的蚂蚁。

    “看啊,那个人多可笑!”

    谁在说话?幽灵、上帝、抑或是我的心?

    德维德和我换了坐骑,作为一名骑士,战马等同于第二生命,对它的爱甚至胜过情人,见到公爵大人那么疯狂的折磨如今本就不多的珍贵马匹,他自然心疼的要命,所以德维德拒绝了侍从换马的好意,步行牵着受伤的战马,边走边怜惜的抚摸,一副舐犊情深嘘寒问暖的慈母模样。

    垂头丧气的我不记得怎么回的大营,欧文他们事先得到消息,纷纷围过来关切的安慰:

    “大人……”

    欧文甫一开口,却张嘴结舌的词穷,只是殷勤的扶我下马:“要不要来点热酒暖暖身子?”

    “那个谁呢?”我抬起眼皮,扫了扫身边的人。

    “我在这,大人。”代号四果然没走远,听到我的询问马上现身。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消息你们不知道?”

    没了希望,执迷的东西早已看开,我轻轻推开搀扶的侍从,盯着她的眼睛,提了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五百多人,从意大利到莱芒,一路走来打了不下四五仗,人越打越少,敌人却越打越多,照这么下去,刀枪不入的天兵天将也得玩蛋!”

    代号四等我激动的情绪稍稍放松,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们的情报网遭到致命打击,暗线全断了,无数优秀的埃尼德斯暴露,悄无声息的就那么没了,奈梅亨被敌人戳瞎了双眼,为什么弗兰德人会攻陷我们的城堡?为什么您在意大利一路受到追杀?为什么曾经的盟友一个个倒戈到了敌人的阵营?这些原因您都知道的。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另一个埃尼德斯,如同镜中一模一样的自己,他们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当一个人的名字写进最高决策层的暗杀黑名单,上帝也救不了他!”

    “您现在之所以能神气活现的把我骂个狗血喷头,全仗我的人在保护您,而为了承受您此时此刻的怒火,这些天我失去了三名最优秀的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说悲伤,在场的谁没有感情?谁没有在这场狗娘养的战争中失去家人、战友?您有气憋不住,发发火很正常,但请不要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去质问和怀疑自己人的忠诚!”

    我有点不太相信耳朵听到的,冷笑着反问: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克雷森蒂小姐,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我说过,我的名字是代号四,世界上再没有叫克雷森蒂的那个人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大人,请保持理智,坚强和乐观不是您平时教育我们的吗?当初那个善于苦中作乐绝地逢生的兰迪大人去哪了?请务必振作起来,今天不是末日,明天同样不是!”

    代号四的每句话都振聋发聩,她残忍的剥开我的伤口,剜掉腐败的烂肉,好让里面新生的鲜肉露出来,帮助更快的愈合。

    我闭了嘴,胸脯气喘吁吁的起伏着,是啊,我生气给谁看呢?无非士瓦本换了个公爵而已,难道这不在意料之中吗?赫尔曼二世死了,他的儿子随着奈梅亨的陷落音讯全无,这一支算是绝嗣了,可还有其他人虎视眈眈的觊觎公爵的宝座,说到那些贪婪的觊觎者们,里面肯定没有奈梅亨的朋友,当初依照老公爵的遗愿扶持赫尔曼二世上位,我几乎把士瓦本的法理继承人得罪光了,顺带和他们的亲族以及背后支持势力的关系搞得也很僵,值此虎落平阳落井下石之际,破鼓岂能少了万人锤?说到底,我的无厘头的怒气,发泄的成分更多,跟代号四分析的一样,背了太多的负担,得装坚强的公爵大人撑不住了,闹脾气了,开始撒泼打滚了……

    “欧文,阵地布置的如何?”

    眉头一转,我脸色变得比六月天都快,弄得他们几个一时半会反应不及。

    “怎么,傻了?”

    “大人?不是……呃,咱们正面的河岸以大块的岩石为主,水流又急,除非敌人长了翅膀,否则绝无强渡的可能,但我还是按照您的要求,加固几处较浅的河滩,安排了一定数量的弓箭手,保证让任何入侵者有来无回!”

    欧文调整下情绪,立刻跟上我的思路。

    “另外,我的看法是,敌人不会从正面进攻,需要多关注三色堇渡河的方向,那是附近唯一的突破点。”

    我捏着下巴,脑筋高速开动:“施耐德为人谨慎,有情况定会便宜行事,他我倒不担心。”

    仔细想想似有不妥,我又背着手原地转了两圈,代号四觉察出异样,微微往前凑了几步。

    “你的人有跟着他们的吗?”

    “人手不够,有一个一边盯着敌人的动向一边顺带照看着,上次传回消息在您出发去谈判之前。”

    她说到这突然停住,眼神里写满担忧:

    “我再派人,不过这回得从您身边的保卫人员里抽调……”

    “没关系,尽管调。”

    话音未落,我加了句:“有你在,就够了。”

    可是代号四早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暗夜中,哪有半点踪影,我挠挠后脑勺,离开修道院时洗的头发稍微起油,摸上去生了些酸酸的异味,一块凸起的疙瘩拱破头皮,火辣辣的疼。

    “呵呵,跳蚤的杰作。”

    自言自语的唠叨着,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莱希菲尔德伯爵不是说得等战斗结束后才可以告诉答案吗,那我便送给他一场心服口服的失败,至于他想打败我?别做梦了!

    “把火把都点起来吧,壮壮声势。”

    我摆摆手,传令兵赶忙躬身听命:“警戒以营地为原点上下游各三里范围内的敌情,防止叫对手抄了后路,矢车菊作为预备队,务必确保后方的安全,倘若打不赢,我可不希望连跑路的机会也没有,明白吗?”德维德手按右胸,郑重行了一礼。

    “那我们呢?”欧文和高德齐声问道。

    “等待,等情报、等机会、等敌人先犯错。”

    我抱着肩膀,面对渐渐升上半空的月亮:

    “我们和对手,像两条鼓起颈翅的眼镜蛇,黑暗的迷茫帮助了我们,同样帮助了他们,大河阻挡了他们,同样阻挡了我们。既然底牌相同,拼得就是技巧,拼得就是耐心,反正我生无可恋、输无可输,与其战战兢兢的沮丧,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拼搏,上帝保佑,但愿老伯爵先犯错……”

    (本章完)

第444章 龙起北欧(2)() 
按照狭义相对论的通俗说法,当一个人沉浸在幸福的状态中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好像故意同他作对,而这个人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时,时间又慢吞吞的堪比蜗牛,生怕他没能好好品味痛苦的感觉。

    换成我的理解来形容,没心没肺的人光阴飞梭瞬间白驹过隙,殚精竭虑的人却抓耳挠腮,操不完的玻璃心。

    我眼睁睁的看着月亮的颜色逐渐变化,由明黄慢慢转淡,最终成为悬挂天幕的透明圆盘,启明星雄赳赳的抢过月亮的风头,在太阳升起前肆意炫耀自己的魅力,提醒着所有彻夜未眠的人们,新的一天即将降临。

    哒哒的马蹄由远及近,衬着静悄悄的黎明格外清晰,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天快亮了,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欧文不等战马停稳,便急火火的跳下来,脚底拌蒜踉跄着差点摔倒,多亏高德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风信子的布防阵地在河岸边,离大本营有段距离,可这家伙耐不住性子,来回跑了好几趟。

    “慌什么,这可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

    我懒懒的瞥了眼狼狈的欧文,眼眶瞬间充满泪水,又酸又肿的难受,好像溅到了红彤彤的辣椒油,一阵甚过一阵的痛感攫住绷若悬丝的神经,玩命的侵袭肆虐。

    他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没办法,好久没打过如此艰辛的硬仗了,敌人数量还占据优势,难免心里没底。”

    欧文冲几位同僚做着鬼脸,严肃的高德没好气的瞪他,明显看不惯轻佻。

    我擦擦眼角,哼了声表示理解:“奇怪,负责侦查的斥候盯了一宿,莱希菲尔德伯爵的军队没有调动,他们似乎在睡觉,心也太大了。”

    难道老伯爵以为已经稳操胜券,压根不屑于利用夜色发起无谓的进攻?我百思不得其解,犹豫不堪的眉头皱得层层叠叠,仿佛坠了千钧重负。

    “两军间隔着条大河,趁夜强渡虽然可以出其不意,不过安全系数太低,极易让我们抓住机会狠狠地修理一番,所以伯爵大人想等到白天再发起攻击,这点很好理解的,毕竟他们的兵力占优,犯不着铤而走险,稳稳当当的更好,人多不代表能随心所欲。”欧文自顾自的分析着,多多少少有些道理。

    “但愿如此吧。”

    我接过侍从准备的开水,里面泡了蒙提巴斯修道院长临行赠送的蜂蜜和昂贵的香料,味道尝起来略近甜豆浆,蛮对我胃口的。

    “说不上为什么,我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莱希菲尔德伯爵不应如此简单应付啊。”赫尔曼公爵曾夸赞他是士瓦本最有胆略的骑士,理该相当厉害才是。

    “您啊!没准就是想得太多太复杂了,打仗么,说到底还是得看实力和士气,现在敌人任何一个条件均处上风,自然用不着耍弄阴谋诡计。”

    欧文不顾烫嘴,猛灌了口开水,嘶嘶哈哈的直咳嗽,脸也憋红了。

    “呃……我是说,不需要绞尽脑汁的谋划些取巧的办法……该死!”

    他低低的咒骂一声,不知该如何把话圆回来,高德拿眼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表情。

    “废话真多。”

    我翻个白眼,冷笑着没空搭理他的失言:

    “不行,我不放心,再多派些斥候,把侦查范围扩大到上下游五里的范围,同时命令德维德的矢车菊回收,缩小与大部队的距离。”

    欧文点点头,嘟囔着问道:“施耐德的三色堇那边呢,继续潜伏?”

    我咬着嘴唇,舌头神经质的拍打牙床格格作响,这诡异的小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一来二去反倒改不掉了,正好衬托出思考时心里的紧张和躁动。

    “至今没有传回他们被发现的消息,再等等看吧。”

    嘴上没说,我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之前派施耐德渡河的举动太冒失了。

    “高德,从你的鸢尾花里抽调些兵力,守着上游渡河的浅滩,多份心总是有用的。”

    淳淳流水是永恒的背景板,暗夜精灵不甘心的缩回地壳下的巢窠,苦苦等待另一个沉暮,太阳升起前河面上已经隐隐约约浮起白色的蒸汽,让人产生置身于童话王国的错觉,似乎河边的草丛中真的能冷不丁蹦出只会说话的兔子或者抽水烟袋的毛毛虫,越来越密的晨雾模糊了大河两岸,能见度降到极低的水平。

    我背对众人站着,拳头攥得紧紧的,哪怕冷风直往衣襟大敞的胸口灌也没去理会,他们只看得到我坚毅且岿然不动的背影,这样很好,排山倒海的疲惫汹涌的向我袭来,愈发猛烈的轰击仅靠意志支撑的身心。

    “挺住,你能行的,兰迪。”

    我给自己鼓着劲:“别倒下,大伙全仰仗你呢……”

    “大人!”

    是传令兵,他的每次到来像是准点报时的撞针,带回好坏不一的讯息,要么狂喜、要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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