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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进入白热化!
如浪潮一般的红黑色……
如浪潮一般的诺曼人……
如浪潮一般的重装步兵……
贞德总算明白兰迪战无不胜的原因,就算想输也很困难。
而兰迪正是想要输掉,却异常难输的那个人!
不过好在还有贞德,在之前阿尔托莉雅口中听说过,贞德是一个个人武力足以逆天的人物,兰迪对她相当有信心,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贞德还在犹豫正面战场。
看她精心培养出来的钩斧兵败在诺曼决死战士的手上、
一全方面无论是数量、装备、还是作战能力、全都比不过人家,这要是能赢就有鬼了,而法兰西义军这些高级乌合之众,更不可能是诺曼职业部队的对手。
长弓手们退至二线继续抛射,虽然威力稍稍降低了一点,但是对于身无片甲的义勇军来说仍旧是极端致命的,同时在战场两侧的诺曼重骑兵也开始陆续集结起来,看起来是要对法兰西军队两翼展开冲锋。
在这样极端不利的情况下,贞德能想出扭转战局的方法只有一个。
“骑士们,冲锋!拦住那些诺曼骑士!”
贞德派出余下的部分骑士,想要阻拦冲击己方两翼的诺曼重骑兵,但是贞德很清楚,自己麾下的所有重装骑兵加上扈从和雇佣兵,也不过1800余名,之前驱除骠骑兵用了一半,现在自己手里只剩下一半,而对方看起来还有三到四千的重装骑兵,这样的数字无论如何都不是法兰西骑士能够抵挡的。
到现在,贞德已经有些后悔举行此次会战。
而这次会战的目标也从胜利下降为不能输。
战争继续着,贞德不知道九百名战斗力参差不齐的法兰西骑士,究竟如何抵挡,数量是他们四倍的诺曼骑士多长时间?
大概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能够扭转战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
“全军冲锋!”
贞德下达全军冲锋的命令,手持双手战锤的重装法兰西卫队冲上前去,同时贞德自己也跨上战马,向前线冲去。
战场两翼,法兰西贵族骑兵与诺曼骑兵接出一小会后,就支撑不住溃退,尽管他们还有着极为强悍的战斗能力,同时贞德也一马当先冲到最前线!
兰迪注视着圣女贞德,同时开始命令前线部队一点点后撤。
两翼,诺曼重装骑兵的数次冲锋,虽然声势很大,但实际上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虽如此,担任指挥官的法兰西贵族却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后撤,带着自己的扈从和农兵逃走……
贞德惊讶的发现,诺曼军团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悍!
自己仅仅只斩杀了数名敌人,对方便有条不絮的后退,或者说溃逃……
“天主保佑!果然,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最终,贞德将这样的状况归咎于人心向背,以及宗教这些方面。
冲锋……
杀戮……
冲锋……
极端奇怪的一幕在战场上上演……
法兰西军队和诺曼军队竟然同时溃退,这一幕被兰迪看在眼里,主导这一幕的君王嘴角上翘,露出极为恶作剧一般的笑容,之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贞德身上。
非常奇妙的感觉,和阿尔托莉雅完全不同,或者说正好相反的感觉,贞德在战场上显露出的,是另外一种迷人的曼妙姿态,和阿尔托莉雅喜欢斩击,砍得地上血流成河,这样进行暴力的最佳战争途径不同,贞德的招式极为精准,同时极为轻微,也极为致命。
刺击,在敌人的喉头,快速收剑绝不做一点多余的动作。
这样的杀戮甚至给人一种艺术般的享受,贞德杀死对方的同时,那种愤怒中夹杂的忏悔,忏悔中夹杂着痛苦,痛苦中夹杂着些许喜悦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惹人爱,兰迪甚至觉得如果被这样的女孩杀掉,说不定会是一种享受。
自己麾下被对方杀死的战士,貌似也没有那么痛苦,表情异常的平静,说不定被她杀死,还能够进入天堂呢!
兰迪不由得产生这样的妄想……
“主教,此女如何?“兰迪转过头去,对诺曼大主教兼战地教团教士长伯多禄询问道。
“劲敌!”伯多禄点点头,对贞德报以肯定的态度,同时皱紧眉头,张开嘴却又没说什么。
“但说无妨!”
“此女若生为男,可戴三重冠冕!”
“是吗?呵呵呵……”
“男爵,你的观点呢?”
死亡骑士队长阿尔法沉默数秒种,回应道:“一骑当千,与王后陛下相差分毫。”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他对手?”
“战场之上,形势万变!”
兰迪轻笑一声,转身道:“这种事情还是下次见面再讨论吧,如果被一个女孩抓到,那可是很丢面子的。”
“临阵脱逃,同样丢面子。”在旁边,一心信仰狂暴作战的天主之道的大主教伯多禄有些不满。
“哈哈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的胜利,终归属于我们。”
说完这句话,兰迪便带着自己的核心骨干人员撤退,正在作战的诺曼军团,随即也开始一点点收缩阵线,重装骑兵停止向法兰西两翼进行攻击,第二、第三阵列的后备役也开始转身离开,整个诺曼军队开始崩溃。
“什么情况?”
敌军莫名其妙的发生崩溃,贞德这会非常惊讶,但战场情形瞬息万变,给她考虑的时间并不多,诺曼军团的整体战斗力本就远超法兰西军队,完全不需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因此对方作败的可能性很低。
“这一定是天主庇佑!”
作为虔诚信徒的贞德,于是用了这个万金油的理由,并且以此来激励士兵。
“天主庇佑之下,诺曼人已经战败,将士们随我冲锋。”
受到贞德的慷慨激励后,其身边的士兵也欢呼着向漫山遍野狼狈逃窜的诺曼大军冲去。
然而,因为身处军阵之中,贞德完全没有看到她麾下的法兰西军队,冲上前去赶杀敌人,而是和诺曼人类似的狼狈逃窜着。
由诺曼国王兰迪…冯…霍夫曼、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奥古斯都两个人的编剧,诺蔓全体大军以及法兰西全体贵族的演出,这场整个中世纪最大的骗局,就这样成功了。
兰迪遍布整个欧洲大陆的间谍网络,以迫不及待的姿态,将大批量半真半假诺曼王国战败的真相散布出去的同时,在梵蒂岗教廷,诺曼王国派遣驻扎教皇国的使臣,以及牧师恳请圣座调停此次战争工牧师格里高到声泪俱下,声称此次战役是基督兄弟之间的一次悲剧,是基督不忍目视的人间惨剧,制止战争的继续扩大,是吾辈神职人员义不容辞的责任。
外交官瑟提斯不断奔走游说,给教廷各个部门首脑奉上厚礼,恳请他们出面向教皇英诺森三世进言。
诺曼王国被法兰西弥赛亚击败,国王兰迪狼狈逃窜的传言,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经过连续一整天的追逐作战后,贞德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聚拢在其身边的法兰西士兵,加起来不过几百人,而且粮草全无,疲惫异常,却用极端坚韧,但这就是她所能掌握的全部力量。
这究竟是怎么了?
贞德不死心,或者仍旧抱有幻想!
三万法兰西大军居然百不存一,这场战役自己真的是胜利者吗?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撤退吗?可是巴黎近在眼前!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距离胜利明明只有一步之遥!
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反差,让贞德感觉有些精神恍惚,愤怒、不甘、之后便是疯狂和毁灭。
“我们继续前进!目标巴黎,士兵们跟随我,我们还能继续战斗下去。”贞德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令兰迪感到很惊讶!
事实上兰迪从来就没想过要履行和腓力二世之间的约定,贞德这种人物的确是所有封建领主都为之头痛的,所以将这种令人头痛的问题留给自己的敌人,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当贞德自己送上门来,率领着几百名疲惫至极的士兵出现在巴黎城外时,兰迪的惊讶可想而知。
“她疯了吗?”
这样的举动如果不用疯了这样的词语能形容,还能怎么说呢?
自信?虔诚?悲壮的如同殉道者一般?
那自己不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反派了吗?
或许贞德已经明白了什么,又或许她已经有了觉悟!
比如说以自己的死亡,来激励法兰西人民,激起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一点血性。
法兰西不缺能征善战的将领,也不缺兵源和粮饷,法兰西缺少的是士气,是能够为之献身的崇高偶像。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场盛大的审判,如同当年犹太人审问圣子耶稣般的景象,却是一个非常好的题材。
接下来便是举国哀悼、教廷封圣、法兰西人士气如虹,上下一心驱逐外来侵略者。
这样一想的话,死掉的贞德绝对比活着的贞德有用。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你想做英雄从容就义,就想让我当刽子手?”
(本章完)
第522章 诺曼铁冠(19)()
兰迪气急败坏的同时,却也拿贞德没辙!
闹剧的开端仍旧是以闹剧来收尾,虽然兰迪的确有一种干脆杀了贞德一了百了的冲动,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人民公敌不是那么好当的,兰迪觉得自己还是做一个典型的国王比较好。
兰迪下令打开巴黎城……
贞德麾下不过才百余众,而巴黎城内的诺曼人足足有四万多人,兰迪可不怕对方趁机攻城。
不过说起来兰迪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贞德是善良和正义的完美化身,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么无耻的事。
诺曼外交官从巴黎城内缓缓走出,向贞德询问来意。
“我是来攻打巴黎的!”贞德这样大言不惭的回答,让外交官赛肯德一阵无语。
但赛肯德好歹是老牌的外交官,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咳嗽两下,接着说道:“我想您已经看到了,您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攻打巴黎的资本,在下奉劝您还是收敛一点锐利的锋芒较好。”
可是贞德完全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凭借我手下的法兰西大军,巴黎便是我的囊中之物。”贞德这样回答。
“………………”
“您应该认清现实才对,贞德小姐,我并没有从您的身后看到什么法兰西大军,我唯一看到的只是一群久经战乱之苦已经疲惫至极,却仍旧愿意追随你的可怜老兵而已,您就算不顾惜自己,好歹也要为这些忠贞的士兵想一想,他们都有家人、有父母、有兄弟、有妻子、有儿女,您真的忍心让他们这样白白送死吗?”
听到赛肯德的话,贞德愣愣的转过身去,看着那一张张因为硝烟和汗水而肮脏不堪的消瘦面容,他们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新老伤口,以及他们渴望的眼神。
虽然贞德知道这群人会追随自己,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跟随自己一起冲锋,万事不悔,但贞德,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因为这就像赛肯德说的那样……毫无意义罢了!
贞德一时之间迷茫了,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也不自知,她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再看上巴黎的城墙,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这数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奥良的地牢、正在虔诚听她布道的狱卒和犯人,那是最早追随自己的一批人,经过连续的大战,他们当中幸存下来的人屈指可数,但虽如此,他们仍旧是最坚韧的,幸存的那些人全部都在这里。
当自己力排众议,决定北上与凯尔特女王作战时,几乎遭到所有法兰西贵族的反对,拉海尔据理力争,却险些和别人打起来。
最后却是吉尔斯男爵帮助了自己,但吉尔斯却在那场战役当中牺牲,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坟头草大概也有三丈高了吧!
击败凯尔特女王后,自己意气风发,声望、地位、荣耀,以及暗地里的中伤全都不少,自己当时甚至认为,自己能够克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艰难险阻。
但这,仅仅只是妄想罢了!
“说到底,只是一个牧羊女罢了……”
贞德这样自言自语后终于忍耐不住,因为多日的劳累以及巨大的精神刺激而口吐鲜血,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贞德!他们暗算了贞德!”以为贞德的昏倒是诺曼人所为,法兰西士兵一时群情激奋,士兵们怒吼着将自己最后一点体力使出,想巴黎城门冲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