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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佗,别以为你家大业大就想独吞,凭什么好处就只让你一人占去!”何家家主也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空气之中顿时弥散着浓浓的火药味。
文远微眯的双眼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种气氛,越火爆就越有趣。。。。。。
在长安城品酒盛会火爆进行的时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青州,另外一群人的讨论也在火爆的进行当中!
“干你娘!都磨叽了那么半天了,还没商量出个头绪,再不拿个准主意,俺明个就带兵回去!”
宽敞的大帐中,满满当当的围坐着几十个人,一个个长相凶神恶煞,一脸彪悍匪气。
此时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汉子,头上包着一块黄巾,眼似铜铃,留着两撮八字胡须,身形像熊一样魁梧,他站在那儿,高过身边众人一个头去。
“管胡子你少说两句,进攻兖州可是大事,这还不是为了咱们自家兄弟?”一个三十余岁,身形矮壮,同样头裹黄巾,长相颇有威仪的中年汉子喝道。
另外一个头裹黄巾长相阴鸷的高瘦男子嗤笑一声道:“商量个屁,徐大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一月到现在,四个月了老天没有下过一滴雨,眼看着今年一年老百姓的庄稼又要颗粒无收,咱们手底下张口吃饭的加在一起有上百万人,就凭一个青州能搜刮多少粮食,如何容得下咱们这上百万人!”
“这。。。。。。”被称作徐大当家的中年男子闻言也颇觉犹豫,他为难看向了右手边的一人,道:“裴老弟,咱们青州如今就是这个样子,难啊!”
被称作裴老弟的人秃脑袋,疤脸,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只不过比起其他头裹黄巾,一脸匪气的恶汉,多出一股庄严肃杀之气。
没错,此人正是被文远委派到青州的裴元绍。而此时在场坐着的,都是青州黄巾之中的领头人。
向裴元绍问话的徐和,青州黄巾的大帅,手底下领着七八万黄巾兵,家口三四十万人,此人中平元年时就响应大贤良师张角号召,在青州起义。此人虽出身布衣,却极富韬略,眼光长远,当初看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转眼衰败,明智的选择了偃旗息鼓,化整为零,免于被官府追杀,保存了青州黄巾的实力,因此再青州黄巾军中极富人气。
开始时爆粗口的那个九尺汉子乃是青州黄军第一勇将管亥,此人性如烈火,一不对脾气就张口骂人,不过对部众却是极好,甚得士卒爱戴,因此他虽只有三万兵马,战力却令人不可小觑。
另一个高瘦阴鸷汉子叫张饶,也是黄巾头目,手底下也有一两万人。
除此三人之外,在场有名有姓的黄巾头目还有青州黄巾副帅司马俱,黄巾海贼管承、郭祖等人。
这些黄巾头领麾下各有兵将,部众多则七八万,少则数千,名为一体,实则互不统属。
这些黄巾贼加在一起共有三四十万众,拖家带口,一百多万人,可以说除了北海郡还在北海相孔融的实际管辖之中以外,几乎整个青州,遍地黄巾!
039青州黄巾()
之所以造成这个原因,是因为青州连年灾荒连年,百姓生存无计,对于他们来说,投靠黄巾显然是最好的“出路”。所以自188年青州黄巾复起,短短三年多的功夫,便发展到了上百万人!青州,可以说黄巾军滋生壮大的温床。
裴元绍来到青州前后已经两个多月,也占据了北海郡的高密,自打重新打起了黄巾的旗号,这两个月来也招募了三千多人,这还是裴元绍挑选士卒比较严格的结果,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粮食,完全可以短时间内拉起一支以万来计数的大军!
初步站稳了脚跟之后,裴元绍很自然和青州各地的黄巾头领有了联系,裴元绍也是黄巾起义的老人了,起初也曾追随过大贤良师张角一阵,一番交集之后,与几个头领很快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大帅徐和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此次商议是不是该出兵兖州,裴元绍赫然也在受邀之列。
出兵兖州是大事,青州兵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不是所向无敌,去年十月,青州黄巾出兵劫掠泰山,泰山太守应劭大败黄巾,前后斩首数千级,获俘虏老弱万余人,辎重二千两,黄巾败退。
同年,青州黄巾攻打渤海,聚众三十万,欲与黑山会合,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在东光南大破青州黄巾,斩首三万余。青州黄巾军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黄巾军,死者数万,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于是公孙瓒威名大震。
因为遭此三番败绩,在场的青州黄巾头领才对是否出兵兖州争执不休。
支持出兵的,是因为今年大旱几成定势,上百万张嘴等着吃饭,若不去抢掠,实在养活不起。反对出兵的则是担心官军强悍,怕重蹈年前败绩。
裴元绍虽是刚刚冒起的新势力,不过裴元绍的身份令徐和丝毫不敢小觑,因为私底下裴元绍曾经告诉过他,裴元绍是巨鹿太守张辽的人!而且更令他震惊的是,大贤良师的女儿张宁,竟然还是张辽的正妻!
要说这张辽,可是最近两年崛起的新势力,战功赫赫,名震河北不说,单说他治下富庶,百姓丰衣足食,就令颇有远见的徐和羡慕不已。
更何况张辽还是大贤良师的女婿。想想堂堂一个大汉郡守,竟然娶了黄巾贼首的女儿为妻,想来此人和那些只想着屠杀或者吞并黄巾增强实力的各方诸侯是不一样滴。
因此徐和想到张辽,心中不由自主就会生出一丝向往之意。
见徐和问及自己,裴元绍挠了挠锃亮的脑瓜道:“徐大帅,俺的意思,呃,还是希望咱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如今可比不得当初,这几年混战下来,各地的官兵比甲子年大贤良师起事时强大的多,镇守各地的官员都是能人。。。。。。呃,俺老裴说不好,还是让俺家军师国先生来说吧,道理俺实在讲不仔细。”说罢,示意身边一个身穿黑色儒服的年轻文士起身。
此文士看着二十余岁,姿容英挺,双目炯炯有神,下颌留着三寸胡须,气度儒雅,在一圈粗蛮的黄巾头领之中,显得卓然不群。
“这位先生是?”徐和不敢怠慢拱手问道。
“盖县国渊,见过各位头领。”国渊不卑不亢的向众人行礼道。
黄巾军一向粗俗,不喜与文人交际,只有徐和和少数首领拱手回礼,司马俱等大多数人动都没动,张饶更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徐和狠狠的瞪了张饶一眼,歉声笑道。
国渊不以为意淡淡道:“渊先想问徐大帅一言,青州黄巾三十万,携家带口上百万计,大帅日后的打算如何,想给这些人怎样一个结局?”
徐和面容凝肃,仔细思忖一阵才长叹道:“甲子年时,我曾响应大贤良师起兵,到如今已经八年多了。”他这一声感概,顿时引来一阵唏嘘,在场有不少都是当初随徐和一同起兵的老兄弟,回想起半年前的那场轰轰烈烈却转眼间兵败山倒的起事,皆感慨不已。
“起初,我也曾想着追随大贤良师推翻汉室,共创大业,没想到那次起义不到半年就遭受沉重打击,起初我还以为是汉庭气运仍在,后来才发现失败原来另有原因。”
“大贤良师起兵之初,以推翻汉室,拯救天下黎民为目的,天下百姓望风景从,两月之间,八州俱起,麾下青壮兵士数十万人,皆是斗志坚决,宁死不屈的热血男儿。似此等声势,尚不足以推翻汉室,各位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都怪官军狡诈,我军屡屡中计。”
“我军兵甲不足,装备低劣远远不及官军。”
“”
帐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待众人静下,徐和又道:“各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在我看来,失败的最主要原因只有一点,就是私心!”
“各位想一想,起义之初,咱们诛杀豪族,拯救贫民,百姓望风归顺,为啥,就是因为咱们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考虑。百姓才肯跟随咱们。可是当我们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帐下步卒有了成千上万人的时候,咱们的想法开始变了,有些弟兄开始不思进取,骄奢淫逸,甚至纵容麾下士卒抢掠百姓财货,让百姓见了咱们跟见了仇人一样,要么拼死抵抗,要么被迫着裹挟随军也存有二心,像这样一盘散沙的军队,咋能能打得过官军?”
说到这儿,徐和扫视众人,一些头领心虚的低下头去。
“徐大帅目光如炬,一语中的,实在令渊敬佩。”国渊见徐和如此明理,禁不住出声赞道。
徐和谦辞一声道:“先生过奖,徐和是个粗鄙武人,不懂那么多道理,不过这几年一直琢磨,最近才琢磨出一些门道,我也知道,就凭我们这一帮乌合之众推翻汉庭根本是没有可能,不过麾下部众都是穷苦百姓,为了有一口饭吃愿意追随我们,我只想着咋样才能让他们都能够活下去。还请先生教我。”说着,深深向国渊施了一礼。
国渊道:“徐大帅客气了,渊斗胆进一言,各位头领静听。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头领不要生气!”
040分歧()
“自古民以食为天,然青州灾荒连年,百姓苦无生计,被迫揭竿而起,沦为流贼,无他,苟延性命于乱世耳。”方才还彬彬有礼,此时国渊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因为徐和的铺垫给了国渊信心,他决定在座的黄巾当头一棒,只有痛得够撕心裂肺,才能醒悟的够彻底。
“你!”一向自诩正义的黄巾军被说成流贼,张饶听了就要发作,却被徐和狠狠的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坐了下去。众多黄巾将领看向国渊时,已经流露出不善之色。
徐和歉声道:“匹夫粗疏,还请国先生不要介意。”
国渊道:“贼者,不事生产,劫掠财货,断人生计。每到一处,皆田园荒废,百姓流离。如今的青州便是如此,无钱无粮,无耕种之人,青州无粮,各位便想着到兖州去,然而各位头领只知劫掠,可曾为以后打算过,此次出兵兖州,不说会不会像去年那样三番败绩,铩羽而归,就算是抢了足够今年过活的粮草,那明年呢,明年海上哪里抢去?兖州遭劫,就会变成下一个青州,诸位头领抢遍了大汉十三州,日后还能到哪里抢去?”
“这?请先生不吝教我。”国渊词锋犀利,一番诘问,将徐和问的垭口无言,默然无语。
国渊又道:“大帅之前也说了,只希望麾下部众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心满意足,想来大帅也认为劫掠并非长久之计。唯有立足自身,发展农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发展农事?哼!你说的倒轻巧,咱们这青州连年灾荒,今年大旱也几成定局,连饭都吃不上,谁还有心思种地?”一声冷哼打断了国渊的话。国渊凝神看去,原来是一直坐在徐和身边不曾说话的司马俱突然开口道。
司马俱身材高大,相貌魁伟,唯独鼻梁呈鹰钩状,眉宇之间带着一股狂野气息,他山贼出身,加入黄巾比徐和稍晚,却极有胆气,作战凶狠,很快变做了青州黄巾的副帅,麾下统领着五万黄巾,与徐和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司马俱心狠手辣,劫掠百姓从不留余地,因此钱粮极多,这些年颇吸引了一些眼红的人跟随,头领张饶就是其中之一。
司马俱出身草莽,以前只知道打家劫舍,哪懂得发展经济,此次出兵兖州,他又是全力支持,这半天听国渊啰啰嗦嗦讲得脑仁生疼,忍不住打断国渊的话。
“你且先听着,国先生自有道理!”徐和见是司马俱出头,眉头微皱道,这两年司马俱拥兵自傲,渐渐不听自己号令,徐和为免同室操戈,所以一直隐忍。
不过徐和直觉感到此次出兵兖州关系到青州黄巾的生存大计,一步走错,很可能使百万黄巾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帐中这些粗鄙武人都不是有远见的主,而这位国先生看起来身具大才,他若能不吝赐教,或许能给青州黄巾指点一条明路。
所以这次司马俱出言反对,徐和难得的训斥了他一句。
不料司马俱这次根本不给他面子,依旧冷言冷语道:“那好呀,只要这位国先生能给咱弄来几百万斛粮草,够咱们上下百万口一年吃用,咱们自然让部众老老实实的耕作土地,国先生,你的粮食呢?没有粮食,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就让俺们傻吊一样勒紧肚皮?”
“司马俱!”徐和怒声发作道,司马俱也毫不示弱的站起,二人怒目相视,如同两头愤怒的公鸡,大帐中的其他头领不由自主分成了两个阵营。
见到十几个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