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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越的表现中,刘协似乎才得到了一丝慰藉,吐了一口浊气,温言道:“王越,你修习剑道三十余年,剑术以至化境,若是全力以赴,能对付多少宫中禁卫?”
王越不知刘协何故有此一问,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刘协早已不耐烦的道:“朕要你实话实说,磨磨蹭蹭什么?”
“小民愚鲁,请陛下赎罪!”王越忙不迭叩首谢罪,唯唯诺诺道:“若是两边都全力以赴,以小民之力,想来能对付一二百人吧。”说起自己的剑术,王越其实还是相当得意的。
不料小皇帝并没有表现出赞叹,反而嗤之以鼻道:“你号称天下第一剑师,也不过对付一二百人,董贼手下有兵将二十万众,如此,习剑对朕还有何用处?这剑术不练也罢!”
“陛下息怒!外面都是董卓耳目,还请陛下慎言啊!”王越闻言大惊,磕头低声道。
献帝刘协身躯一震,定定的看着王越良久,怅然道:“这皇宫之中,不想竟还有你这么一个肯忠于大汉之人,王越,你起来吧。”
王越见刘协温言抚慰,心中感动,想起文远还在旁边,鼓起勇气使了个眼色道:“谢皇上,皇上为国事忧心,此刻想必是累了,请到偏殿歇一歇吧。”
“偏殿?”刘协疑惑的看着王越,他自小聪明伶俐,今年虽只有十一二岁,不过长期活在董卓的阴影之下,心智早磨砺的比同龄人成熟,见王越眨眼,心知必定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外面董卓的耳目。
刘协扫视了四周,故意高声道:“也好,此处倒是一处清净所在,朕就在此歇息片刻,告诉随从在殿外等候,不许旁人跟来。”
王越伏地拜道:“遵命!”
刘协漫步走入偏殿,王越吩咐了献帝的随侍人员之后,快步跟了上来。
刘协进了偏殿,见一身穿宫人服饰的男子立于角落黑暗处,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皱眉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043献玉玺()
一直等在偏殿内的文远早做好了准备,此刻见小皇帝发问,行礼拜道:“臣巨鹿太守、建义将军张辽拜见陛下!”
“巨鹿太守?巨鹿距长安何止千里,你若是一郡太守,如何能来到此地!”小皇帝一脸不信道,望向王越。
王越此时走了进来,伏地请罪道:“陛下,此人确实是巨鹿太守张辽,一直忠心陛下,因有机密要事托小人代为引见,惊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王越一番解释,刘协才疑窦稍解。
刘协道:“你起来吧,王越,你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对于刘协的表现,文远心中赞叹,记得前世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虽还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么夸张,不过在父母的关心关爱下天真烂漫还是有的。
而眼前这个刘协,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如今父母双亡,得不到一点家人的关怀,还要受董卓的压迫,整日如履薄冰,根本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会被拉下马来,甚至会因为座下的龙椅惹上灭顶之灾!
三年战战兢兢的傀儡生活,不夸张的说,十一岁的汉献帝在某些方面甚至拥有不输于成年人的智略!
刘协问道:“张卿家,你费尽周折,托王越见朕,究竟是何用意?”
从王越的解释之中,刘协已经知道文远身份来意,瘦弱的身躯负手而立,一股厚重的天子威严向文远迫来,这种气势如同食物链上的顶级王者,在天下士民面前屡试不爽,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匍匐于地,拜倒在地,就像方才王越那般?
皇帝老子,那是吓唬古代人用的,文远却对这种气势恍若不觉,直到刘协盯着他看了半晌面露异色才恍然醒悟,忙装模作样惶恐拜道:“陛下,臣身为大汉臣子,为陛下镇守一郡,辽恨不能早日一睹陛下尊严,奈何如今奸臣当道,关东战乱纷起,路途艰难,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直至今日,才有机会遣使前来,臣因忧心陛下,乔装改扮前来拜见。”
刘协虽是个小毛孩子,却不好骗,只是淡淡道:“卿家不畏艰险,倒是有心了。”
文远见刘协并不太感冒,不以为意,继续道:“臣在巨鹿久闻陛下受奸臣董卓欺凌,臣夙夜忧叹。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臣不能为陛下解忧,罪该万死!”
“卿家忠心汉室,朕心甚慰,国贼当道,不知卿家有何良策,除此大奸!”刘协见文远说的慷慨激昂,虽然不明真假,却也被文远说的幽然一叹,尤其是提及董卓,刘协更是被挑起心中忧愤,终于禁不住开始流露出真性情来!“”
文远千辛万苦来到长安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在小天子面前露个脸!让刘协知道,河北还有一个郡忠心大汉!
只要现在给小天子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日后在政治上获得的优势,将使文远面临的许多困难迎刃而解!
文远知道王允的连环计已经展开,估摸着董卓身死就在这一两个月,也不介意透露给刘协这个消息,让小皇帝乐上一番。
“当真?”果然刘协听了诛杀董卓的连环计策,又见文远似乎说得极有把握,心中喜不自胜,赞叹道:“王司徒为国除奸,真国之栋梁也!张卿家冒死入宫送信,也是大功一件,来日殿前召见,我便封卿家为后将军,易阳亭侯!”
这就是在皇帝身边的好处啊,想想一千拼死拼活,经历无数血战,辛辛苦苦混了一年才混到一个杂号将军衔,如今不过稍稍透漏一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秘密,动动嘴皮子,小皇帝就乐得就给自己封官拜爵!
“臣不敢居功,还请陛下不要声张,司徒大人暂时不肯将此事告诉陛下,就是担心事机不密,陛下若是让司徒大人知道是微臣泄密,臣反倒无功有罪。”
小皇帝赞许点头道:“不错,此乃老成谋国之言。张卿放心,今日你冒死入宫见驾,你的忠心,朕会记在心里的。”
文远眯着眼睛,这才是他想要的,只要混个脸熟,在小皇帝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比什么官爵俸禄都有用,而且他的心中相当期待,当他呈上怀里的这件物事之时,小皇帝刘协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
想到这,文远取出一匣,恭声道:“陛下!臣此次不计凶险来长安,主要还有一重要原因,就是将此要紧物事进献!”
“哦,究竟是何物?”刘协一边从文远手中接过匣子一边道,可是当他打开那朱红色匣子看到里面那方晶莹温润的物事之时,瞳孔一阵收缩,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传国玉玺!?”
文远只是低头没有做声,他很清楚这块玉玺对于天子来说意义何在!
自袁绍袁术兄弟诛杀宦官之后,传国玉玺便消失不见,自那以后,只能新刻一方玉玺暂代,不过新刻的玉玺如何能当得起传国二字,在这个时代由于秦汉两朝对传国玉玺的推崇,传国玉玺的归属甚至在很大一定程度上决定民心的向背!
虽然不是绝对,但是正是因为有了玉玺,袁术才有胆量妄自称帝,虽然他最终因为几方势力的共同绞杀而失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袁术称帝,一条重要的原因就是拥有传国玉玺!
而就在如今大汉衰败之时,文远竟然献出象征拥有天下的传国玉玺,所表现出对汉室的忠心已经令人毋庸置疑!
“复兴有望啊!我大汉气运未决啊!”献帝刘协欣喜的摩挲着手中的传国玉玺,半晌才发觉文远还跪伏于地,忙亲自上前将文远扶起,细嫩的胳膊拍打着文远的胸膛,动容赞道:“爱卿对我大汉一片忠心,朕已尽知!爱卿与我大汉社稷有大功,来日殿上听封,我必重重封赏爱卿!”
从卿家变成爱卿,文远不知不觉间在刘协心中留下很深的烙印,此次长安之行的目的便在于此,封不封赏或者奉上什么都已经是次要的,相信日后刘协若有危难,第一个必定会想到自己,这才是自己想要获得的政治资本!
044表忠心()
文远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拜伏于地道:“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只希望陛下能保重龙体,早日重掌社稷,臣愿为我大汉子民尽绵薄之力!”
话语之中,文远特意给自己流下了余地,身为华夏子孙,为大汉百姓尽一份力在文远心中的理所应当的,至于对大汉朝廷,文远并没有死忠之心,汉献帝刘协若是一代明主,文远自然愿意尽忠竭力扶保汉室,若刘协是昏君庸主,让文远做帮助朝廷欺压百姓的帮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未来一个巨大的计划已经在文远心中勾勒出轮廓,文远此时所要做的,就是迈着坚定的步子,一路走下去。
为了保证效果,文远声音哽咽,眼中还勉强挤出两滴泪水,刘协见文远如此忠义,感慨唏嘘道:
“爱卿忠心,朕铭记在心,若朕来日重掌社稷,必定会重用你!”
“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臣是外臣,不能久在长安,今日一见,这几日臣就要回巨鹿去,日后陛下若有差遣,臣必不远千里尽绵薄之力!”
该做的事情既然已经做完,文远已经无心再长安逗留下去,又悉心告诫小皇帝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务,包括暂时不向外透露玉玺的秘密,文远见时候不早,躬身送刘协出去。
刘协得一外臣效忠,心情大好,出殿不题。
又一路有惊无险的藏在马车中回到馆驿,文远召集所有人前来,既然此次结好天子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便是准备回程事宜。
此来长安,随行的人员有崔琰、郭嘉、赵云、周仓、王力、甄俨、此外还有新加入的张既、王越。
首先崔琰身为正使,在没见到皇帝之前必然是没办法走的,他当然要留下来。
其次是斥候校尉王力,他肩上的胆子也不轻,此次亲自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将情报网络在关中地区铺开,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他根本别想走开。
至于王越,文远已经跟他提过,考虑到他在长安在朝廷积累下来的人脉,文远决定将他暂时留在长安,一来保证崔琰的安全,再有就是趁着这段日子,将这里的势力和王力做一个交接。
其余的人便是要走的了,只不过张既需要回左冯翊接回家眷,甄俨也接到了文远新交代的任务,尽可能从豪族世家手中收购粮草,郭嘉还计划中还有一件极紧要的事情要办,因此想要回程,至少还需要十天的时间。
交代完事情已是入夜,众人纷纷告辞离开,文远突然发现郭嘉神思不属,浑不似往常那般活跃。
“奉孝,奉孝?”文远连唤了两声,国家才醒过神来。
文远凝神望去,轻声问道:“今日议事,我看你未发一言,怎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呃,没事,没事。”郭嘉呵呵笑道,他虽然智计过人,不过平日文远待他如亲兄弟一般,所以郭嘉在文远面前一直未曾有什么遮掩。
文远喝了一口茶水笑道:“看你一脸失魂落泊的样子,不会是迷上了哪个小娘了吧。”郭嘉这几日随崔琰去拜访朝臣,替文远顶了这件苦差,而且郭嘉生性风流不羁,文远经常拿这种事来打趣郭嘉。
不料文远不过是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竟一语中的。郭嘉惊讶答道:“此事我从未和人提起,主公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噗!”文远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他本来不过是一具玩笑话,不想竟然真让自己一语中的。
文远摸着鼻子一脸苦笑道:“又是哪个小娘?在巨鹿小桃就被你撩拨的茶饭不思、春心荡漾,这次来长安,你小子又打算祸害谁?”
郭嘉脸皮超厚,嘿嘿笑着反问道:“孔子曰食色性也!欣赏美色本是天性,有何遮掩主公既娶了宁儿主母,来到此处,又何尝不是对那貂蝉小娘情意绵绵。。。。。。”
文远本来正调侃笑着,听了此话,脸色突然一黯,脑海中浮起那道娇弱婀娜的靓影,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哎,我等即日就要回巨鹿,此女日后就休要再提了。”
“是。”郭嘉看出文远对貂蝉似有心结,面容一正,诺诺答应。
文远被郭嘉一句话说的心烦意乱,在院中踱步,郭嘉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奉孝。”半响文远才道:“我知你性格大气不拘小节,之所以不让你亲近酒色,乃是为你身体考虑,华先生说过,你身子虚弱,若能在一年之内不能饮酒沾色,五禽戏勤练不辍,从此便无大碍了。”
“主公苦心,嘉自省得。”郭嘉动容拜道。
文远继续道:“所以这一年内你一定记着,待你身体大好之后,我便不那么管你,任你胡闹。”
“多谢主公。。。。。。。”郭嘉犹豫着答应道。
文远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