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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只能投入数千人的攻城兵力,文远带去的人再多,也只能在后面看着,使不上力气。
如何突破阳平关,这是摆在文远和手下文武面前的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文远之前和几个心腹谋士讨论过,暂时没有想到办法,眼看离汉中越来越近,不得已扩大范围,集思广益,只能拿来和几个军团主官一起商议。
雍州军副将郭淮进言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个想法,只是风险有点大,不知道能不能被采纳。”
文远自嘲一笑,鼓励道:“哦,伯济是雍州人,对汉中的情况应该是比其他人熟悉的,有想法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我想了几天都还想不出一个主意呢!”
郭淮此时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在这个年纪坐上军团副将,一方面说明郭淮却是有真才实学,另一方面也让众人敬服主公敢于用人。
记得当初郭淮拜入主公帐下的时候,那时候主公还是大将军,短短不到十年,主公如今成了堂堂晋国的大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上位者气势,举手投足间,带给郭淮一种如山岳般的巨大压力!
还好,主公略带赞赏和鼓励的口吻让郭淮感觉放松了些,深吸一口气堪堪而谈道:“多谢主公夸赞,末将的想法是这样的”
079险招不险()
郭淮的建议其实很简单,就是分兵。
从汉中到关中,事实上并非只有阳平关这一条通道,除了这条栈道路面最宽路况最好的褒斜道之外,还有另外三条——陈仓道、傥骆道和子午道。
陈仓道,是从扶风郡出散关、经武都到汉中的勉县,这一条路在最西面,能绕道阳平关的背后,进入汉中腹地,路况相对褒斜道稍差一些,但是相对来说还算好,楚汉时大名鼎鼎的暗度陈仓点典故就是出自这个地方。
因此陈仓道还是能走的,只是因为位置的关系,从这条路行军至少要比走阳平关多走五六百里以上。
傥骆道,距离倒是比陈仓道近了许多,从文远现在的位置往西南再走二百余里,就能进入这条栈道。只是这一路的地形也是最凶险的,加之栈道年久失修,这条道几乎相当于荒废了,尤其是近几十年来,即便是本地土人走这条路出川的都很少。
傥骆道理论上还是能走通的,只要动用人力修缮栈道,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既然前人能走,文远自然有能力修好这条栈道。
不过文远有能力是不假,可修栈道也要看情况不是?即便文远有能力修这条栈道,可是天知道这一条栈道要猴年马月才能修好?眼下阳平关战事胶着,文远哪有心思等在这里修什么栈道?
再说了,修栈道这种大动静万一被张鲁知道,派人守住险要一把火把栈道烧掉,那辛苦一回不就前功尽弃了?
都被发现了,还修理个毛?
最后,就是那条子午谷道了,说来这条子午道也是非常有名的,历史上魏延历次向诸葛亮谏言,建议走的就是这条栈道。
这条栈道,从汉中南乡县出发,一路折向东北,绵延长达八百多里,在四条栈道中路线最长,而路况之凶险仅次于傥骆道。这条栈道一路都是崇山峻岭,加上沿途人迹罕至,所以走的人最少。但是有一点不容忽视,子午谷口的位置却几乎可称为咽喉要害,就在距离长安城不到二百里的正南方!
从汉中直达长安,这样一条栈道的意义可想而知有多重要!是故魏延才会几次建议走这条路奇袭长安,只因为诸葛亮生性谨慎,生恐司马懿有所防备在这里埋下伏兵,将从此经过的蜀军一锅端掉。所以诸葛亮一生七次出北伐,没有一次走这条最长最凶险的子午道。
郭淮的建议无疑给文远打开了一条思路,阳平关扼住汉中咽喉,一味强攻只怕极难奏效,即便是攻下来想来也得迁延时日,并且兵马必定折损不少。与其这样,倒不如仗着兵力优势,分兵开辟第二条战线,如果能出其不意一举杀入汉中腹地自然最好,即便被张鲁察觉,也能把汉中军的主力吸引一部分出来,减轻一下颜良的压力。
想明白这些,文远当时就做出了决断,大军一分为二,骑兵仍按原计划走褒斜道驰援颜良,毕竟那里的路况算起来最好。而文远亲领大军走扶风,入陈仓道,经武都直杀到阳平关的后方。
计划原本就这样定下来了,可中间却出了一点小岔子,郭淮这小子居然主动提出,想独自率领一支兵马走子午谷道!
这简直是胡闹!要知道子午道路况凶险几乎不逊于傥骆道,关键是这条路距离比傥骆道还长!如此综合考虑,子午道几乎是蜀人最不愿走的一条,而郭淮居然偏偏提出走这一条道!
要知道这可是八百里的山路啊,这并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一条道走下去就好。走山路难免要翻山越岭,高高低低的不说,遇到道路不通时还要开路架桥,碰上这种状况或许一天都难走几里路,八百里的山路,进去了再出来没几个月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文远一开始是不想答应的,而且见郭淮勇气可嘉也就没说硬话,就婉转的劝了几句想把郭淮的念头打消。这下倒好,郭淮见主公有没一口否决,顿时信心大增,自信满满的说走子午道绝没有问题,只因为他手下有熟悉这条路的向导。
但是走子午谷终归不是小事,文远没有直接答复,只是说回头再商量商量,不过这时候郭淮初生牛犊的性子已经上来了,当场立下军令状,说若不能带队伍走出子午道,甘当军法。这样一来就不禁让文远有些犹豫了。
文远真不想走子午道吗?当然不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文远领兵走陈仓就是活用的这个军事思想。只不过相比走陈仓,走子午道就更惊险刺激了!不仅是出敌不意,攻敌不备了,事实上文远自己都没敢想,估计张鲁就更不可能想到!
所以不能不说,郭淮的这个提议更符合兵家以奇制胜的思想,这个方向至少是对的。只是考虑到走这条路所要承担的风险,让文远有些担心罢了。
不过最后,郭嘉的一席话打消了文远的顾虑,让他决定走上这么一步险招。
郭嘉的话很简单:“主公,我大军只是兵分两路来取汉中,张鲁应付起来就已经手忙脚乱,哪里还能管得了子午谷这一方向?”
对呀!郭嘉的话让文远脑子里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要知道晋军兵分两路攻打汉中,哪一路都是实打实的,阳平关有颜良的数万军马,陈仓一路更是文远亲自率领兵强马壮,这两路并没有哪一路是佯攻的方向。
在没有暴露之前,陈仓这一路文远当然是要悄悄行军的,如果能出其不意突然杀入汉中腹地当然最好,不过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十几万大军,也不怕和汉中兵正面相抗。有文远的大旗在,还有十几万大军压着,到时候张鲁能不能顶住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子午谷那条几乎不可能出问题的栈道?
这样一来,郭淮走子午谷就成了一套只需要考虑道路因素,而实质上并不危险的备用方案了。期间,无论是颜良攻破阳平关、或者文远杀进汉中地,郭淮这支偏师便发挥不了作用,而万一虽然文远自信张鲁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战场上瞬息万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打胜仗。
无疑,向文远比起来,张鲁能赢的机会很小很小,可哪怕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是不能无视的,不是吗?
更何况汉中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张鲁真要是提前发现了晋军主力的行踪,提前做好准备据险而守,挡住文远的攻势倒不是很难做到。
也就是说,万一期间颜良仍不能拿下阳平关、而文远的主力又被张鲁抵挡住的话,这个时候郭淮的这条备选方案就能发挥作用了!到时候并不需要发挥太大的力量,或许只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就能改变整个局势的平衡,将张鲁彻底压倒!
所以文远最终答应了郭淮,令他领本部三千兵马走子午谷道,之后觉着不放心,又让部将朱灵挑选两千精兵和郭淮一道。
如此分拨既定,翌日郭淮就领兵向南而行,与主力分道扬镳,之后到了斜谷口,两万多骑兵和一部分辅兵也从大队脱离,前去和颜良回师。而文远则亲领大军十万,赶往陈仓方向。
080马超受挫()
文远这一路兵马所走的路程说来是最远的,不过长安到陈仓的这七百余里还是比较平坦的,大军走了十日便到。在这个一日行军平均三十里的时代,能日行七十里,也从侧面反应出文远这支兵马兵员素质之高!
能不高吗?要知道文远手下这十万战兵已经是各军团精锐之中的精锐了!
当然,虽说七十里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在文远带过的兵马中也不算最强!记得当年文远在下曲阳亲手调教出来的那一拨兵马,日行百里都不算什么。到后来文远雄踞了河北,日行百里的标准河北军也能跟上。
只是随着地盘的扩大,文远手底下的兵员越来越膨胀、来自中原的、关中的、反正天南海北的都有,从百姓中招募的、或者阵前归顺的渠道也不一样,如此一来这些兵员的素质难免就参差不齐了,再加上此时文远已经身居高位,显然再难安下心来、也没有精力悉心调教,只能把练兵的任务各军团的将领手上,这些将领的能力有差异,侧重的方向也不一样,如此,晋军的士兵素质比起当年的河北军难免在总体上略有一些下降。
这就像是历朝历代,军队一般都是刚刚开国时战力最强,而在和平年代偏弱了一些,毕竟开国的军队经历过真正的战火考验,斗志和经验都不一样。
此外,在一个刚刚建国的军队中,又以少数一部分嫡系王牌军战斗力更高。这样的军队经历过的危险最多,参与战争的时间最长,士兵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素质自然要比后来加入的士兵要高出不少。
这就像文远前世的红军,能活下来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那可以称得上奇迹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至少文远觉得大部分后来的解放军难以做到,因为这些活下来的红军战士就像是一颗颗火种,后来几乎都走到军队指战员的位置上。
文远麾下的晋军就和这种情况一样,当初的下曲阳军士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二三,这些随文远征战二十年功勋卓著的老兵如今至少也都混个司马、都尉什么中级军官当当,有的人甚至成了统领万人的军中大将!也正是由于这些人将当年河北军的种子播撒四方,才让大晋军队的素质远远凌驾与其他军队之上!
而且虽然整个大晋军队的平均素质略有下降了一些,不过其中还是有一部分建制保持着当年河北军的素质。这些无疑就是文远手下的嫡系王牌了,比方说直属文远的中军军团、骁骑军团!而破军营和中垒营这两支由玄缨卫前身衍生出来的队伍,由于吸收了更多地方素质顶尖的兵员,其战力还在当年的玄缨卫之上!
当然这些只是文远偶然的感慨罢了,随着大军过了陈仓道口,后面的路就不向现在走的那么简单了。
大军还没进入陈仓地界,地形就已经开始起伏崎岖起来,远处,一道巍峨的山岭直插云霄,由西向东,绵延无数里长。山上树木苍郁,正值秋末看上去一片荒凉,看着这样一幅景色,让人胸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悲怆。
这就是秦岭。文远前世生活在平原地带,今生虽然也南征北战,但是眼前的这种景色或许却也只是在太行山岭那片区域中所能看到。当然,让文远唏嘘的不仅仅是眼前的景色,还有对不久的将来那场战争的一种思考。
自己戎马半生,所打的仗绝大部分都是在平原上,而麾下的将士们也和他一样,纵然文远对麾下将士的素质有信心,却也知道突然来到一个新的环境,短时间内必然适应不了
事实果然如文远所料,大军刚刚进入陈仓谷道不到半个月,先锋马超的前军才刚刚进入武都郡境内,意想不到的麻烦就来了。
武都郡原属凉州,不过在文远设立雍州之时划归到雍州治下,说到这,就不得不说一说从司州、凉州中分割出来的雍州。
当初考虑单独设立雍州,主要是考虑司凉二州地域太广,这两州幅员上千里自不必说,尤其是司州,一来这里是帝国都城之所在,政治意义极其重要,二来又因为吸收了南阳、江夏二郡,这样一个庞大的行政区域,权力自然也是相当大的,分出去一来可以制衡官员的权力,二来考虑配属官员的精力终归有限,这么大的疆域显然难以做到面面俱到。
如此,雍州才应运而生,而且文远设立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