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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兵阵中,韩猛清楚的听到耳边传来阵阵抽气的声音,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士兵脸上的惊恐表情,有些人甚至不知不觉间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
不得不说,兴不义之兵,攻打他人,士气上总是要有一些差别的,而且几场交战下来,袁兵的心中不知不觉间对巨鹿兵产生了些许阴影和畏惧。
韩猛强打精神喝道:“全军向前,退后者斩!”
百二十步外,五百玄缨卫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方圆数里之内,所能听到的尽是马蹄踏地的轰鸣声。
“放箭!”文远戟梢一指,头顶射过一阵密集的箭雨,数百支锋利的箭矢钉入袁兵阵中,顿时传来一阵惨叫声音。
袁兵铁甲极少,这支前锋军中铁甲不到百余,是以一波箭雨射过,光是中箭倒地之人就有不下百余!而在双方解除之前,这样的箭雨攻击至少还要持续两轮!
“放箭!放箭!”韩猛大声喊道,身后弓兵阵中也放出箭雨,这些箭矢洒在玄缨铁骑阵中,要么被玄缨骑兵舞刀拨开,要么不痛不痒的落在骑兵铁甲上滑落下去,玄缨卫身披的熟铁鱼鳞甲重三十斤,五十步外箭矢不得入,所以一轮箭雨过后,对玄缨卫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五十步!
“杀!”文远虎目一睁,戟杆一拍流星,胯下的流星似乎早就不满意这种慢跑的速度,兴奋的仰颈嘶叫一声,如一道红色的利箭霎那间脱出骑阵!
几个已经攥紧了枪杆准备迎敌的袁军士兵瞳孔一阵收缩,他们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快的速度,只觉着远处一道红色的电影闪过,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手中的长枪根本来不及递出,之觉着一阵不可抗拒的大力从手臂上传来,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和身边几个兄弟凌空倒飞出去!
“横扫千军!”文远一戟将挡在面前的六七个枪兵拍得倒飞,一人一马冲入袁兵垓心,手中戟势再起!
“夜战八方!”只听他暴喝一声,手中青龙戟如狂龙出世,卷起呼呼风雷之声,方圆三丈之内十多名袁兵骨断筋折拍飞出去!
文远亢声长笑,这百鸟朝凤枪技,果然暴力无比!
阵中突然闯入一尊杀神,袁兵还没缓过神来,张颌也紧随其后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闯了进去,只见他他手中长枪闪落,速度比文远丝毫不逊,只见那一杆亮银长枪如灵蛇吐信一般,寒芒闪烁之间,无数袁军士兵手捧咽栽倒在地
周仓更是夸张,他不善马战,在策马冲上枪阵之前的一瞬从马上跳下,任凭胯下战马撞上枪阵,接着整个人如重型坦克一般撞入敌阵,其速度甚至不必全速奔驰的战马稍逊,只见他手中比玄缨卫还要大上一号的锋利陌刀呼呼一挥,几颗大好头颅就带着血柱冲天飞起,反手再挥,又是几个袁兵被腰斩于地!
周仓兴奋的嗷嗷直叫着,相貌狰狞,有若凶神!
“痛快!痛快啊!”
有三个主将带头,五百玄缨铁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兴奋,挥舞着手中陌刀冲入贼阵,寒光闪烁,掀起一片残肢断臂!
不过一会功夫,文远就领着玄缨铁骑杀透袁兵阵列,一个个浑身是血,更显凝厉之气。
回头看去,只见袁军阵势如同被坦克履带轧过去的庄稼地一般,中间倒下一片血肉狼藉的残肢和尸体,两侧的袁军站在那儿,眼神恐惧的看着中间这段恐怖的死亡区域!
097气度胸襟()
仅仅一轮冲刺,玄缨铁骑就斩杀袁兵三百余人,己方不过折损二十几人而已,这其中大多还是被弓箭射落马下造成的伤亡,因为五百骑兵大开杀戒之后,那些一路遇上的袁兵就只想着四散逃跑,根本没有胆量阻挡攻击,所有人都知道,站在这支骑兵面前阻挡他们的去路,必死无疑!
“突击!”文远戟尖一指,五百骑兵拨转马头再度冲杀过去,这一次袁兵更加不济,被骑兵摧枯拉朽的冲阵中直突而过,再度留下数百具袁兵尸体。
留在这,绝无幸理!此时,袁兵士卒再也顶受不住死亡带来的巨大压力,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几个袁兵扔掉手中兵器向阵后涌去,这一个动作瞬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引起了连锁效应,更多的士兵加入到逃跑的队伍,袁军的阵型瞬间崩溃!
“不能乱,不能乱!顶住呃!架!”韩猛大声约束士卒,可是士气崩散,如何收束的住,不经意回头看时,却见吕威璜早已随着败兵一同退去,无奈之下只能听天由命跟随乱兵一同回到阵势中去。
在平原上溃败的步兵被骑兵追杀,能不能逃脱全凭运气,韩猛悲哀的发现,身后那持戟的巨鹿大将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其麾下那匹火红色的战马神骏无匹,韩猛策马疾奔,却仍被他步步追近,韩猛咬牙喝道:
“来将休得猖狂!看某来会会你!”说罢拔转马头舞枪迎上前去。
韩猛如今年不过二十余岁,家学渊源,其叔父韩琼号称河北枪王,韩猛自小熟习武艺,尤其是枪法得其叔父真传,只见他长枪一抖,枪头红缨如桃花绽放,虚虚实实罩向文远身上。
“有点名堂!”文远冷冷一笑,待韩猛枪头刺来,文远头一偏让过韩猛长枪,二马交错而过,文远反手一戟,戟上月牙小枝削向韩猛后脑,韩猛看也不看,背身横枪,当啷一声,青龙戟恰恰砸在枪杆之上。
“好!”文远低声赞叹道。回马和韩猛斗在一起,只见韩猛枪法法度森严,不似一般武将那样大开大阖,虽然论起各方面和文远都差了一截,文远存心瞧瞧韩猛枪法,转瞬之间就二人交手十几招。
十几招过后,文远见韩某招式用老,觑了一个破绽,一戟将韩猛拍落马下!几个玄缨亲卫一拥而上,将韩猛五花大绑。
恰在此时,张颌引数十骑至,马颈上系着一颗首级来到文远身旁,向文远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末将奉上吕威璜首级!”
“张辽小儿,你杀了我吧!”韩猛一脸怒色冲文远喝道,吕威璜被杀,不禁令韩猛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更因方才对战,他早发现自己不是对手,而对方仿佛猫捉老鼠一般和自己缠斗了十几招后才下了重手,他韩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双虎目如喷火一般狠狠的向文远瞪去。
文远不以为意,反倒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刚才和韩猛交手他已看出,这个韩猛至少也有80+的武力,眼下自己缺少战将,杀之实在可惜。
而且吕威璜率先逃跑,倒是这个韩猛悍不畏死,翻身杀回,被擒之后仍夷然无惧,这样的武将,还是很值得招揽的。
文远当下冷声道:“韩猛,今你已为我所擒,若肯归顺倒罢了,若不肯降,吕威璜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韩猛怒瞪文远道:“某乃是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岂能投降于你以黄口小儿!”
“大胆!你小子竟敢对俺家主公无礼!”周仓一把将韩猛推了个趔趄,不过韩猛绷直着腿就是不肯跪下去。
周仓强要去按,文远大声喝止道:“住手!”说完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剑一步步向韩猛走去。
韩猛梗着脖子怒声道:“张辽小儿你要杀便杀,我韩猛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不过在韩猛目瞪口呆之下,文远一剑割断缚在韩猛身上的绳索,正容道:“韩将军是忠义之人,我张辽心里敬佩!杀了你实在可惜。只可惜袁本初图霸河北,拥兵自立,非忠君之人。也罢!韩将军既然不肯为我效力,我不强留。周仓,牵一匹马给韩将军,让他自行离去!”说罢,转过身去。
“张辽你这是!”文远这样的动作,韩猛反倒呆住了,愣愣道。
“主公!你”在场众人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望向文远,周仓听见了禁不住大叫出声!
“让他走!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文远怒声呵斥道,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威仪
“呃末将遵命!”周仓狠狠的瞪了韩猛一眼,牵过一匹战马给韩猛。身边众人凛然肃立。,再不敢窃窃私语。
韩猛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文远,神色纠结,不禁有些犹豫,文远拱手爽朗一笑道:“两军交战,你我并无私隙,韩将军尽管放心离去,日后战场相见,你我仍是死敌,尽管放手厮杀便是!”
韩猛看这文远自信的笑容,感受到身边军士对这位年轻刺史的绝对忠心,蓦然做出了决定,躬身跪伏于地道:“将军胸襟气魄,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韩猛不才,若蒙将军不弃,愿为帐下一小卒耳!”
“韩将军!此言当真?快!快快请起!”文远心中大喜,忙亲自将韩猛扶起。
“末将拜见主公!”韩猛执拗再拜道。
以主从之礼见过,文远道:“好!韩猛将军,即日起你便为我军中都尉!”
韩猛拜谢,又和张颌、周仓一一见礼。周仓也是个直性子人,刚刚还和韩猛吹胡子瞪眼睛的,此刻一口一个汗兄弟的叫得亲切无比。
叙礼过后,韩猛道:“主公,末将有一叔父,姓韩名琼,现在车骑将军呃,袁绍帐下为将,某愿去说其来投,不知主公呃,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有些犹豫的望向文远。
正和韩猛热络着的周仓面色一变,看着韩猛满脸戒心,其余众人也是笑容一僵,一脸犹豫。
文远肃容扫过众人,不加思索冲韩猛笑道:“韩兄既然有此心意,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只管放心去吧,我便在此敬候佳音!”
098打人就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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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远如此大气,韩猛面色激动,躬身拜道:“主公气度胜袁绍十倍!各位将军尽管放心,少则十日,多则半月,末将去去便回!”
韩猛走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张颌也是不解进言道:“主公,韩猛此去,只怕是”
文远笑道:“韩猛此人连死都不惧,岂会做背信弃义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料他此去必然会回来的!”
“主公胸襟,张颌拜服。”张颌躬身一拜道。
虽然和韩猛并无深交,不过文远直觉韩猛并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眼下巨鹿缺少良将,像韩猛这样耿直忠义之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若真是看走了眼,文远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两军交战,有什么过节大不了战场上再算就是了!
韩猛之事暂告一段落,麾下士兵已经打扫完战场,玄缨铁卫此次出战,共斩首上千级,俘敌三百余人,袁绍三千步军折损一半,玄缨卫折损不过四十余人。
不过即便只是四十余人,也足以令文远无比心痛,这些亲卫都是士兵之中百里挑一出来的精锐,每个人放在一线部队中都有担当至少什长(十人长)或是都伯(五十人队为队率,或称都伯)的才能。他们配备着巨鹿最精良的武器,拥有最全面的单兵技术,文远希望有一天,能够将他们打造成一支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的一个兵种——特种兵!
眼前这种玄缨卫还只能算是一支强兵,但是距离文远的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条件,暂时都还不成熟。
极高的期望自然伴随着心痛,不过这样的损失必须承受,相比此次战斗的损失,文远更看重此次战斗给战局带来的效应:
试想一下,整整三千步兵尚且被击溃,还有多少小部队敢随意出动?多了,行动必然迟缓,摸不到这支小股精锐骑兵的影子,少了,随时要担心会不会被这支军队盯上,一口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稍作整顿之后,文远安排部分玄缨卫将俘虏就近押送入杨氏,接着领着余下军士折转向西,直奔至巨鹿与赵郡交接之地,到了此处,崔琰向文远告别,独自向西而去,去完成另外一项秘密的任务。
而文远和五百亲卫稍作休整,再度踏上巨鹿的土地,他们的目的便是成为袁军将士心中的噩梦
第二日清晨,瘿陶城外的袁军大营。
营中的士兵刚刚起床,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起初他们并不在意,还以为是自家军队,直到望楼上传来凄厉的鼓角示警声才猛然惊醒。
不过望楼上的鼓角声吹着吹着嘎然而止,几个守兵手中还拿着号角,金鼓便倒在望楼之上,几只箭矢深深的插在他们咽喉,眉心等处。
袁兵隔着营寨望向帐外,只见一支五百人上下的骑兵出现在大营之外,来回奔驰呼喝,不时冲近寨墙附近,手中奇形长刀凌空舞动,或是将箭射入营寨当中,那旁若无人的气势,看得在场袁兵一阵忿怒。
五百骑兵在大寨门口挑衅了一番,营中袁兵不得命令不得擅出,正自惊怒只见,只见其中一个身形彪悍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