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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小儿,欺人太甚,等我到了馆陶重整旗鼓,下次再战一定要亲自砍下你的头颅!”袁绍骑在马上碎碎念叨着,就是把文远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兵败之辱,如果诅咒可以杀人的话,只怕远在元城的文远早就已经一命呜呼无数次了。
元城丢失,袁绍损失极大,为了抗拒文远,袁绍依托三城构筑起品字形的防守阵势,元城就是三城之中的枢纽。袁绍在此处囤积了大量的军资器械,此次丢失元城,可以说是在袁绍身上深深的划了一道血口,很疼。
“主公,快看,前面有军队开来?”
“是我们的人?”
正行之间,前方尘头大起,袁绍举目看大军旗号,果然是吕布、高干领着军马迎面而来。
两军交会,袁绍疑惑问道:“元才(高干字)、奉先,你二人为何领兵到此?”
二人面面相觑,见了袁绍也是惊疑不定,半晌高干才答道:“主公之前派人持兵符来馆陶,说张辽大军攻打元城甚急,令我二人速率兵马前来救应,怎地到了此处,难不成元城已经失守?”
“元城失守是不假!可是我什么时候派人持兵符去馆陶令你们出兵?”袁绍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揪住高干细问情由,高干如实回答,甚至还拿出盖着袁绍印鉴的书信一封。
兵符,是将帅调动军队的凭证,袁绍奇袭牛头沟时,为求稳妥,将虎符留在元城,不想竟然
袁绍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失声惊呼道:“哎呀不好!我等又中了张辽小儿的奸计了!快,快快随我去救馆陶!”
当下两军合并为一路,馆陶吕布和高干的守军后队变前队,急急火火玩馆陶而行。
不了大军行不数里,又撞见袁谭和臧洪的万余部众,袁绍只觉着自己的心一阵急促的跳动,惊问道:“你二人不在发干好好防守,莫非”
袁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父亲不是派人持兵符来发干,言元城张辽攻打甚急,命我等提兵前来救应吗?怎地到了此处?”
众将相顾骇然,隐隐已经猜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袁绍沉着脸当即派出快马往两城打探消息,探马回来,果然带来了两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敌将赵云、徐晃以兵符诈称元城危急,命吕布高干领兵急急救应,大军刚出三十里,赵云已趁虚袭取了馆陶城,发干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袁谭、臧洪前脚刚离开发干,郝昭、牵招就几乎兵不血刃袭取了发干县城!
“中了张辽小儿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袁绍禁不住惊呼一声!
短短数日,袁军就连遭败绩,偷袭张辽粮仓不成,却连丢馆陶、发干、元城,如今整个魏郡东北三分之一的区域,全部落入张辽手中,袁绍十万兵马,竟被张辽玩弄于鼓掌之间,疲于奔命!
“张辽!”
一想到此,袁绍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只觉着喉咙一甜,“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眼前一黑,栽倒在马下昏迷不醒!
“主公主公”众将将袁绍救醒,又吐血数口,才稍稍平复,但见袁绍双眼涣散无神,面色蜡黄,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我恨呐!想我袁绍一生经历大小战事数十场,屡战屡胜,不想今日竟遭此大败!张辽小儿,难道是上天让他来灭我的吗?”
众将奔行数日,此时皆满脸惊恐倦容,闻言皆默然无声。高干素有主见,上前谏道:“主公切莫沮丧,我军虽受小挫,不过兵马并为受到太大损失,冀州大半仍在我军掌控之中,邺城尚有五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征,我等可驱兵前往魏县屯驻,待重整旗鼓之后再与张辽一决胜负。”
袁绍心知此时军心不稳,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地方屯驻下来重整旗鼓,魏县地处要冲,正当元城与邺城之间的咽喉,稍加思忖,立即点头答应,便令袁谭暂代军务,领着七万多大兵往魏县进发,袁绍两眼一黑,又陷入昏迷当中。
155摆酒庆功()
元城城中。
县府内堂之中。文远与沮授、郭嘉商议着事情。
“哈哈哈!奉孝智计无双,真是鬼神莫测啊,谈笑之间令堂堂袁绍也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收到赵云、郝昭夺城、袁绍退兵魏郡的好消息,文远悬着的心中终于放下,此战大败袁绍,并且只花了很少的代价就智取三城,获取兵器粮饷不计其数,郭嘉当居首功,所以这么一仗打下来,文远自然少不得夸赞郭嘉之功、
“主公过誉了,此战能胜主要还是将士用命,嘉不敢居功”郭嘉谦逊一礼,呵呵笑道。平时有旁人在的时候,郭嘉表现甚恭,只有他和文远两人在时,才会不显得那么拘束。
“是啊!”文远感慨的点头,此战表面上虽赢得风光,不过其中凶险他也很清楚,不说文远让赵云、郝昭分兵取馆陶、发干、自己只留两千兵士独自面对袁绍数万之众。单说之前攻城一战,虽说是两万精锐一起攻城,如果没有麾下赵云、徐晃、郝昭、牵招这些人弃马亲自上阵,鼓舞军士士气,如何能在一天之下拿下元城?
而郭嘉的计策一环紧扣一环,如果不能一天攻破元城,后面的计划又如何实行?
所以究其原因,因为郭嘉的计谋此战固然胜得精彩,其根本的原因还是文远军将帅一心,士卒素质过硬。有这么强大的军队最为后盾,又有这么信任自己的主公任由郭嘉施展,这样宽广的平台还不任凭郭嘉施展自己胸中的才华?
不过这些事情只是感慨一番也就罢了,现在该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
各方统计汇报上来,此战,联军攻杀敌近万余人,俘虏袁兵七千余众,此外攻陷三城缴获五千多金,钱三千余万,粮草六十余万斛,马三百余匹,其余铠甲军械不计其数。
经此一战,袁绍虽然兵力未受大的损伤,不过三城囤积的大批物资尽被文远所夺,有了这些物资,文远完全可以撑到秋收,到时再不必为粮草担忧。
而袁绍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只怕此时光是十多万袁军的粮草物资供应已经捉襟见肘!
看完战报,文远心中也是心情激动,鏖战大半年,此次终于取得如此决定性的一场大胜!是时候为最后的一战做些准备了袁绍,你的末日就快到了!邺城,如今只在二百里外!只要拿下了邺城,我张文远从此就是真正的冀州之主!
捷报传来,文远当即宣布杀猪宰羊,犒赏士卒,并在摆开筵席,给各路群雄庆功。
“哈哈哈!这烧刀子喝着真他娘的痛快呀!张兄弟呃,张将军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酒?”酒宴之上,张飞的大嗓门隔着上百步都能清晰可闻,这家伙最近又迷上了文远军中专供的烧刀子,这酒够烈够劲,极对莽张飞的脾性,军中的汉子大多喜欢喝这种酒。
“三弟,醉酒伤身,少喝些!”刘备皱眉训诫,这些时日,张飞一直念念不忘文远的好酒,以前张飞嗜酒刘备倒没觉着怎么样,可是如今看到文远那副充满亲和力的淡淡笑容,刘备就没来由的一阵心动。
这不,文远此时又开始露出他那偷师自刘备的亲切笑容。
“高兄,你能阵前倒戈弃暗投明,我真的很高兴,来,咱们干了这碗酒!”
“罪将谢过将军不杀之恩!”高览拘谨的道,毕竟初入文远帐下嘛。
文远眯眼亲切的笑道:“高兄,你我以往同在韩使君麾下为将的时候就已经是旧识了,不用那么拘束,随意一些咱们公事是君臣,私事是弟兄。”说完又拉过张颌小心叮嘱妥善安置高览的事情。
见文远带自己如此亲近,高览只觉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拜道:“主公胸襟气度,高览佩服,高览愿从此在主公鞍前马后为一小卒。”
“什么话,高兄的本事我还能不清楚?”
文远忙将高览扶起,当即拜为巨正兵校尉,好生一番安抚!各路群雄见文远对一降将如此善待,一个个或窃窃私语,或低头沉思,对文远的胸襟气度暗地里由衷佩服。
文远见众人交头接耳,淡淡一笑。
开玩笑,高览可是一员不得了的将领,身形彪壮,刀法精熟,官渡战前与许褚厮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收得这样的猛将,文远捧在手里还嫌不及呢,怎么能怠慢了?
安抚好高览,文远免不了对张颌一阵赞许,收服高览,张颌当居首功。谁料张颌非但不肯受赏,反而低声请罪。
望着低首请罪的的张颌,文远不禁疑惑询问缘由,张颌便将那日打算私放高览之事和盘托出。
“隽义重情重义,有什么过错?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况且若非隽义不惜自己受罚也要放过高览,高览如何会心生感激归入我帐中?依我看啊,隽义你不仅有功,而且是大功!”
“多谢主公!末将虽肝脑涂地也难报主公信任之情!”张颌感激涕零,之所以当初不惜领罪私放高览,张颌除了念及二人袍泽之情,也不乏诚心为文远打算的考虑在其中,文臣武将之中,他是第一个拜入文远帐下的臣属,亲眼见证了文远从区区一县之长成为现在争霸河北的一方诸侯。对主公、对军队,张颌倾注了太多感情,他已经将主公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投入全身心去看顾、维护。
他知道主公求才若渴,但凡是人才都不计身份予以礼敬,高览显然是主公需要的人才,碰上这样的人才,张颌如何会放过呢?
而主公见主公如此体谅自己的苦心,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张颌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这样重情重义的主公,才是自己一生都要追随的贤主!
因为是在酒宴之上,二人说话声音很小很轻,不过仍被一个人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此人便是一直对文远有着莫名戒心的刘备。
156誓死不降审正南()
刘备一直细心观察着文远的举动,看到两员仪表不凡的大将对他俯首贴耳,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酸酸的味道,不过他城府极深,表面上没有丝毫显露,不时与身旁的孔融谈笑风生。
文远并没有发觉被人偷偷窥视,他刚安抚好张辽的情绪,沮授又开口了。
“主公,敌将审配,该如何处置?”
攻破元城,守将审配兵败被俘,文远派人几次相劝,审配坚决不肯投降,而且一意求死,若不是文远命人日夜监视,只怕此刻早就已经死于狱中了。
虽然爱惜审配之才,不过对于这样的死忠之臣,文远也没有办法,烦躁的挠了挠头道:“带他前来,若真不肯归顺,说不得也只好全了他的忠义之名。”
沮授点头应命,不一刻审配带到堂前,只见一身囚衣,面容憔悴狼狈,为了防他自尽,手脚上都有铁链锁住,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断了他为主殉节之志,自被俘之后,审配已经绝食数日,整个人都憔悴的脱了形,唯独不变的就是眼神中那股执拗。
“审先生,几日没见,不知道你可曾清楚没有”文远喟然一叹,其实只是看审配的眼神,他就知道劝降无用。
“忠臣不事二主,张辽你痛快点杀了我吧!我对天发誓,此生生是袁氏臣、死为袁氏鬼,此生必不为你张辽效命!”审配的声音虽然低弱几不可闻,不过文远。
“审兄,你这又是何苦?”沮授叹了口气道,他素闻审配忠义之名,几次去狱中相劝,只是审配誓死不降,他去劝了几次也徒劳无功。
“我意已决,公与先生不必再劝了”审配微微点头算是施礼,接着向张辽慨然作色道:“张将军,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是绝不会投降的!将军也是明礼之人,若是将军真替审配着想的话,就索性给我来个痛快!”
此言一出,在场群雄皆不禁慨叹,审配忠心不二,视死如归,气节令人赞叹。不过问题紧接着又来了,对审配,文远是杀还是不杀?如此忠贞之士,杀之实在可惜,可是若不杀,审配话已经挑明了,宁死今生今世也只效忠袁绍,难道还要留着他的性命回去继续和文远为敌吗?
这个时候,无疑是考验文远胸襟气度的时候了,所以堂上顿时一阵鸦雀无声,一时之间群雄的目光都汇集在文远的身上,尤其是关二哥,一双虎目射出锐利的光芒,就看着文远如何应答。
文远看了看沮授,后者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一刹那间,文远已经明白沮授的用意了。
沮授,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打着算计呢!
稍稍思忖了一下,对于应对文远有了大致的计划。
作秀,沮授这个时候提起审配的事情,就是为了借审配之事做一场秀。想不倒沮授虽然是古代人,前世文远做业务员这种自我推销、和获取声名的方法他也能懂。
文远当即传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