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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的演讲,热血沸腾的畅想,给这些回鹘人勾勒出一个美好未来的雄伟蓝图,他们瞬间对美好未来充满希望。
笑呵呵的人忽然脸色一寒,话锋一转,对着那些不愿归顺的人寒声质问:“大唐与回鹘有舅甥之义,方才不念尔等屡次侵犯,愿意对所有回鹘人视如己出,尔等不知悔改还有出路么?尔等今日离开,还能去哪里?”
一声质问,透着一个冰冷的现实。漠北的黠戛斯对回鹘人欲除之而后快,没了回鹘汗国的庇佑,契丹,室韦,党项诸羌,都会将他们视为奴隶。
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热血,必须面对饥肠辘辘,朝不保夕,时刻担心被人驱逐的生活。
他们的担心才刚刚开始便又迎来一个晴天霹雳,只听鱼恩接着冷声说:“大唐的心胸只会对待大唐的百姓,对敌人的宽容是有限的,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强盗。尔等既然还要做乌介可汗的人,本宫就让尔等知道与大唐为敌的代价!”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驸马爷一改往日的温柔与仁义,昂声对着大唐将士吩咐:“还等什么?还不给本宫拿下!”
闻言乌乞该大惊失色,急忙低声赔笑:“驸马等一等,等一等”
见他这番模样,不用问鱼恩也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一挥手,冷冷的说:“本宫只答应过放过那些被乌介可汗裹挟的回鹘人,可没说会放过那些助纣为虐之徒!”
不容置疑的决绝,义愤填膺的模样着实把乌乞该吓的不轻,当即也不敢反驳,直接就退了回去。
也许到现在他才知道,鱼恩那天的承诺是什么意思,原来有些事情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有异议的不只是乌乞该,还有李忠顺,还有石雄,还有田牟,他们都不懂鱼恩为何会前后反差那么大。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驸马爷叹息着自言自语:“我非仁人,只为攻心而!”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一种大智慧。
这些不愿意归附的回鹘人,便是大唐回鹘部的不安定因素。就算逼着他们归附,这些人也会时刻想着复国,时刻在暗处搅风弄雨,让归义的回鹘人变成大唐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两次俘虏回鹘人,两次让这些人站出来,鱼恩最主要的考虑便是驱逐这些不安定因素。
先前释放他们,是因为乌介可汗还在,还有很大一部分回鹘人想要顽抗。释放他们,一来可以彰显大唐的仁义之名,二来可以让回鹘人在心里有一条活路,弱化他们的抵抗意志。
可是现在,回鹘已经成为过去,他们现在只有一种作用,用自己的切身遭遇震慑归顺的回鹘人。
鱼恩知道,仁义并不能感化敌人,只有恐惧才能只配他们。所有这些人他必须严惩,让归义的回鹘人再想起什么幺蛾子,首先要考虑考虑与大唐为敌的后果。
第161章 祸从何起?()
处理完这些俘虏的当务之急,鱼恩必须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太和公主。
太和公主只是大唐众多和亲公主中的一个,也是众多公主中鲜有的真正公主。许多和亲公主只是宗室之女,随便加一个公主的封号。她却不同,他是唐宪宗的女儿,真正的皇家公主。
走到公主的营帐外,挥手屏退侍卫,鱼恩躬身颔首的说:“义昌驸马鱼恩,拜见太和姑姑。”
她是唐宪宗的女人,鱼恩是唐穆宗的女婿,论起来辈分要尊她一声姑姑。
只可以他这么想,营帐里的人却不这么想。驸马爷热乎乎的脸,贴到一个冷冰冰的屁股上,只听营帐里的人冷声回道:“回鹘灭国可敦,怎敢当大唐驸马如此大礼?”
闻言鱼恩心中一惊的同时,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给乌介可汗的回信这位公主殿下肯定看过。
带着尴尬的脸色,把身子躬的更低,用自己最歉意的声音说:“本正也是被逼无奈,还望太和姑姑可以谅解本正的苦衷。”
身姿已经低的不能再低,言语也是谦卑至极。可他越是这样,在太和公主看来就越是虚伪。
她知道,也许正如他所说,面对乌介可汗的威胁,表现的越强硬,对大唐就越有利。
可是她不懂,为了大唐,自己远离长安的繁华,跑到漠北的苦寒之地,付出一生的幸福。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不该被鱼恩那般对待。
自己是回鹘人的可敦不假,可是自己更是大唐的公主,为大唐贡献一生的公主。为大唐奉献一生,反而不被大唐承认,就算是说说她也受不了。
更何况,在她看来,鱼恩说的未必是谎话,也许那就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太和公主之所以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她心中有愧。
愧疚让她自卑,自卑让她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当初被乌介可汗俘虏,她也是上过奏疏请圣的人。受乌介可汗的威胁,她在奏疏里说了不少回鹘人的好话,甚至接连请求大唐的援助。
作为大唐的公主,她知道那么做不对,也知道自己应该死命不从。可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懦弱了,退却了,选择想乌介可汗妥协。
她知道在讲究忠义,讲究舍身取义的中国,在民风尚武的大唐,自己那般懦弱代表了什么,会被人怎样的唾弃。
所以她自卑。
所以她的自卑之心催生出被害妄想症。
所以在她看来鱼恩很虚伪,在她的眼里,鱼恩甚至巴不得乌介可汗一怒杀了自己。这样才能成就一段公主舍身取义的美名,才能为皇室添下浓墨重彩的一比,才能成为天下人的表率,才能有名正言顺攻伐回鹘人的借口。
看着下面颔首而立的人,太和公主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知道自己的疑惑不能质问出口,自己的委屈更不能说。因为就算是鱼恩真的那么想,他也没错,在家国大义面前,所有人都显得微不足道,即使是自己这个公主。
自己如果问出口,反而会给人以口实,让人有抨击自己不顾家国大义,贪生怕死的借口。
事到如今,她只能冷冷的转过身,说一句:“你退下吧,本宫累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表明了一种态度,鱼恩能从这句话中听到决绝,听到她对自己的怨气。还想再开口解释一句什么,可是营帐的已经关闭,他只能带着无奈与苦涩离开。
收到唐武宗围堵回鹘人的号令,卢龙节度使张仲武马上调兵遣将征讨契丹与室韦。其中向西征讨契丹的一路,便是由裨将石公绪率领。
倒不是两族飞来横祸,只是因为在两族中有不少回鹘人,回鹘汗国利用这些人控制两族。
契丹与室韦本是回鹘的附属,回鹘人在他们那里都有监察使,用来督促贡赋,监察大唐虚实。
回鹘汗国覆灭以后,很多回鹘人选择东迁,投靠这些监察使。这样的结果就是,以这些监察使为核心,以东迁回鹘人为根基,以两族为附庸,建立起一股回鹘人的新势力。
张仲武担当着封堵回鹘,招抚回鹘的任务,当然容不下这股势力。所以他果断出兵两族,要消灭回鹘人在两族之中所有的痕迹。
如狼似虎的卢龙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在契丹人那里来了个对穿,遥望河东。
就在石公绪准备收兵之际,下面的游骑忽然又发现一小股回鹘部落,一路劫掠的卢龙军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石公绪当即下令,挥师西进去把那个回鹘部落绑去幽州。
卢龙军的大部队很快就看到那些回鹘人,可是他们却没有如料想的那样去劫掠对方,因为有人已经先下手为强,回鹘部落已经变成别人的战利品,被人驱赶到一座大营中。
连皇帝的面子也敢驳三分的卢龙军将士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石公绪一挥手,就带着卢龙军压过去,想要讨要自己的战利品。
策马扬鞭到营前,抬手便问:“敢问对面是哪位将军?卢龙裨将石公绪求见。”
开场白虽然很温柔,但是语气却没有一点温柔的意思,反而火药味儿十足。看在河东军将士眼中,很像是来兴师问罪。
不多时,一位小校走出来,笑呵呵的回道:“我家将军请石将军进去。”
石公绪当然不会客气,直接一挥皮鞭,纵马入营。
进入营帐,便看正中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正是河东节度使刘沔。
出了雁门关的将士分兵两路,一路是有司马坚带领的振武军,继续北上去封堵去室韦的路。还有一路就是有刘沔亲自率领的河东军和义勇军。
鱼恩隐晦的告诉刘沔,回鹘人一旦覆灭,草原上就会出现很大一块真空区域,契丹人很可能就会借机崛起,形成大唐北疆的新威胁。现在趁着契丹弱小,应该趁机掠夺一下他们,拖延一下他们崛起的速度。
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将,刘沔对于鱼恩的话深以为然,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扎营,为的就是方便去找契丹人的麻烦。
第162章 这不是坑人么?()
大唐须发花白的老将不多,能出现在这里,这么大阵仗的更是凤毛麟角。不用问石公绪也知道对方是谁,马上躬身颔首道:“末将石公绪,给刘使君见礼。”
虽然有些气愤于对方抢走自己的战利品,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只是周到的礼数因为冷淡的语气显得有些傲慢。
面对别人的傲慢,刘沔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道:“行将就木之人可不敢当石将军如此大礼”
话只说了一半,因为这只是前半句,刘沔还有后半句。只见他换上一个忧心忡忡的模样说:“若是让你家使君知道,将军对朝廷之使这般大礼参拜,他岂不是会怪你弱了卢龙军的威名?”
卢龙军属于河朔三镇之一,属于朝廷的法外之地。三镇时反时附,是大唐安史之乱后最大的一块心病,也是唐朝衰落的主因之一。
宋史里有过一段记载说:弱唐者,诸侯也;既弱而久不亡者,诸侯维之也。唐之弱,以河北之强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
意思是说,唐朝的衰弱是因为诸侯(代指藩镇)。既然衰弱然而却久久没有灭亡,是因为藩镇帮忙维系。唐朝之所以衰弱,是因为河北太强。唐朝之所以灭亡,是因为河北让唐朝衰落。
通过这句话不难看出,河朔三镇在安史之乱后的地位与作用。
有些事情谁都知道,但是谁都不会说破,刘沔就是这样。一番话,明着是夸奖卢龙军的威名,实际上却是在暗讽卢龙是块法外之地。寥寥数语却字字诛心,既挖苦卢龙军不尊圣命,又讽刺石公绪助纣为虐。
最要命的是,面对刘沔的嘲讽,石公绪还无从接口,因为无论自己怎么接口都不妥。你敢反驳,人家会拿旧事打你的脸,反而更丢人现眼。你敢承认,岂不是落人口实?
既然无从接口,倒不如岔开话题,直入主题:“末将追捕一个回鹘人到此,听闻此部已经成为河东军的俘虏,还望使君行个方便。”
在无形的交锋中落了个下风,石公绪的强调已经柔和许多,甚至有些恳求的意思。
刘沔会给他人么?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就算是回鹘人,落到卢龙军手里也是滋养他们的战力。一直以匡扶社稷为己任的老将军,岂会拱手滋敌?
“某倒是抓了一些人,只是他们并非来自东边,想来不是将军所要之人。”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已经与拒绝无异。说这些人不是来自东边,便是要封住石公绪继续要人的嘴。
委婉的拒绝并不能堵住石公绪的嘴,因为这些回鹘人对于卢龙来说太重要了。自古燕地就是地广人稀,卢龙军当然也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在古代,想要做大做强,必须以人口为前提。卢龙军为了做强,便不停的掳掠人口为奴。在这种背景下,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奴隶,他岂能轻易放弃?
只听他寒着脸,沉声反驳:“使君此言差矣!末将与手下将士一路追踪至此,怎能说是并非来自东边?莫不是这些人突然转向,才使使君见此假象?”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刘沔或许还会商讨一番,但是对方是河朔三镇的卢龙军,他便不会做出任何让步。因为卢龙军每强一分,对于朝廷来说,都是福祸难测。
听到这声不客气的质疑,刘沔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冷声回道:“无论这些回鹘人从哪里来,此刻已经成为河东将士的俘虏,某岂能将他们拱手让人?让儿郎们白忙活一场,岂不是让他们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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