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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索微愕,转瞬眼前一亮,笑了。
拉了一把想要说话的李延,自己却是一提战马,提着长戟迎着孟平三人就冲了过去,大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吾乃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关索是也!土鸡瓦犬之辈,也敢嚣张!李将军与你有旧,不忍杀你,关某却视尔等若仇寇,今,留你不得!”
有旧?
不忍杀你?
李延一咧嘴,满嘴的苦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满是苍白。
完了!
本来还有得解释,可让关索这么一喊,再无半点的可能,纵然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果然——
孟平怒火更盛,“黄口小儿,投敌之贼,莫忘记,这里还是曹家天下!众军士听令,与本县令围杀此二人,他日到了丞相面前也是大功!杀!”
他忘了,“众军士”已被甩得远远的。
“找死!”
关索不习惯杀人,此是不假,但也早有准备,想在这乱世中立足,不杀人不可能,尤其是眼下当前。
两马将近,关索一挺长戟,势如毒蛇,快若电闪,一戟直刺而出,明晃晃的戟尖不指敌将,却奔孟平的战马。
“小儿无状,安敢坏我宝马?”孟平吓了一跳,战马若是没了,他等于败了一半。在战场上,战马就等于是战将的两条腿!
忙托刀向上,欲架关索这一招。
两军对将,听说过将领战败、战死,却少有听说战马直接死亡的。作为稀缺的资源,鲜少有人特意去伤害对方坐骑,至少,没有关索这样,一上来就直奔战马,好象战马才是他的对手一般,敌将反倒是放到了后边。
关索后世来的,对这些自然不是门清,他只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胜者为王!
眼见孟平一刀封来,关索眸子中精光闪过,双臂猛一较力,穿越带来的“迅雷”特性全速爆发,以足比正常快了半倍多的速度带动长戟,只见长戟在空中蓦地一顿,既而戟身轻轻一颤,好象毒蛇抬头,瞄准猎物,蹿出!
“噗!”
孟平的双眼明显跟不上了,只觉得大刀架空,然后,眼前一道寒光如电,胸口好象有什么穿心而过。
“啊!”
剧烈的痛楚迟到了一刹,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孟平不由惨叫,身体一阵痉挛,眨眼间就没了半点的生气。
孟平,死!
正盯着这边的李延吓了一跳,愣愣地,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其余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跟在孟平后面的孟强被自家族叔的惨叫声吓了一跳,等再定神时,却见关索已经越过孟平,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贼……”
“仓啷!”
一条手臂牢牢夹住戟身,另一只手腰间摸到剑柄,猛地抽出,反手一剑,锋利的宝剑划破空气,带起一抹的森寒,划过孟强的脖项。
战马驮着瞬时僵直的孟强,直冲出了战圈,马背上的孟强一晃,脑袋滚落掉地,一腔红光冲天而起,落地的头颅还带着最后的残音。
“……好……快……”
于礼都懵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关索是怎么来到他面前的,只一眨眼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孟县令呢?
还有孟强兄……
“呀……呔!”
关索一心立威,眼见于礼发愣,一点也不客气,见于礼挺了一杆花枪软绵绵的刺来,冷冷一笑,一不招架,二不躲闪,双腿一夹战马,人在马背上人立而起,奋起全身的力气,贯于双臂,轮圆了长戟,泰山压顶一般向着于礼的头顶砸了下去,全然一副拼命的架势。
长戟上,还挂着孟平的尸身。
一声大喝,吓得于礼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却见头顶上一黑,再看,却是孟平压了过来,不由一愣,等再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了,还没明白过来,孟平带着头盔的脑袋正正撞在他没有半点保护的脑袋上。
万朵桃花开!
李延,百十亲信军兵,关家村、索家村几十人,还有带着喊杀声赶过来的、孟平带来的五百人,这一刻,脚步停了,心脏的跳动都为之一窒。
忘了冲杀,忘了害怕,忘了……
啥情况?!
有一个算一个,都懵了。
天……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戟挑孟平!
剑斩孟强!
砸死于礼!
一切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一晃眼,一错神的功夫,三个人,三员战将,就……就这么给杀了?
没看错吧!
怎么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少将军,走马三将,真神人也!如此武艺,纵吕温侯在世,赵子龙长板坡再现,怕亦不及也!”李延在后方见了,也是满心的惊叹,忍不住地高声喝彩。
轰!
李延情不自禁地一声喝彩,惊醒了兴奋地沉溺在惊叹中的两村人,惊醒了李延的百十亲信,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先是两村青壮,后是李延的百十亲信,齐声喊着“少将军,真神人也!少将军,神人……”
孟平的五百人,此刻都傻眼了,愣愣地看着威风凛凛的关索,一时间,是上也不是,退也不是,脚下,却是不自觉的后退着。
一双双眸子中,叫作恐惧的东西充斥着。
死了。
都死了……
五百人,好象被掐去了脑袋的蛇。
一下子杀了三个人,关索非但没有半点的不适,浑然不像第一次上战场的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只觉得刺激不已。听着身后的喝彩,微微一笑,却并不骄傲,自家人知自家事,以本身武艺,现在也就是二流,若不是有着“迅雷”这个可以增加半倍出手速度的特性,他不可能这么快的杀掉三个人。毕竟三个人再是不济,其中的孟平还是堪比二流的,三个人加一起,对抗个二流武将还是完全可以的。
有了“迅雷”,关索杀二流以下,如杀鸡!
“留下你们的铁甲,兵器!”关索长戟一指五百人中间的一队,这一队军兵,身着精良的铁甲,手中的兵器也远远好过其他兵卒,大约有二百人上下。
关索不知道,这二百来人正是孟平一手挑选出来的,以一县的财力武装,是他最大的资本,没想到一点用场没派上,今天全便宜了关索。扫了一眼这五百人,关索喝道:“尔等助纣为虐,本当一死。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今放你们一马。有愿意留下追随本将的,原地不动;不愿意的,留下军械后,本将也不为难你们,就此退去吧。”
自己是关羽之子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至少在河东是这样。既如此,当务之急就是壮大自己的力量。
许是慑于关索的战绩,许是孟平已死……五百人中除了少数几十人是孟平的死忠要为其报仇被关索诛杀外,其他人都很是老实,没有反抗,让关索感到的是,愿意留下来追随他的,只有三十来人。
“他们在县里大多都有家小,离不开的。”这时,李延提马上前,说道。
原来是这样!
关索恍然,这才看向李延,见他看自己的目光满是复杂,就知道他对自己方才耍的小聪明有怨气,不由讪讪一笑,抱拳道:“李将军,索适才情急,言辞多有不当,还请将军莫往心里去,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李延愣了愣,随即摆了摆手,话音中有些苦涩,“算了,既然已经让他们撞见了,没有你说的那些,我也解释不清的。”
“那……将军还是要投徐将军处?”
“不然呢?”
“徐将军其人索亦有听闻,真大丈夫也!将军若投,其必厚待将军。只是……”关索回手一指那五百来兵卒,“只是,关索知道将军清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未必,将军若投徐将军,还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掉,以免走漏半点风声。毕竟,传到那曹丞相的耳中就坏了。不是我背后妄论,想将军也知,曹操其人,性多疑也。”
“这……”
曹操多疑,天下皆知。真要是今天的事传到了曹操的耳中,其难免不会多心,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可若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徐晃,李延就过意不去了。
杀掉这些人……
李延犹豫了,他并不是嗜杀的屠夫。
良久,叹了一声,李延苦笑,“这次,怕是要遂了少将军的心了。”
第四章 过三关斩八将(二)()
河东安邑太守府。
杜畿端坐首位,他担任河东太守已经有十二年之久,其为政清廉、有道,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爱戴,曹家信任。
只是今天的太守府气氛沉重。
“当年,关云长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威震天下,畿还曾为之叹,不想今又有其子骁勇,一马单合挑三将,威风不减其父。眼下关索引家眷欲过河东,往荆州寻父,诸位以为,本太守是阻,还是放?”杜畿沉声道。
郡丞孙宁道:“关索虽为敌将关羽之子,然其又为我河东人氏,若不得十分缘由,擅自杀之,恐为不妥。”
长史张翻点头道:“当年董卓霸京都,只因袁本初、袁公路起兵反他,董卓就将袁家一门尽诛,惹天下人大骂,名声尽丧。太守大人若杀关索,与当年董卓何异?依在下之见,还是放任其等离去为上。”
杜畿点点头,打心底里,他是不想杀关索的。
“荒谬!”
兵曹掾卫宁怒声而起,“关羽,敌将也!关索,贼子尔!汝等腐儒不思丞相之恩,却为敌军之子说话,是何道理?!今有关索贼子擅杀解良三官,敌视之心,昭然若揭,尔等却还要养虎为患,不早杀之,你们,可对得起丞相?”
杜畿一皱眉。
从他当上河东太守,这卫家,还有范家就处处与他为难,作对,虽然十一年前,两家家主都已伏诛,河东的大致已在他手中,可是,卫范两家的能量还是不容小觑,时不时的跳出来与他作对,平时,疥癣之疾,杜畿也就听之一笑,偏偏这次卫宁把住了关索的身份,拿丞相来说事,让他一时间全无奈何。
他猜不到曹操会怎么想。
果然。
卫宁话音才落,他身边的范正就跳了出来,厉声斥道:“汝等私纵敌将之罪,他日丞相面前,必当仔细分晓!”
杜畿面色一沉,凝声道:“那……依二位将军之意,又当如何?”
“杀!”
两人齐声,见杜畿话音较平日矮了三分,自以为得济,腰板不由一挺,带着得意,卫宁大手一挥,侃侃而道:“杀关索,一为丞相,二弱敌势,有利而无害也。太守大人,宁实在不知这等事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话是如此,可怎奈关索骁勇,县令孟平、贼曹孟强、游缴于礼,此三人的武艺也是不弱,却不敌关索一合,便做了戟下亡魂,若与之相对,谁能当之?”杜畿嘴角一挑,带着一丝的莫名笑意。
“太守大人,那孟平三人,不过匹夫尔!依宁观之,其等必是轻视关索,欺他年幼,这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不是末将自诩,孟平三人,在末将手中刀下,绝走不过三合。末将更不信那黄口小儿能有多大能耐!若与之相对,定要让他做我刀下之鬼!”卫宁大力的拍着胸脯,似斩关索不废吹灰之力。
“正亦愿出战关索,取关索、李延二贼首级,来献大人,不负丞相所望!”范正在一旁也是大声说道。
若得此功,还愁不能和杜畿分庭抗礼?
“军中无戏言!”杜畿面色微沉,眸子中,神光一闪而过。
卫宁、范正齐声道:“愿立军令状!”
“好!”
这时,一军士入内禀报,言关索一行已进安邑,卫宁、范正闻说更是急不可待,匆匆立下军令状,与杜畿一起,点了千人出城,摆阵迎敌。待见得关索一行,一声号令下,两军对圆。
关索见被拦住了去路,自李延的口中早有得知,作足了准备,此时也不奇怪,留下李延保护车仗,自己带了五十换上了铁甲的士兵催马来到阵前,挺戟扬声,喝道:“可是杜畿杜太守当面?汝今拦我车架,却是为何?莫不是也要效那孟平乎?”
卫宁脾气暴躁,又兼贪功心切,哪顾得上这许多,拍马舞刀就杀奔了关索,“哪来的那般罗嗦,你我分数敌对,今杀了你,走遍天下也是说得!关索小儿,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休走,看刀!”
“哼!”
关索见这人无礼,当下面色一冷,全没了说话的心思,杀心弥溢,一挺手中长戟,故技重施,戟尖直刺卫宁马头。
“又是这般,真当我卫宁是那蠢货孟平?”
卫宁一声冷笑,全不去看关索的一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