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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了整自己的的官服,尽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失态,不过他仍是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他心中所想。
接着他见到淡然站在最前面的萧亦,他一身亮白银铁甲,身旁几个将官个个魁梧尽是满脸的凶悍之色,就是黄阳、石刚等人了。
这些人知县一个不认识,不过见到他们高高扬起的大旗便知道是官军了,不会有哪路流寇有如此精良的器械。
这时他终于呼了一口气,看到外面肃然而立的永安军兵士,这种阵势让他们心惊。
知县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是太过惊惧,他道:“本…本官是此地知县,你…你们是…。?”
知县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一阵马蹄踏地声,惊魂未定的他们听到马蹄声又是惊吓不小。
萧亦看去,原来是王大勇回来了。
王大勇见到萧亦便立刻下马,他牵着马到萧亦面前说道:“乱兵一百八十人已尽杀之,夜不收队又在北门处抓获作乱百总一人。”
王大勇淡淡的话语却是让知县与其身后的主簿等人吃惊不小,这县城内总共也就剩官兵一百多人,眼前这人竟然全给杀了,这是何等残忍?
萧亦没有理会这知县那帮小吏员的窃窃私语,他只是冷哼一声,道:“带上来。”
随着萧亦话音落下,一名身穿铁甲的将官被五花大绑过来,过来的途中还在不断挣扎,脸上满是不屑之色,闹饷而已,他就不信朝廷的官兵还能把自己也杀了?
到了萧亦面前,不用萧亦多说一句,负责押着这人的两名兵士一人一脚毫不留情,直接将其踹倒在地,一人口中喝道:“见到大人还不下跪,乱贼!”
那人被踹的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来见到的却是一脸笑意蹲在他面前的萧亦,他被吓了一跳。
连忙蹬着腿就欲朝后退,但他却被那两个兵士押的死死的。
他只是张着嘴,却又不知道去说什么,更加不敢去看萧亦等人,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这阵势早把他先前的傲气震慑的不复存在。
只听萧亦的话音传来:“你选何种死法?乱贼。”
他这时猛地一抬头,哭喊道:“我们都是官兵,朝廷粮饷已积欠多年,我们饥寒交迫这才闹饷的,并不是乱贼啊,还望大人明察!”
萧亦闻言面色一冷,喝道:“这便是你纵容属下劫掠百姓的由头?你可曾想过那些百姓的想法,他们此次多是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他继续说:“缺响,你们本可以朝上官索要,但却做出如此禽兽不耻之行径,天理不容!”
“黄阳,将其压缚街上,当街杀之!”
那百总惭愧不已,听到萧亦的话惊吓的屁滚尿流更加不顾颜面,痛哭流涕的叩头不止,想要萧亦饶他一次。
知县几人面面相抵,萧亦竟然连百总都要杀?
黄阳闻言出列,他怎么会放过这等人渣,他二话不说如提起小鸡一般将其提起就往街上而去,随着一声火铳的巨响,那百总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萧亦这时轻叹一口气,恨恨的说道:“官兵作乱,尤甚流寇,知县大人,召集幸存百姓,本官有话对他们说。”
那知县早被萧亦吓傻,他早已忘记自己身为文官是没必要听从萧亦吩咐的,但这时他却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定县县衙外,这时聚齐着幸存的百姓,萧亦在台阶上,看着不足三百人的百姓人数嗟叹不已。
一处县城,正常时候口近千都是正常,然这里却只剩下了这两百多人,他们又多是惊魂未定,浑身带伤。
他制止百姓们的叩拜和哭喊,他温言说道:“此次官兵作乱实是朝廷之责,亦是我们这些官兵的责任,永安军来晚了!”
“萧某虽只是一区区防守,但却足以立下一个承诺,只要你们赶到桃花堡境内,就一定会过上有饭吃、有地耕的平安日子,更无流寇之扰!”
随着萧亦再一声喝令,永安军兵士纷纷调转方向,迈着整齐的步子出了县城。
百姓们更加的哭泣跪拜不已,这次要不是永安军来到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或许就要横死家中。
许多女子就要被乱兵糟蹋,或许就连知县都难以逃过一死,他们心中都对萧亦所说的桃花堡充满了向往。
崇祯三年七月六日,定县官兵闹饷,永安军赶往平乱,永安军至,兵乱瞬息而定,斩杀乱兵趁火打劫者一百八十余人。
萧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当日,定县此次幸存的百姓就成群结队的收整行囊,开始携家带口的往北而去。
知县等人只能是惊讶的看着百姓们离开,他们根本阻止不了百姓的离开,第二天,知县看着已经不剩几人的定县,一咬牙。
写下了一封书信,用笔砚压在桌上,将大明七品文官官服整齐的摆放在县衙。
他最后看了一眼县衙,同行的又有主簿、典吏与衙役,他们都穿着便服带着自己的妻小追随流民的脚步往北而去。
这次定县是真正的空无一人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初战农民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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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自永安军定县平乱又是三日过去了。
这三日永安军经过了小城县、昔阳堡、胡庄等地,也发现了数股作乱官兵和流寇,但都没有成规模,每每和永安军刚一接触便四散奔逃,更有甚者见到永安军的阵势连接战都不敢,配合着一些当地守备官军的反攻都是狼狈逃窜。
萧亦随即下令王大勇、刘通、周宝泰三人率夜不收三方向追击,三日共斩级六十有余。
许多的官兵和百姓这才知道,原来大同东路还真的有这么一支兵马,他们人人皆是精悍不畏死之士,从无一支流寇或是乱兵能与其争锋。
昔日富庶的太原府各地黄沙满地,每每遇到成群结队的流民,他们多是携家带口的往北而去。
萧亦也不可能和他们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尽力帮衬着这些流民,毕竟相比那些已经加入流寇或是占山为匪的贼寇他们还算是大明的良善百姓。
他们多是往大同而去,而萧亦既不能派人保护他们,随他们往大同去,又不能给他们什么承诺。
他能做的只有尽量给予米面、干粮,即便是这样,那些流民仍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惊奇模样,对着萧亦跪拜感谢不止。
再次送走一队约莫八十多人的流民后,黄阳拿出一份干粮,有些为难的道:“大人,军中干粮已经不足三日所需,而流民却是多之不尽,我们帮不过来的。”
其他的几个军官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萧亦点点头,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呢?
“这些本官都懂,但是看到这些流民食不能果脯,衣不能蔽体,每每会让我想到昔日在大安口的日子,能帮忙尽量帮吧,粮食用尽后我再想办法。”
“嗯。”见到萧亦如此有自信,黄阳几个人点点头,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作为上官,即便是没有自信,在人前仍要装出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以免扰乱军心得不偿失,所以在人前,萧亦永远是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只有在黄娥面前他才会流露出乏累。
萧亦自屯‘永安堡’以来,一直做到现在的防守官,官职越来越大,处理的事情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累!
但再累他也不能休息,看到这满目苍夷的中原大地,他心中的想法更浓了,他心中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北方的后金,汉人绝不可能被蛮夷打败,绝不可能!
正想着,前面传来马蹄的声音,看去是两个夜不收回来了,应是有事情发生。
果然,两名浑身充满精悍的夜不收远远驾马赶回来,一人抱拳说道:“禀大人,前方杨武峪发现大队兵马踪迹,看马蹄印和过往脚步印记,应有两千人以上!”
另一人接着说道:“如此多的兵马不似官军,应是大股流寇!”
大家听到后没有与其他大明各地将官一样闻之色变,反而是人人振奋不已,这些日子大家遇到的都是小股流寇和乱兵,六百人遇到两千多贼寇却还人人喊战的军队,大明这时也没有几支。
见到大家没有丝毫惧怕,萧亦也很高兴,当即便下令原地扎营,同时他四散夜不收,在方圆十里地界严加哨探,目的是查勘有无其他农民军。
萧亦知道,自己这一总的兵马对上太多的流寇虽然也有胜算,但若是剿这些农民军伤亡太多的话,萧亦是接受不了的,这些兵士可个个可都是宝贝,所以他就用严明的计划以减少伤亡。
经过了一整天的哨探,萧亦终于确定了这是一支孤军深入的农民军,人数约在两千四百多,大部为步军,其中有少量的老营和马队,他们衣甲旗帜混乱也辨别不出来是哪支农民军。
他们这时就在前面不远的杨武峪,于是萧亦又命人找来当地里正和一些当地百姓,让其吃好喝好后再三询问确定周围地势和地形,最后又一一给了几升米作为报酬,这几人都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杨武峪,西北有吊桥岭,以北不远是純县,西面又有纯山,地处恢河数个支流交汇处。
地形上,两面环山,形似葫芦口,合流穿杨武峪而过。
汇集各方消息后,诸人围在大帐内简易制作的沙盘都是恍然不已,经过多方打探敌情已经十分明朗,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敌在暗,而我在明,这种感觉是以往作战所没有的。
萧亦大手往沙盘上一敲,斩钉截铁的道:“农民军屯军于此,目的定是在其以北不远的純县!”
黄阳摸着下巴,纳闷的问道:“大人是怎么知道农民军的意图的?”
萧亦指着沙盘,说道:“你们看,此地地形形似葫芦口,农民军领军之人定是认为这里四面环山背水易守难攻,但他错了,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别忘了,他们只是流寇!”
萧亦满脸阴沉,道:“这些流寇最擅长的便是以多打少,此地完全可以利用我们的火器优势,将其堵死在营盘之中,流寇必乱,届时再以盾阵合围便可一鼓作气杀败农民军。”
石刚大叫一声好:“俺老石带一哨军正面冲寨,这破寨头功非俺老石不可!”
王大勇猛然起身,大笑道:“老石你就好好带着你那小丫头吧,冲锋陷阵这种事,还是我们夜不收队在行!”
石刚忽的大脸一红,骂骂咧咧的道:“鸟蛋的王大勇,居然这么埋汰俺老石。”
帐内诸人轰然大笑,后萧亦一正色,喝道:“令,石刚率一哨军正面盾阵,只许逼迫,不许冲寨!”
玩闹归玩闹,但是一旦萧亦正色起来,他的命令诸人无有怀疑和不从,石刚也不管为什么,只是大步上前吼道:“遵命!”
萧亦目光转向一旁按剑而立的赵大河,原本史路为二哨哨长,但是史路受命防备桃花堡,赵大河便临时成了督战队的统领和二哨哨长。
“令你率二哨队左侧埋伏,得令而攻。”
这时这个老实的汉子大步上前,吼道:“卑职得令!”
“黄阳,你带三哨军右侧埋伏,得令而上,其余人等各司其职,一切以吾令为准!”
众将上前,齐声喝道:“卑职遵令!”
萧亦满意的点点头,没有把握的仗他是不会打的,情况不明朗的战斗他也不会参与,此次是永安军与农民军第一次接触,永安军已经备战完毕,那就狠狠的打,打出永安军的威名。
让农民军知道,这大明不止有曹文诏的关宁军,还有永安军。
他看向石刚,突然问道:“老石,那个女娃子怎么样了?”
石刚嘿嘿一乐,说道:“恢复过来了,最开始吃食甚少,这几日多了不少。”
萧亦点点头,轻声问道:“问清楚情况了吗?”
石刚这时脸色一变,恨恨的道:“唉,父母家人都死了,那日在坑里就有不少是她的家人,罪魁祸首还不是那些乱兵。”
……
入夜,繁星点点,今日的星空格外的明亮,好似天上的星宿都在关注着永安军这一战。
萧亦在石刚的营帐内看着面前这个面向清秀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才八岁却是一脸的憔悴和忧虑,早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快乐。
她撅着小嘴,脸上印着深深的忧虑,这时她由于没有见过萧亦而有些害怕,缩在石刚的怀里,露出两条干瘦的小腿与胳膊。
石刚怜爱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眼中满是铁骨柔情。
听石刚说女娃子名叫周枝蔓,萧亦在这边坐了一会,枝蔓也没有最初那样害怕了,对于萧亦伸过去的手也不再拒绝。
萧亦握住她瘦小的手,柔声问道:“枝蔓以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