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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凭借以往对总兵府的印象,包炳没有花多少时间便走到了大堂门前,这时候才看到门外恭敬侍立的两个丫鬟,松了口气。
应该是萧亦与她们打过招呼,包炳径直走入大堂时这两个丫鬟并没有丝毫的阻拦。
进了大堂,包炳果然见到yi人穿着常服坐在最北侧的桌案之上,两侧与手中皆是厚厚的文书c邸报等。
包炳也注意到,这总兵府的布置也变了不少,原来许多名贵的瓷器与字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九面他从未见过的旗帜。
细细看去,包炳才心下yi震,猛虎c雄鹰c烈马。素闻永安军扩为九营,这便是此九营之营旗吗。
这时,萧亦缓缓抬起头,说道:“哦,是包守备到了,快入座吧。”
不知为何,包炳进了这大堂中原本打算说的全都想不起来了,脑中yi片空白,正焦急时。
忽闻yi道充满威严与底气的声音,连忙yi抱拳随便寻了个座椅坐下。
“军门下官此来”
萧亦道:“包守备是为了那栲栳山贼匪而来吧,你的文书本官都看了。”
闻言,包炳心下yi惊,急忙道:“军门,不是下官不尽心剿匪,实是贼匪势大又占据地势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啊!”
听到包炳话中的解释含义,萧亦轻笑yi声,放下文书走到沙盘前,冲包炳招手道:“本军门叫你来不是为了想要处置你的,是想了解栲栳山中贼匪的具体情形,你且过来看。”
包炳闻言也是立马起身,走到沙盘前看了yi眼,却yi下子懵住,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细细看去,包炳却认得许多地方,那yi个小城不就是自己的聚落所城吗,那不远处的yi个熟悉的小山坳,不正是那栲栳山么!
包炳好似发现了什么有意思东西yi样,朝沙盘上头不断平视,他甚至看到了高山卫城,这这就是yi个缩小版的大同镇啊。
包炳忽然想到什么,心中止不住的发寒,这萧亦居然才上任几个月就已经将大同镇摸得这么透彻,就连自己的聚落所
正想着,见萧亦道:“栲栳山贼匪约在千人以上,马步如何?”
包炳yi抱拳,更加恭敬的道:“禀军门,栲栳山贼匪步贼约八百有余,另有马贼三百余,颇是根深蒂固。”
“原来如此”
只听萧亦轻轻嘀咕yi声,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道:“聚落所城现有步军八百,马兵yi百,也难怪你不能剿此贼。”
闻言,包炳心下大惊,萧亦说的居然与自己城中真正情况无差太多,文册上并未如此上报,他是怎么知道的!?
见包炳不说话,萧亦自然知晓他的小心思,也没有为难的意思,转身道:“叫王大勇来见本军门。”
yi名侍立在门后的丫鬟立即道了声是婉婉而去,没过多久,便听门外传来yi阵沉重的步子声。
yi名顶盔贯甲的将官大步走入堂中,抱拳半跪道:“末将王大勇,见过军门!”
包炳看着这名将官,其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令其忌惮不已,难道这就是永安军的将官?
萧亦点点头,正色道:“大勇,命你明日统御陷阵四营配合聚落所的包守备,去剿了这为祸多年的栲栳山匪贼,也好为附近的百姓除害,事后你部记yi中等功。”
闻言,王大勇显得兴奋异常,抱拳道:“末将接军门令,弟兄们早都等的不耐烦了!”
随后才看向包炳,哈哈大笑道:“包大人,末将这便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再来寻你!”
说完直接快步走出大堂,留下yi脸怔怔的包炳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反应过来后,包炳其实是面有难色。
见包炳的模样,萧亦微笑道:“守备大人还有什么话便说吧,本军门这不必如此拘谨。”
包炳yi咬牙道:“军门,那栲栳山贼匪足有yi千多人,又占据山势,没有五千人怕是拿不下来啊”
听到这话,萧亦也丝毫不意外,这个时候剿匪对于永安军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但对于那些卫所士卒来说可是十分头疼的事。
卫所士卒疏于操训且军械不全c衣甲不齐,对付那固守山坳的贼匪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官军非三五倍于贼皆不可剿。”
不过这些事对萧亦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萧亦只是yi摆手,道:“守备大人不必忧虑,静待捷报便是。”
说完,萧亦已经再次回到桌案上拿起邸报细细看起来,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包炳欲言又止,见到萧亦自信的神色,只好yi拱手道:“那下官便告退了”
出了总兵府大门,这时候街上的行人也已经不剩下几个,包炳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轻叹yi口气。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吧永安军,应该可以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兵出四路(下)()
第二日的晌午,镇河堡防守徐yi飞与许家庄堡操守冯谌杵两人姗姗来迟。s l k。t
与包炳yi样,他们二人进了镇城后的所闻所见,也是不敢相信,对于萧亦也是更加敬畏。
战战兢兢的进了总兵府后,听门前丫鬟说,他们居然正赶上萧亦与诸将在议事。
两人在堂前对视yi眼,当下都是有些感觉倒霉,这头yi次来就赶上议事,这就要与那永安军的人见上yi见了?听说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对象啊!
相比冯谌杵,徐yi飞就更加显得心虚,不过无论如何心虚,这大堂总还是要进去的。
冯谌杵冲门前丫鬟笑问道:“军门几日yi议,若是议事不及,我等可晚上再来?”
言下之意,是想要尽量要错开萧亦的议事时间,私下里也好说话办事不是。
门前丫鬟见两人神情,微微yi躬身,款款道:“回禀二位大人,军门每日晌午与傍晚皆有yi议,晌午是全军通议,傍晚则是与黄将军c史将军他们小议。”
“呃”
这事在附近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丫鬟也没多大迟疑便说了出去,但这却让门前这二人震惊不已。
“萧亦居然日有两议?”
看来是躲不过了,两人决心yi下,由冯谌杵打头,皆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方才还是议论不止的大堂当两人进去后却顿时是鸦雀无声,都转头看向他们两个人。
冯谌杵与徐yi飞哪里还有心思去观察堂中的布置,只是感觉到yi阵压抑,立即低头抱拳道。
“下官许家庄堡操守冯谌杵(镇河堡防守徐yi飞)见过军门!”
哦了yi声,萧亦微笑道:“二位都来了,正巧本军门说到剿匪yi事,与大家讲讲吧。”
见他们似是还有些担忧,萧亦淡淡道:“你等二人往日任上所为本军门亦是心知肚明,文册也如实记载,不过若是此番尽心剿匪,事后处置得当本军门会既往不咎的。”
两人听到萧亦前半句话已经是脸涩愈发苍白,看来该来的还是没躲掉,但听到最后却是yi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皆低视yi眼萧亦,既往不咎!?
心下顿时yi阵止不住的欣喜,紧忙半跪道:“多谢军门!”
“下官定忠于职守,不负军门重托!”
商议了快yi个时辰,冯谌杵与徐yi飞心头的巨石也已经去了大半,轻松之余也是毫无保留的将雷公山与白登山聚齐的匪贼马步情况说给众人听。
不等萧亦说话,下面的永安军将官就是争相请战。
“将军,大勇都去剿那栲栳山了,俺老石怎么能落后,末将请往雷公山,定提那什么鸟雷公的头颅来见!”
黄阳yi摆手,毫不示弱道:“将军,那末将便去那白登山,带什么浪里白条的首级而回!”
杨利清虽然是后晋营官,但却没有yi点的退让,抱拳道:“将军,末将替五营全体弟兄请战!”
冯谌杵与徐yi飞脸上皆是浓浓的惊讶,这些永安军的人就把他们忌惮不已的贼匪说的像路边的石块yi样说捡就捡,会不会是太过轻敌了?
正想到这里,犹豫要不要提醒yi下。
却见萧亦起身高声道了声好,紧接着继续道:“诸将皆敢战,这才是我永安军的将士!”
诸人听到萧亦的话,皆是心头yi振奋。
yi转头,萧亦道:“石刚,命你携本军门之令,统御陷阵三营往雷公山剿匪;黄阳,命你统御陷阵yi营往白登山,务必全胜而回!”
黄阳和石刚大步出列,抱拳道:“将军放心,俺若是带不回那贼厮的人头,自请认罚!”
“末将也yi样!”
点点头,萧亦看向史路,沉声道:“史路,你肩上的担子便要重些,本军门命你统御陷阵二营剿锦屏山之贼然我们对于锦屏山所知甚少,不可妄战,yi切以减少军士伤亡为先。”
史路闻言,略作沉吟,坚定的抱拳道:“将军放心,史路知晓!”
所有事宜都安排过后,萧亦这才看向木头似的冯谌杵与徐yi飞二人,淡淡说道:“两位切记,若剿匪过后再生匪贼且任上尸位素餐,本将便绝不姑息!”
两人听到萧亦话中的愠怒之意,心中皆是yi惊,连忙伏跪在地。
“下官明白!”
“若是再生匪贼,下官定引咎辞职!”
徐yi飞出了大堂后重重的松了yi口气,庆幸道:“还好军门大人不计过,若是真能剿了那雷公山的雷公,当是yi大快事!”
冯谌杵点头不止。
此次会议后,永安军第yi次走出大同镇城,四员将官手持萧亦的军门令牌,分别赶赴栲栳山c雷公山c白登山c锦屏山四地剿匪。
永安军日日操练,将士每日带甲,会议后很快便准备完成,踏着整齐的队列从各门开出。
接下来的yi个月里,永安军出兵八千奔赴剿匪之事很快便传到大同各处,军民百姓皆是为萧亦此安民之举欢声雷动。
聚落所城,自弘治十三年间夯土筑城起,它便成为大同镇城周边重城之yi,与高山城yi坐yi右成为拱卫大同镇城的两翼。
于隆庆六年包砖,城周长三里有余,城墙高三丈七尺,内中除守备包炳以外,又有大同后卫中前所将官数人。
文册上记载共有官军yi千零二十二名,马兵yi百九十名,然经过飞骑营哨探侦查,内中则实有步军八百余,马兵yi百不到。
虽然有虚报现象,但相比其堡卫,这聚落所还算是好的,并且也曾主动出兵剿匪,这也是萧亦对包炳如此上心的原因。
此时,在聚落所声楼台之上,包炳与大同后卫中前所千总齐盛看着城下的数百难民,正不知所措。
齐盛看着城下凄惨之象的难民,愤恨yi拍城墙,道:“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那些贼匪抢掠百姓吗!?”
又yi千总道:“大人,下官请战!”
“胡言!”
包炳yi瞪那千总,看着城下的难民,无不嗟叹的道:“本官何曾不想让他们入城,但所城接纳流民已有数百,若是再接纳了这些难民,拿什么供给军需,若是发生炸营,罪名谁来担当!”
“这”
那千总自知罪过,连连告罪不再说话。
齐盛忽然道:“炸营,下官听闻春节夜里镇城数千官兵炸营,那永安军只用了不到yi个时辰便全然平定,这是何等的军威。”
“唉”包炳叹口气,继续道:“传下话来,让他们去往它处吧,我这聚落所城再也接收不了多余的百姓了”
那军士yi抱拳,正要下城传话,却听城下的百姓中忽然凄惨的呼喊起来。
“快跑啊,贼人来了!”
“娘,你快跑!”
就在这阵阵呼喊声中,远处yi杆破烂大旗迎风飘起,黑压压的yi片流贼撺掇而来。
不过这些流贼虽然面色凶恶,但却只是凭着人数优势,大多都只提着些简单的家伙事,好些的披挂副破烂皮甲,手里拿着的更是什么都有。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流贼之中居然有几人手持力弓,远远的便开始张弓搭箭,‘嗖嗖’的朝那些难民射过去。
但离得远远时,为首yi个骑在马上的贼首却举了举手中马刀,说了句什么,流贼中分出数股,朝两侧挤压过去。
流贼再胆大也不敢在所城下抢掠,此举意在驱赶难民到别处,反正官兵也不会管这事,早已是司空见惯,这些流贼也早是干的熟练。
难民也知道,眼前这聚落所城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若是离开了这里,平野之上更不会有人管他们。
所以虽然纷乱不已,但却没人离开城下。
yi个妇人抱着几岁大的孩子,凄惨的拍打着聚落所的硬木城门,“军爷,救救我的孩子吧,行行好!开开门吶!!”
yi个青壮扶着自己的老娘尽力往城下挤,提着个破扁担将老娘护在身后,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