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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知道这些姑娘每个出来都是哭丧着脸,甚至尤带泪痕。
“鸨娘,给爷滚进来。”屋内一道慵懒带着沙哑的声音透出来让鸨娘心肝一颤,想着屋内男子的容貌,老脸都有点发红。
最近隔壁的坊里生意红火,就她这边差了些。好歹自己坊里也有春花秋枫这样的绝世佳人,可也不知道怎的,本来可算是平起平坐的生意,被隔壁新来的鸨娘处处抢先。这次好不容易来个大主顾,出手阔绰。可就是太挑剔了,不但坊里的姑娘看不上,就连这春花秋枫都被赶了出来。
鸨娘迈着肥胖的身子进去,抚弄着头上的大红花。“来了来了,哎哟喂,这位爷有什么吩咐啊。”
淡黄。色衣袍的男子转身,俊朗出尘的容颜让华丽的房间都讶然失色,他这么盯着你,就连鸨娘这么大把年纪都羞红了脸。鸨娘心里想着,若是这男子肯在她坊里站几天,恐怕不光是凤栖的达官显贵,就连富家女人都得往这赶了。
男子目光带着嘲讽,嫌弃的说道:“听说凤栖红楼是风雅之地,绝色佳人层出不穷?啧啧啧,今日一见还真是……庸脂俗粉。”
鸨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位爷,咱们楼里的姑娘可是红楼里最好的,放眼别处再没有这样清丽的佳人了。”深怕这大顾客走到别的地儿去,就将秋枫推上前去,“这位是秋枫姑娘,不但容貌出众,还擅琴擅舞。”
“就这样,还容貌出众,你看着鼻子上这么多的黑点,你好意思告诉我她容貌出众。”男子嗤笑一声,“你当我好糊弄是吗”
“我……我哪敢啊!爷,你的眼实在是太高了。”这秋枫可是坊里的头牌,皮肤细腻不说,还带着一股清纯的风。骚,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是为了来坊里一睹秋枫的古琴。“这位是立春。”
“太矮。”
“这是朱雀。”
“朱雀?果然就像一只鸟。”
“这是……”
“好了,带着她们都给爷滚,免得污了爷的眼睛。”男子端起酒杯浅酌。
直到鸨娘带着所有的姑娘出去之后,一直当墙上壁画的抱剑青衣男子才出现才淡淡开口,“宫主,你这不是来找姑娘,是来找茬的?”宫主这挑剔的眼光,连属下都看不下去了。这坊里的姑娘其实都不错,可宫主却总能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青衣,你这话就不对了。哪里挑剔,你看看那些姑娘有哪一个的容貌比得上本座,一群莺莺燕燕,还敢自称什么绝世佳人。”男子清冷哼道。
“宫主,你是男人。”青衣侍从不得不提醒颇为自恋的宫主,关于自己的性别问题。虽然宫主的容貌,的确……的确胜过这些女子。
“我当然是男人。”男子皱眉,“但你们也不能总逼着我找女人,这些女人我一个都看不上眼。什么玩意?”说完瞅着酒杯中的光泽,目光深邃。这坊里的女人不怎样,酒倒是不错。“他快到凤栖了,对吗?”
青衣男子立刻回道:“不错,线人传来消息,他已经在路上。”
“凌霁也在隔壁。”男子的笑意浓郁却带有着一丝趣味,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觉得胆寒且危险。“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下倒好。‘他’来了,五毒教也来插一脚,血地‘离愁’那边可有消息?”
“两日前,血地之主已离开‘离愁’,去向不明。”青衣男子谨慎的回道。“暗部之人正在打探。”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男子莞尔,眼神瞅向天边的一轮弯月。“果然是个‘发。骚’的季节,都为了追个女人不亦可乎。”
“褚姑娘那边?”青衣男子忽然想到早些时候遇到的那位小姐,当时宫主还对她抱着些兴趣。
“派人继续守着。”男子摩挲着下唇,透着无限魅惑。“告诉夙夜,人。皮面具卖得便宜了些,可亏了我不少,从今日起,极乐宫的东西通通涨价。”否则这一路上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带有面具的人,看来这些人是觉得极乐宫的东西太好拿到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嚣张,把东西用到他眼前来招摇。
呵呵,多半有位姑娘又要喊肉疼了。
“是。”青衣男子埋首。“那宫主,接下来又该如何?”
马上就将风云变色,凤栖之中齐聚之人未免太多了些,宫主又打算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或得到什么样的利益。
“其他人都让暗部紧密关注着动向,凌霁手段狠辣,不要轻易得罪他。让本宫主亲自去会一会……也许比我想的还要有趣些。”
云凤灵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凌霁如同八爪状语一样把她禁锢在怀里。
看着凌霁的眉眼她不得不承认凌霁长大了,以前还未张开的容貌在这三年中急速的成长,成长到让她都不得不承认的成年人。
只是这些都不能成为昨天晚上的借口。
昨天晚上她究竟是脑袋哪里缺了跟弦,被凌霁压在床上也就算了,看着如同孩子一样委屈的凌霁,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心软了。
这不像她,不像她。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拿开缠着自己身上的手脚。眼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动作眉头皱起,似乎又醒来的迹象。
云凤灵心惊胆战,凌霁眼珠子在转动,似乎马上要醒来!
云凤灵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做了什么!!
凌霁的头歪在枕头上,脖颈边是清晰的红痕!
云凤灵尴尬的捂着自己的眼睛,真纠结。
凌霁对她毫无防备,她手贱的却把对方一手打晕了!是打晕了诶!
这熊孩子究竟对自己多没有防备才会这样啊!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
云凤灵穿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所有的东西都放整齐。认命的将凌霁的衣服穿好。
她徒弟昨天一晚上都觉得是在做梦,那就让他觉得是在做梦好了。
不然师徒相见,*,金风玉露,总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啊!
再者她心也是乱的,乱糟糟的成了麻团。
还是等心情平复再说吧?
把整个房间摆放的和昨夜记忆中是一样的,云凤灵还没忘记昨晚上她自己添的香料带走。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的云凤灵,瞬间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瘫软如泥。
麻蛋刚才心惊胆战还不觉得现在是被人翻来覆去的煎啊,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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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走到头顶的中央,稀稀落落的姑娘们从房间里走出来,对于他们来说早上的时间到此才是刚刚开始。
凌霁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床帐被人挽起落在床头和床尾。雕刻几近简约的床棱,只是轻描淡写的几笔,留下两三朵梅花。
没有太细致的雕工,也没有太细腻的构思,这张木床像是隔壁村里,某家靠手艺吃饭的木匠的作品。只能用不能看。
凌霁的手在床上的被褥上擦过,他很久没有如此甜美的梦境了。每一次在梦魔,他总是梦见各种各样子云凤灵离去的背影。一直向前,不管怎样,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回头。而云凤灵的去路则是会各种的变换,有的时候是开满了鲜红色花朵的黄泉,一个桥上的老婆婆在拎着一个勺子里面盛满了孟婆汤。
要么就是一段路,绿意盎然,他一直跟在云凤灵的身后向前,一直走一直走,却永远和云凤灵差上几步,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感觉脚步是那么的坚决。
要么便是梦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云凤灵在前面,他在后面追赶。他一直在喊等等我。却在眨眼的功夫找不到云凤灵的踪迹,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看不到,找不见她。
可是这一次的梦魔之后却是那么的甜美。他看见了她,就温柔的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往前,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他看见了那个人的眼中的心疼,于是用那么卑劣而软弱的方式诉说他的生活,他这三年的过去。
他想要她心疼,那么多次的梦境,都是一直一直不断的在他眼前上演着离去。
这一次终于看见了她,等到了她。
怎么可以在放过?不管是梦境也好,现实也好。
甚至是生死,天人永隔也不算什么的。
你看人死了,他还有梦境,一直梦见离去,可是最终也梦见了如此甜美而幸福的场景。
闻着熟悉的味道,哪怕在梦境里,他都卑劣无耻的利用这对方的心软,最后拉着对方入了床帐。
他哪怕隔着生死,隔着阴阳,全身上下都在挣扎嘶吼着渴望着一个名字。他的意识全身,都在思念着属于她的味道。
可是这梦境太真实了,凌霁无望的躺在床上。
经历过了那么真实的梦境,让他怎么再来承受这个没有她的世界。
如此孤单,如此寂寥,如此的让人绝望。
绝望到,想要毁了整个世界,想要毁了所有人的幸福,想要所有人都尝尝人间地狱的滋味多好。
手背挡住眼睛,凌霁笑的无声而癫狂。
他真的好想这么做怎么办?好想,好想!汹涌的嗜血*,藏在血脉里的兽性,姿态张狂而疯魔。
可是。。。。。不能啊。。。。。。
那个笨蛋一样的师父,陪着他的时候,总是喜欢用一种柔软的目光看着他啊,那个笨蛋一直觉得,他不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善人,可是也不会变成一个丧尽天良的恶魔。
毁了所有的“中二少年”,他还记得那时候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表情俏皮,鼻子微微皱起。对这个很是反感的样子。
可是不管做了什么都换不回她的世界,实在是太糟糕了啊。
算了算了,扶着床头慢慢的坐起。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她,也就不必留恋了。他需要酒需要很多很多的酒。大醉一场之后,说不定又可以梦见她。
至少他还有一个有她存在的世界。
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夜过去皱皱巴巴的衣服,让他皱眉。
一件件的脱下扔在地上,扯过被他扔在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眼光无意中落在了床角的位置。
他张了张嘴,嗓子瞬间觉得干涩无比。
一个香囊。。。。。。一个让他记忆犹新的香囊。
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个香囊是云凤灵披在身上外衣悬挂的香囊。
是他扯开云凤灵衣服时候。。。落在角落里的香囊。。。。
凌霁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涌上来的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剩下。只有那个香囊,留在视线中,如此安静的躺在角落里,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甜美香气。
凌霁手脚僵硬的扑了过去,手紧紧的握着香囊。粗粝的手感,让他生出一种巨大的茫然。
不是幻觉。。。。那个香囊。。。。。是真实的。
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他眼前的。。。。那么人呢?人呢?
人到哪里去了!!!!!!!
哪里去了!!!
第81章 继续装蒜()
手锤击到床板,不自觉地使用内力,让整个床榻发出轰然的巨响。
这些声音在凌霁的耳朵里几乎完全听不见,他现在脑海里只回放了几个字。
人哪里去了?
握着香囊,甚至忘记了自己只穿着一身的内衫,跌跌撞撞的踢开了自己的房门。
面对这人声刚起的焚香阁,凌霁难得心里生出了几分的茫然,他要到哪里去找那个人。
握在手中的香囊越来越紧,指甲穿透了肌肤,染红了香囊。
凌霁的眼光蓦然一利,转身弹腿,砰的一声,凌霁踢开了他身边的第一个房门。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惊讶和惊叫声此起彼伏,被凌霁踢开的房间,有的是空无一人,有的是正在上妆的姑娘,有的则是重温昨日旧梦的鸳鸯。
凌霁的充耳不闻,一个不是就继续下一个。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如果这一切,昨晚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他手上的香囊不是他的幻觉。
那么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会躲在这个焚香阁的阁内。
他师父那个人,总是这个样子,一旦干了什么事情,觉得无法面对的时候就会逃跑。但是偏偏性子犹豫又不够坚决,总是害怕事情的后果,会超出她的想像。所以她总是会悄悄的呆在附近,确认一切安好才会离开。
能来焚香阁的人虽然说三教九流皆有,可是能来到焚香阁住宿,能让这群心高气傲姑娘同意成为入幕之宾的男子,又有几个人是好惹的?
在凌霁连续踢开二楼的十几个房门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个被他打搅的人衣衫不整的带着自己的仆人朝他走过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