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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居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完全突破了东方宇想象力的底线。
南宫宙太了解东方宇了,知道他的愤怒已到了极点,问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东方宇胸膛起伏,竟用了十几息才平复好自己的心境。他转过头来,看向王老太太的儿子,冰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要向道子和众位乡邻说的吗?”
王老太太的儿子激灵灵打个冷颤,虽然东方宇没有施展威压,但他还是觉得如同有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两股颤颤,嘴巴哆嗦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他的媳妇一撇嘴道:“护法大人,在小西天是不准武者欺负平民的,难道你要捏造什么不成?”
“嗯?”东方宇的火腾腾直窜,双拳捏得咯巴响,深呼吸了两次,他再次转向两条土狗。这次他先后用人言和“狗语”重复自己的问话。
“你们两个听好,我问你们,如果我说得对,你们就点头,说得不对,你们就摇头。”
院内刹那间静的落针可闻,人们激动地等待着神迹。
“有没有一天,这两个混蛋把王老太太绑在了床上?”
两个狗先是激动地点头,其中那条老狗猛得扑向王老太太的儿媳妇,吓得她惊叫着后退。
村民们炸了锅了,绑自己的母亲,这肯定是办丧良心的事。不少人开始向王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妇的方向挤。
东方宇一伸手,一道真元将众乡邻和土狗拦下,继续问:“他们是不是灌老太太喝了一种药?从那以后老人家就不能说话了?”
两条狗全部点头。
乡邻们狂怒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抄起一条板凳向王老太太的儿子就砸了过去。
神昆微微抬手,板凳原路返回,这一下让暴怒的村民们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他们还是喊着:“道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砸死这个逆子?”
神昆咬着牙道:“先把事情全部搞清楚。大家放心,我会给王老太太做主。”
村民们稍稍安静了下来,东方宇继续问:“他们有没有向老太太的两脚上插入尖刺?”
两条狗又重重地点头,眼中似乎喷着火。
这时,连院外和墙头上的百姓都愤怒地大喊起来,有不冷静的家伙居然向里扔起了砖头。王老太太的儿子已经吓瘫了,可他的女人还倔强地站着。
神昆威严地一摆手,道:“所有人立刻噤声,不要影响东方先生神案。”
见道子有些生气了,众人又安顿下来。
东方宇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他们向老人足踝中插的东西是不是像鱼刺一样的骨头?”
两条狗最后点头。
东方宇霍然转头,质问那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想到,东方宇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已经抢着道:“谁不知道小西天的仙人们都会法术?你这是用妖法迷惑了两条狗,你想屈打成招吗?”
“杀了她,砸死他们!”善良的百姓们再也忍不住了。
东方宇一抬手,额头冲出一道金光,凝如实质。因事情太过神奇,百姓们一时被震住了。
对低级武者或魂念师搜魂都有可能让他们崩溃,更不要说凡人了,不过东方宇不是搜魂。只见一枚繁复的禁制划出美妙的弧线,刹那间没入那女人的头颅。这是奴仆禁制。
一息都不到,那女人终于跪了下来。
东方宇道:“你自己说,你是怎么谋害你的婆婆的。”
“是,主人。”一个凡人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那女人道:“我们家本来可以是村中最富的一户,可婆婆她烂大方,把家里的东西都送光了。有时,我们分明可以趁邻居绝收时,用粮食收了他们的土地,可她偏偏白送人家粮食,却让我们跟着她吃野菜。凭什么?我就是不服!”
“我们家原来是邻村的兽医,自小我也懂一些医理。便回家找了些哑药喂她吃了,又用胍鱼的鱼刺刺穿了她的脚踝,让她没法走路。自那以后,乡邻们常常来送东西,我们才真的过上了富裕日子。”
“道子!”一个将近八十的老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这还不杀了他们吗?”
神昆刚想说话,东方宇又厉声问王老太太的儿子,“她说的可是事实。”
王老太太的儿子已完全崩溃了,惊恐地点头。
这时,南宫宙的两个爱妾用太师椅把王老太太搬了出来。老人是不会写字,也不能说话,但她能听到,这时已是老泪纵横。
太师椅往地面一放,竟有不少乡邻跪了下去,那都是受过王老太太大恩的人。
东方宇取出两枚石蚌,交给神昆一枚,道:“你修补喉咙处的经络,我修补双脚脚踝。”
二人分别将石蚌化成粉,分别伸掌抵住老人家的一只手。
老人毕竟是凡人,经络狭窄且淤积。两人用了极大的耐心,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淤积的经络疏通。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老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些不自信地走了两步,哭道:“乡亲们,道子,各位菩萨,能饶了我的儿子吗?”
东方宇泪流满面。
这世界上只有不孝的儿女,哪里有狠心的爹娘?
神昆忽然觉得现在更棘手了,这是老太太唯一的要求,可这种王…八…蛋能不杀吗?
龙七凑在神昆的耳旁说了几句,神昆稍微琢磨后,点头。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神昆,等着道子的判决。神昆义正词严地道:“这对男女心如蛇蝎,本当问斩。奈何王老太太一生良善,只向小西天提出这一个要求,我实是不忍拒绝。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们到小西天的星辰石矿服役十年。”
神昆说完,南宫宙手一挥,立刻将这对男女收入空间宝物。
依着东方宇的性格,非把这二人碎尸万断不成,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王老太太张着手,似乎还是不忍。对于她来说,这果报还是太残酷,未来的日子里,她将孤苦伶仃。
这时,村里人纷纷拍着胸脯大喊:“王老太太,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到你。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无。”
忽然,神昆向前两步,“扑通”跪倒,向王老太太道:“老人家,我名神昆,是一个孤儿,自幼只见过师父,做梦都想有一个娘亲。您要是不嫌弃,我想拜您做干娘,伺候您一辈子。”
东方宇兄弟们都惊呆了,没想到有点小贪财的神昆,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第471章 魃()
但凡行善之人,心中必有一个执念,他们一定坚信善有善报。
但是,王老太太自己所遭受的匪夷所思的果报,几乎完全摧毁了她个人的信仰。在床上躺着的这几天,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一世究竟是不是在做傻事?
为什么老天会如此对待自己?
为什么半生守寡拉扯大的亲生骨肉会如此对待自己?
现在,乡邻们请来了道子,自己竟然从绝境中逃出生天,而且道子竟然跪在自己面前,要认自己干娘。
“老太太,你快答应啊!你是不是高兴傻了?”村民们呼唤着她,都为她高兴。
“娘,你不用担心寂寞,”神昆转身向着村民们说:“欢迎大家常去看望我娘,只要说是立八村的,都能登上神山。”
王老太太看着神昆,流着泪点头,耳边传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当地的民众本就对小西天充满了信仰,道子在他们心目中就如活佛一般。今见道子竟然跪拜认母,还邀请他们去心目中的神山,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感动的泣泪横流。
王老太太颤抖着手将神昆扶起,在百姓们纷纷鼓励中,有些欣喜地喊着“儿啊”。
辟邪化成一匹枣红马,神昆将老太太抱到马上,命百里晨曦一同上马伺候着。一行人被百姓直送出村口。
一路向西,女人们陪着老太太说说笑笑,很快就熟悉起来。其他兽王羡慕辟邪,全都化成犬马鸟雀,出来透风。
两天之后,人们渐渐感觉奇怪,天气竟然越来越热起来,这根本不合理,按说应当逐渐凉爽才对。
于路,土地渐渐干涸,到后来已严重到庄稼都开始枯黄、倒伏,空气又燥又干,天边似乎飞扬着黄雾。
在一个村庄,数百名百姓正在一座小庙拜祭。东方宇等人上前一问,才知大家是在求雨。
远远看到神昆穿着法袍,百姓们呼喊着围了上来。
“是道子吗?快救救我们,眼看我们的庄稼就要绝收了。”人们纷纷嚷着,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神昆忙问:“老丈,多久没下雨了?”
“九天。”
“十天。”
东方宇等面面相觑,才十天没下雨,不至于如此啊。
一个白发老翁带着哭腔道:“我们撞了邪了,河溪断流,井都漏了。”
什么?
饶是南宫宙、龙七个个博学多闻,也都是一呆。
井都漏了?
这是大旱啊,可半天前所过之处还没有这种情况。
众人跟着村民来到一个枯井,大家立刻发现了古怪。按说,才十天时间,井就是没水也应当是湿漉漉的,可这井竟然在喷吐燥气,极干极热的燥气。
真是邪物。
东方宇看向驮着王老太太的辟邪,见他摇头,暗暗传念问犼:“是不是地下出了异火?”
犼正在念奴娇的怀里,翕动着小鼻子,似乎在闻着空气中的气息。不一会儿,犼开始传音:“哥哥,是一只魃,应当是路过的。”
“魃?”东方宇一惊,前世他听说过这玩意儿,问道:“是不是比较厉害的僵尸?”
“不一样,僵是人字旁。”犼简练的答道。
犼这话用东方宇前世的网络语言,细思极恐。
说僵是人字旁,暗底下的意思就是僵还有点人味,可魃是鬼字旁,肯定更加凶狠。
这时,神昆也来请教:“犼,我听说过旱魃,是它吗?”
犼道:“不确定,魃有五种,火魃、金魃、干魃、兽魃,再就是旱魃,因为旱魃的名气大,有时也统称旱魃。它们有点像银僵和金僵,体内不仅有魄,也有魂,已能像我们一样修炼。不过,它走的是杀道,而且是最绝的杀道,不与任何生灵共生,掠夺一切。一魃成,万里骨。”
东方宇暗想,这有点像癌细胞啊。
神昆惊讶地道:“我以为它只造成旱灾呢?”
“它最喜欢吃死亡一百天左右的尸体,不过死的、活的,它全吃。它还喜欢让人绝望,充满戾气和怨气后再吃,以增加它的煞气。”
东方宇听的渐渐火起,问道:“怎么找它?”
“小魃喜欢躲在坟里,只要周围干燥,这坟上却水汪汪的向外渗水,多半就是它。大魃的上空布满黄雾,实际是沙尘暴。你们看那天边的黄雾,这只魃很凶。”
东方宇道:“小鸦,你和瑞脑消金兽去取水,犼,咱俩去会会这魃。”
银僵已是四五品的高手,金僵就是准圣,不知这魃到了什么程度,东方宇不敢大意。
众人瞩目之中,东方宇和犼化两道长虹向着天边的黄雾飞去。
百姓们大喊着神仙便要下跪,神昆臭屁地道:“无妨,是本座的两个护法。一会儿,我让另两个护法去为你们求雨。”
他这一说,老百姓们跪的更利索了。
天边狂浪翻滚,那是裹着无数黄沙的风暴,大地龟裂,零星的庄稼像秃子头上的毛。幸亏只有十天,再晚来些,这方圆万里的百姓都得被饿死、渴死,最终成了魃的尸食。
东方宇擎出龙血仙锋,凝聚出一层星辰战铠,向着幕布一样的飞沙猛冲。
真元沸腾起来,东方宇高擎紫刀,一记刀断天涯,如龙的刀势生生撕开黄云,隐隐看到后面似乎有一座大山。在山顶上横陈着一道闪亮的飞镰,下弯,难道是这怪物的眼。
一只巨爪从黄雾中探了出来,仅仅尖端的指甲就有数米,闪着乌黑的光芒,腥臭无比,中人欲呕。
“噹!”
龙血刀斩中了黑甲。
“啊!”
高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一块指甲像小山一样堕落下来,砸出一个大坑。
刀是圣品,关键是浸泡过龙血的材质,对这类鬼物伤害极大。那魃显然没想到这弱小的人类能伤到它,暴怒了,额头的独眼一瞪,一道混浊恶心的黄光像标枪一样投射下来。
犼猛得瞪眼,星辰祖炎逆势而上,与黄光像水火消融一样的焦灼起来。那黄光像电气焊时爆出的火星,四溅飞扬,竟是金属性的攻击,这是一只金魃。
东方宇感到郁闷,这种看不清环境的战斗让他不爽。祭出紫云鼎,盘旋而上。
“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