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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总不见!”曹化淳拍了拍手,从座位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果然是与众不同,苏先生大才,曹某如今方才领会!”
在座的诸位无一不是浸淫诗词之道数十年的高手,这诗的价值和好坏自然能够分的清楚,所以,相较于文震孟的震惊,曹化淳的称赞,其他学子就显得萎靡多了。
他们都闭口不言!
苏白衣转过身,让开的门口顿时吹来一阵冷风,夹着风雪打在地面上,声音“啪啪”可闻。
他甚至都没有拍掉肩膀的雪屑,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抬眼往那拿着笔呆呆看着他的家伙道:“怎么不写了,写下来啊。”
“哦,哦!”
那人赶紧低头书写。
苏白衣的目光又转到了冒辟疆的身上,看的这货顿时满脸通红像是刚在开水里捞出来的螃蟹一般,不过,他不打算就此放过冒辟疆,谁让他刚刚出言嘲讽说狗屁不通呢。
“冒辟疆,不知道本官这狗屁不通的诗,你觉得如何?”
冒辟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陈贞慧冷哼一声,道:“写出一首诗你就了不得了,你这是不把咱们江南士子放在眼里吧?”
苏白衣简直醉了,麻痹的你们嘲讽我的时候就是应该;等我占了上风回过头稍微恶心你两句的时候,我特么就成了跟整个江南士子作对了?
“咳咳……”
文震孟轻咳两下,不得不站出来,道:“贞慧,你想多了,苏大人这是让冒襄品评一下而已。”他的语气中已经略有不快。
不管怎么说,不管诗词谁高谁低,就今天冒辟疆与陈贞慧的表现,已经落了下乘。
这会给别人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别人会认为他们复社文人气量狭窄。
“算了,还是我来点评吧!”
文震孟深吸一口气:“苏大人这首诗,看似简单的用数字堆叠,一入眼平平淡淡,可最后一句却是点睛之笔,这种诗需要连续的读两遍或者更多遍才能逐渐体会其中的意境;由平淡到深刻……”
文震孟一番点评还是很中肯的,就连苏白衣都不知道这诗竟然还藏着如此高的水平。要知道他只是随便将清朝大才子郑板桥的诗拿过来用了一下而已。
“好了,诸位可以继续了!”
曹化淳笑眯眯的看着文震孟的弟子。
不过,诗词小会是进行不下去了,有文震孟大师级别的开篇在前,又有苏白衣珠玉收尾,谁还能做出比他们两个还好的诗词?
诗词小会之后,曹化淳倒也风雅,直接在这观景台上安排众人简简单单吃了个饭,然后让众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唯有苏白衣和文震孟二人被曹化淳留下来,住在了官船的最上面一层。
房间比花船是好多了,里面不但地毯铺地,四周的木板也被一层古代版的墙纸给封了起来。床尾后面放了个架子,架子上是个不小的炭火盆,将正房间烧的温暖如春。
这几乎和后世那些酒店没啥区别了。
额……
除了一些现代化的照明设备之外。
就是,有点干!
外面风雪呼啸,房间内温暖如春。
苏白衣这些天来累积的倦意顿时就上来了,往床上就这么一趟,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下来便睡着了。
感觉做了个春梦,浑身有股想要燃烧欲望。
似乎要有什么东西即将喷射而出。
苏白衣关键时刻睡意全无,就这么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让他鼻血长流的一幕。
空荡荡的房间里,窗户透着微明,整个房间充满了柔和的光。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一个肌肤胜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丝不挂的压在自己身上,抬着头媚眼盈盈,那香味袭人心脾。
苏白衣几乎和她对着脸,能很清晰的看出来,这是个能挤出水来的绝代风华的女子。
她小脸红彤彤的,眼中春波迷离,樱唇微张,香舌的舌尖清晰可见。
苏白衣热血舒张,感觉下面关键部位似乎被什么东西钳住。
难道,老子就这样在睡梦中被这娘们强行扣了个肉套子?
不,不对!
没有那种温润湿滑的感觉,这特么是一只手!
那手动了,轻轻一捏,苏白衣差点尖叫出来。
“苏郎!”
声音低沉中充满了诱惑,桃腮如火贴了上来。
苏白衣虽然有寡人之疾,可也不是什么不问全单照吃的人,一把将那女人纤细的身子推开,又将自己被搜刮干净的身体裹进被子里,道:“你是谁?”
那女子二话不说,揭开被子又钻了进来。
你妹的!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官船上啊,除了曹化淳那个老阉货就是些锦衣卫,什么时候还藏着个如此娇滴滴的女人了?
这特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白衣简直醉了。
脑子一片混混沌沌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曹化淳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又将身后的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惊恐的好似即将要被断了个背的苏白衣,道:“苏大人切莫慌张。”
此刻那女子彻彻底底的进了被窝,连头发都没露出来。
“曹公,这,这是何意?”苏白衣不紧张才怪。
阉人的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哪知曹化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花凉跟着我也有四五年了,可咱家只是个刑余之人,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花凉?肯定就是被窝里的这个女人了。可吃苦又从何说起呢?
你这家伙虽然没有男人的东西,可荣华富贵一点也不会少,这女孩子怎么可能吃苦?
不过一转念,苏白衣又想到了。
这老太监既然有女人,那没事的时候可定玩弄,但有没有关键物件,自己爽不爽不知道,花凉肯定煎熬的很。
这样说其实也对,如果求不得、插没有、这种煎熬算是一种苦,花凉确实应该是每日都在苦中苦中度过的。
“所以,咱家每次看着,心里也疼!”曹化淳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抹了抹又道:“今天我让她来伺候苏大人,花凉死活都不愿意,咱家没办法,硬是灌了她一大碗喜雨汤,这才把她送到苏大人床榻。”
喜雨汤,名字倒好听,是春药吧!
怪不得刚刚看那女子粉面含春的样子,原来是被这老货灌了春药!
曹化淳继续道:“我曹化淳在此发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花凉知,再不可能传到第四个人的耳朵中,咱家但求苏大人,无论如何要帮帮忙!”
说完,朝苏白衣拱拱手,然后缓缓的离开,又将房间的门关死!
第156章 回家()
曹化淳的这个忙,可真是不好帮!
但是大家都是朋友,不帮又不合适!
算了,我苏白衣牺牲一下色相,帮你了!
累死累活,又加了个夜班,苏白衣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子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花凉伺候他更衣,低着头小脸苍白,似乎还有两道泪痕。
苏白衣摸了摸她的脸,道:“姑娘是哪里人士?”
这纯属是闲着最贱随口问了一句。
花凉低着头,用极低的声音回答:“贱妾大同府人!”
“呦!好地方!”
真是好地方。
记得后世看金老先生的《鹿鼎记》,韦小宝每到一处青楼都要问问有没有大同府的姑娘。这里面可是有道道的。
苏白衣隐约记得,昨天晚上没日没夜激战的时候,这花凉似乎和传说中的大同女人一样,曲径通幽重门叠户,当真是妙不可言。
洗漱完毕,花凉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宣纸,打开之后递到苏白衣面前,道:“苏大人能不能给贱妾题跋。”
苏白衣接过纸一看,好嘛!
这不是昨天自己写的那首诗么?
不过这纸上的字迹清秀,看上去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应该不是昨天现场写的那一副。
“你写的?”
“嗯……”花凉点点头,高挑的身子规规整整的站在苏白衣面前,像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一般,半点没有昨日的挑逗和诱惑。
苏白衣不由得惊叹,这喜雨汤的效果,还真是厉害。古人的智慧真是顾及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啊。
“大人,贱妾喜欢这首诗!”
“嗯!”苏白衣将那纸片重新折叠好,放进自己怀里道:“这个我留着,你去拿纸笔来,我再给你写一副,真迹!”
房间中就有纸笔,苏白衣坐在书桌前仔仔细细的书写,又写了一段遇到花凉的小记。他没有私人印章,只能签字。
花凉脸上一阵惊喜,仔仔细细的将东西收了。
躬身一礼,然后后退着离开。
大船晃晃悠悠的继续前行。
再见到曹化淳的时候,这老阉货果然如他说的那般,只字不提昨夜的事情,也没说半句花凉的话。
好像昨天晚上帮他忙的事压根就没有发生一般。
忘恩负义的老货!
苏白衣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老子昨天晚上为了帮你,可是力气和贞操都赔上了。
再过二日,通过了洪泽湖之后,船便到了淮安。
曹化淳道:“淮安往北水道太小,大船过不去,苏大人,咱家只能送到这里了!”
其实如果去南京的话,就不用通过洪泽湖,直接从盱眙下拐进高邮即可,但曹化淳还北上一百多里将他送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
“多谢曹公,剩下的路苏某已经心中有数!”
“那行!”曹化淳拱拱手,指着下面的岸头道:“咱家怕冷,就不下船送苏大人了!”
“无妨,已经麻烦曹公改路了!”
苏白衣拱手,然后带着五个弟子下船。
倒是文震孟,听说苏白衣要离船登岸,率领一种江南学子送了下来,临行时还单独拉着他的手,笑着道:“太仓二张先生成立复社,已为天下士子之望,苏先生若不嫌弃,敢请参加明年苏州虎丘的第三次复社大会,文某愿为大人作引!”
文震孟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的弟子有些人感到奇怪,有些人感到不屑,有些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白衣却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记忆深刻的话:“多谢文相公,不过老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一甩袖子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
倒不是苏白衣真就狂妄,而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道,是科学之道,科技之道,自然大道。与那些钻研八股的孔孟之道不说背道而驰,也是有大不同的。
与其加入复社到时候在产生矛盾,倒不如从一开始大家就个不牵扯。
听了苏白衣的回答,士子们自然愤怒,在苏白衣背后喝骂声一片。
文震孟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苏白衣却有些才华,可没想到如此不给面子。
“走吧!”文震孟也有些生气,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便带着学子们再次登船,离岸折返而去。
从淮安租了一条小船,到徐州地界的黄河里也就一百多公里,随便扔了二两银子,就有大把的人争着送他。
说来也奇怪,可能是黄河水中含沙量高的原因,从黄河流下来的水道冲入洪泽湖,这一段竟然没有结冰。
当地人驾着小船,又用了二天的时间才将苏白衣一行人送到黄河边。
一到黄河便不愁了。
这么大的河上肯定是有船的,只要往上游走,就一定能到归德府。
从徐州到归德府逆流而上,加上中间短暂的陆地停歇时间,终于在腊月初赶回到了归德府。
算算时间,从出发到回来,差不多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河南、山东、南直隶三省结合部转了个大圈子。
如果是夏天的话,时间上能缩短一半!
“还好有刘成跟着!”符林远远的看到归德府,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亲切。这里虽然不是他的故乡,可却是他事业奋斗发展的开始:“先生你没看见,在大船上的时候,那些商贾的眼睛盯着刘成就没停过,估计将我们当成强人了!”
苏白衣哈哈大笑,让学子们自己带着石头先回指挥部,自己却快速的朝家里走去。
苏家小院虽然破落,可总是个温馨的所在,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倒也挺想念的。
进了门,仿佛一身的疲惫都不见了。
“少爷,你可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扫地的春烟看到他之后,激动地将扫把丢在地上,就这么飞速的跑了过去,顺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