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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衣,要不,你娶我吧。”
沉寂了好久之后,沈梅霜打破平静的第一句话就吓了苏白衣一跳。
娶她?
没想过啊。
沈梅霜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对他的口味,而且一对大长腿尤为吸引人,可苏白衣却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
这里是大明朝,不是后世天朝,一旦浪漫了,是要负责任的。
关键是,也浪漫不起来啊!
自己什么身份,之前沈家的一个教书先生。
沈梅霜是谁?
那可是沈阁老的孙女,是沈家的千金。
门不当户不对,这如果凑一对的话,在整个归德府人眼中绝逼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不是苏白衣妄自菲薄,而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他刚开始就被这个沈家三小姐吸引,想要追求的话不管多难肯定都要拿下;关键是,对沈梅霜的感觉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强烈,一丁点的好感全特么停留在了欲望之上。
老子娶得是媳妇,是人生伴侣,不是一对大长腿好么。
不过,咳咳,话说回来,多个大长腿在身边,也很赏心悦目的,大明朝嘛,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不是?
“怎么,你不想娶我?还是看不上我?”
沈梅霜转过头,苍白的脸上依旧苍白,丝毫没有半点虚伪和做作,就连那么一丁点的羞赧都没有。
苏白衣也是服了。
你妹的,即便在后世天朝的时候,男女之间表白的时候,也要脸红一下吧。
“朝思暮想!”苏白衣违心的说出了四个字后,将头靠近她,又问道:“如果我去沈家提亲,你觉得沈家答应的概率有多大?”
沈梅霜张张嘴,想想又郁闷的闭嘴。
“好,你也知道这行不通不是,那好,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沈梅霜眼睛一亮。
苏白衣迅速出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抓在自己手中,小声道:“咱们私奔吧,这样也可以解决问题,反正我身无分文,到时候只能带着你住城隍庙。”
大明朝别的东西不多,可朱重八当上皇帝之后,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愣是让全国各地州府大肆建设城隍庙,好嘛,这玩意倒是一抓一大堆。
“这不好吧!”
沈梅霜抽出手,此刻脸上才泛起一丝红潮。
刚刚心里太焦急寻找躲避婚姻的出路,一时没想到自己再说什么,如今反应过来之后,红潮涌来,一波一波,本来苍白的脸上,此刻红的几乎要滴血。
天哪,我在干什么?
我竟然和苏白衣再说私奔的事。
我……
苏白衣心里暗笑,这小丫头,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跳河,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生很短,却可以做很多事情。”苏白衣转过头,盯着她尽量用诚挚的眼神,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跳河了多可惜?你生活在一个轰轰烈烈改天换地的时代。
如果有幸活过这一生,你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事物。”
“不一样的事物?”
沈梅霜来了兴趣。
“对!”苏白衣自信的说道:“就比如,上次我给你的那个镜子,很漂亮是吧?你以为很贵重对吧。其实不是,那东西,是用砂子烧制而成的。”
“什么?砂,砂子!”
“对!是砂子。”苏白衣长身而起:“所以,好好活着,好好地看看这个即将要翻天覆地变化的大时代,往后再也别说从这里跳下去的傻话了,至于余明玉的事情,我来解决。”
……
余家和沈家联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苏白衣要破坏余明玉的提亲,可到目前为止还想不到一点办法。
想起余家,又想到那个温润如玉明**人,可骨子里去贪慕功名的余慕瞳来。
苏白衣叹了一口气:想必此时此刻,她应该也在为婚姻大事烦恼吧。
上次虽然将婚书还了回去,苏白衣却知道这婚书余慕瞳一直没拿给余家,那么余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自己的女儿说亲。
毕竟,这违法!
或许,拆散余明玉和沈梅霜提亲的事,可以约这个余家小姐出来聊聊,顺便再开导开导她,让她不要一根筋的往死胡同里扎。
这是没有结果的。
苏白衣满怀心事,站在木栏杆前,望着晨光之下洒满金粼的南湖,心中竟然多出一丝犹豫来。
“苏先生,这么早。”
苏白衣转过身。
不小的石板广场上,诸多身穿长袍的学子迤逦穿梭,长长的影子落在广场上,像活动的人。高大的木质殿堂呈现在了眼前,红漆涂遍全身的柱子上,反射着明亮的晨光。
一撮小胡子,满脸带着笑容的辛然就站在他面前,笑着问好。
“辛先生早!”
苏白衣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朝辛然拱拱手:“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希望辛先生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辛然谦虚的回礼:“苏先生学如渊海,应当是我向你讨教才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一日之师呢。”
“呵呵,术业有专攻而已。”
“文正书院苏先生你第一次来吧,先转转吧,我还有些事要向王院长请教,告辞。”
“慢走!”
其实文正书院,苏白衣已经走了一遍。
傍水而建,只有一面连通南湖的湖中路,风景算是极好的。
应天书院虽然被毁,可这文正书院是在应天书院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无论是名气还是规模,都不是别的一般书院可以比拟的。
鉴于它的名气,文正书院中的学子虽然大部分是归德府本地人,可还有一些来自河南其他州府,甚至还有别省的一些学生。
当然了,和其他书院一样,其教授学生们的内容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应付科考而设立,都是些经史子集之类。像辛算子教的数术,在这里只是小道,科举的时候不考,只有那些有兴趣的学生才偶尔来听课,大多数人学过去,不是因为数术实用,而是因为可以拿着它去人前装十三。
转过一圈之后,苏白衣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书院的形式和后世大学还是有不小区别的,虽然也分出了教学区和生活区,可分界线并不是那么明显。除了大门、广场、孔夫子排位之外,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授课的大殿,最后面是几排低矮的房屋,大约就是学子们的宿舍。
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文正书院的几百个学子平均分成约四个大班,每个班的学生无论水平高低,全部都在一个学堂中读书上课。
所以,也就是说,在其他教师讲授经史子集的时候,苏白衣这种数科教师是没有教学空间的,当然了,也没有教学对象。
学生们都学经义策论去了,谁会去学数学?
也就是说,苏白衣想要给学生们上课,只有在课余时间,而且数科学习,无论是辛算子还是他苏白衣的课,书院都不强求学子们一定要来上课。
这一点,刚进入书院的时候,院长王守心就跟他反复的说过。
苏白衣也明白:说白了不就是选修课么。
比较尴尬的是上课的时间。
上午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可能,经史子集上课一上就要上到中午差不多吃饭的时候,下午上课和后世大学差不多,两点钟左右,因为考虑到部分学生回家的问题,下午放学倒是早很多,约莫在四点钟左右。
那么,选修课的时间基本也就定了,下午四点到五六点钟,一个多小时,夏天的时候可能长一点,冬天的时候就会短很多。
至于晚上,歇逼!
晚上没有灯,讲课根本不现实,学习全靠学生自觉。
所以说,古代的学生们,要比后世的学生们幸福的多。
不但可以一边上学一边结婚生子叉叉欧欧,晚上还不用上晚自习安心回家进行伟大的造人运动,多爽啊!
时间定下来了,就是下午四点钟到六点钟这个时间段,可以想象,学子们上了一天的课也相当累,即便不累,面对枯燥的数学,谁愿意去学?
毕竟这玩意科举不考,学了也不能当饭吃啊。
很多人一开始就是去听听图个新鲜,时间久了教室门口基本上是一种门可罗雀的情况。用辛算子的话来说,堂堂归德府文正书院将近一千人,课后去听他讲授数科的人,多的时候几十人,少的时候不过一手之数。
就这,他苏白衣还不能在文正书院天天授课。
文正书院相对来说,在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比较开放的一家书院,这里除了经史子集的老师之外,还有奇门八卦、天文地理等五花八门的东西,甚至还有讲师讲述兵法。
相对于这些奇幻又有吸引力的东西,数科无疑更显得枯燥。
而且,同样是选修课,大家都抢时间啊,文正书院的教室一共只有四个,其中两个要留出来给那些刻苦的学子们温习功课用,能用的只有两个讲堂。
大家要轮流着来啊,能轮到自己头上多少时间,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第95章 第一堂课()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应付一下,那他将后世的那些数学课本拿过来照抄然后照着上面给学生们上课即可,至于上课的时候来多人或者有多少人喜欢这堂课,便不用在乎。
关键是,苏白衣不能应付啊。
成为一代宗师,做一个像王阳明那样的人,这是苏白衣的目标。
带领整个时代进步,让中华民族免受二百年之后的屈辱,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一开始就要有成果,就要吸引人。
教授现代化科技知识,在大明朝这个以科举为核心的社会中本来就是逆潮流行事,稍微一个不小心都有翻船的危险,要让船走的快走的稳,还要吸引更多的人上船,那就必须要拿出非同一般的东西来。
就像传销一样,第一炮打响,才能将人吸进来。
所以苏白衣准备的很充分,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备课,中午吃完饭又继续写教案,第一堂课,一定要将科技的魅力发挥出来。
……
其实,苏白衣有点多虑了。
就在他认真写教案的时候,整个文正书院都传开了。
“你知道么,今天放学后,苏先生在丁字学堂授课呢?”
两个人窃窃私语。
另一人抬头问道:“谁,哪个苏先生?”
“苏先生你都不知道,就是,咱们归德府小诸葛,苏白衣苏先生!”
“哦……”那学生恍然大悟,道:“好,今天放学就晚点回家,咱们也去听听苏先生的课,对了,苏先生讲什么课?策论还是经义?”
“切,你真傻还是装傻,他们都是些奇门左道,我听说苏先生讲的是数科,据说咱们原来的数科先生辛算子还向他请教过呢,还认他做一日之师。”
“数科?”白衣学生摸了摸脑袋,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唉,数科太枯燥了,我还是听华先生的天文地理吧,今天华先生讲授星象学。”
另一边,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也在高声议论。
“下午放学苏先生的课,你们谁去?”
“我肯定要去看一下,苏先生是咱们归德府的小诸葛,是个有本事的人。”
“对!”另一人附和:“前几日听说苏先生救了一命孕妇,破腹取子竟然母子平安。哎哎哎,我听说还是双胞胎,外面传的可神了,说苏先生送了个儿子给陈家。”
“以讹传讹而已!”一个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青年人冷哼一声摇摇头:“若是能送陈家儿子,那他苏白衣就是神仙了。”
“符林,我也知道这是外面的那些乡野之人以讹传讹,可苏先生确确实实是有本事的人,你不能不信。哦,对了……”那人一拍脑袋:“我忘了,你刚来咱们书院没几天,自然不了解苏先生的神奇之处,我告诉你,苏先生和三国时候的诸葛孔明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知天时啊!”
“楚仑,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你也信?”符林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楚家和他符家是世交,听到这种话之后他也许立即就走人了。
“你不信?”楚仑笑着道。
“不是我不信,而是这种事你让我如何信?”符林说完,也不和楚仑辩解,摆摆手道:“不说了,放学了一起去看看,反正我正好也喜好这数科。”
……
下午放学之后,抱着教案走到丁字学堂的门外,苏白衣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的紧张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成年人面前讲课,没有舞台经验的他,无论演技多么的牛逼,也止不住心脏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