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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吧。”
卫子怡芳心大悦,顺着围墙爬了两步,把纤掌递了上去,手臂一紧,身子被高恩华临空提了上去,双足一踏围墙,两人连忙蹲在围墙上,居高向堡内查看。
高台上摆了一张桌台,桌上一个巨大玉盒,玉盒珠光宝气,熠熠放光,显的珍贵十分,玉盒中一堆金光闪闪的药丸,犹如传说中的仙丹,一个巨大的铁锅在高台右侧,锅底柴火旺盛,火光闪耀,锅内水汽蒸蒸上升,一股浓烈的酒味在暮色中弥漫。
卫子怡心中好奇,坞堡中的天师信徒,和阳大牛喜好喝酒吃肉不成,转头四下查看,没找到成堆的烤肉,心中更加迷茫好奇。
“道长,堡民们全在做甚?”
“贫道也是刚来。”高恩华笑道:“向前贴近些,看看堡民在做什么。”卫子怡嫣然一笑,双手伏着围墙边,率先悄悄向围墙下摸去。
高台上鼓声蓦然一停,正步罡踏斗的道士做了一个手势,台下的堡民停止祈祷,一起引颈遥望,好象在企盼什么。
“天师授丹,仙寿齐享。”一名黄袍道士蓦然大声呼喊。
“天师授丹,仙寿齐享。。。。。。”
台下堡民一起大喊,声音整齐划一,喊完后,堡民列队轮流上台,走到玉盒面前,每人领到一粒丹药后,又从另一侧下台,来到大铁锅前,铁锅边、一个黄袍道士舀了酒在等待。堡民接了舀子和酒、把丹丸吞下,然后围着广场慢慢行走。
“咚、咚、”鼓声缓缓响起,暮色寂静,鼓声更显的扣人心扉,人流中的堡民神情狂热,有人脱衣摘巾,手舞足蹈。
“五石散,他们在行散。”高恩华伏在卫子怡耳边低声道。
“行散需脱衣服?”
“这个。。。。。。”
“咚”,最后一记鼓声戛然而止,“叮。。。。。。”一阵亢奋的铃声在夜色中响起,堡民表情兴奋狂热,跳起一种不知名的舞蹈。
几对少年男女走上台去,火光照耀下,年纪都不大。
夜色中、前方引带道士呤唱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步踏九宫方位,虔诚的各方叩拜,台上少年男女随着吟唱声时尔跪拜,时尔凝思,人群更加狂热起来。
叮。。。。。。铃声清脆妖诡,勾人心魂,“咚、咚、”鼓声又缓慢沉闷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响起,震撼心神。
“靖台过度开始。”一名黄袍道士大声唱道。
台上几对少年男女按九宫八卦位正身跪坐,态度虔城,男子寅位,女子申位,执手相对。
“弟子顽愚痴下,好道乐生,今有益州郡男女弟子好道乐仙,今来诣臣,求乞过度,祈愿神灵,佑众弟子,脱离死籍,长生飞仙。”黄袍道士长声吟唱。
“道长。”卫子怡碰碰高恩华,问:“这是在干什么?”
“应是天师道的过度仪。”高恩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道:“卫道友咱走吧。”
卫子怡刚看了个开头,少女好奇心起,只想看到事情结果,高恩华虽在耳边催促,却装成听不见,趴在暗中不肯离开。
“开命门,抱真人,婴儿回,龙虎戏。。。。。。”台上黄袍道士,一边吟诵,一边伸手将台上的少年男女衣衫除尽,火把乍明乍暗之间,少男少女们的身体曲线毕现,长腿结实,光滑的皮肤上充满一股原始诱人魔力。
卫子怡虽未经情事,但也明白台上男女要做什么,脑袋“嗡”一声响,身体燥热,感觉好似喘不过气一般哆嗦,一时手无足措,想走,却紧张的挪不动步。
夜色深深,火光闪闪。
堡民们一起疯狂跳动,台上几对少年男女,随着黄袍道士的古老术语声,不停的变幻着各种体位,一阵肉体的撞击声,和男女爆发时的哼哧声,清清楚楚的传到卫子怡的耳中。
卫子怡心慌意乱,吸一口长气,强自镇定心神,身形弹起,向围墙方向快速退去,心慌意乱之下,把一根倚在围墙边的木杆“咣啷,”一声撞倒,响声在夜色中十分刺耳。
“谁,站住。。。。。。”,一名天师修士一声断喝,并发出警讯。
高恩华在卫子怡跃起时,便在身后跟随,一见情形危急,一声不吭,一把拽起卫子怡,快速向围墙边缘冲去。
“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师道修士从围墙左右包抄过去,祭出各式法器,光华灿烂,堵住两人去路,一名天师修士厉喝:“何方妖孽,私闯本堡,速速自已受缚,听凭本教发落。”
高恩华扬声道:“在下误入贵堡,立刻离去,主人莫怪。”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做梦!”天师修士声音僵硬,口气不容置疑,手中长剑指向高恩华,道:“废话少说,还不弃剑受缚!”
高恩华在无为地宫结识传功长老,又在青城山中与孙恩熟识,心中对天师道颇有好感,不想与天师修士动手,但因为与卫子怡摸进坞堡的行为,属于偷窥,也不便说明身份。
寒星闪烁,双方一时相互对峙。
一股惊悚感觉倏地从幽暗中扑出,似有一只邪恶妖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冷冷的乜斜两人一眼,黑暗中洋溢着一片危险的味道。
‘啪’一声,一道烟雾在高恩华和卫子怡左边空中爆炸,幻化成三个狰狞的白骨骷髅头,骷髅头鬼啸阵阵,向两人吞噬扑来。
杀机的感觉,三枚骷髅头,一切宛如建康荒院旧景重现。
四十一节 不咸山()
高恩华浑身寒意彻骨,知道身后的黑暗中一定有杀手存在,正等待择机一击,来不及解释,环臂挟起卫子怡纤腰,不退反进,碧云剑挥起直斩白骨骷髅头。
卫子怡乍见三枚骷髅头出现,蓦然一惊,正待祭出如意蝴蝶刃,突被高恩华环腰挟起,微微一挣,只觉臂硬如铁抗拒不得,少女心思瞬间百变,念头蓦然一动,伸臂攀住高恩华脖颈,静观其变。
两柄剑、从黑暗中诡谲一闪,如两条隐在黑暗中的毒蛇,突然发出闪电一击。
电光石火一闪,高恩华掌中碧云剑已与白色骷髅头急促撞击,“啪”一声闷响,白色骷髅头被碧云剑击的粉碎,露出后面操纵骷髅头的一名修士。
“什么人竟懂本教阵法?可报上大名。”修士一愣,惊诧的发问?
“梦遁。”
高恩华一剑得手,根本不敢停顿,趁天师众修惊愕间,右手一抖,双指间燃起一张符纸,黑暗中好似划过一道闪电,场中天师道众人俱感夜色一变,进入一个远古空间中。
空间中深邃黑暗,星河迢迢。
“哧、哧、”的异响声中,一头头远古巨兽摇头晃尾从空间中走出,模样狰狞可怖,露牙滴涏,伸鼻四处嗅闻,寻找着生人气息,众修不自觉的凝神屏息。
高恩华祭出符纸后不看结果,挟带卫子怡蹿上围墙,跳到坞堡外,祭出碧云剑一路御空而去,一直飞到青城山,确实天师修士没有追来,才把卫子怡放了下来。
“卫道友。”高恩华轻声道歉:“适才情势危急,多有冒犯,莫怪贫道粗鲁。”
“在无为宫和坞堡中,道长已然冒犯小女子两次了。”卫子怡语气幽幽,说:“若小女子一定要责怪呢?”
高恩华一愣,摸不清卫子怡心思,一时无言应对。
“能冒犯的都冒犯了。”卫子怡忽然嫣然一笑,低声说:“下次手轻一点哦。”
“下一次一定手轻一点。”高恩华连忙应答,忽然意识了什么,又改口道:“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嘿嘿。”卫子怡忍不住一笑,问:“方才在坞堡中,道长好象能提前知道天师修士的藏匿位置和出剑方式,为什么?”
“贫道两次猝遇此术狙杀,侥幸脱身。”高恩华便将建康和隐龙岛中遇袭的事儿述说一遍,最后说:“也许这只是修真界中一种异术阵法,会这异术的人如今加入天师道。”
“如果小女子独遇此阵法狙杀,以何术应对?”
“四星噬月阵法必须倚仗幽暗的夜色,以及奇怪的黑衣才能发挥作用,施术者道法普通,见到白骨骷髅头出现时,不能向后方闪避,由中宫直进,必能得手。”
“我在无为宫中见过传功与执法长老,两位老人家正气凛然,在青城山中见到小师君孙恩,他好似忧国忧民,可今夜堡中的天师修士为何行为诡异?”卫子怡问道:
高恩华道:“贫道只知天师道中有甘派与苦派的区别,今晚堡中所见,也许是因为教中不同派系的原因吧。”
“阳道友呢?”卫子怡忽然叫道。“咱把他忘在外面了。”
高恩华笑道:“以阳道友心性,找不到我等时,早已跑回云渺宫睡觉。”两人返回云渺宫后一问,阳大牛果然早已返回云渺宫,正在偏殿中睡得正香。
翌日上午,三人又结伴外出寻找金盏银台,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向,这次运气比较好,很快在一处乡间地头发现一堆金盏银台。
“好了,好了,终于找到你了。”阳大牛哈哈大笑,将金盏银台背起来,说:“快返回云渺宫给人疗伤吧。”
药草齐备后,经过高恩华的精心调理,云渺宫中剩下几个伤重汉修很快康愈,众人一起松了口气。
天高云淡,山风吹拂,云渺宫门前。
“此番巴蜀众修多谢高道友及时医治,挽回了诸多生命,本宫在此表示感谢。”千机夫人带弟子给高恩华和阳大牛送行。
高恩华眼眸间、又浮起一抹遣綣悠悠的笑意,躬身还礼,说:“宫主不必多礼,同为汉修,见危救治是份内之责。”
“本宫感谢阳大侠仗义出手,惩治顽凶燕修,替汉修长了脸面。”千机夫人笑问阳大牛:“这些时日在云渺宫住的还习惯嘛?”
阳大牛道:“一切都好,就是宫中的素面包子实在味淡的很,若有些酒肉更好。”
“阳大侠快人快语,义薄云天,下到再来本宫之时,定备好酒肉款待。”千机夫人一愣,莞尔一笑道。
“好,好,俺们走了啊。”
卫子怡站在千机夫人身后,望着高恩华和阳大牛御器远去,身影逐渐没于蓝色天际,芳心一阵失落。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一面。
晋境之北,北荒凶蛮之地,不咸山。
不咸山方圆千余里,峰顶冰雪皑皑,终年人迹不至,放眼望去,但见幽谷、恶岭、古树、怪石一片洪荒远古的意境
山巔中,环峰之间有一处温如美玉的湖泊,叫天池。
天池边上有一座巍峨宫殿,宫顶盖琉璃瓦片,黄金包裹的金门,银砖铺地,宫殿上方祥光万丈,飞鸟至此纷纷绕行。
宫殿内尽头,金椅之中,坐着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带紫金冠,眸中一片妖诡碧绿,手持一根白色玉骨杖。
“慕容妃擅自离队,至今归山。”中年男子声音尖锐刺耳,厉啸道:“你可知错?”
“主人,奴婢知错了,请主人责罚。”慕容妃跪趴在冰凉地面上,声音惶恐。
“禀告老祖。”慕容格简单的插了一句话,并道:“慕容妃见本山弟子伤亡颇多,才离队诱敌追击的,她在掩护本山弟子。”
“闭嘴!”慕容老祖厉声叱责,声音蕴含了重重道意,宫壁两边火把瞬间暗了一暗:“慕容格指挥不力,罚到阴风洞中面壁一个月。”
“遵命。”慕容格看看可怜巴巴的慕容妃,暗叹一声,施礼离殿。
“贱奴,爬过来,竟敢擅自离队?”慕容老祖眼瞳中绿意妖诡一闪,尖声喝道:“本祖若不重重惩罚,贱奴日后更会无法无天。”
慕容妃身体颤抖。双手撑地,臀股扭动,一路爬行至慕容老祖脚下,象一只猫儿般乖巧温顺倦缩,没有半点青城山上的张狂,慕容老祖脸庞浮上一抹残忍的兴奋,抬右足将慕容妃的脸踏在足下,狠狠的扭来扭去,“啊。。。。。。”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传出慕容妃一阵阵痛苦惨叫声。
司马雪当日在吴郡驿馆与高恩华辞别后,沿着古道向前走了少许,便见司马元显带领一队人,正站在古道一处阴凉处翘首以待。
古道寂寂,天气炙热。
司马元显头顶纱冠,面上搽了一层薄薄香粉,身穿丝绸斜领长衫,腰间坠了一个香囊,神情象个大儒先生般一本正经。
“参见公主殿下。”众人一起躬身施礼。
“免了,免了。”司马雪挥挥手,瞅瞅司马元显,打趣道:“数月不见,元显已然长大了,以后不能再唤毛头小童了。”
“皇姐喜欢称什么,便称什么。”司马元显规规矩矩的应道。
司马雪戏笑道:“小大人,天天和大儒一样正经,道学先生般装模作样。”
“谢皇姐夸奖。”
建康城中,皇城中宫墙重重,一切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