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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方对原登飞偶有小小赏赐,原登飞总会赠与郑府中贫苦佃户与奴婢,时间稍久,赚得一片赞颂之声,盛饭的厨娘都会特意给原登飞碗里加两块肉。
青城山、云渺宫中。
卫子怡每日自己做完早课后,定会给高恩华与司马雪送来清水洗漱,让习惯懒床晚起的司马雪苦不堪言,每日虚伪而痛苦的按时起床洗漱。
“大叔,大叔。”这日卫子怡走后,司马雪嘟着嘴央求道:“明儿你让卫姐姐晚点来,好不好?”
“早起床很好啊。”高恩华道:“公主如今脸色水灵白嫩,太玄诀也修到空之境界下层,很快便会超过存忠。”
“真的水灵白嫩?”司马雪顿时得意起来,伸手摸了摸脸,道:“你说王师兄会不会欺负绿萝姑娘?”
“小羊不会吃肉,存忠不会欺负绿萝。”
“大叔,你还一直没带我去长安逛逛呢。”
“司马元显派来的人随时会出现,公主只有先苦修道法,最少遇到普通修士稍有自保之力,才敢离开云渺宫。”
“司马元显这毛头小子,真恨不得抓住他,痛打他一顿。”
高恩华心中一动,司马雪如今也仅仅只想痛打司马元显一顿,说明她内心对司马父子还没有绝对的仇恨,显然留有余地,两者之间的皇族亲情,还没有完全情断恩绝,自己如今仍是一名外人,仍要注意分寸。
“公主,江湖不是庙堂,身为修士,一切以实力为尊。”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育模式,道:“如今有了玄冥剑,公主只要舍得吃苦,练好太玄诀,建康派来的修士都不足为惧,那时便敢出宫逛逛了。”
“嗯,为了看到长安城的风光,本公主决定拼了。”司马雪应了一声,乖乖的跑出去修练道法。
翌日,千机夫人派弟子将高恩华请到云渺宫大殿中,两人见过礼后,云渺宫女弟子奉上茶。
“有事要请高道长出手援助了。”千机夫人呷了一口,笑道。
高恩华道:“千机宫主有事尽管吩咐,莫要客套。”
“云渺宫屹立青城山数百年,宫中生活费用由益州附近信徒供奉。”千机夫人略略一笑,简明扼要的说:“益州城外有一程氏坞堡,以种值桑树与茶树为生,欲改投云渺宫,在未正式加盟前,益州各方势力均觊觎程氏坞保,本宫想在程氏坞堡派出人手加以保护。”
“千机夫人放心,程氏坞堡的安全包在贫道身上。”高恩华一笑应道:
翌日,高恩华和司马雪略做交待,离开云渺宫后立刻御剑赶赴益州,到了益州附近的一道山梁后,高恩华下了飞剑跳上一条古道,步行打听程氏坞堡的去处。
蜀地山势连绵,树与树之间藤蔓相连,树木大多粗矮,而北荒山林树木参天而立,直插云霄,象一排排来自远古的战士在风中肃立。
二名麻衣山民背着竹筐,哼着山歌,从古道对面走来。
“贫道见过两位老乡,程氏坞堡怎么走?”
“道长向前走,向前走,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双方擦肩而过,高恩华神识一动,感觉自己身后多了一条人影,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司马雪和高恩华说好;呆在云渺宫中与卫氏双姝做伴,独自修习道法,等高恩华走后,空荡的感觉马上充满内心,后悔时时让她按捺不住,终于偷偷溜出宫追上高恩华后,远远象拽着风筝般跟着。
一阵风吹来,两边树叶哗哗大响,一眨眼,前面的高恩华不见了,司马雪懵头懵脑连忙前后眺望,一只大手从头顶树上伸下来,抓着脖颈将她一把提上树来。
“嘻嘻。”司马雪笑问:“大叔何时发现我了?”
高恩华道:“不在云渺宫中修练道法,跑出宫外多不安全。”
“莫生气,大叔咱不生气。”司马雪伸手在高恩华胸前左拍拍,右拍拍,嬉笑道:“本公主虽然落魄些,但翡翠怎地也比白菜贵吧,没了大叔单独服待,饭吃不香,觉也睡不稳。”
阳光如练斑驳的洒下来,司马雪笑靥如花,肌肤发出柔和细嫩的光辉,高恩华心中一荡,伸手捏捏面前柔嫩的脸蛋。
“云渺宫的水土养人,生活适宜,程氏坞堡居住条件一定不如云渺宫舒适,吃的也多半不如云渺宫精致。”
“大叔不是常教导我,生活要随遇而安,俭朴为上吗?如今却又变了口气。”司马雪挪了挪身子,在树桠上坐稳,道:“卫氏两位姐姐对我好,多半是看在大叔的面子上,人家那么忙,我又啥也不会干,可不想让人家日日伺候我。”
高恩华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司马雪一直率性而为,生活中处处离不开照顾,如今竟然懂得替卫氏双姝着想,以后不知会变成啥样。
“大叔笑什么,你笑一定是同意我跟着你了,咱去程氏坞堡听听叽哩咕噜的蜀人说些什么吧?”
“先说好,去坞堡后若吃了苦头,可不许让贫道送你回云渺宫。”
“放心放心,去了就是日日啃桑葚,也不劳烦大叔送我回云渺宫,别看本公主瘦,我可坚强着呢。”
“行,走吧。”高恩华挟着司马雪的身体,跃下大树,师徒两人沿着古道向程家坞堡走去。
程氏坞堡围墙用熟土夹着竹条堆砌而成,四角各安了一个角斗,角斗中有堡中乡兵值守,堡门前也有两名头带竹笠的乡兵警戒,和三吴旧地的坞堡一比,更显严肃而警觉。
程堡主年过四十,焦黄脸上一双小眼晴溜溜乱转,唇边留着两抹小胡,敞开对襟长袍,脚上蹬着一双木屐,远远迎出堡门,高声道:
“两位是青城山云渺宫下来的侠士哈,都姓高哟?”
“贫道高恩华见过程堡主,都姓高。”
“是你女儿么,看不出道长竟有这么大女儿,比俺生娃儿都早哈,只生一个娃儿少了些哈。”
司马雪面色一红,确也不屑与一名堡主辩解,笑嘻嘻的看高恩华如何说词,高恩华不动声色,道:“贫道奉千机夫人之命,来贵府相助,以后多多叨扰程堡主。”
“俺晓得的,两位快里面请。”
坞堡中的会客大厅摆有竹制的杌子与案几,墙壁中空荡荡的挂了一副书画,被烟薰得污秽不堪,看不清具体面目。程堡主将敞开的长袍在腰间扎了扎,伸手在竹杌子上拂试了两下,说道:
“两位坐坐,大娃、大娃,来客人了,把上好的春茶泡壶拿来。”
“哎、来了,来了。”
后堂传来一声脆生生的答应,哒、哒、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一名十岁大小的小姑娘捧着一个陶茶壶跑出来,身后左右竟跟了八名小姑娘,一个个均长着一双圆圆的小眼睛,怯生生的望着高恩华与司马雪。
“程堡主。”高恩华愕然道:“都是令爱?”
“是的、是的,看眼睛就知全是俺的种。”程堡主转头佯怒道:“俺只叫大娃出来送茶,全跟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后堂去。”“哎、”一群孩子们一听,又一窝蜂般奔进后堂去了。
“呵呵,程堡主多子多福。”高恩华恭维道。
“嘿嘿,乡下偏僻比不得益州城中热闹,每到晚间黑灯早。”程堡主掻了搔头皮,笑道:“俺闲得慌哟,在铺上卖了把力,谁晓得婆娘的地全太好了,收成多了些,莫笑话俺哟。”
司马雪明眸闪烁,心中好奇程堡主一个夫人怎样能生出九个姑娘来,但公主自小养成非礼勿言的教养,只得忍住不问。
以后数日间,便有数拔人马来程氏坞堡中要钱要粮,来者均是流寇、胡匪之流,并无任何强大的势力到来,高恩华一一出手解决。
“报,堡外又来三名胡匪讨要过路口粮。”一名头带竹笠的乡兵气喘吁吁跑出来禀报。
“高道长,又要麻烦你出手了。”程堡主对高恩华近日的表现十分满意,圆溜溜小眼睛中全是笑意。
高恩华站在坞堡门前,看见三名胡匪各骑一匹川马,长头发污秽不堪,耀武扬威的挥舞着斩马刀吆吆喝喝,身上没有任何道法的痕迹,只是普通胡匪。
“公主过来。”高恩华向躲在坞堡门后的司马雪叫道,司马雪不明所以,一溜小跑过来,嘻嘻笑道:“大叔大叔,要我给你喊号子助威嘛?”
“不,公主去把他们打跑,敢不敢?”
“大叔,大叔,我一看见刀子就发晕,你看三个胡伧手里的刀子沉甸甸的,砍上一刀手没了,我怕。”
“必须去。”高恩华沉下脸把司马雪从身后拽出来,单臂用力一振,将司马雪抛了出去。
一百零一节 山大王()
阳光明媚,一名美貌的小道姑从头而降。
三名胡匪见司马雪一个跟斗翻到场中,明眸怯生生的飘忽不定,不时的回头张望高恩华,纤秀的身材在道袍下瑟瑟发抖,顿时纵声大笑起来。
“老大快看,男道士把女道士扔过来了。”
“胡说,分明是老道士师付把小道士徒弟扔过来了。”
“真他娘的俊!”胡匪头子大叫:“这小娘皮给俺当压寨夫了,你俩都别和俺抢!”
“不抢,不抢。”另外两名胡匪连忙表态。
胡匪头子跳下马,大摇大摆的踏前两步,手一指:“呔,小娘们你过来!”
司马雪骇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回头一看高恩华,却见高恩华正板着脸,一声喝斥:
“出剑!”
“唰”一声,玄冥剑如一名在黑暗屋中酣睡多日的懒汉,猛然被拖到了阳光刺眼的屋外,登时不高兴的咆哮起来。
一股凌厉杀气瞬间逼近胡匪头子,胡匪头子被杀气吓的浑身一颤抖,但他仔细瞅瞅依然怯生生的司马雪,感觉司马雪只是一头小绵羊,胆气又壮了起来,生硬的喝道:
“呸,小娘皮敢上来斗?”
司马雪心头惊悸,隐约听到一个上字,应声挥剑一划,剑刃如电光一闪向胡匪头子远远斩去,玄冥剑刃身短小,离胡匪头子尚有数步之远。
“哈哈。”胡匪仰天大笑,大跨步上来,一挥斩马刀向司马雪手中玄冥剑一斩,想将玄冥剑拍落,擒下司马雪当个压寨夫人。
“铮”一声,刀剑在半空中急促相撞,斩马刀如豆腐般被一斩两断。
“滚开,别过来!”司马雪见胡匪头子逼近,一挥玄冥剑指向胡匪头子,一道剑气淡淡的斩了过去,这道剑气若有若无,对道法精湛之辈没半分影响,对付面前的胡匪头子却已足够。
胡匪头子一直做着财色双收的美梦,先是手中斩马刀一轻,接着头皮一痛,鲜血缓缓淌了下来,他愣了一下,看看惊慌失措的司马雪,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没有伤着美貌的小道姑。”
“哎呀!”司马雪见胡匪头子半脸血,也吓了一跳,心中登时嗔怒;这个倒霉伧胡,竟用自己脑袋来撞玄冥剑,连忙收回玄冥剑,仔细查看有无损坏。
玄剑冥如鬼魅闻到血腥,一刹那活了。
剑刃泛起一抹青芒上下游走,发出隐隐呼啸声,跃跃欲跳,似要脱出司马雪掌控,去斩杀胡匪头子。
胡匪头子身后的战马比主人清醒,见玄冥剑凶焰万丈,一声嘶吼,自己哒、哒、跑得无影无踪。
高恩华在背后厉声下令:“上去砍他!”
“别过来,欺负人,欺负俺手中没刀,要报告大王来揍你们。”胡匪头子登时清醒过来,蹲在地上大声哭嚎:
司马雪莫明其妙:“去,去,快喊你家大王来。”
“我家大王马上就到,到时拆了坞堡,抢了女人,拉走猪羊。”胡匪头子一边拉着两名胡匪逃跑,一边大喊:“记好了,我们大王叫五岳散人,益州最英明的五岳散人大王。”
“大叔、大叔,我是不是很厉害?胡匪让我打跑了。”司马雪插剑入鞘,跑到高恩华身边说:“这名胡匪脑袋太脆,一剑就劈出血来,这么蠢的胡伧,竟也敢跑出来做匪,小时侯一定没读过书。”
“公主方才一剑斩出,离那胡匪尚有数尺远,这名胡匪身无道法,也没有护体灵气,才被你剑气斩伤。”高恩华见司马雪又嘟起了嘴,上前摸摸司马雪脑门,道:“但公主还是有进步的,眼是懒汉,手是好汉,今日独自出手见血,算了一名小小修士了。”
“大叔,大叔,我以后能和卫姐姐她们一样厉害么?”
“能,公主聪慧无双,又有贫道这般好的师父,道法一定比卫道友要强。”高恩华在勉励司马雪的同时,顺带着轻轻夸了自己一下。
“大叔。”司马雪雀跃道:“下次再有胡匪来,还让我来练练手。”
“诺,谨遵公主玉旨。”
当天夜里,司马雪一直心神不宁,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胡匪半拉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