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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勇是你表哥?”上菜小二一伸手,将章家敦手中的《大晋朝崩溃论》夺了过去,翻看了两眼,道:“这是你写的?竟然真有人卖?会有人相你的话?”
“当然有人信,小二哥有眼不识金镶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女颜如玉。。。。。”章家敦提起自己写的名书,顿时得意洋洋,心中想到,方才一桌好菜,若再喝上一壶黑杜酒,岂不美哉。
“啪”脸上迎来书本重重一击,把章家敦一书打晕,“买你书的人脑袋长什么样?是不是都让门挤了?”上菜小二挥舞书本,连拍带骂:“老子叫牛大勇,啥时间多出你这么一个白痴表弟来了?快滚,再到醉江楼蒙吃蒙喝打断你的腿。”
章家敦顿时明白过来,提起长袍盖着脸,扯腿向酒楼外跑去。
“大晋朝没崩溃,你这穷鬼却早已吃不上饭,还想蒙老子的碎银、、”牛大勇追出酒楼外,见章家敦早已跑远,扬手准备将书本扔出去,想了想又收回来,道:“这书擦屁股一定不错,还是有点用处的。”
高恩华出了醉江酒楼,沿着秦淮河边一路疾奔,不自觉的便到了济世堂旧地,站在远处一看,只见济世堂已变成一茶叶铺子,墙垣依旧,物是人非,想起昔日司马雪曾站在堂前绕来蹦去,不禁心头一酸,转头疾步出城。
月落日起,草绿草黄,夏尽秋至,匆匆数月已过。
高恩华足迹东临沧海、南至岭南,、西出阳关、北达塞外,一一探访,但是不论是乡间坞堡,异国国都,都从来没有发现阴阳殿的影子,仿佛它仅仅只是一个传说。
天尽头凤鸣堡中,于胜水已将院落修缮一新,暗暗看了王存忠与绿萝几眼,便独自悄然离开。
又重新返回京口建威将军王恭打探,确定司马雪一直没有返回建康,返回丹尘子的洞府,仔细查看司马雪的物品,上面布满灰尘,确定无人动过。
一百一十四节 野棒槌()
在一个寒意凛冽的冬日,高恩华到吴郡找到四妾公。
“高道长,老朽已询问过教中苦派各郡县祭酒,同样是只知其名,无人知晓阴阳殿具体位置。”四妾公看看高恩华一脸浓郁的失望,也心有不忍道:“要不要老朽向小师君求援?”
“此时求援尚早,四妾公不必过早麻烦孙师君。”高恩华心中盘算,和孙恩并无深交,何况待寻到阴阳殿具体地址后,若实在不敌阴殿主,只能厚着脸皮求云渺宫和天师道中人出手本助。
“道长自有良策可行?”
“良策没有,愚见倒有一个,贫道去益州一趟,但愿公主贵人自有天吉。”高恩华一脸苦涩,不愿多做解释,拱手离去。
益州城外,程家坞堡。
天空蔚蓝,坞堡四周山林的桑树上一片空荡荡,几片黄色桑叶在桑树尖梢上颤抖,一股股炊烟在堡民房顶上袅袅飘起,在夕阳中笔直上升,给这荒凉初冬更增一份孤寂和萧瑟。
两道黄色剑芒从坞堡中腾空而起,迎着高恩华快速掠来,稍到近处,卫子姬从剑芒中大喜叫道:“高道长回来了,方才子怡师妹还说起你呢。”
“多谢两位道友记挂,程氏坞堡如今情况如何?”高恩华心头一暖,见卫氏双姝没有提及司马雪,心中随既失望,确也不好意思扭头就走。
“贼骨头桓少真坏,已将益州内外多股势力收归已有。”卫子姬抢着说道:“唯有云渺宫与城中米教郑家一直没有动静,师尊令云渺宫姐妹守好自家地盘,静观其变。”
“程氏坞堡附近这山林中没人了。”高恩华问道?
“林间树叶落光后,眼下已无修士光顾,益州城中又倒处传说有‘青玉戒’‘玄武鞭’等修真法器出现,各路人马如今都汇集到益州城夺宝。”卫子怡看着高恩华一脸的风尘神色,有些心痛,商量道:“云渺宫上下如今全神戒备,一时抽不出合适人手,道长归来,可否替我和师姐去益州探探桓少虚空?”
“行,贫道这便去益州看看。”
“道长注意,如今益州城中,唯有米教郑府一直平安无事,此事颇不寻常。”卫子怡道:“道长可多注意郑府动静,说不信就有发现。”
“贫道知道了。”
益州城中,宵禁时分,空中繁星廖廖,城中一片静谧。
一名身材单薄的青年男子从黑暗中钻出来,站在郑府后院角门边上,“哒、哒、”轻叩数声,角门应声而开,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姓毛的,老娘让你害惨了,若非这枚戒子,你是不是今晚也不肯来见我?”
“静儿,静儿,你冤枉我了,特使大人日日差遣我干这做那等杂事,真是没腾出空来相见。”
“骗鬼去吧你,老娘在也不信你了。”郑静压低声音,恨恨道:“我身子越来越笨拙,只怕孩子出生前,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静儿,你要多多保重身体。”毛公子声音中透出关怀,伸手向郑静抓去:“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这一二天我便向父亲大人提及咱俩婚事。”
“滚,多少年了,一直只用一张嘴来逗老娘开心。”郑静怒意未消,手一抬,一道淡淡的青芒划过黑暗,扔向毛公子:“戒子还你,以后休说认识老娘。”
“姑奶奶。”毛公子连忙接手接过戒子,道:“这枚青玉戒价值连城,要是跌坏了,在下小命便没了。”
“戒子还你了,快滚吧,若你心里真有老娘与孩子,啥时能迎老娘过门时,再来找老娘。”郑静声音中透着不甘,说完、悄声退入郑府,郑府后门随后“吱嘎”一声紧紧关拢。
毛公子借着半明月色,仔细看了看青玉戒,暗自缓缓吁了一口气,心头放松下来,上次相会时,被郑静将青玉戒抢去把玩,桓少已数次催要青玉戒,眼下终于可以回府交差。
“公子如此多情,竟夜探郑府,青玉戒是什么样子?”一个戏谑的声音在黑暗中懒懒响起。
毛公子毛骨悚然,感觉自己秘密被人窥破,而且感到黑暗中有一种危险正在逼近,当下扭头撒腿便跑,只要冲出郑府院墙下的阴影,遇到城中巡夜兵士,多半才有安全。
“乾坤借法,封!”一声古老咒语在身后响起,一道璀璨光芒从黑暗中一闪飞出,将毛公子紧紧束缚,一动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手上一轻,青玉戒被人从掌中硬生生的抠了去,对方如幽灵般消失在黑暗中。
半柱香后,束缚灵力一泄,毛公子想着凭空丢失的青玉戒,心头惶恐,唯今之计便是快向桓少禀报实情,当下撒腿便跑。
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眼看便要奔到城中正道了,一个黑暗突然跳出来,挡住了去路,难道方才抢夺戒指的人又返回来了?毛公子心中惊惧,但知道自己实力相差太大,便战战兢兢在黑暗中偷窥对方的动作。
“老子娶了一个表子当婆娘,你个呆瓜娃子先插一杠子,娶一送一,替老子种上一个‘野棒槌’当杂种,你个呆瓜娃子,给老子带了多少顶绿帽子?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面前人声音沙哑,话中杀意分明,分明就是郑静的上门女婿原登飞,绝不是方才夺走青玉戒的人,毛公子背后汗毛乍立,弯腰自靴筒边摸出一柄短刃,放声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乍明乍暗的星光下,“噗”一股黑烟暴起,原登飞体貌一变,向地上一蹲,一双毛耸耸利爪迅捷无比的拍来,带着野兽的蛮力与速度,只一爪,便将毛公子拍晕,拖着隐进黑暗中。。。。。
翌日晨时,毛公子失踪了,益州刺史府中撒出大量差役,全城仔细查找,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暮色时分,凌风观中,桓少得知毛公子失踪后,心痛得脸都绿了!他当然不会心痛毛公子的死活,而是心痛随毛公子一起失踪的“青玉戒”。
“将观中所有修士派出,查明青玉戒的下落,敢掳虎须的人必须死!”
“若将观中修士全部派出,警戒护卫的人手便少了,怕是有些不妥。”天地宗长老贾智道:
桓少傲然道:“有本少坐镇观中,料也无妨,按本少意思去办吧。”
“诺。”贾智躬身领命。
“禀少主,道观外山脚下有人一直在徘徊不去,好似在向观中窥视,要不要派人驱逐。”一名负责巡视的墨甲卫匆匆来报。
“毛公子刚失踪,便有人在道观外窥视,这是要对本少动手的意思。”桓少的小眼中透射出一股兴奋,话未说完,人早已出了房门:“去瞅瞅对方是谁?两位长老随我出来,杀光他们!”
天地宗长老贾智和卢刚相视一眼,一脸无奈,只得随后跟了出来。
凌风道观外,小坡下一里处是一片闲置的民房,暮色中一片影影绰绰,桓少祭出吴钩,一马当先直扑民房,吴钩金光灿烂,发出一片狂傲的霸气。
三条人影倏地从民房间掠出,向远处遁去,其中两条人影身体曼妙,竟是女修。
“哈哈,乡下贱婢别跑,本少一直记着你俩的骚味、、”桓少一眼便认出,对方便是自己一直掂记的卫氏双姝,眼下远离建康,桓少忘了自已是优雅的士族子弟、桓氏后人,如服了“五石散”后一样亢奋狂妄,言语猥琐。
“呜、呜、”两柄如意蝴蝶刃一高一低左右斩来,角度古怪刁钻,桓少心中一凛,不敢大意,手中吴钩纵横挥舞,“铮、铮”两声将如意蝴蝶刃格飞,抬头一看,卫氏双姝和高恩华已然跑远。
贾智和卢刚带领数名修士匆匆追来,道:“桓少追不追?”
“追,你现盯紧那名男修,两名女修交给本少。”桓少如闻着血腥味的饿狼,感动小腹间一片燥热,头也不回的径直追去,贾智命令道:“你等速去跟上桓少,千万不要让他出了意外,否则全家不保。”
“诺。”数名修士见桓少早已跑远,连忙一路追去。
高恩华在白日午时与赶来的卫氏双妹碰了面,商议晚上趁夜色打探凌风道观,不料桓少竟然直接杀出观外,只得与卫氏双姝分路而走。
一盏茶后,空中寒星渺渺闪烁,身后两名修士一直在高恩华身后紧追不舍,凭感觉,二人身上杀气浓郁,显然道法非同一般。
“啪”的一张符纸在黑暗中燃起,风遁术发力,高恩华身影加速,风一般向前掠去,将身后的贾智和卢刚逐渐甩远,稍顷灵符咒力一过,贾智和卢刚又慢慢现身,不知使了何术,正在逐渐逼近。
一柱香的时间,双方已经围着城墙转了三个大圈,引起诸多巡城士兵一片惊呼,再仔细一看,面前确空无一人,只得纷纷解说撞邪遇鬼。
“你们方才看清没有,是不是有三条人影飞过?”
“好似有,确又没有,是不是有鬼?”一名士名缩了缩脖子。
“嘘。”带头的巡城使低声道:“别吱声,都别吱声,啥事也没有,这三头鬼已前前后后出现过三次了,前两头你等没发现而已。。。。。。”
夜色中,高恩华又一次被天地宗两名长老追近。
“小辈休走,接剑!”贾智一声断喝;一柄巨大的飞剑,赫然在黑暗的虚无中凝聚,剑刃挟杂着隐隐的雷声,带着一股凶煞气息,向高恩华的腰间横斩而来。
一道璀璨的太极图灿烂绽放,“轰”的一声,与巨剑轰然相撞,黑夜中顿时灵力光华四溢,高恩华一跺脚,也未掐诀施咒,人瞬间失见踪迹。
“这小子是老鼠精转生的?这么滑溜。”
一百一十五节 凌风观()
“师弟莫急,多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追击,看师兄的。”贾智掐诀一引,低喝一声:“疾!”一个暗红色的铜铃,从夜色中诡辩闪出,悬在半空中一颤一颤,脆鸣声声,循着高恩华逃走方向,飘忽着追了下去。
“追魂铃?”卢刚道:“若非师尊这件宝贝,还真追不上这只老鼠精。”
“这只小老鼠如今凭借城中房舍,街坊来阻挡咱俩追击,慢慢追到天亮,或引来城中巡城守军注意,小老鼠自然必向城外逃。。。。。。”贾智嘴中说着,脚下却一分也不曾放松,一付志在必得的气势。
天地宗两名长老追的一肚皮火气,两盏茶后,三人一前二后、倏忽间又围着城中转了三圈。
高恩华一路跑的两脚冒烟,头上见汗,心中暗怨;贫道一不欠债恨,二无夺妻仇,从城南追到城北,又从城北追到城南、、速度刚稍放缓,一枚暗红色的铜铃,从夜色中一闪而出,在闪半中脆鸣一声,为身后两名追兵指示了方向。
“师兄,师兄注意。”卢刚祭出巨剑,指着前方高恩华兴奋的大叫:“老鼠精慢下来了,准备杀。”
高恩华忽地停步,碧云剑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