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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教孙恩,公开杀戮官差,你要造反嘛?”蒋师弟听孙恩公然报出姓名,心知不妙,对方亮出姓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要造反,二种是要将堂中活口杀的一个不留。
“反了,用你等祭剑起兵!”
“我想起来了,在彭城外就是你这贼首用这把剑杀的我同门,我、、我要给同门报仇。”贺老大在二楼口水横飞,叫的山响,身子却又向后退了退,只露出一个头。
蒋师弟和丁师兄不约而同,飞身直扑二楼,和贺老大等人站在一起,一时慌然失措,高恩华和司马雪一时没判明情况,更不愿意多伤人命,也不阻截,任由两人跃上二楼。
贺老大悄悄退后几步,向先前喝酒的房间退去,眼前人影一晃,十余名天师修士从各个房间中抢出,堵住贺老大去路,谁也不说话,手中冷冷的剑,透出凛冽的杀气将贺老大慢慢挤回二楼楼梯口,丹阳府一群修士捕快登时成了案板上的肉。
“高道友,这边来。”天师道传功长老晃手叫道,高恩华颌首一笑,拉着司马雪移步过去,低声问:“传功长老和师君如何知道小道在醉江楼中。”
“司马元显前阵日子在京口出现,有人说他来到了会稽郡,本教人马便跟了来,黑天前,有教众报告官军围攻醉江楼。”传功长老望着高恩华一脸不解,低声解释:“他施计将本教师君孙泰诱到建康城中杀害,这仇不能不报,明白了?”
“小道明白了。”
“司马元显这个祸害,出现在那,那就没好事,真该千刀万剐。”司马雪低声咒骂。
司马雪一声咒骂,声音清脆柔和,冲淡了堂中不少杀气,引得孙恩也不禁回首一看,问:“高道友的小徒为何也如此憎恨司马元显?”
“小徒和京口王恭将军有点亲戚关系,王将军在京口失踪,好似也与司马元显有关,故此相憎。”
“原来如此,王将军的事儿,本君清楚,他被刘牢之出卖了。”
“刘牢之出卖了?”
“恩,确是如此,等本教将这群司马元显的狗腿子杀光,择地细说。”孙恩说完,手中轩辕剑“嗡”的一声祭了起来,一股桀骜不驯的霸气在剑上暴发,天师诸修纷纷祭出武器,一楼大堂中登时杀气纵横。
“孙道友且慢。”高恩华连忙出声垦求道:“这几人只是奉司马元显之命行事,每人家有老少,罪不当诛,我道门素有慈、俭、朴三宝,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哦。”孙恩略一思索,掌中轩辕剑上的杀气慢慢消敛,喝道:“高道长给你等求情,都给本君滚,下一次再随司马元显行恶,杀无赦!”
二楼上的一群修士相互看了几眼,贺老大颤声道:“丁老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走吧。”
“走。”丁师兄一声令下,一行修士悄声下到一楼楼,灰溜溜的贴着堂中墙根蹿出店外,醉江楼外的天师道众得到命令,悄无声息的让开一条路,任丹阳尹的捕快们狼狈消失在黑暗中。
一百三十二节 惊天变()
“刘牢之如何出卖王将军?王恭将军如今身在何处?”高恩华见丹阳府修士们没了迹影,立刻焦急的询问,因为司马雪最想知道的也是这件事。
“此事说来话长,高道友随本君来。”孙恩一边步出醉江楼,一边解释道:“会稽郡乃王、谢二族世居之地,本君率众前来,他们一直没出面干预,一定别有原因,但此地一定不宜久留。”
“司马元显来会稽郡登门追捕王恭,这小子年纪不大,却狂的很,显然未将王氏放在眼中。”孙大眼从后面跟上来,说:“王氏一族绝不会给建康来的修士提供帮助,没揍他们就不错了。”
“怎么说他们未公开反目,还同属晋臣。”孙恩招出轩辕剑,剑芒灿烂,跳上剑背,道:“咱先离开此地,本君将原由一一和高道友细述。”
会稽郡向东数十里,山林漠漠,林间有一处非常隐蔽坞堡。
坞堡倚山而建,山林中,夜风啸吼如怒,似一只巨兽蹲在树林间仰天咆哮,整个坞堡漆黑一片,只有一间殿室中火把摇曳不定,辉映的高恩华与孙恩等人脸色阴晴变幻。
“司马元显设计将本教师君诱杀,本教一直犹豫不决如何报仇,恰好四路反师起兵清君侧,本教认为机会来了,想伺机刺杀司马元显,不料这小子狡诈如鬼,事事早有防范,在豫州和京口分别弄了几个替身。。。。。。”
“几次刺杀的,全是替身。”传功长老在一边插话道:“这小子年纪不大,狡诈不输魏太祖曹孟德。”
“魏太祖阴险狡诈不假,但却是一名雄才大略的英雄,将一个乱世天下,拔乱反正,结束了汉末的战乱,他的诗词悲凉慷慨,气魄雄豪,广为后人传颂。”司马雪反驳道:“司马元显却只懂阴谋算计,他想篡权,硬生生将一个太平世推向乱世。”
“小道友妙语如珠,有道理,司马元显眼下做的事,便是要将晋朝推向战乱。”传功长老大为赞叹,向司马雪的一竖大拇指。
可惜曹孟德听不到司马雪的话,若听到了,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高恩华心中暗叹,忽然想起魏太祖一句话,倘无我,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称王称帝,司马元显目前要做的事,就是要称王称帝。
“道士头儿,说说王恭将军的事儿如何。”司马雪急于知道王恭的消息,迫切询问?
“道士头儿?”孙恩一愣,看看一殿之中确实全是道士,不由展颜一笑,道:“本教在建康军中和京口军中都有忠实教徒,消息是由他们讲述的。”
豫州庾楷手下十数万豫州兵,在一夜之间大败,司马元显趁着大胜军威,挥师京口。
军情一日数变,王恭接到军中斥喉禀报,急令刘牢之整军备战迎敌。
“小子。”刘牢之回营将儿子刘敬宣喊来,问:“豫州庾楷大败,司马元显正挥军向京口扑来,王恭命老子率兵去打仗,你怎么看?”
“这是皇族与士族在争权,司马皇族不咋样,但士族中人德行更差,他们欺上压下,从不把庶族寒门放在眼中,眼下皇族要收回军权,王恭便要咱们替他们卖命打仗。”刘敬宣和刘牢之父子同心,一下子猜到刘牢之问话用意,说:“北府军是朝廷的军队,爹你与王恭一无君臣之义,二无骨肉之情,想怎么做,都没有什么不妥。”
“好,好,那咱便将王恭拿下,当成给司马元显的见面礼。”刘牢之棱目中精芒一闪,一阵大笑:“也算还了亲家的人情。”
“爹,军中其余将领能同意嘛?”
“北府军大部分将领一直是爹的部下,何况北府军乃谢太傅所创,眼下谢太傅之子谢琰随司马元显前来讨伐王恭,天命所致,理所当然,绝不会有人反对。”刘牢之低压声音,道:“司马元显还派人对我封官许愿,说只要灭了王恭,由我统管江北八州。”
“爹。”刘敬宣询问:“你准备何时动手?在那动手?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谢琰做为司马元显的先行军,后日兵锋便临近京口。”刘牢之手一挥,道:“按惯例,明日王恭一定会到大营中誓师出征,到时突然出兵将他拿下,献与谢琰,算个头功。”
“行,我去联系何无忌他们。”
翌日午时,青天湛湛。
北府军大营中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数万将士披挂整齐,排列成数个大方队,静侯建威将军王恭前来检阅军队,一股漫天的杀气,在大营中四处弥漫。
王恭手持拂尘,头顶纱帽,宽袍长袖,一派江南名士风范,在一千亲兵卫队的簇拥下,从京口城出发,一路向大营进发,参军何澹之率数名亲信修士在王恭身边跟随。
临近大营门时,一骑自营中扬尘驰来,军中大将何无忌跳下马来,略一躬身,大声道:“禀大帅,营中众将士已准备妥当,只等大帅进营检阅!”
“好。”王恭挥挥拂尘,颌首笑道:“请何将军头前带路。”
“诺。”何无忌拔转马头,一骑驰向大营。
“王大帅且慢,小将忽觉心悸惊惧,怕是有不测之事发生。”王恭身边幕府参军何澹之,一看大营深处,忽道:“你看大营中似是箭上弦,刀出鞘,杀气冲天,少了往日检阅军队时的威武之意。”
“何参军,大军出征之际,营中有些杀气也属正常,休要多虑。”王恭一抖马缰,策马而行,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进营检阅吧。”
“不行。”何澹之奔过来拦住王恭去路,道:“大帅来检阅军队,按规刘牢之应出营迎接,眼下只有何无忌来迎,小将感觉这中间有诈,怕是不对。”
“何参军的意思是?”
“大帅且在营门前暂等,小将带卫队进营一查真伪,若查明刘牢之无异心,大帅再进营也不迟。”
“也好。”王恭见何澹之脸色严肃,抬头看了看近处的大营,不由点头应道:“本帅本在营门口处暂停,静侯你的消息。”
何澹之带领王恭的亲兵护卫,徐徐进了大营后,刚向前行了数十步,大营的栅门“啪”的迅速便拢,“杀、、”大营中顿时蹄声如雷,烟尘四起,一片喊杀声中,一片各色战旗将一千名亲信卫队包围。
“大帅速返回京口城,刘牢之果然反了。”两名贴身护卫修士大叫,拉起王恭的马头便跑,王恭三人三骑气喘吁吁逃回京口,刚远远看到城头,只见城墙上已然换了旗帜,高大的旗杆上,飘着一个大大的“刘”字旗。
城门一开,一队大骑兵从城中如飞般掠出,在城门中列成一字长蛇阵。
“王恭老儿。”刘牢之横刀立马,远远喝道:“多谢你送老子京口的精锐之师,让老子不费力便夺了京口城,下马受缚吧。”
“哒、哒、”一阵急促蹄声中,两队轻骑兵应声从刘牢之身后冲出,迅速冲向王恭三人。
“大帅快逃,我兄弟不能保护你了,快跑!”
王恭的两名贴身修士,一起跳下马来,一人急速挥手,七杆灰色幡旗自虚无中凝聚,瞬间插在两阵之间,幡旗迎风暴涨,漫卷翻舞。
另一名修士左手自怀中摸出一枚枯叶,手一抛,枯叶消失在空中,右手摸出一把六角竹扇,猛一扇,枯叶蓦然自空中闪现,叶边如刃,向着扑来的轻骑兵斩去。
王恭虽在京口当建威将军,但一生只懂书画玄学,三天不呤诗做词,便索然无味,此时猝不及防被刘牢之出卖,一时连气带吓,也不辨东西南北,拔转马头挥起拂尘,狠狠一抽胯下战马,一骑落荒而去。
刘牢之举手一抬,便欲率兵追击。
“停、停。”刘敬宣催马过来,低声道:“别追,你日后还要在朝中为将,万不可落下个弑主的恶名,让王恭自己跑了最好。”
“对、对。”刘牢之一拍脑门,对阵对面正在施法的两名修士一指,令道:“出箭,把这两人给老子射成刺猬。”
泥尘四起,两队轻骑兵瞬间扑到两名修士面前。
地上七杆幡旗景象顿变,一片片黑色的砂石呼啸狂舞。一片片枯叶幻化成的叶刃如刀,向扑来的轻骑兵扑去,一时间血肉崩溃,哀嚎四起。
“呜、呜、、”一阵重骑兵从刘牢之身后掩杀冲出,厚重铁甲在阳光下泛出一股威严光泽,蹄声隆隆,以泰山压顶之势悍然冲来,尚在数丈外,马上骑兵手一抬,手臂上的诸葛连弩弦一响,一片箭头闪烁着寒芒,呼啸着,向对面两名修士笼罩而下。
两名修士回头看了一眼王恭的背影,目中闪出一片坚贞的忠诚,掐诀施法,半步不退,十数息后,一片血光在铁甲重骑的铁蹄下飞溅。
两日后,司马元显率大军来到京口,在城外扎下大营,请谢琰和刘牢之营中相见,谢琰与刘牢之奉命进营拜见。
司马元显一身金盔金甲,腰际佩带一个香囊,跑到大营门前迎接,一手一个将谢琰与刘牢之拉进大营,三人关上帐门密谈半日,随后,刘牢之与谢琰出了大营,各自回帐。
“爹。”刘牢之回到自已帐中,刘敬宣问道:“今日司马将军召见大帐议事,情况如何?”
“不太好。”刘牢之面色一片黑气,说:“确实令我掌管江北八州,可以收银收粮,但北府军最高统领不是我,而是由谢琰担任,司马元显言而无信,显然对老子不是完全信任。”
“北府军统帅从来没让庶族中人担任过,如今由谢琰任统帅,军中将领们臣服,朝中各大士族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刘敬宣道:“咱们父子也不错,最少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广收银粮。”
“可我感觉还是让司马元显耍了,我这背主的恶名算是背定了。”刘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