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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抢了你的好戏,还是我来白天,你来晚上。”川岛芳子故意酸溜溜地说。
“怎么分工,感觉都是土肥原贤二吃亏呀。”秋津奈绪一脸的尴尬。
“是你占便宜,他也不吃亏。”川岛芳子纠正道。
“如果让我择佳人,我宁愿选川岛姊这样的女子,不矫揉造作,也不故弄玄虚,离开了男子一样的生活。”秋津奈绪道,“现在的时世,说不上今日洞房花烛,明日就劳燕分飞,天涯各处了。”
“你是怅惘?还是遗憾?没想到还有人会不欣赏娇喘微微的女子。”川岛芳子道,”男子不都是喜欢小家碧玉、西施捧心吗?”
“明智的人谁会跟一个病秧子相守一生。世人都道男子倾心弱弱的女子,却不知他们只是抱着调戏的心态,设若认真起来,还是能够居家过日子的女子最为恰当,毕竟婚姻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天长地久之事。”秋津奈绪忙辩解道。
“你的话语已经出卖了你自己,你潜意识里仍然是想要一个曼妙温柔的女子,只是你的理智告诉你,那种人不配生活在一起而已,至少你把她们置于更高的位置。”川岛芳子道。
“你如果愿意如是的曲解我的意思,那也只好随你了。反正我不会晚上陪汐子出去的。”秋津奈绪正色道。
“那也随你。”川岛芳子一脸不屑。(。)
第一百二十六回 见旧物风起云涌 施拳脚互不相能()
孙墨琛一回来就发现上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各种精巧布局的特工,全数不见了,唯一能够联络上的估计只有秋津奈绪。然而他也不干打包票了。
顿时他熟悉的上海几乎无容身之地。
“军统在上海已经七零八落了。”如风调侃道,“还是暂时和我一起避一避风头。”
孙墨琛无奈,只得随他而去。
在万国公墓附近的隐蔽所,如风问道:“上海这几个月有什么动静?”
一个塌面孔、红鼻子的队员说道:“我们地下党还好,军统是易主了,听说是换了个瞎胡闹的人,叫顾逢霖。”
“顾逢霖?”孙墨琛在心里嘀咕着。当初上海沦陷前,顾逢霖曾是他的手下之一,并不起眼,但是此人只是逢迎拍马、拉帮结派,被他远远地打发到香港去。论德、论才,戴笠都不应当找他来代替自己。
孙墨琛一时怒不可遏,他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他现在还能指望谁?举目四望,他无一人可投靠。
“老弟,要不在这里多待几日,慢慢理清楚头绪再说。”如风劝道。
“你说……你说戴笠为何派此人?”孙墨琛道。
“戴笠是个小有聪明的小人,喜欢耍心机,可能你在上海做的事情,让他看着心里不痛快,趁你失踪的空档,空降一个人微言轻的人,易于掌控。”如风道。
“那也不能是这么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孙墨琛说道激动处,脖颈处青筋暴起。
“你喝杯茶歇歇,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于事无补,大家同为抗日,这是助长日本人的威风呀。”如风给他端过来一杯茶水,劝他消消气。
然而孙墨琛却顾不得休息,他径自走了出去。
他在四马路的花旗银行的账户里,存入了一笔钱。他料定秋津奈绪会按照事前的约定,来见他。
哪知等了三天,秋津奈绪仍然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在同庆客栈等着,仍然是一事无果。
末了,他只能在路上与秋津奈绪打个照面,亲自登门拜访了。
其实秋津奈绪也不是未发现汇丰银行的账号出现了变动,但是他以为孙墨琛失踪这么久,应该是牺牲了,账号异常,他怀疑自己是被人追踪了,于是分外小心,更加的深居简出起来,托故抱恙,把土肥原汐子的保卫工作交托到了夜里。
连影子都寻不到,这更是急坏了孙墨琛。
他再次找到如风,向他的队员询问特高科是否有人事变动。
“没有,还是秋津奈绪和川岛芳子把持着。”队员说道。
孙墨琛白天见不到秋津奈绪,只得晚上再试试了。
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不是因为戴笠的知人不明就放弃,而是秋津奈绪是他们费了这么多年的工夫打进去的一个楔子,他不忍看到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这天夜里,秋津奈绪正在等下观书,他捻开台灯,被灯罩阻挡的灯光回照在书本上,他一手擎着铅笔,边看边勾画,其实也是为了静心观察周围的异常。
“笃笃笃”,敲门声传了进来,他摸着腰间的勃朗宁,悄悄地踅至门后。
“谁?”他后背抵在墙上。
“是我?”孙墨琛低低地说。
秋津奈绪一听声音后,大为惊奇,孙墨琛不是已经战死了吗?在秋浦岛的混战之中,怎么他又活过来了?
会不会是他叛变了,这时候秋津奈绪想起自己账户的事?他这几个月被日本人捉住了,然后逃了出来?抑或是串通了日本人来抓自己个现行。
秋津奈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门。
孙墨琛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开门,他有些急了。因为秋津奈绪住处附近,会有一些特高科人员来回走动,他不能提高警惕。
远远地路尽头的街灯下,有两个黑衣人在来回地踱步。不时地往这边瞟两眼,孙墨琛正好躲在门框形成的阴影里,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的。
“你先把门开开,我有要事同你商量。”孙墨琛急急不可待。
“好吧。”秋津奈绪把门打开一条缝,孙墨琛钻了进去,他立马被搜身了。
“枪给你。”孙墨琛把自己的枪扔在地上。
秋津奈绪检查完后,一把揪住孙墨琛的衣襟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说来话长,说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随着日本亲王的船出了海,然后被困在海岛上,后来又同海盗火并,然后侥幸逃到浙江,才辗转回来。”孙墨琛喝了一口茶,坐下来大致叙述了一番。
“你这一番说辞都是骗鬼的,难道和你一起去的兄弟都死光了?”秋津奈绪气愤地问道。
“是的,他们都死掉了。”孙墨琛淡淡地说。他不可能把如风的事情告诉秋津奈绪,现在他处境这么尴尬,再被人发现他与地下党有牵连,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就是在撒谎。”秋津奈绪一拳打在了孙墨琛的鼻梁上,顿时鼻孔里流出了血来。
“你爱信不信,我问心无愧。”孙墨琛并未还手,只是擦了擦鼻子,一看流血了,也没有太在意。
“你不要以为自己惺惺作态,装可怜,就可以把这几个人的血债一笔勾销。”秋津奈绪扑到他身上,两个人厮打了起来。
孙墨琛抓住他的双手道:“我有隐瞒,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哈哈,你现在承认你有隐瞒了。”秋津奈绪又是一拳。
两个人的衣服都互相撕碎了。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秋季奈绪停下了手,问道。
“是我,川岛芳子。”川岛芳子在门外答道。
“这么晚了,我都睡了。”秋津奈绪道。
“你没有睡,刚才我还看到一个人到访贵府。”川岛芳子道。
糟糕,秋津奈绪和孙墨琛面面相觑,他以为,自己协助川岛芳子后,两个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知她还留了一手。虽然自己怀疑孙墨琛,但怀疑归怀疑,总不能让他掉入川岛芳子手中。
秋津奈绪心乱如麻。(。)
第一百二十七回 展拳脚一较高下 斗口舌化险为夷()
川岛芳子在门外催促着开门,秋津奈绪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刚才他还在同孙墨琛扭缠在一起,两人互相厮打。
秋津奈绪恶狠狠地盯着孙墨琛,眼神里的火气似乎在说:“是不是你引进来的?”
孙墨琛也回敬道,似乎说:“谁知道她怎么来的,你不要再怨我。”
这时候川岛芳子又敲了几声门。
“秋津奈绪,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川岛芳子在门外喊道。
“马上就来。”秋津奈绪故作镇定道。
“你先进去躲起来。”秋津奈绪回头说道。
“我跳窗走吧。”孙墨琛提议。
“还是算了,她敢这么来,证明再周围早就埋伏好人了,你出去等于自投罗网。”秋津奈绪道,“这么着吧,你就装作是我的一个老乡,到这里来探望我。”
秋津奈绪瞅了瞅孙墨琛的脸上,扯了扯他的头发,又涂上了点灰,道:“就这么着吧。”
门“吱悠”一声开了,秋津奈绪探出头来,门外是川岛芳子,后面是五六个随从。
“这么兴师动众?”秋津奈绪道。
“保护你的安全,有闲杂人闯入,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川岛芳子一副很是在意的表情。
“奥,难得川岛姊这么在乎我,只是一个故人而已。不信你就进来查看查看。”秋津奈绪道。
“那可是你说的。”川岛芳子踏步走了进来。
后来的几个人也要跟进来。
秋津奈绪把手挡在门口道:“你们几个人跟进来作甚?”
随从立即止住在门口,不敢得罪秋津奈绪,又望着川岛芳子,进退失据。
“那就听秋津科长的,留在外头吧。”川岛芳子扭头吩咐道。
“碰”,秋津奈绪把门关上了。
“你关门干什么?”川岛芳子吃了一惊,看了看,秋津奈绪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我只是为了摒绝外面的闲杂人等。”秋津奈绪解释道。
川岛芳子步入客厅,看了看客厅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之人,脸上黑漆漆也看不分明,头发散乱,一副破败相。
“这是周福生,福生,这是我的同事川岛小姐。”秋津奈绪介绍道。
孙墨琛站起来,同川岛芳子握手。川岛芳子问道:“周先生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就是在报社工作。”孙墨琛答道。
“报社?有这么狼狈不堪吗?”川岛芳子质问道。
“今日被青帮追杀,我匆忙跑来求助秋津先生。”孙墨琛忙解释说。
川岛芳子继续盯着他的面容,仔细观瞧着。
“莫非小姐与我哪里相见过?”
“你是哪个报社?”
“小报社而已,不值一提。”
“唉唉唉,你怎么好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的客人,川岛小姐。”秋津奈绪忙差劲话来。
川岛芳子见秋津奈绪如是说,也就不好意思再回驳了。她静静地打量着孙墨琛。
“周先生,你可真是神清气爽。”
“川岛小姐,客气了,我不过是个文人而已。”孙墨琛客气道,其实两个人也曾经打过一番交道,孙墨琛对于川岛芳子更是恨之入骨,但是现在并不是除掉她的好时机。
“来来来,我们都来饮杯茶,这是朋友新送的普洱茶,色香味醇,是地道的好货。”秋津奈绪极力地向打算川岛芳子的问话。
在白瓷盏里,一股热水从茶壶中倾倒而出,在其中回环来往。
“川岛小姐,你需不需要来一份咖啡?”秋津奈绪问道,“刚刚淘到的美国货,味道和进口的一模一样。”
秋津奈绪指着一台厨房的咖啡机道。
“可以呀,给我多加一点糖,我喜欢淡淡的苦味的咖啡。”川岛芳子道。
“那请好了您,我制作的咖啡保管您满意。”秋津奈绪道。
正在秋津奈绪制作的空档,孙墨琛起身道:“秋津先生,川岛小姐,失陪了,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现在更深夜静的,多有不便,打扰了。”
说完,孙墨琛转身就要走。
“哎,周先生,我也要走了,我送你一程?”川岛芳子也来不迭品尝秋津奈绪制作的咖啡,提议道。
“那倒不必了,怎么能够让一个女士如此的劳驾。”孙墨琛婉言谢绝。
“这有什么,反正我的车就停在外头的拐角处。”
“你们俩都是客人,要送客也是我来送。”秋津奈绪道,“川岛姊,虽说我们俩共事已久,但是还是要主归主,客归客。”
说完,秋津奈绪停下手头的工作,就去院子里开车。
屋子里剩下了突兀的川岛芳子和孙墨琛。
川岛芳子突然一只手飞了过来,打向孙墨琛的脸庞,孙墨琛本能地退后一步,避开了。
“文人有好身手的可是不多见,周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川岛芳子笑道。
“防身之用,川岛小姐也是好身手。”孙墨琛嗤嗤笑道。
真说着,川岛芳子提起小腿,冷冷地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