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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命!全军进入一级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出击!”
“是!”
“命!李文持我宣抚使卫队大印传永胜军统领黄达兴火速来见!”
“是!”
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去,布楚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了一些,而卫家军众人则在少年话语传出的时候,迅速动了起来。
片刻后,秦虎带着侦查营出发,赵铭带着人回来,浑身浴血的他听到秦柱被抓的消息一样暴躁起来,但看到布楚那冷若冰霜的面容才一言不发的坐在他的下首。
黄达兴正在指挥着永胜军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忽然就见李文一脸寒霜的走了过来,这个少年他自然是认识的,知道虽然他只是卫家军的一名小校,但在卫家军内大小事宜都要先过他的手才会传到布楚那里去,对于这个少年的能力那是毋容置疑的,黄达兴也很想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手下,可惜他手下一个个油滑无比都是些兵痞之类的人物,只能徒呼奈何。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的脸色那么难看,但出于习惯黄达兴还是一脸亲切的迎了上去“呵呵呵,原来是李兄弟来了,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黄某?”
李文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客套,而是表情生硬的道“黄统领客气了,末将奉了我家统领的命令前来请黄统领议事,事情紧急,还请黄统领即刻随我动身。”说完,李文还“不经意”的晃了晃布楚的那枚宣抚使卫队的统领大印,从职衔上布楚和黄达兴同样都是统领一职,但布楚却只受宣抚使管辖,而宣抚使直接受皇帝辖制,这就比黄达兴这个永胜军内一抓一大把的便宜统领无形间要高了好几个档次,黄达兴也是个机灵的人,看懂了李文“不经意”间晃动大印的意思,脸色一变,严肃的道:“既是布统领想请,黄某自当从命,劳烦李兄弟带路了”
两边营地虽然有间隔,但距离还是很近的,不一会黄达兴就跟着李文一路走进卫家军的营地内,这营地他到不是第一次来,每次来的时候黄达兴都是既羡慕又嫉妒,羡慕卫家军的军容强悍,军纪严明,如果他黄达兴手下全是这样的兵,即便让他去边境,他都敢走一遭又何必每日溜须拍马的只为保住饭碗,嫉妒的当然是布楚有个好老师,在他看来布楚虽然有些本事,但这天底下有本事的人难道还缺了,布楚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宣抚使卫队统领的职务还不是因为他老师就是宣抚使本人。
但这次一进卫家军营地,感觉就跟以往不同,整片营地之中似乎有股快要凝结成实质的肃杀气息,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路过的每个卫家军将士的眼睛里都露出野兽般择人而噬的光芒让他更觉得多待一秒都是煎熬,黄达兴不明白为什么贼匪都打退了,卫家军还是这么紧张,于是试探性的问着李文:“李兄弟,我观贵军似乎,似乎气氛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李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点了点头:“嗯,黄统领随我来,具体情况统领稍后就知道了。”
忐忑不安的黄达兴无奈只能跟着李文一直走到了营地内的一间简易的军帐里,进去之后黄达兴才发现,卫家军中叫的上号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只是气氛颇有些压抑,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为首的布楚更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黄达兴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在每个人的脸色扫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升起。
“统领大人,黄统领已经到了。”李文的声音打破了帐内压抑的气氛,布楚从坐上站了起来,强自露出一个笑容:“黄统领到了,快请入座,事发突然,有些要事想找黄统领相商,失礼之处还请黄统领海涵。”,随着布楚的一起身,卫家军的众人也全部起身向黄达兴拱手施礼,黄达兴连忙还礼道:“无妨无妨,都是一家人,布统领的事就是黄某的事,不必这么客气,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诸位将士如此紧张”
“唉”,布楚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是我军中的一位兄弟被贼匪抓了去,此次找黄统领前来,就是想借助永胜军的兵力,营救我那兄弟。”
“噢?布统领要追击匪寇?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匪寇们刚刚才冲击过军营,将士们已是疲乏的紧,此时出征未免有些……”听到要出兵去找那些悍勇的贼匪麻烦,黄达兴就犹豫起来,他理解不了卫家军内那种亲如兄弟的氛围,换做是他,莫说一个手下被俘,就是一百个只要能顺利的把这批缴获送到京师,他也是不在乎的。
然而他犹豫,布楚却没有跟他墨迹的心思,见他用官面上常用的拖延的语气敷衍自己,布楚的话风陡然一转:“黄统领,我没记错的话,这次押运应该是以我卫家军为主,永胜军为辅,此次事出突然,我也不想让黄统领难做,我看不如这样,将士们既然疲累,那就稍作休整,我已派人盯住了那拨贼匪,待将士们休整完毕,我们就追上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布统领,黄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统领请说。”
“依在下的意思,咱们此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押解这批缴获,只要这批缴获无事,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况且贼人数量不明,我等贸然出击,未免……”黄达兴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随着他话语里的推脱之意泄露出来,原本只是压抑的帐营内,忽然一道道暴戾的杀气升腾起来,却是卫家军的众人双目通红的看着他。。。。
黄达兴自认不是什么百胜将军,也绝非无胆匪类,但在这账内杀气升腾间竟然有种被豺狼虎豹环视的感觉,只觉两腿都有些不利索了,他不确定如果继续推脱下去,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顶帐篷,动了动喉咙艰难的道:“将士们虽然疲累,但也不会放着自家兄弟被俘不管的,一应调动,全凭布统领安排就是。”
第七十章 设计()
黄达兴自认不是什么百胜将军,也绝非无胆匪类,但在这账内杀气升腾间竟然有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只觉两腿都有些不利索了,他不确定如果继续推脱下去,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顶帐篷,动了动喉咙艰难的道:“将士们虽然疲累,但也不会放着自家兄弟被俘不管的,一应调动,全凭布统领安排就是。”
见黄达兴答应下来,帐内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布楚招呼黄达兴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准备工作,在黄达兴看不见的角度里给李文使了个眼色,李文点了点头,桥无声息的退出了军帐。
说是商量,其实只是布楚单方面的在跟黄达兴交代着,黄达兴的气势已经被卫家军的众人彻底压制了,也只能布楚说一句他应一句,不敢再用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敷衍了。
只是布楚交代的实在有些详细了,零零碎碎大大小小每一个步骤都在黄达兴的耳边响起,听的黄达兴头昏脑涨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带的兵厉害,但打仗还是嫩了点,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计划去实施。
不多时军帐的一角被掀开,李文重新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的盔甲还在滴淌着水滴,布楚和李文对视一眼,李文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布楚才停下他所谓的精细到了每一个步骤的计划,顿了顿才对黄达兴再度开口,“嗯,具体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至于后续的一些小细节,黄统领也是带兵之人,相信会处理好的”,黄达兴面上笑着点头,心里却咆哮着“处理,处理你大爷啊,你连老子的兵睡吃喝拉撒都安排好了,老子还处理个鬼”
“好了,时候不早了,李文送黄统领回去安排吧。”
“是,黄统领请”
待黄达兴如蒙大赦的出了军帐,布楚的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又重新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对于黄达兴的推脱不配合,是早有预料的时,换成布楚是永胜军的统领也不会因为友军丢了一个人就全军放下正在执行的任务去配合着找人,但布楚不是,无论是这些钱财,还是这次任务对他来说都没有把秦柱救回来重要,秦柱平时虽然在军中大大咧咧的,甚至显的有些傻气,但他却是卫家军中人缘最好的,没人不喜欢他豪爽大方的性格,更别说大家出生入死的感情了。
所以布楚并不是想要黄达兴一口答应然后妥妥帖帖的配合,就是要他推脱墨迹,这样布楚才有理由用身份用卫家军的气势来压迫他,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另一个目的…
黄达兴此刻正如布楚所想的哪样,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一回到永胜军的营地看到稀稀拉拉不成样子的兵卒,心里的烦躁更胜,手下的亲信看自家统领从卫家军回来就面色阴沉的难看,刚想上去问问情况,就被黄达兴一通臭骂,悻悻的缩回了脑袋。
“妈的,欺人太甚。”被一个才十四岁的毛头小子从头到尾的压制住,黄达兴的郁闷可想而知,不过他这人有一个优点,也是他之所以能当上统领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不管什么事他要么推脱不做,但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只要他答应做了,那一定会按照说好的把事情做完,这也是他比常人聪明的一点,等他发泄了一阵,还是按照布楚交代的安排传令各军准备好追击匪寇的准备。
夜色渐渐的浓了,下午的那场大战让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累,略显拥挤的营地里亮着点点火光,除了负责营防的几个兵士,天地间仿佛就只有阴雨还在不知疲倦的冲刷着山谷里的血水,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处军帐中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才蹑手蹑脚的穿好蓑衣钻进雨幕之中…
就在他自以为避开了守夜的兵士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时,忽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大地,照的这天地之间通明。“啊!你们!你们是人是鬼!”闪电亮起的刹那,山路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同样披着蓑衣的人,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渗人。
“原来是你,肖副统领,可让我们久等了。”李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挥了挥手,四旁蓄势待发的军士们一哄而上,不管肖四海怎么反抗,还是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带走!”不理会肖四海的挣扎,李文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卫家军的营地里也像永胜军一样安安静静,只是处于最中间那座最大的军帐里却闪烁着点点橘黄色的烛光,如果黄达兴此刻有兴致再来一次卫家军,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居然跟下午开会的那些人一模一样,竟然一直从那时就没有散去。
布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他的下方赵铭秦虎,以及各个小队的队正皆是跟布楚一样闭着眼睛休养着精神,突然帐外的雨声之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布楚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随后帐门被掀起,李文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进来之后,四个魁梧的卫家军军士扛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布楚挥了挥手,那人影被重重的丢在地上,布楚和赵铭走到近前看清楚了肖四海的面容,布楚阴冷的笑着对赵铭说:“吆,还真是条大鱼呀。”
赵铭点了点头,用脚踢开塞住肖四海嘴巴的布团,只是用和布楚一样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布团一被踢开,肖四海立刻大声的质问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永胜军与你卫家军无冤无仇,尔等胆敢将我掳掠至此,就不怕朝廷问罪吗!”
“怕,当然怕,我打算朝廷问罪之前,先把你弄死,然后毁尸灭迹,到时候往贼匪身上一推,来个死无对证,肖副统领觉得如何?”布楚冷冽的声音响起在肖四海的耳旁,少年平淡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讨论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让肖四海浑身打了个冷战,再开口时已是有些声厉内荏:“布。。布统领开玩笑吧,卑职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到诸位如此,还请大人明言,卑职定会赔礼道歉,如此伤了和气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布楚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一手揪住肖四海的衣领,反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巴掌布楚是动了真怒了,肖四海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从贼匪冲营我就觉得不对劲,大军出行虽然说上刻意掩饰,但行进路线和时间,连我们自己人知道的都不会超过五个,这场大雨来的又突然,连我们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被耽搁在这里的!不承认是吧,好好好,老子粗略算过了,这些贼匪最少也在两千人上下,你告诉我这附近有那一个山头有能力在我们仅仅被大雨困住的一个晚上就聚集起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他们早在这里等我们了,只是这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