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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把木桶里的水倒了,放在院里晾干,把屋中收拾干净,准备休息。
屋中只有一张床铺,陈莲适才已经放下矜持,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躲着避着。同床共枕,自无不可。王川还像刚才一般,小姑娘都不说什么,自己自然也不能计较什么。
两人一如前日里在倚翠楼那般,一人在里,一人在外,同床和衣而卧。王川心中躁动,但小姑娘在外等了这么久,想必已是极累,他也不好太由着自己着急。
反正陈莲楔子已在自己的手上,是自己的人了,自己还急个什么?风云合璧还不是迟早的事?
但小姑娘洗白白躺在一边,发丝无心间落过来,携着淡淡的香气贴在王川鼻尖上,实在有些诱人。王川本已困极,这时却翻来覆去,无论怎样也睡不着。
“相公怎么了?”
陈莲轻声问道,唇齿间热气喷吐,吹起一股热意,荡漾在王川心口上。
王川强压住了,道:“我睡不着,把你那琴箫技艺给我奏上一曲。”倚翠楼那一夜里古香古色,声音绕梁,自己如同停了催眠曲,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么好用的技艺,如今正好能够派上用场,王川怎能忘了?
然而陈莲听了王川的话,却并没有下床去拿被她带来的乐器。她一个翻身,压在了王川身上,媚眼如丝道:“奴家还道相公真的那般正经,却没想……却没想都在这里等着呢。”
第十六章 波澜()
“相公既然喜欢琴箫,那奴家就以琴箫技艺相侍好了。只是奴家虽学过这些手段,但毕竟未曾试过,用时若是手生,出了些许差错,还望相公勿要责怪奴家。”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
“我怪你做什么?”
王川当即拉住陈莲小手,说道。虽说琴瑟笙箫,是陈莲会错了意,但有这样的好事,王川哪里会拒绝?哪个琴箫不是琴箫?品鉴一番,想必都能有助于睡眠。自己正是饿急的时候,有人把肉直接送到嘴边,自己哪有不吃的道理?
微风入室,窗扇轻扇。夏夜幽幽,蝉鸣苦短。
当夜渐深,盛夏青虫也都歇息了,陈莲羞得把小脸儿贴在王川肩膀上面,脑袋顶住了王川的下巴,不敢去看王川,幽幽道:“相公已尝了这个琴箫,但奴家还有另一手琴箫,想要与相公试试。相公那夜听了,转眼就睡过去,奴家……奴家实不甘心。奴家的技艺,就那般不堪入耳吗?”
王川听见小姑娘语气里幽怨得很,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姑娘还对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哪有的事?你要是不堪入耳,那我就睡不着了。”
助眠的乐曲才是好乐曲。
这话王川憋在嘴巴,差点没说出来。看陈莲幽怨依旧,王川终是没敢再刺激她。
“那请相公稍后,奴家去拿琴箫过来,为相公演奏。”
陈莲悉悉索索穿起衣服,从王川身上滑过,下了床去,跑去行李边拿了琴和箫过来,在桌前坐下,柔声问:“相公是想听琴曲还是萧曲?”
“来支琴曲吧。”
王川说道。前几日被瓶姐儿魔音灌脑,这会儿一说起萧曲,想起的就是瓶姐儿,以及陈莲那香唇小舌,还怎么好好听曲?还是琴曲适合一些。虽然适才也品尝过了另一番琴曲,但总是比萧曲要可让人分神不是?
“好的,相公。”
陈莲便把琴架好了,白玉如葱的手指轻轻地拨弄在琴弦上面,悠扬的琴曲随着琴弦的颤动飘荡在简单干净的小屋里面,绕上了房梁。
王川躺在床上,静听着优美幽静的琴声,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又睡着了。奴家……奴家的琴艺,就这么不动人心吗?”
相公真是不解风情!
陈莲气呼呼地瞥了一眼王川,两只眸子里的幽怨浓得都快凝成了水。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悄悄停止了演奏,小心翼翼地起身,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惊醒了王川。
“咣!咣!咣!”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屋外虫鸣声都给遮住了。
陈莲吓了一跳,低声埋怨:“谁啊!大晚上的过来,如此吵闹,真真讨厌!”
吵醒了相公怎么办!
“咣!咣!咣!”
又是一阵敲门声。
陈莲只怕惊醒了王川,眼见院门外面没个完的样子,连忙起身前去开门。她初经人事,又主动侍奉,玩弄花样,这时走路极为不适,扭扭捏捏扶着墙到了院中门口,把门打开,却见一个丰满风骚的妇人倚门而立,冲她抛了个媚眼。
“吓死奴家了!还以为是妖怪呢!”
陈莲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看清楚眼前的这冲自己抛媚眼的妖媚女人,却是一个正常凡人。小姑娘拍着胸脯庆幸不已,幸好不是妖怪。
不对!正常人哪有这个样子的?!
这个肥骚怪气的妇人,还大半夜来相公府上,给自己抛媚眼,绝对不是正常人!
陈莲小心肝儿提了起来,二话不说把门关上,插上门栓,手速快得不得了。
外面那妇人却是气急。她正是柳巷常日里最爱调戏王川的韩姐儿。昨日她偶遇王川,一如往日般戏弄勾引几句,却不知王捕快中了什么邪,竟然答应了她。韩姐儿花径久未缘客扫,但苦于已闭楼断客,不愿再开了头,心头欲念也是久旷。这小捕快一答应,却把她的魂儿也给勾了出来。
但那之后,那股骚热劲儿一过,韩姐儿心便冷却下来。她与王捕快到底是面儿上关系,见面逢场作戏,哪能当得了真?韩姐儿没有把昨日中午的话当回事,今日也没盼王川能上她门去。
然而未想到,到了入夜时,窑里突然来了几个腰间挂剑的江湖少侠,出手阔绰,身体硬朗,玩得又开又疯,令人惊叹。窑里几个姐儿和少侠们闹活半宿,好不吵人。韩姐儿在外听着,不觉间春水荡漾,春心摇曳。
在这种情况下,韩姐儿才想到了她那垂涎已久的小捕快。
“反正是他先答应了我的,他不如约而来,我便去找他,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虽年长于他,但到底胸满臀圆,姿色也不差,又不至于让他吃亏,他还能拒绝了我不成?”
韩姐儿打着这样的主意,让旁人照看着窑里,一路夹着腿来了王捕头家门外面。她却未曾想到,王捕快家的门一打开,她一个媚眼抛过去,竟然抛在了一个娇小玲珑、胸前却比她还大了两分的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双霞飞虹,怕已许久难散,眉眼间媚态新开,怕是才尝过了好事。那精致的面容上挂满初展的风情,便是韩姐儿一个女人,看着都不由心中一荡。
好一个尤物!
因此韩姐儿连陈莲说她是“妖怪”都没有注意,陈莲“砰”地把门关上后,韩姐儿黯然苦笑:“怨不得王捕快今夜没去找我,有这等尤物相陪,他又怎么能看得上我?”
韩姐儿失魂落魄地离开,陈莲躲在门后,却不由面红耳赤。
小姑娘久在倚翠楼,自然知道尤物是什么意思。韩姐儿说她是个尤物,她一时间有些害羞。
不过回想着韩姐儿的话,陈莲羞意渐去,一股子醋意却涌上了心头。
“怪不得先前相公那般正经,却原来……却原来,他外面还有人儿等着呢。相公怕是被我耽搁住了,实在忍不住,才拿我代她吧。”
小姑娘胡思乱想,回忆起韩姐儿的模样,“那女人恁得丰满骚浪,相公是喜欢那样的吗?”
第十七章 结巴成风()
次日王川一觉醒来,陈莲还在身侧睡着。小姑娘也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心微微蹙起,面含犹豫。
王川蹑手蹑脚爬下了床,穿起衣服。昨夜未竟全功的琴箫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屋外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琴弦清晰光泽,如沾泪光,控诉着王川昨夜牛嚼牡丹的罪行。
这琴要是个妖精,怕是会丢给王川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一句“给这等粗鄙之人演奏,真鸡儿是对牛弹琴”。
王川粗鄙爷们儿,哪里会去管它?径直出了屋子,到院中锻炼洗漱。
屋外天已大亮,空气清新,吸一口气,只让人浑身清爽。远方太阳如同圆盘,刚刚挂上天去,直视之时嫣红如同染血,还不到刺人眼睛的时候。
王川到外面晨跑加练功,出了满头大汗。他练了一身短打的功夫,是在六扇门武院的时候,跟武院先生请来的朝廷大员学的。
据说朝中大员为与军方大佬争夺预算,个个练就了一身狮子吼,为政事争吵,又学了一身短打,红起眼来,比江湖上那些野手不知道厉害到哪里去了。这已是神州朝历届之传统。
王川以前还是不信,只道是坊间谣传。直到那一天,武院先生请来当朝刑部尚书张经研,王川才知道原来坊间流传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比张经研和昨日那方山剑派方剑平,那位方少侠用上全力,怕是不一定能打的过张经研。
王川在武院学习练功的时候,感觉短打技术久久不得寸进,还去找过张经研请教。张经研负手而立,叹息口气,仿佛心有余悸也似,说道:“不入朝堂,练什么神功?你将来管的是江湖,何必如此苦练?学学就好、学学就好!”
那神情那语气,仿佛朝堂之上如同地狱似的。王川简直难以想象。
如今持之以恒的锻炼,王川短打功夫小有所成,放到江湖上面,估计也能欺负欺负小朋友。不过他还从来没有出手的机会。他上岗以来,还没去过别处,辖区里也没什么缺心眼儿的敢试试袭警。神州朝六扇门里,可不像前世,对袭击公门者,基本上要重刑伺候,还要丢进刑部大牢的。
锻炼完后,王川就着冷水把出了一身的汗冲洗干净,返回屋中,却见陈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小姑娘侧倚床边,软趴趴坐着,身上骨头都仿佛抽去了也似,身姿婀娜,仿若蛇妖。
瞧见王川进来,陈莲早有准备,好整以暇地抛了个媚眼过去,腻声腻气地说道:“相、相、相、相、相公,您跑、跑、跑、跑哪去了?丢奴家一、一、一、一个人在屋子里,奴家怕、怕、怕、怕、怕、怕、怕死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一手,那羞脸儿小身段儿尽显妖娆媚态,出水芙蓉抹上了红妆,更添一分妖艳,让人恨不得上去舔一口、咬一嘴。
但她佯装得再像妖精,一开口,却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小结巴始终还是小结巴,一紧张就说不顺畅话。这要在倚翠楼里,也不知道怎么出楼。
“噗嗤!”
王川愣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相、相、相、相公笑什么?”
陈莲的小脸儿越羞越红,但还强撑着斜倚床边,展露完美曲线。
“好好的小结巴,学什么瓶姐儿?你这小四不像!”
王川嘴上说着,身心却俱已撑不住,往上一扑,把陈莲小妖精压在身下。
又是一番晨练。
风停雨歇后,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陈莲发丝被香汗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侧,小脸儿红扑扑的,不堪里越发透红诱人。
小姑娘趴在王川身上不愿起来,幽幽地说:“相公果然是喜欢楼里姐儿们那个样子。相公若是喜欢,奴家以后就多学学她们好了。只是……只是相公莫要一直笑话奴家,奴家学得惯了,也就不会再结巴了。”
王川哭笑不得,手指在陈莲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把陈莲一推,说道:“瞎说什么呢。神州朝万万人口,各有不同,才成大千世界。你自有你可爱之处,何苦去学她们?若世间人都学来学去,一个模样,那还有什么意思?快起来吧,黏糊糊的怪难受。”
陈莲从王川身上下来,神情却颇为坚定。王川显然是没能把她说服了。瞧那亮晶晶的眼珠子游移不定,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主意。
王川也没功夫再开导小姑娘。陈莲小姑娘服侍王川擦拭了身体,重新穿好衣服。
古代社会真是好啊!
活了两辈子,王川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如此贴心又贴身的服务,忍不住如是感叹。
两人穿衣洗漱完毕,陈莲去看灶台,不由为难:“相公,灶上怎么什么都没有?这样奴家怎么为相公煮食呀。”
王川笑道:“我平日里一个人,哪还自己做饭?全是在六扇门里吃的。你倒是会得挺齐全啊,琴棋书画还带做饭,女红会不会?”
陈莲微羞道:“相公说笑了,女儿家怎能不会做饭和女红?至于琴棋书画,在倚翠楼时,奴家都学过的,但除琴艺外,别样都不怎么精通。”
王川道:“那感情好,往后我得见识见识。”
陈莲连连摆手,慌张道:“别、别,奴、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