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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成器,辜负了老师的希望。但是老师教羽为人之道,羽从不敢忘记。”
“罢了罢了。”郑弥站起身来,脸上却是带着欣慰,“你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便都随你就是,起来吧。”
钟离羽站起身来,说道:“便是两位老师的得意门生,便也不单单只我一人吧。”
八王府,房的门紧闭着,室内却是极暗,那门窗中透进来的光稍稍打散了屋内压抑的氛围。八王爷钟离闵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精雕细琢的酒壶,酒壶通体具是银质,上面刻着代表御用之物的火龙图案。
钟离闵拾起酒壶,酒早已倒得干干净净了,酒壶上龙尾的位置正是在酒壶把手的底端。轻轻地按下龙尾,便听得“咔哒”一声,似乎有机关弹开了。
“咚咚咚。”侧门处,有人敲门。
“进来。”
一个黑衣人走进来,半跪在钟离闵面前。
“招了吗?”钟离闵没有看一眼来人,依旧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酒壶。
黑衣人点点头,把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下去吧。”钟离闵说道,把手中的的酒壶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一眼握在手心中,片刻变化为细粉。眼前的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
“老三,果然是他,沉不住气了呀。”钟离闵低头陷入了沉思,自从父王上一次昏迷,老三就开始在朝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想不到如今已经可以把手脚动到父王的身边,只是这次不能得手,应该是要收敛一阵子了,如今父王既然已经醒了,对他动手是迟早的事。掌控军方的势力?简直是找死。但是这线索被我发现的也太蹊跷了,只怕背后有人在捣鬼。我和三王斗起来,谁是得利者?钟离羽,丢失赤龙铠是大罪,正是需要有别的事转移父王的注意力的时候,如果能在我们两方面势力纠缠之时重新找回赤龙铠,便再次有希望夺得储君之位。老四钟离康,也有可能,毕竟等老三倒了他便是除了大皇子之外最有可能夺位的皇子了,毕竟他也是母妃的皇子。就是老六也极是可疑,虽然自己没有到京,但是他的儿子却绝不是那么简单地角色,那时敬酒的便是他。想着想着,钟离闵不禁皱了皱眉,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那个位子,只有这样,才能留住我想要的。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钟离闵问道:“谁啊。”
“禀报王爷,有一黑衣老者求见。”
钟离闵把酒壶放入暗格之内,说道:
“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后,房门打开,只见得一个黑衣老人走入了房门内,却没有行礼,领他进来的管事不禁大怒。
“放肆,王爷面前竟敢如此无礼。”钟离闵制止了他,挥挥手让那管事退下了。
房门又重新被关上,那老人微笑着坐下来。钟离闵看着他,说道:
“你倒是胆大,我没有去找你,你却自己回来了。”
“王爷,既然要寻我,我自己来了不是最好,却不知王爷寻我何事?”老人问道。
“之前的事,坏了,我不知道是坏在你手里还是坏在我手里,想问问您知道吗?”钟离闵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王爷,你是在怀疑我的道行吗?”那老人笑着,说道,“要不王爷和我打个赌如何?”
“有意思,什么赌?”钟离闵问道。
“九王爷手中的杯子里泡了杯什么茶。想来是您最喜欢的吧,我们便猜猜这个。”老人说道。
“有意思。”杯中的茶,半杯都已经入口了,“那你便猜猜好了。”
“不,王爷先说,王爷说不中的。“老人的眼神里都是玩味的笑意。
“本王喝得便是龙井,便是闻也稳得出来,你这所谓的幻术之王莫不是靠的是一个狗鼻子成的名吧。”空气中淡淡的茶香,正是龙井的清香。
“不,王爷,”老人笑道,“您喝得是普通的水,想不到您堂堂的八王爷,饮茶的爱好确实与人不同。”
空气中的茶香瞬间便没有了,钟离闵打开杯子,却是一杯白水,水中倒印着一个人影,不是自己的影子,却极像自己,一脸的阳光和煦。钟离闵盖上杯盖,抬起头怒视着老人,慢慢地却又有了些笑意。
“先生好高明的手段,却不知是何时对本王施法的,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啊。”
老人说道:“现在王爷还怀疑是我的道术不济,逃了九王爷吗?”
钟离闵嘴角上的笑意忽然停滞下来,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让他施法擒来的是九王,这老头却是什么都知道了,那日回府自己的暗房内空空如也,但是那机关却是有被人移动的痕迹,可能真的是有自己府中的人作祟,救了他。
“想来却是本王疏忽了,却不知道先生这次来,是帮我还是害我?”
“呵呵呵,自然是帮王爷。”老人笑着,心中却是很不轻松,那日把九王待会王府之时已经施咒在钟离羽的身上种了一个小鬼,但是当晚小鬼便回到了自己身边,想来必然是有幻术高强的人破了自己的法。
“只怕是有了上一次的失败,再要下手便难了。”钟离闵说。
“王爷却是不知,来自心里的陷阱,若是下的对,人们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踩进去,而且这一次,不单单是幻术,亦幻亦真,他便是察觉了,也没有用。”老人站起身来。
“嗯,想来以先生的手段,天下见也是无人可出其右了。”钟离闵赞道。
老人摇摇头,说道:“王爷倒是抬举我了,能胜过我的,天下间还有三个。“
钟离闵原本只是一句抬举,此时却又不禁好奇道,这老人不是天下间排名第三吗?第一位是紫月国师张清云,第二位是漠北淫僧王不一。“却不知这第三人是谁?”
“是啊,是谁呢?”老人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带着丝丝的杀气。
钟离闵醒来之时,老人已是不知所踪,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人敲门。
“是谁?”
“启禀王爷,公里传来的消息,让您进宫面圣……”管事的正说着,便见得门猛然被打开,走出来的八王爷面无血色,不禁吓了一跳。
“给我在门前挂一串风铃,以后有事不要敲门。”
“是,王爷。”管事的赶紧答应道。
“备轿,我要入宫。”
“是,王爷。”管事的站起身,只见八王爷走出去了几步,忽然停住了。
“今天,你有没有带人见过我?”
那管事愣了一下,说道:“启…启禀王爷,今天没有人来拜访啊。”
安龙宫龙兴殿,钟离闵赶到时已有几人先到了,分别是一脸严肃的七王爷钟离靖,一脸淡淡笑意的六王世子钟离霜,还有自己唯一的弟弟,九王爷钟离羽。龙座上,国君钟离弘一脸的奇怪笑意,身旁坐着的,便是海王南宫远。
钟离弘见八王爷钟离闵也到了,便对着身边的老兄弟说道:“这下子人算是齐了,老家伙,这便是我京中适龄的几个孩子,情况嘛,我之前也都对你说了。依我看,便是这老六的儿子最是相称,年纪相当,郎才女貌啊,你觉得如何。”
南宫远看了看站得最远的钟离霜,点了点头忙又摇了摇头,钟离霜苦笑着不免一头雾水。“不行不行,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你的孙子,不行不行,休想占我的便宜,你的好孙子还是留给老秀才吧,他的孙女不是不错嘛?”
“你这老货,那你看老七,老九如何,老八正妃的位子可是空的,你昨天不是还夸他文武双全吗?”钟离弘又说道。
南宫远扫了一眼这几个皇子,心中暗暗想到,老八,嗯,是不错,但是已经有了一个皇子了,老七,也是不错,只是年纪稍大了一些,今年快三十了吧,还没有纳妃,怕不是有什么问题,老九也是不错啊,但是老鬼似乎属意这孩子继承王位,若是母仪天下我那女儿还不得憋死,而且三宫六院那么多污秽之事,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受这份罪。那小子倒是看着不错,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辈分跌了。想着想着却拿不定主意。
钟离弘难得见这老家伙犯愁,见这情况心中都乐开花了。而在场的几位王爷却还是一头的雾水,七王爷钟离靖忍不住问道:“父皇,南宫叔叔,却不知今日叫我们前来是有何事吩咐吗?”
“老家伙,你自己说吧。”
南宫远还是没有主意,向钟离弘问道:“老鬼,这事我做主如何。”
“当然是你做主。”钟离弘说道。
南宫远站起身,清清嗓子说道:
“今日让你们前来呢,是打算给我家云珠招一乘龙快婿,但是这般大事不能草草做主。我决定在京城举行一场比武招亲,不限身份,只要是适龄的青年都可以参加,最后得了第一的,便是我南宫家的女婿,迎娶我的女儿。”
众人的眼神具是凝滞住,尤其是七王爷的眼前,不禁浮现了那一片火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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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南海怒鲨()
圆觉寺客房,床上躺着一个孩子,便是铁匠邢三有的儿子刑承欢,自从那一日被三王爷钟离风与欧阳燚对掌时炸开的掌风所伤,所幸被如今法号本尘的五皇子钟离泰所救,虽然早已脱离了危险却一直昏迷不醒,似乎此时那孩子的眉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
“咚咚咚……”恍惚间,承欢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敲击木鱼的声音。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一阵阵无力,嗓子间传来了一阵阵干渴,这里是哪里?慢慢地,承欢睁开了眼睛,忽然的光明让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适应,渐渐地看清楚了,眼前似乎是一个禅房,那一声声敲击的声音,是在外间敲木鱼的小僧发出来的。
“咳咳咳……”听到里间的承欢传来的咳嗽声,那小和尚停下了手中的木鱼,走了进来,见确实是承欢醒来了,一脸俱是欣喜。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你可总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已昏迷了七日了。”那小和尚说道。
“水……水……”承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那小和尚连忙从桌上递过来一个杯子,递到他的嘴边。略微有些温热的水缓缓流入了了早已是干渴数日的嗓子,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滋润。承欢略好了些,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圆觉寺,你是被本尘师叔救下的,待会我给你拿些粥来用了,这几日你睡着都是我给你喂得粥。”小和尚答道,转过脸,却满满的都是好奇,“你是什么人啊,每一日本尘师叔都来为你调息,方丈也常常来,就连九王爷钟离羽也来看过你,让我们好生照顾,听说和你一起住进来的老人家还是我们的师叔祖呢,你是师叔祖的孙子吗?”
承欢靠在床头上,却是觉得一阵阵的晕眩,说道:
“我,我父亲是个铁匠……”
“啊?”
另一处的厢房中,欧阳燚正在打坐调息,靠着师兄每日给自己疗伤。到今日,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八成了。这时,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
“师叔祖,那小施主醒了。”小和尚说道。
欧阳燚轻轻的舒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那孩子倒是福大命大,带我去看他吧。”
“是”小和尚点点头,便领着欧阳燚出了厢房,正要向承欢的房间走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响起。
“嘿那老儿,你便是欧阳燚吗?”
欧阳燚抬眼观瞧,便见得在屋檐上站着一个男子,二十来岁的光景,皮肤黝黑,脸颊上横着一道刀疤,身高七尺,一身短打扮显得紧趁利落。腰间别着的短刀刀鞘上一只虎鲨含怒。那人斜着嘴角笑着,目光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这位施主,这后院不让进的。”那小和尚刚要上前劝阻,便被欧阳燚推到了身后,这样的目光,欧阳燚几十年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你先退下吧。”
小和尚见这情况似乎不妙,连忙离开了这里。欧阳燚紧盯着来人的目光,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你是何人啊?”
那人跃下来,身手极是利落。依旧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说道:“难得来一次,想见识一下曾经第一武者的手段。”
曾经第一武者。这已经是近日来第二次被人这么称呼自己了。自从多年前败给自己最得意的徒儿钟离羽,从此这第一武者的名号便旁落了。欧阳燚笑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所谓的曾经已经让太多人忘了自己的恐怖,便是在这小辈的眼中自己似乎也极是不堪了。
这儿原本就是这里最为寂静的所在,此刻仿佛更加静了。难以察觉中,空气便如同凝固了一般。那男子微微一笑,虎老雄威在,这老儿确实不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