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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看到一个酒壶迎面扔了过来,连忙接住,口中嘟囔道:“都喝完了给我作甚……”
杨峰忽然觉得不对,这不是自己的酒壶,壶中酒却是满满的,却是不解。
“哼,喝你半壶,给你一壶如何?”西门遥笑道,眯着的眼睛都是戏谑之色。
曹公绩却是摸向自己的怀里,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你又是何时拿去的,也罢也罢,本来就是要给这憨货的。谁给都是一样。”说着看向杨峰,“大脑袋,记得不可误事啊”
“知道知道”杨峰一边答道一边把酒藏在怀中。
七王爷钟离靖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禁有些羡慕,早就知道九王麾下几人都身怀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九王能够人尽其才,如何能吸引如此多的异人相投。
人尽其才?七王忽然看向西门遥,这个家伙如此的手段,为何会……难道,钟离靖心中一阵打鼓。若是让此人守卫赤龙铠,何人可盗取?
“七哥,我们走吧。”钟离羽翻身上马,回头对他说道。
“好。”钟离靖也跳上马去,却是把心中的疑惑放在一边,无论如何,如今找到南宫云珠才是当务之急。
这时,一架马车却是从众人身后的官道上行来,众人避开,让这马车先行。钟离羽却是觉得这马车十分的熟悉,擦身而过之时,马车的窗口的帘子被风掀开一角,眼前闪过一个倩影。
是她钟离羽不会认错,但是她为何会此时出城?
“羽,怎么了?”钟离靖驾马上前问道。
“没什么,我们动身。”说完,钟离羽轻踢马腹,奔出城门。
烈焰城某处王府之中。昏暗中,主位上坐着一人,手中的茶盏飘出阵阵茶香,一阵风铃声响起。
“进来。”
门开了,一个下人走上前,跪拜行礼。
“他们走了?”黑暗中,低沉的声音问道。
“禀王爷,刚刚出城。”那下人回答道。
“她也走了?”话音落下,主位上的人把手中的茶盏放回身边的小几之上。
“禀王爷,也走了。”
“明白了。”那人几步走到门边,门开了,阳光照了进来。
“告诉他,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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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暗潮涌动()
安龙宫,早朝早已经结束。 宫门外听着一辆马车,富丽堂皇,宫门外不可行马,但是凡事皆有例外。这架马车的主人是当朝首辅魏安国,当朝首辅大学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朝虽不设宰相,但是要论起权倾朝野,这位魏大人便可算是宰相之职。马车空空如也,守车的车夫一身锦衣,却是一脸的谦卑之色。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官,但是魏家香传世,世代为官,便是这下人也是深谙为人之道。
宫门外,一个青年内侍走了出来,守门的兵丁看见,却是一脸的习以为常,问道:
“王公公,今个儿又奉命采买吗?”
“娘娘吃不惯今日的午膳,说是上次四王爷带的点心不错,让咱家跑一趟呗。”
那太监一边说一边点点头,上前略一俯身,不露痕迹得给那兵丁塞了一枚银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交给兵丁检查。
那兵丁脸上大喜之色溢于言表,却是谦让道:“王公公跟咱们都是在家兄弟,客气什么?”话虽如此说,那银子还是塞在了怀里,但是检查腰牌的目光却依旧仔细。
“几位兄弟辛苦了,就是个茶钱。”王公公笑道,目光却是悄悄得在门口的马车上划过。
“恩,没有问题,王公公辛苦咯。”兵丁检查完毕,将腰牌交还给王公公,略一拱手。
“哪能比得上几位兄弟啊,那咱家这就走了。”
王公公拱手还礼,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了,那兵丁将怀中的银子掏了出来,轻轻颠了颠,脸上笑意更浓,这皇贵妃宫里的人出手就是大方,今天晚上可以好好耍耍咯
“头儿,别忘了咱啊?”另几个士兵嚷嚷道。
“好了好了,还能少得了你们?”
魏府的车夫从马车上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脚,同时,一方折纸轻轻得塞进了靴子之中,却是没有被人发觉。
安龙宫内,龙兴殿后殿,如往常一样,魏安国坐在下首喝茶,国君却是在案前一件件得看着奏章,眉头却是紧锁。旁边,奏章被分为两类,一一摞着,钟离弘的手上,一册册奏章也在被一一分类。
“安国啊,这些你都看过了?”钟离弘把最后一个奏章放好,只看到面前第一类摞得如小山一般,第二类却只有十几本,在那显得形单影只。
“这左边一摞本子,都是让朕早立太子的,有的呀,还附带着参几个王爷多行不法的……”钟离弘说着从中间拿出几本。
“喏,这是参大皇子纵情声乐的,这是参三皇子王府违制的,这是参四皇子名下的商铺与民争利的,这是参六皇子居心不轨的……还有老七,老八,老九恩,对就是老九的最多,有说他办事不利,造成现在海王离心的,有的说他多年不朝,居心叵测的,有的说他谎报军功的,恩,居然还有说九王爷杀人太多,戾气过重,建议立刻遣回边境,简直荒唐”钟离弘说着,语气中怒意大盛,把手中的的奏章往面前掷去,那如山一般的奏章被砸道,散落在案前的地上。
魏安国正在喝茶,脸上波澜不惊,轻轻得把茶盏放在一旁,说道:
“国君息怒,这些奏章我都看过了,只是挑了一些代表。”魏安国说着,站起身来行礼,“周法的意思是不要让这些奏章惹您不快,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您看看的。”
钟离弘点点头,指着旁边的一摞,问道:“那么这些你也是挑的代表性的给寡人?”
魏安国摇摇头:“都在这里。”
“好嘛?也就是说真正的国家大事就只有这些人关心?”钟离弘怒道。
魏安国还是摇摇头,说道:“国君,在这里的都是国家大事,没有别的。”
钟离弘闻言却是苦笑道:“好啊,但是按照他们的说法,我这些个儿子哪里还有好的,一个个都应该拉入宗人府治罪,让我立谁?”说着,钟离弘又看先散落一地的那些奏折,“除了出家为僧的五皇子,还有我被留在紫月国为质的二皇子,哪里还有没有被参奏的?”
魏安国轻轻得从袖口又掏出了两本奏折,说道:“禀圣上,这一本是参五皇子名为修佛,实暗通敌国的奏章,这一本,是参二皇子流连紫月,乐不思蜀的……”
“连武儿也被参奏?”钟离弘此时是一脸的无语,钟离武,他的二皇子,早年被送往紫月国为质,如今已有快三十年没见过了,就是这样也逃不了被参奏吗?
魏安国把那两本奏折交给上前的大太监胡雪,正色道:“启禀圣上,微臣以为,这些奏章多为风闻言事,空穴来风,但是也不能置之不理。有道是,天子无家事。立太子之事,皇上的主张其实早已满朝皆知,但是阻力也不可谓不大。这一次,因为海王的事,朝中的反对彻底压不住了,但是我觉得这是好事,皇上知道这些奏折意味着什么?”
钟离弘坐下来,一声长叹,说道:“党争,党争之势已是浮出水面了,他们不敢直接进言拥立自己的主子,便参劾别人,不管罪名有多荒唐。”说着,目光又看向了魏安国,“上一次寡人朝会之时来得稍迟,已经看到很多了,如果那一日寡人要是真的又昏迷了,怕是醒来这天下已经不知是谁的了。你这老狐狸,是在逼寡人啊。”
魏安国却是跪倒在地上,说道:“微臣不敢,只是今日之天下,若是国君不能以雷霆手段镇压宵小,怕是明日之祸,不亚于二十年前。”
钟离弘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魏安国,看着他脸上的愁云,看着他头上的皱纹,还有那一头的白发。多少年了,这个自己的老兄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辅佐,一直忠心耿耿,很多人说魏家权倾朝野,但是这个当朝首辅却是从没有过一点私心,这么多年来,便是靠着他一直保持着不偏不倚的政治平衡,此时他这么说,便不会是危言耸听。
“起来吧,老伙计。以后,莫要再跪了。”钟离弘上前扶起了这位老兄弟,执手而道,“唉,你我了,你给我当了几十年的太平宰相,如今老了老了,却还是要冲锋陷阵,唉……”
魏安国站起身,早已被岁月压弯了的腰却是挺不起来了,但是眼中的坚定一如二十年前于紫月国舌战群儒,计定天下时一般无二。
“皇上厚恩,微臣万死不能报万一,只是但是乱由人心起,如今人心不得定,天下便要乱了。除了国君,怕是无人可以安天下人心。这天下乱不得啊,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国君有意哪一位王爷,也不会希望他接了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吧。”
钟离弘闻言不禁又是一阵苦笑,烂摊子,自己当年接手的何尝不是一个烂摊子啊。当年皇兄只留有一子,便裂天下为二多年,天下不安,如今自己可是有九个儿子啊……
“朕明白了。”
魏安国退下了,许久,钟离弘才把右手边那些奏章批阅完,抬起头看向地上散落着的那些奏折,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胡雪。”钟离弘说道。
“奴才在。”大太监胡雪从一旁走出,应道。
“让人把这些收拾一下吧。”钟离弘说着站起身,转过脸看着自己身边服侍多年的老太监,“不少年了,怕是很多人都以为寡人老眼昏花,便要瞎了,现在寡人要看到一些事,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如今尚可观物否?”
胡雪脸上依旧低眉顺目,嘴角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道。
“皇上的眼睛一直睁着在呢,奴才还不觉得自己老。”
“如此甚好,便让寡人再看看你的手段”
烈焰国,三王爷府,藏宝阁内。
此时的藏宝阁已是在没有一件宝物,三王爷钟离风破坏的欲望如今越发的强烈,只是现在,再没有人可以安定他的心了。裘永定已是有多日没有再来了,随着他的离去,三王爷身边的势力已是大大削弱,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如此,在朝中,尤其是武将之中,他的力量依旧是举足轻重的。
藏宝阁最后一个瓷瓶被摔破之后,钟离风再也没有往这里放过一件饰,而是把自己的许多刀剑兵器都搬了过来,藏宝阁变成了兵器阁,阁中,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却是一样不缺。
藏宝阁最高一层,钟离风平日里多在此处,没有人知道这一层里都有些什么,但是每日都要送入一名死囚,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每一日那里面传出来的哭喊声,吼叫声不绝于耳,却是怨气纵横。
今天也是一样,喊叫声戛然而止时,门开了,钟离弘一声的黑衣上腥气扑鼻,手中提着一个气绝身亡的壮年汉子,如提稚童一般。他把那尸体丢在一旁,对着守在门外的下人问道,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血迹在那人胸前的衣襟上擦拭着。
“那人来了吗?”
那下人虽说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了,但是还是一生的寒毛倒立,结结巴巴道:“启……启…启禀王爷,半个时辰前,就……就到了。”
“恩。”钟离风点点头,便坐在中央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拿起身边的一碗鹿血喝下,说道,“让他上来吧。”
那下人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下了楼,明日,明日说什么也再不接这差事了,王爷那眼睛如今一日比一日红,怕是要入魔了。一会儿,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上楼来。
“老七,老九,他们都走了。”看着来人,钟离风问道。
那人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恩,不在王城更好下手,跟你的主子说,我不管他是谁,也没别的要求,我只要那两个家伙彻底消失,你明白吗?”话音落,钟离风原本血红的眼中杀意更甚。
那人还是点点头。
“恩,若是做好了,他要怎样我都依他。你去吧。”钟离风说完,便摆摆手让他下去,眼睛闭上了。
那人转过身离去。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具上的鬼怪半面雪白半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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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断肠饮()
雨,淅淅沥沥得下着,一座早已破败的山神庙,庙门外屋檐之下,几匹马极是神骏。 庙中,几个人围着篝火,火下的柴被烧得咔嚓咔嚓作响。便是钟离羽、钟离靖一行。
这雨从中午开始下起来,一直到了这般时分还是不见停,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久。火堆上烘烤着两个馒头,钟离羽和钟离靖分别坐在火堆两侧。
钟离靖的脸色依旧阴沉,自出京以来一直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