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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陈希真的剐刑行刑已经完毕,此时也正须再枭了他的首级向萧唐复命,就在临近处酒楼二层上靠着长街的阁儿当中,孙安听过麾下名亲信报说报了,他那对浓眉蹙到一块,又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忿然说道:“陈丽卿那婆娘,到底还是未曾出现么。。。。。。”
捉得陈希真这个奸厮首恶,当然需要将他早些除了,已免得夜长梦多。而萧唐吩咐众人在陈希真终要被施以剐刑的前后大肆张榜宣告,消息不胫而走也应传遍至大名府周遭县坊村镇,此举为的就是撩拨得陈丽卿前来再连同她一网打尽。
动以诛杀剐刑的时日固然也不能一直拖耗下去,且是一连三日。本来以那陈丽卿浑愣武断的性子,倘若她得知自己老爹眼见要在大名府于众目睽睽之下被零碎活剐,也多半会不管不顾的一头撞入瓮中。而且以陈丽卿的形貌特征,她嘴巴旁仍是连接这一道及至耳畔的红疤,若是戴纱巾覆住半张面庞,那副模样也仍十分乍眼。是以就算是陈丽卿能够厮混潜入城内,甫一与法场行刑处挨得稍近些,也立刻会被周围部下的诸部义军头领撞破行踪。
如此按着萧唐思量,固然是最为理想的结果。然而陈希真遭炮制被活剐了三日,他那女儿陈丽卿却一直没有出现。。。。。。遮莫她如今也仍是在偏僻地界亡命奔逃着,一时间尚未听得自己的夫君祝永金的人头也早被挂在城门楼前示众,以及他老爹陈希真受尽了惨绝人寰零碎苦头才死透的这一消息。
萧唐在听得孙安、蔡福等头领报说之后,遂教人再绘了陈丽卿的形貌特征,于大名府乃至往南至黄河沿岸一隅各处县坊村镇到处加印张缉,同时也几乎切断了北面通往金军管治下的要隘去路,便如府衙颁下缉拿凶身命犯的海捕急递文书,各路追捉,倘若有人看觑得见陈丽卿踪迹,依着此间曾一朝沦陷而得光复,比起寻常杀人亡命的江洋大盗,也尽是更对鞑虏外寇与投金奸厮深恨的咬牙切齿的宋民百姓,倘若陈丽卿稍露出头来教人觑见,也立刻会有民众检举首告。。。。。。
何况现在陈丽卿虽然未出现,可是然而这等必然会教陈丽卿彻底怒发成狂的噩耗早晚教她得知,想必她也仍会不管不顾的必要为自己的老爹与夫君报雠雪恨,也早晚会按捺不住而主动前来自投罗网。
1697章 顺天应民,帝国的雏形(1)()
除了速取攻克大名府的战事之外,实则周围毗邻的德州、恩州、高唐等几处河北治下的军州直面义军兵锋,如今几乎也几成遭攻破失守的势头。
因为除了萧唐统领马步军诸部合围攻取大名府的同时,尚有以刘法、萧嘉穗挂帅,朱武为行军军师,又有韩世忠、姚平仲、翟兴、翟进等西军猛将出身的将帅组合,接连遭受重挫,而又不得不调拨重兵时刻注意辽东后方水陆侵扰的金军兵马顾此失彼、军心大挫,却又当真能抵御住士气时运如今反似是臻于顶峰的萧唐所部义军?
周围军州所发生的军情战报也如雪片一般接连传至大名府留守司,起先于博州地界拦截试图奔赴先前由金国兵马,以及投虏辅军死守的大名府的援兵战事当中,几乎也是在速取大宋陪都北京要地的同时便已斩获了一场大捷。就算是野战厮杀,由刘法这等名将指挥调度,见机下令迅速集结、迂回包抄、切断后路、突击穿插。。。直将各种战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漫说是并无金军当中名将坐镇指挥的慌乱兵马,就算是银术可、完颜兀术等金军名将复生,如今天生神将刘法统御得同样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猛将强兵,金军当中最善统兵御将的帅才,也未必能在他面前讨得便宜。
何况还有阵法大师朱武因势制宜的排开阵势,兼之韩世忠、姚平仲、翟兴、翟进。。。这些非但行军打仗执行能力极强,且统御兵马摧锋破阵的本事本来比起自诩纵横北地、所向无敌的金军只高不低的骁将猛人,反是将金军拖得精疲力尽,如今又教眼光老辣的刘法捕捉道给予敌军致命一击的战机,直捣黄龙,而从左右两翼同时发动猛烈的夹击强攻,浑如两把利刃将金军的防御阵型切割得一截截零碎,冲锋义军精骑便就如波分浪涌杀得眼前敌军人仰马翻,随着第二拨强攻接踵而来,再是自诩苦熬耐战的金军兵马血肉之躯而挨不过劈头盖脸斩来的军械利刃,而抛下了无数具尸体溃败逃散。。。。。。
刘法、萧嘉穗旋即趁势迫近,先攻克收复博州治所,旋即剑指西北面,甚至直杀入进高唐州境内。
面对刘法、萧嘉穗所统领的义军劲旅咄咄逼人的攻势,驻守于高唐州的金军别无选择的死守硬抗,然而到底是不及大名府那等城高壕深的兵家要地,比起守城战事也更擅长于野战的金军也调拨出主力兵马出城袭扰。然而自问已是万般小心谨慎,可是除了刘法与萧嘉穗统管的义军劲旅之外,又有一波抗金义勇兵马,忽的也出现在了金军兵马后侧,虽然人数不算众多,依着当时战局也打乱了金军原来的部署。而趁着敌方掉头转向,意图甩开几支义师雄兵之际,刘法当机立断把握住战机,又命韩世忠率部从正面发动猛烈冲击,而翟兴、翟进二将从两翼包抄拦截,劲骑追兵浑如滚滚洪流,破阵、冲杀、骑射。。。也如同虎入羊群摧枯拉朽,直教金军又蒙受一场溃败。
而后也有金军溃兵慌不择路,奔逃至位于高唐州之下位于黄河下游北岸,东至于砥柱孟津,北过洚水的徒骇河流域,当即强拘当地鱼户船舶渡河时,竟然又有一拨本来不同属于萧唐所部义军的水班儿郎,从河堤斜坡茂密的的芦苇荡中骤然杀出。不善于水战的金军,被逼迫陷于一处港汊泥淖处,更是不能自拔逃脱,直教这一拨抗金的军班勇健们围着施射,困在舟船上的金国败军不攻自乱,非是中箭毙命,便是于此间港汊溺死,二三千人的逃兵人马,未过多久也被屠戮得尽。。。。。。
除了投从萧唐的各处义师之外,于河北地界也仍有零零散散的抗金武装,这倒也并不稀奇。然而当亲自面见得那几员襄助共讨金军鞑子的义勇头领之际,也教军中副帅萧嘉穗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也招聚得些义勇,人数也不算众多,而在刘法当即下令发动全力猛攻时也险些被金军歼灭的头领,却正是薛元辉、于直、温文宝这三个当初高唐州禁军的统制官;至于也拉扯起一些渔民青壮徒骇河港汊阻截金军溃兵的,也是同样当初曾与萧唐麾下绿林兵马杀伐过的原江南金陵江宁府水军统制刘梦龙。
毕竟如今共聚大义的兄弟里面,关胜、秦明、张清、索超、黄信、单廷珪、魏定国。。。等大多人非但是禁军官将出身,当初也都曾因各自立场不同而曾交锋厮杀过。非是荡寇中人、恶行深重以及威胁到己方兄弟等情况之外,萧唐也体谅其他吃着皇粮的禁军官将也务必奉令行事也乐于网开一面,何况当初也曾与薛元辉算有过同袍征战的情分,虽曾俘虏过这几人,也都尽数放还他们回去各安生理。
可是当时高唐州治所被打破,尚还在东京汴梁手掌生杀大权的高俅族兄弟知府高廉,连同殷天锡等作歹作孽的亲族尽数被萧唐一股脑杀个干净,薛元辉与于直、温文宝要是主动前去领罪,也很清楚多半会被暴怒的高俅尽数论罪诛杀;刘梦龙的情况也是一般,遭受水泊梁山八部水军的拦截围攻,一万五千水军皆打没了,大小战船五百艘多半也尽被萧所部义军缴获,就算放还他时高俅在梁山上已被萧唐手下诸多头领所杀,追究其战败之责不止也足以教刘梦龙被剥除罢黜官身,也极有可能直接打法到远恶军州受迭配流刑。。。。。。
换而言之,刘梦龙、薛元辉、于直、温文宝这四个统制官虽然曾身为军司官将也曾与萧唐所部绿林兵马交锋作对,可是他们四人也早成了永不被集朝廷录用的弃子。萧唐对他们四人为人秉性虽然说不上知根知底,可当时擒获刘梦龙、薛元辉等人时便曾见得他们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的反应,不得不说倒也有些军人的骨气,而他们四个一直以来处于微时颓势之际,于当时金国鞑虏,以及刘豫奸厮的伪齐政权一时猖獗时,也从来未曾打算前去助纣为虐。如今再投奔萧唐抗金,也是顺从大义,是以按萧唐思量,刘梦龙与薛元辉等四人也正如先前的大刀闻达那般不但愿意奋死抗金,而再投从宋廷看来并无指望,应是诚心投效,而心甘情愿的愿意投效自己再争取能混个出身功名。
而如今刘法、萧嘉穗那边战势端的顺利,非但一举收复博州、高唐州那两处军州,一鼓作气再收复河北路西北面与京东路临近的门户所在德州。萧唐审阅过军情文书之后,蓦的也喃喃说道:“就算宋廷终不会袖手观的任由我以收复失陷州府为由做大下去,方今河东、河北、京东诸路取下的疆土几乎也能连成一片,也早足以据地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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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8章 顺天应民,帝国的雏形(2)()
大名府城内各处街坊市井,这些日子下来清理干净,城内战死的双方将士遗骸或是收殓,或是焚烧,除了正在修葺重整的城关,以及个别难以冲刷得尽的淡淡血迹,也再无战火硝烟的痕迹。然而除了生活终于能够回到正轨的寻常民众,大名府地界也聚拢了众多流民,原本城内繁华的市井周遭也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摊子布施济粮,同时也有被萧唐以帅司府署名义招募的胥吏对登记梳理那些流民户藉,根据各人原来士、农、工、商等原本生计行当记录造册,也要让那些衣食无着的难民能够各执其业而安居下来。
然而这虽然是体恤百姓的善举,可也会有明眼人发现:伴随着萧唐收复大片州府,也有足够得资源与土地收容大量饱受兵灾虏害的百姓,期间几乎也不是以宋廷招讨安抚治下疆域流民百姓的名义,而代表萧唐一方军政独立的烙印也愈发的明显。各地大批的百姓受帅司府署恩泽福祉,而也欣然接受得与宋朝治下顺民渐渐划分开来的身份,只是感恩戴德,几乎没有任何排斥。。。。。。
至于诸部义军将士,也早在原北京留守司禁军营盘住所盘住下来,除了在城中巡查民生治安的兵马,许多暂无职事差遣的军卒倒是搬弄着炊具盛具,很快的,营盘各处也飘荡起酒香肉香。本来金军死守大名府便是意图久战磨耗萧唐所部义军兵马,搜刮囤积得数以十万石计的粮草。然而却因萧唐的部署奇袭速被攻破,那些积储的粮草要消耗得净时尚不知猴年马月,而后方接济补给线路几乎也已完全通畅,对各部军士的拘管自然也不会十分严格,也仍是出自于犒赏大军的目的,管教众弟兄们放开了大吃大喝。
而此时靠近留守司府衙的一处义师亲卫兵马驻扎处蓦的又是阵热闹的笑骂声起,原来是疯魔军正将鲁智深踅到营盘之内,并寻伙夫弄了两只白煮鸡,胡胡乱拌了些蒜酱沾吃。这倒惊动了掌管义军膳食的庖官总管曹正擦着手一溜小跑除了营帐,眼见鲁智深盘膝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提着碗浑酒,正与周围些军士把拳裸袖、聊得火热,也浑然没有半点步军统兵大将的架子,曹正也立刻踅将上前,说道:“哥哥却不早说?若知是你来,小弟也须当吩咐伙头备细上好酒食,如此粗食管待,恁的怠慢!”
鲁智深见说倒把大手一挥说道:“甚么闲话?洒家又非是那等养尊处优、骄贵惯了的腌撮鸟,有甚酒肉,但有便吃,俺也都不拣选,哪里有哪许多讲究?曹正兄弟,你既无事,也来吃碗酒!”
曹正遂也抄起个马扎,在对面坐得定了,也抬起碗酒喝尽,又向鲁智深问道:“今日不是萧唐哥哥招聚军师与参赞军务头领有大事商议,哥哥,你是梁山步军中要紧人物,却怎有空到此偷闲?”
鲁智深听罢,浑不为意的说道:“萧唐哥哥与众兄弟如今须要计议的,除去继续往北征讨鞑子大计,更是要议定如何与宋廷周旋,期间干系着许多权谋心术。那些事总须有人去思量,可是洒家直来直去的人,不愿耐那鸟犯去思量甚城府心机。说到底了终有一日要与宋廷大弄,哥哥如何说,我等便如何做是了,至于其它甚勾心斗角的行当,自有其他心思机敏的兄弟操心,洒家又何须去平添烦恼?”
曹正当然也清楚鲁智深虽然在共聚大义、共做大业的众兄弟当中可说是举足轻重的老资历,可是却又是最受不得条条框框束缚,且不喜算计甚尔虞我诈的真性情。然而听鲁智深言及与宋廷明里暗里的算计筹谋,曹正面色也不由凝重起来,又道:“毕竟我们兄弟为抗金大义,得朝廷帅司府署名义抗虏,收复沦陷失地兼管民政、财、军政,也到底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