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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骑兵也唾了口,骂道:“若说真去剿那些占山打劫的贼人,索大哥手中的大斧才算发得利市!就算咱们捉到那两个贼人,这功劳只怕也落不到咱们头上。”
索傔旗横了一眼那骑兵,斥道:“鸟话少讲!既然留守司发下军令,咱们便必须奉令行事,熬到时来运转,自然有咱兄弟出头之日!”说罢他快马扬鞭,带着十名骑兵沿着官道卷尘而去。。。。。。
萧唐和武松等人带着苏瑾娘,沿着僻静小道又赶了数里,已经都是疲饿不堪,如果只是一人逃亡还好,可是他们四男一女目标明显,何况苏瑾娘身娇体弱,这折腾了十几个时辰早已虚弱不堪。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萧唐正焦虑地思考着,萧义思量一番向萧唐说道:“少爷,如此下去衙差官军搜捕得紧,苏家小姐的身子也打熬不住,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萧唐眉头一展,急忙向萧义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萧义道:“那通缉榜文上只写了少爷、武师傅挟持苏家小姐,却并没提及我与薛师傅,我想我与薛师父二人南下,露些口风马脚,让官府以为少爷和武师傅南下,慌不择路向京畿路那边逃窜。如此也好分散些官府爪牙,不至使少爷等被逼迫得如此紧。”
萧唐一听感觉这办法并不算好,第一点李少华最想抓到的还是苏瑾娘,而且就算萧义和薛永寻个县府,找人牙子雇个丫鬟就说是南面一个员外家的帮闲,要请个丫鬟入府,可与牙行交涉也需要相应的文书凭证,不是随便就能领出个人来的;第二点萧义和薛永如果故意打草惊蛇,更容易引来大批的官军和捕役,使得他们的情况更加凶险。
而武松一听立刻说道:“如此这样也未尝不可,咱们四人聚在一起,反倒更引人注意,若是真被寻到了,多一两个帮手也济不得什么事。不如我们就分作两路行事,至于能不能引开些追兵,也要看造化。”
薛永听罢也表示赞同,萧唐见状便不再多说什么,他重重地拍了拍萧义和薛永的肩膀,说道:“事态紧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两位兄弟,一路多加小心。”
萧义应了,又说道:“少爷,待你和武师傅将苏家小姐送至青州后,便再到此地留个记号,我和薛师傅甩脱缉捕后,也能知道怎么在找到你们。”
萧唐、武松、苏瑾娘便与萧义薛永二人在此地分开,依旧向东面寻山路前行。
又过了两日,萧唐等人只在深山林涧中行走,他们没有弓箭无法猎取些獐子野兔,只能采集些野果野菜果腹,萧唐和武松勉强还能支撑,可苏瑾娘的心境本来就因冤屈和愤懑极为沉重,接连几日的劳累饥饿的折磨下来身子越来越虚弱。
“苏姑娘,你还撑得住么?”萧唐眼见苏瑾娘一张俏脸越来越消瘦,两腮甚至都已微微凹陷下去,不由得担忧问道。
苏瑾娘强打起几分精神,微笑道:“公子无须挂怀,我还能走下去。”
萧唐只看苏瑾娘的脸色便知她再苦苦硬撑,不想再让自己劳心,他焦虑地对武松说道:“武二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姑娘的身子越来越弱,眼看就要病倒,咱们不能在这山林野地里熬下去,须找个村镇好好歇息段时候,让苏姑娘调养下身体。”
武松撇了眼苏瑾娘,又是不耐可又无可奈何,他急躁道:“虽说如此,可九头虫那厮布下天罗地网,不走这崎岖山路,如果被人瞧见向官差告发呢?”
苏瑾娘本来就因为牵连到萧唐和武松,使他们蒙受不白之冤而极为愧疚,听萧唐和武松如此说,急忙说道:“两位恩公,我没有事。。。”可她身子本就已虚弱不堪,心里一急更是一阵眩晕,她踉跄几步,眼见要摔倒在地。
萧唐见了赶忙抢前两步扶住苏瑾娘,苏瑾娘瘫在萧唐怀里,登时面红耳赤,萧唐忽然感觉到这暖香满怀的滋味,心里也不由得一荡,可他立刻收敛心神,对这个孤苦无依的可怜少女,就连心里起些涟漪萧唐都会有种罪恶感。
武松见苏瑾娘这番模样,也知道必须找个地方先让她养好身体,也只得说道:“没法子,就先寻个集镇或庄院将养半日吧!不过咱们都必须谨慎。”
武松又指了指苏瑾娘,对着萧唐说道“喂,你背着那丫头赶紧上路吧!”
“啊?”萧唐不由得一愣,而苏瑾娘的脸则不由得又是一红。
“啊什么啊?”武松没好气地看了萧唐一眼:“既然你怜香惜玉,自然由你来多照拂他,我上前面探探路,也好快些找到个去处。”
说罢武松也不等萧唐答话,便大步腾腾地赶往前面去寻路。按说武松没有什么是他怕的,可如果非说一样,那就是他怕堕了自己好汉的名头,未婚未嫁的,让他这条打熬身体、不近女…色的堂堂武二郎背个大姑娘?开玩笑!所以武松也不和萧唐商量,直接把这“麻烦事”甩给了萧唐。
苏瑾娘的脸已羞成了块大红布,她虽推托几次,可萧唐看得出让苏瑾娘再走下去她的身体受不起折腾,便不由得苏瑾娘强撑,将苏瑾娘负在背上。
而当苏瑾娘软香如玉的身子伏在萧唐背上,萧唐的两手又托住苏瑾娘的双腿时,哪怕隔着层层衣衫,苏瑾娘的双腿滑腻丰腴的质感也从萧唐的掌心传来,萧唐哪怕是再想老僧入定,可也不免得心神荡漾。
萧唐心里赶紧连声自责道:萧唐啊萧唐,你若在这个时候对苏姑娘这可怜至极的女孩动歪念头,那你可真是禽兽不如了!想到这,萧唐立刻将自己的两只手掌交扣在一起,让苏瑾娘的双腿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好让自己的双手不再直接传来那让人心荡的触感。
苏瑾娘感觉到了萧唐的动作,此时心里空荡荡的她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终于可以依赖的人,她憔悴的秀颜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随着萧唐背着她又走了段路,苏瑾娘不知觉地侧过脸颊,将头轻轻也倚在了萧唐的脑后。
处…子少女的阵阵体香更直接地传到了萧唐的鼻子里,萧唐再想让自己的灵台一片清明,可身体本能上还是抓心挠肝的躁动着,忽然感觉自己现在真他娘的无比佩服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当时怎么就没学会背几篇《金刚经》之类的佛经压压自己的绮念呢?
看来还真就如武二哥所想的,这还真他娘是个“苦差事”!
第23章 怦然心动,萧唐的回忆()
萧唐背着苏瑾娘在山林中走着,虽然有佳人依偎在他背后,可现在的萧唐反而并没有因为男女这零距离的接触而产生太多歪念头,因为他的思绪渐渐飘回到过去的回忆中。。。。。。
在萧唐还在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认识过一个女孩,也曾像现在背着苏瑾娘一样,在傍晚校园内的荫荫林道中背着那女孩漫步前行。
萧唐在同系内的新生欢迎活动中,认识了那个小他一年级的学妹,在聚餐时萧唐还与这个学妹因为关于韩寒与郭敬明谁更好的问题大吵过一架,当时的萧唐还是个心高气傲的愤…青,可是在性格有些小泼辣,而且伶牙利嘴的小学妹的连连攻势下节节败退,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又过了两年,小学妹在大学谈了一年的男朋友分手了,她在同系的聚会中多喝了几瓶酒,哭了,哭得很伤心。也喝了很多酒的萧唐,已经忘记了当时他到底对那小师妹说过些什么,只是后来他和小师妹的关系渐渐好转起来。
而萧唐记得很清楚的是,从那时起萧唐已经对这个让他一直感觉很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小师妹动了心。
在半年后萧唐和小学妹在大学校园里打闹时,小学妹不小心崴伤了脚,萧唐也便像现在背着苏瑾娘一样将小学妹背回了宿舍。
萧唐在他大学最后一年的圣诞节,将小学妹约了出来,小学妹望了望天,说道:“如果今天下雪就好了,那样多浪漫啊。。。。。。”
萧唐鼓足了勇气,对小学妹说道:“如果今天下雪的话,我要吻你。”
那天并没有下雪,而小学妹依然吻了他。
毕业后的萧唐拼命找工作,想努力挣钱,和小学妹结婚如同他的父母那样撑起个家庭,可是骨感的现实让萧唐接连碰壁,萧唐这才发现他在这个社会是多么地渺小,别说照顾也快毕业的小学妹,待业七个月后的唐第一份电话销售的工作,时常东扣西扣还常需要他的父母来补助。
小学妹也毕业了,出身家族小企业背景的她因家里经营不善需要她立刻回去帮忙,过去了半年,在发给萧唐的最后的电子邮件里写满了整篇的“我爱你”之后,小学妹与个和她家有生意往来的公司老板结了婚。
虽然QQ、微信中仍有小学妹的联系方式,可萧唐再也没与小学妹联系过,也从来不见她的状态更新,直到又过去了一年半,经一个大学的同窗提及,萧唐才在个微博上看见小学妹抱着个婴儿,和一个西装笔挺的斯文男子亲密合照的照片。
从此以后,萧唐便将这段往事尘封在记忆深处,按部就班地生活着,再也没有让那无数个“如果”反复揭开自己心灵上的疮疤。
那都可以说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吧。。。。。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萧唐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思绪又转了回来,自己背着的这个可怜的美丽少女,萧唐的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怜惜,自己这条命阴差阳错地来到这个世界,活到现在已是赚了,自己便是死了,也要让苏瑾娘不再被这残忍的痛苦所折磨。
忽然,将头枕在他脑后的苏瑾娘轻轻“嗯”了声,又偏着头轻轻倚在萧唐的后脑在,她呼吸均匀平静,原来几日的奔波劳累下来,苏瑾娘已经在萧唐的后背上酣酣睡着。
她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整个心都依偎在了萧唐上,天降厄运彻底毁灭了苏瑾娘平静安逸的生活,只是一介弱女子的苏瑾娘却要用她较弱的身体背负着常人根本无法体会冤屈的悲苦,然而生命中珍爱她、在乎她的人都已死去,她早已孤苦无依,要让她万劫不复的危险却始终紧紧追赶着她,不给她一丝喘息之机。
而萧唐与武松这两个原本与自己生命毫无交集的人,将自身安危放置脑后来保护她时,这才让苏瑾娘感到些安心。
武松那个威武的汉子却始终刻意与苏瑾娘保持着距离,只有萧唐那个俊朗的少年温柔体贴地关心着她的感受。苏瑾娘负在萧唐的背上,她体会到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反倒前所未有的生出了一种安全感,在萧唐的背上她安静地睡了,而且从来没有睡得如此香甜过。
“前面不远有处庄院。”急匆匆赶来的武松打破了萧唐和苏瑾娘之间奇妙的氛围,他说道:“此地已离高唐州不远,在那里借宿歇息后,还须要赶紧赶路。”
不到小半个时辰,萧唐背着苏瑾娘与武松便从山涧野路走了出来,前面豁然开朗,已能瞧见炊烟袅袅升起,十余家农户后便是一个大庄园,那庄院靠着溪冈,旁边打麦场中的农户弘赶着鹅鸭,打眼望去,估摸着应该有五六百的人口。
“萧公子。。。”又行了一段路,苏瑾娘声如蚊呐,红着脸说道:“我已可以下来走路了。”
萧唐赶忙放下苏瑾娘,关切地问道:“现在你身体好些了么?”
苏瑾娘抿嘴不言,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咳咳。”武松故意干咳两声,将身农妇的衣裳丢给了苏瑾娘,说道:“我方才从前面的农家晾晒的衣服拿的,你赶快换上。”
萧唐见苏瑾娘现在的衣装,明白武松之意。现在苏瑾娘穿的还是逃出苏府时所穿的衣服,连日奔波逃命,又是在山林野地中窜行,一身黄杉早已满是泥点尘土,而且那晚苏瑾娘还将大半衣袖撕下替赵绅都头包扎伤口,本来剪裁得体的罗裳现在反而像落拓的女叫花子才穿的烂衫,这般穿着不是更引人生疑?
苏瑾娘脸又是一红,武松虽然言者无心,可是一个大男子直言让她个姑娘家换衣服,未免有些唐突了。
萧唐见不远处有几个草垛子,便温言对苏瑾娘说道:“苏姑娘,那里隐蔽些,我和武二哥在此为你把风便是。”
苏瑾娘抬头与萧唐的眼神对到一处,相互有了情愫的男女有时一个眼神便能明白,苏瑾娘对萧唐点了点头,两个人都微微地笑了。
武松瞧见萧唐与苏瑾娘相顾无言,却又尽在不言中的神情,他眉头拧了个老大的疙瘩,闷着声却并没言语。
等着苏瑾娘至僻静处换衣服的功夫,武松才走过来,面色略微凝重地对萧唐说道:“萧老弟,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唐一笑,说道:“武二哥是爽利痛快的人,怎么这时吞吞吐吐的?如今你我同舟共济,有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