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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有一骑却似团腾腾烈火一般,与董平错身而过,并直喇喇的一头冲进关内!董平也来不及向性急暴躁的秦明示警,只能眼睁睁瞧着他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二龙山一众头领早已挖掘好的陷坑之中!
原来萧唐事先料到那个董一撞十有七八会一头撞向险关大门,再仗着自己冲阵的本事与把守险关的军卒纠缠厮杀的同时,好教大队的官军冲入关内,夺下这座关卡,所以萧唐便吩咐山寨中步军头目在险关门口掘好土坑陷阱,只等董平与他麾下骑军纷纷堕入陷坑中。
没想到反应过人的董平鬼使神差地躲过了这个陷阱,可同样好直来直去的霹雳火秦明却呈一夫之勇,毫不提防的冲进关内。萧唐连同林冲、徐宁、竺敬等人返回险关的时候,都是沿左右侧行,避过了正当中掘好的陷阱,可秦明哪里晓得这个?他连人待马都陷在坑里,那陷坑四周埋伏好的长枪手、弓弩手轰然杀出,并有数十人探出挠钩,又把秦明钩搭得住,再度拖倒在坑中!
险关墙头的上千弓弩手仍反复挽起硬弓劲弩、搭箭放弦,无数支锋利的羽箭暴雨一般劈头向下方的马军劈头狂砸,“飕飕飕飕飕!”几乎是在利箭破风声响起的同时,须臾间又是“噗噗噗噗噗!”一连串利刃入肉的闷响,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嚎悲号声!
眼见鲁莽性急的秦明坠入贼人的陷阱,董平心中大呼侥幸的同时,也不由得咬牙暗恨道:可恶!本想抢得个头功,却不想这伙泼贼恁地狡诈,只怕这六七百马军大半要折在此处!戴獬豸面具的那个鸟贼手段亦甚是奢遮,那厮到底又是谁!?
而在官军本阵那边,云天彪眼睁睁看着数百马军送死一般冲到险关门前,却又被密集的箭簇弩矢射得死伤大半,他知道董平抢关的计划被二龙山贼人看破,再厮杀下去也无济于事。。。。。。云天彪面色阴沉的吓人,过了良久,终于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来:“收兵!”
当下二龙山一行军健便押着秦明、孙立二人到了第一道险关的城楼中。萧唐等人早已端坐在位子上,见被缚绑住的秦明、孙立被解在厅前,萧唐见了,便站起身来,亲自走到秦明、孙立面前为他们二人松了绑,并朝着他俩抱拳施礼。
秦明虽然心中仍十分恼怒,可他见这戴獬豸面具的对他十分礼遇,便也慌忙答礼,说道:“我是被擒之人,输在你们手上,便是由你们碎尸而死也不稀奇,却又来拜我作甚!?”
孙立面色平淡,也向萧唐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好汉本事了得,我输在你的手中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我孙立只得认了,可是恁如此作态怕是要招降我与秦统制吧?哼哼。。。。。。我等既为大宋军人,哪有投身做贼的道理?还望这位头领莫要赘言,一刀杀了我们便是!”
萧唐听罢点了点头,十分淡定地向孙立回道:“阁下不愿降?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放孙提辖离去。”
。。。。。。。。。。哈?
孙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甚么问题,这个强人头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按正常的流程下来,这伙贼人要么威逼利诱,拿生死要挟一番,自己还要再挺起腰板说些硬气话来,交谈未果后,再将他这个被俘虏的朝廷官将要么杀了,要么关押起来,就算这强人头领仁义为先,肯放自己一条生路,结果他说不赘言便不赘言,也不至于答应的如此痛快吧?
孙立摸不清萧唐的路数,兀自一脸懵逼的时候,萧唐心中却暗笑道:你这病尉迟现在是不肯降,可是待登州解氏兄弟那边被毛太公陷害之后,等你那弟妹母大虫顾大嫂抽出两把刀要跟你孙立玩命的时候,你不还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劫狱造反,索性直接去投身绿林?
眼下你在这里嘴硬,可到了那时,要不要落草之事你自己说了都不算,我直接等到顾大嫂、孙新等人闹得你孙立不得不劫狱造反,再率登州一路人马前来投奔我便是,我现在又跟你多废什么话?
468章 都是老友,叙叙旧情()
萧唐之所以会笃定孙立终将投身绿林,自然是因为他熟知孙立的胞弟孙新之妻顾大嫂义气为先,又是个草莽气十足的妇人,她得孙立妻子之弟乐和相报:自己的姑表亲解氏兄弟早毛太公与他女婿六案孔目王正迫害,遭屈打成招,又要被害死在死囚牢里。
为了搭救解珍、解宝,便由顾大嫂做主与她相公孙新请登云山邹渊、邹润叔侄俩相帮,又逼迫孙立抛却兵马提辖官职,随他们杀进官牢救下解氏兄弟,并杀了毛太公等恶霸后,径直去投了梁山泊。
而萧唐之所以能够确定孙立、孙新、顾大嫂、乐和、解珍、解宝、邹渊、邹润这登州八人组定然会投奔自己,因为他也记得这些好汉为甚么会投奔梁山,那时邹渊曾说他与锦豹子杨林,火眼狻猊邓飞,石将军石勇相识在彼,又听闻宋江正在招贤纳士,这才向顾大嫂谏言投梁山入伙。。。。。。可是现在杨林、邓飞、石勇这三人,现在却都是他萧唐的心腹兄弟。
至于孙立此人入伙梁山后,第一件事便是卧底祝家庄,出卖了自己的同门师兄栾廷玉,很多人也把此事看做是这个病尉迟的一大污点。而且解氏兄弟落难时虽然知道姑舅兄长孙立武艺十分了得,托乐和去求的却不是孙立,而是顾大嫂,这也不免让人感觉孙立凉薄寡义,让解氏兄弟相信不得。
可是对于此事,萧唐却也有另一种的解读方式。
孙立与林冲、秦明、杨志落草的因由截然不同,教他落草的诱因是解氏兄弟遭恶霸陷害,可逼迫他不得不投身绿林的人反倒是他的胞弟与弟妹。登州八人中能够征战沙场,最能打的却也是他这个病尉迟,顾大嫂与孙新能逼得了孙立一时,可又能逼得了他一生一世么?
解氏兄弟与顾大嫂最为亲近,所以在他们落难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母大虫,而孙新与顾大嫂更了解孙立的为人秉性,所以他们也深知胁迫仕途还算顺风顺水的孙立虽然会让他一时踌躇,可在功名利禄与血缘亲情之间,孙立必然还是会选择后者。
至于孙立出卖同门师兄弟之事,人都分个关系远近亲疏,坑了栾廷玉是否会让孙立心中惭愧这点也难以求证。不过呼延灼投奔宋江后,反手就助梁山赚了青州城,唐斌决议背反田虎后,阵前一枪便刺死了军中同僚竺敬。。。。。。。有很多人转投其他势力之后,立刻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而萧唐推敲孙立的秉性,更多的是看他投身绿林之后的种种事迹。
精熟弓马、武艺过人的孙立只做个地煞偏将,投身绿林后也没再闹出甚么幺蛾子来,相反的孙立在阵前立下的战功甚至还远超些位列八骠骑的猛将,登州八人在原著中最后存活下五人,可七成以上的战功却都是由孙立独自一人立下的,孙新与顾大嫂当时逼迫着孙立丢了官、做了贼,可孙立依然默默挡在他们身前,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如果少了这个兄长冲在最前面浴血厮杀,以孙新、顾大嫂等人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全须全尾活着返回登州?
孙立这个人,固然不是那种口中成天要嚷着义气,心里每日只念着义气的江湖好汉,他甚至还有些随遇而安,也没有因为被自己的兄弟、弟妹逼到自己丢官做贼而心生怨恨。世上很多人也并不会把为义气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当成是彰显自己品性的一种荣耀,可这也并不代表那些人就是生性凉薄之辈。所以萧唐对于孙立的看法是此人可用,以他这身本事,甚至还可当得大用。
孙立却不知萧唐这满腔心思,他仍狐疑得打量着在场的二龙山头领,似是仍然无法相信这些强人头领竟会如此轻易地放了自己。
萧唐见状不由笑道:“若是孙提辖不愿就此离去,不如在敝寨暂住些时日如何,我等必然好生款待,必不会怠慢了提辖。”
孙立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向萧唐匆匆一拱手,径直便朝城楼外走去。只走了几步,孙立却又站住身子,并回头向萧唐问道:“我为国家效力,阁下却在绿林中打踅,只怕这义释之恩,孙某是报答不得了。可是我既然受阁下这般恩情,却又不识名头,恁果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么?”
萧唐微微一笑,又道:“非是我刻意隐瞒,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待与孙提辖再度重逢之日,必然会让孙提辖知道我到底是谁。”
只怕你我再度相会的时候,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强人头领好生古怪,这般神神秘秘的又是作甚?孙立暗自腹诽一番,可见仍认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匆匆告退下去了。
“这位好汉!你既然肯如此轻易地放了孙提辖,为何却不放我那黄信兄弟!?”秦明见萧唐放了孙立,他又是个性急的,不先求这些强人也将自己一并放了,却反而先问及黄信的安危来。
“故人在彼,数年不见,我留秦统制与黄都监,自然是为了叙一叙旧。”萧唐笑着说罢,随即吩咐头目去请黄信前来相见。
我是朝廷将官,你是绿林强人,咱们之间又有个甚么旧情可讲!?秦明鼻孔中重重喷出两道粗气,没过多久,黄信便也被二龙山中军健请到了城楼之中。
秦明见了急忙上前询问,可他见黄信脸色微红,面上略带熏意,又不由地怔道:“兄弟,怎地你还吃过酒了?”
黄信见秦明也被捉拿住了也是一惊,前些日他被竺敬生擒之后押至二龙山大寨,却终日好酒好肉好招待,除了禁锢住他叫他逃脱不得,也从来不炮制羞辱他。黄信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便大酒大肉,每日痛快吃喝,心说就算这伙强人是存心要戏弄他,便是死也能做个饱鬼,又如何能叫这些绿林中人瞧轻了!
可是当黄信见秦明也来到此处,便立刻上前扯住他道:“恩官,怎地你也被这群强人给捉住了?京东东路数州官军如今也该抵至青州,现在战况又是怎样?”
鲁智深在旁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区区几州不成器的官军人马,都是些没甚本事的厮鸟!便是多来几万又打甚鸟紧?若是还敢来犯,也如你这厮们一般给捉了!”
秦明听了鲁智深言罢,又被撩拨起心中火气!他大怒道:“我秦明征战十余载,剿杀过的泼贼不计其数,今日却载在你们这些红头子手里,也只得认了!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群强贼拿住我等,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又是为哪般!?
要么便似登州孙提辖那样,将我和黄信兄弟给放了,你们既然是绿林中的壮士,我也愿领你们的好情分!否则不如就一刀杀了我,休把我与黄信兄弟关在你们这鸟山寨里戏弄!!!”
萧唐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说道:“却是秦统制误会我等了,我留秦统制与黄都监于此,的的确确只因为故友旧情,才留两位于此叙旧。。。。。。”
说罢萧唐缓缓摘下了他脸上的獬豸面具,随即又笑道:“青州一别后,数载不见,秦统制、黄都监,这些年可还安好?”
秦明与黄信瞧清了萧唐的相貌,登时又是大惊失色道:“萧任侠!怎么会是你!?”
469章 玩命的赌局,要么跟我,要么杀我()
“萧任侠!我还是想不明白,恁不止是朝廷命官,食禄于国,又甚受官家看重,朝廷与国家有何亏你处?你又何必借着诈死隐匿踪迹,又暗通这两山匪寇,做背反朝廷的勾当!?”
当秦明与黄信将萧唐暗中所谋划之事知晓个大概,直言快语的秦丝毫不能理解萧唐那看似大逆不道的行径,便张口直问道。
萧唐也料到秦明会有此反应,他摇了摇头,反而向秦明引荐鲁智深道:“秦统制,你以为的二龙山大寨主,乃是我的结义兄长鲁智深,你又可知他曾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听命,当年未出家前的姓名唤作鲁达?”
秦明脸色微微一动,忙向鲁智深抱拳说道:“原来恁是西军中有名的好汉鲁提辖,我也曾听闻过你的大名,久仰!”
鲁智深却白了秦明一眼,将大手一挥,并忿声说道:“洒家也不须你来客套!当年俺之所以杀人避祸、净发为僧,就是因为洒家三拳打死了个欲强抢民女的恶霸,虽然为此丢了官职,只能落草为寇,可若是再撞见那般恶霸撮鸟,洒家还是要打杀了那厮们!你这汉子只知迎合上官,还说甚么官匪不同路,洒家这个绿林中的贼,既然是你这厮的死对头,你又与俺套个鸟近乎!”
秦明本是个暴躁性急的烈汉,可是听鲁智深这通抢白下来,他却发不起脾气来,只是闷声不语,不知该如何回复鲁智深。
“秦统制,你已经与我林冲兄长打过照面,也当知道他在汴京任教头时谨言慎行,一心也只想为国家效力,可却因高衙内那厮觊觎嫂嫂,高俅便害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