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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郁保四又被寨中头目松了绑,也在萧唐吩咐下寻了把交椅坐下。想到曾家父子几人这些时日对他的羞辱,以及捆绑住他径直押来送与绿林数山人马的行径,郁保四仍是恨得咬牙切齿,所以他赶忙又站起身来,对萧唐说道:“哥哥,那伙厮鸟虽遣人前来求和,可他们也早在曾头市四处掘下数十处陷坑,并四下里埋伏了军兵,只等哥哥率军去攻,那厮们只不过是要与诸位好汉虚与委蛇,实则又暗中遣庄客寻博州、棣州等地军司,去求官军兵马来援。”
看来这个郁保四的确是要真心纳降,这才刚转投至萧唐麾下,便迫不及待地将曾头市的打算告知与萧唐。萧唐则淡淡一笑,说道:“曾头市那伙若是不心怀鬼胎,那才奇怪。郁保四,你既然熟知曾头市地形工事,布兵配属,便由你带路杀进曾头市中,一举铲除了曾头市这伙祸害!”
“谨遵哥哥将领,小弟必当卖命向前!”
郁保四赶忙又俯身拜说后,也不由得抬起头来好奇的打量着萧唐脸上戴着的那副精铁獬豸面具,萧唐瞧清郁保四的神情,便又笑道:“待荡平了曾头市之后,再教你知晓我的真面目,倒也无妨。”
当郁保四又提及曾头市不止是在市口扎下大寨,同时又占了东侧法华寺当做一处军寨互为掎角之势,而遥相呼应的时候,帐中的绿林头领中站起个浓眉鲜目、相貌稀罕的瘦小汉子,却正是以飞檐走壁见长的鼓上蚤时迁,就见时迁嘿嘿一笑,也向萧唐请命道:“小弟愿往那法华寺里面探知备细,待哥哥攻打曾头市之时也可里应外合,助哥哥先夺下一座营寨!”
魏定国、单廷珪二人也对视一眼,也齐齐起身道:“我们兄弟两个新投山寨不久,未曾建过半分功劳,前些时日在曾头市驻扎时也曾觑得些曾头市人马部署的分布,哥哥要打破这曾头市,我们兄弟两个愿为先锋!”
萧唐遂命郁保四为向导,与时迁、魏定国、单廷珪等各率人马先去夺下法华寺的营寨;而奚胜、滕戣、滕戡、柳元、潘忠五个头领则率领熊耳山、伏牛山的人马向曾头市北寨、西寨的方向包抄过去,截往德州陵县、平原等地退却的后路;而袁朗、縻貹、马勥、马劲也做为先锋兵马,待魏定国、单廷珪统率火兵与玄甲兵杀入法华寺后,别引一支军马攻打曾头市南寨,萧唐则率二龙山、清风山的兵马随后策应,一并杀入曾头市内。
在场的一众头领轰然领命后,便各自前去调派兵马去了,萧唐则心中想道如今绿林五山兵马汇聚在一处,单从兵力上而言对曾头市已经有了压倒性的优势,现在趁着曾头市士气低迷,也到了该将这伙作罢德州的地方豪强彻底铲除了。
在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萧唐在后世也并非是个极端民族主义者,而当他身为一个汉家儿郎却阴差阳错通过一具全家迁居至大宋,已经归化汉唐的契丹大户子弟的躯体而延续自己的生命,他也曾接触过许多在大宋繁衍了百十年以上的契丹、女真乃至其他族裔的侨民。
所以对于萧唐而言,民族的差异性是源自于他们对于自己国家的归属感,就算以后还有遇到和曾头市,或者与萧家集情况出身类似的敌对势力,可是萧唐也绝对不会无耻到煽动民族敌对情绪去攻击同在一个国家中生活的整个族群,那种事二战时法西斯干过,军国主义当权的日本也干过,后世国内有些败类也一直鼓吹类似的行径。萧唐不屑去做,因为他没那么无知,也没那么无耻。
只是曾头市一伙既然选择与逐渐做大势力的生女真联盟暗中合作,熟知女真人将会推翻大辽而开元建国的萧唐也能预料到起码只论这一支女真侨民,届时在宋金两国开战时,曾家绝对会选择投靠与自己血脉同源的一方。
何况曾头市这伙势力多存留一天,萧唐身份暴露的危险也就更大,曾家父子平素跋扈横行的行径与寻常汉人的恶霸大户也并没甚么两样,可是他们已然招惹到萧唐的头上来,又极有可能使萧唐暗中进行的计划曝光,现在与甚么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正义性关系也并不大,萧唐只是必须要让这伙心腹之患赶紧去死,而且死得越快越好。
所以是杀人灭口也好,惩奸锄恶也罢,一切也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510章 火烧法华寺,曾头市的致命弱点()
曾头市本以为会被数山强人杀了泄愤的郁保四,如今却带领一队步军各执铁锄,按照他记得曾头市所设的陷坑位置探径设了标记,并率队缓缓向法华寺的方向摸了过去。
而梁山中最为擅长潜伏内应的鼓上蚤时迁,此时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法华寺中,在数山兵马发动总攻之前,他却早已着手开始破坏敌军后方的工作。
当魏定国与单廷珪各率五百火兵、五百玄甲军抄到曾头市在法华寺设下的营寨前之时,把守军寨的乡勇这才发觉绿林兵马趁着夜色前来攻寨。正当把守法华寺的曾头市头目慌忙命属下架起弓弩准备御敌的时候,却见数百个瓦壶从夜空中直直坠将下来,其中的柴薪油脂淋淋漓漓撒得寺墙以及墙后竖起的箭楼上到处都是,紧着又有五百支箭簇被包裹的油布点燃的火箭应弦而出,便似是夜空中突然下起一阵流星火雨,射向法华寺周围布置好的寨棚排栅。。。。。。
霎时间,大半边昏暗的夜空被熊熊燃烧的烈焰火光照亮了,必必剥剥的烈火吞噬硬木的爆响声不绝于耳,但见风涨火势,油助火威。这一场猛火烧得火莲焰焰。初疑炎帝纵神驹,此方刍牧;又猜南方逐朱雀,遍处营巢!猝不及防下把守法华寺营寨的曾头市守军置身于烟熏火燎之下,又如何能有效的组织起反击御敌?
熊熊火光,映得位列于阵前的魏定国脸上也亮堂堂的,他与身旁的单廷珪对视一眼,冷哼了声说道:“区区一座寺院,又不是甚么墙高壕深的大城,在此处扎寨又能济得个鸟事?先一把火烧得那厮们胆寒,再来一轮火攻,来个瓮里烧王八!”
单廷珪微微一笑,随即他也把手中长枪一扬,从魏定国、单廷珪阵中又一齐推出百余辆车子来尽望法华寺另一侧墙垣推去,麾下火兵尽数把火点着,车子上面芦苇、乾柴、硫磺、焰硝轰得一齐著起,就见凶焰迷天、浓烟滚滚。席卷肆虐的火焰化作倒火墙,渐渐的将法华寺的大门,以及在周遭摆置的排栅蚕食烧毁!
把守法华寺的曾头市头目,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火攻之法,小半的乡勇躲闪不及,在烈焰中惨嚎嘶叫着,大半的守军被浓烟呛得眼泪横流,各个拼命往在法华寺内挤去,生怕躲得慢了,便要被眼前这场滔天大火给烧成黑炭!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法华寺深处囤积粮草、安置战马的位置忽然也烧起一阵猛火,不只是撕心裂肺的惨嚎声,数百匹战马在烈火包围下惊嘶乱踏,不少马儿挣命扯开栓住它们的缰绳,惊慌的狂奔冲出了马厩!不少马匹的鬃毛、马尾上还有火焰燃烧,极度惊惧下它们根本无法被控制,只是疯狂的在法华寺内四处疾驰,不少曾头市的守军又被从后面狂奔而来的战马撞翻踏倒!
法华寺本就已是一片神哭鬼号,这时却又听“铛!!!”的声闷响,寺内钟楼上的大钟不知被人撞响,惊慌失措的曾头市守军又听有人大笑道:“咱们数山好汉早就杀入寺了,汝等再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悄悄潜入寺中的时迁趁着法华寺守军去抵挡魏定国、单廷珪的人马时,早就取出火刀火石,点着了囤积在法华寺内的粮草柴堆,又潜行至马厩放了一把火,旋即又爬上法华寺钟楼上撞起钟来,寺中的守军早在几轮火攻的打击下惊得魂不附体,如今法华寺内也早有强人攻入,哪里还有负隅顽抗的胆气?
寺内的曾头市头目眼见法华寺数面皆有烈火肆虐,唯独西侧火势缓歇,他狠狠咬了咬牙,大声吼道:“这座寺再也守不住,都随我突围出去!”
宁愿被敌人一刀砍了也不愿再置身于火海的寺内守军,听得头目的号令之后,所有人赶忙蜂拥着朝法华寺西侧奔去。
可是就当时迁在寺内放火的同时,魏定国与单廷珪却早就率部移至法华寺西面,五百火兵背后的火磷葫芦已经取下,一排排猛火油柜早已对准了曾头市人马奔逃出来的方向,烧红的烙锥也已即将点燃猛火油柜上面的药引,如果从法华寺内逃窜出来的曾头市人马仍不肯弃械投降,那么五百火兵就将点燃药引,并用力抽拉猛火厢柜后的唧筒,让猛火油柜从喷**去的数十道赤焰火龙,再次将眼前的敌军燃烧吞噬。。。。。。
此时在曾头市南寨中,曾家五虎中的五子曾升眼见法华寺的方向火光冲天,他瞠目切齿,也将手中钢刀刀柄攥得紧紧的,曾头市舍下五座大寨互成犄角之势,倘若敌军攻打其中一寨,其他营寨则必须出动兵马前去支援,否则只会被敌人各个击破,逐步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曾头市如此布置防事,不仅他们必须这样做,其实萧唐也早已猜测到曾头市一伙不得不如此布阵的理由。
无论是原著中晁盖第一次攻打曾头市,亦或宋江之后兴兵复仇,还是现在的萧唐统领数山人马前来讨伐,曾头市都是按照东西南北面扎下几座寨栅的套路,分调四五支兵马把守各处,就算到最后曾头市面临梁山大军战局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下,史文恭与曾家父子几人要做最后一搏的时候,也仍然是要联合各寨人马遥相呼应,去劫宋江的大寨,而并没有选择龟缩死守,与前来攻打曾头市的敌人磨耗到底。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能。
因为曾头市地面号称方圆数百里,需要广阔的土地牧马养马,虽然论兵力、财力远胜过寻常的绿林山寨、地方豪强,可是曾头市毕竟也只是河北德州地界县治下的一处庄镇,而并非是对于大宋官府来说战略意义极为重要的军州要地。饶是曾头市财力雄厚、势力庞大,可若是说划地数百里来修葺城墙壕沟,筑城把守,那无异是痴人说梦。
就是因为曾头市所辖的地域过为广阔,集中建造的坞壁防事只能集中在曾头市中心的曾府一带,凭借曾头市原来的兵马实力,已经足以击退大多前来进犯的绿林强人,可是他们一旦在战争中陷入劣势,客观条件而言,曾头市一伙根本不具备与敌军打守城战去长期磨耗的能力。如果他们选择集中兵力只龟缩于一个点,那么不但让他们一伙最为仰仗的战马储备发挥不出丝毫作用,曾头市多少年来靠霸住村坊,靠贩马牧马发家的所有心血也将在绿林强人的掠夺下化为乌有。
所以现在萧唐在兵力上已经占得绝对的上风,他便立刻选择全面发动对曾头市的攻势,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此出招,曾头市十有七八不得不按照他的战略意图来还招。
而且曾升本就是年少轻狂、骄纵跋扈的性子,自己两个兄长死在前来攻打的绿林泼贼手中,这已经叫他心中充斥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前番自己的父亲曾弄忍气吞声的前去向那伙贼人求和,结果那伙贼厮看架势却仍然不依不饶,定要荡平他曾头市一伙,如今史文恭教师把守曾头市大寨,我眼见那伙泼贼咄咄逼人,这还能够无动于衷么!?
曾升愈想愈怒,他忽然暴吼一声道:“那伙泼贼欺人忒甚了!当真以为我曾头市要任那干草寇鱼肉不成!?备我马来!我要为两位哥哥报雠!”
511章 好战的縻貹,终于让我过了把瘾()
曾头市南寨中火把通明,除了少部分留守的乡勇,寨中一千五百军卒在曾升的率领下几乎是全军出动,而这个曾家幼子同时也相信把守北寨与正寨的曾涂、史文恭眼见法华寺遭贼军攻打,也决计不可能无动于衷。
法华寺那边燃烧的火焰依旧凶猛,曾升本欲率领麾下骑兵前去大肆冲杀一阵,好泄他憋闷在心头的无穷恨意。可是在他率领所部人马刚冲出寨门没有一里地,曾升就见有一彪兵马就已毫无征兆的突然杀出,也径直奔着他率领的人马针尖对麦芒也似的冲杀过来!
率领那伙人马的强人头领中,有个身披乌油对嵌铠甲,骑着匹卷毛乌骓,手持着一对奇特的水磨炼钢挝的赤脸黄须大汉,还有一个单眼眇目,一个发色隐显霜白,两人却生得又有几分相似的雄壮汉子一左一右分领对马军,这几个头领一个赛着一个的彪悍,望见过去便知都非易与之辈。
而几个强人头领中最为显眼的一个,还当属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持把长柄开山大斧,坐下匹高头卷毛黄马的黑凛凛恶汉,那个恶汉似乎因为终于盼来一场好厮杀而欢呼雀跃着,他就如同一头要择人而噬的猛虎,不仅喉头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