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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行,许多将士的阵亡本都可以避免。
如今河东剿除贼众、安抚流民、选练新军。。。。。。诸般事宜繁杂,本节帅也正是用人之时,可是你也须识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是军中方略,亦或为人处世,岂不闻古人曾言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不错,是我迫你得紧,可如今你在我帐前听用,待紧要时节时若是你再自不量力,误了大事,先不说我又如何待你,军法森严也定然容不得你!话我只说到这里,你且好自为之!”
萧唐说罢转身便去,王文斌则怔怔瞧着萧唐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怅然出神,似也是若有所思。。。。。。
“萧节帅,老夫知你有心教那王教头日后行事时知个分寸与进退,可是你教他颜面扫地,遮莫反倒会使他对你心生愤怨呐。”
铜鞮县城之外,萧唐正与几员宿将前往去探视选编的新军勇健的途中,王焕忽然开口,对萧唐说道。
萧唐微微一笑,他知道王文斌会因自己的自不量力终将闹出多大的笑话,如今也不愿他在自己手底行事时捅出甚大的篓子。每个人的性格或许都会鲜明的弊端弱点,但也有可能会有不少长处。就算王文斌对自己心怀怨恨也无所谓,萧唐只是在河东公干时做为他的上官,也没打算将他收做知晓自己暗中双线行事的心腹,而且若想将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臭毛病给板正过来,萧唐心知自己也只有如此做。
“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是此人既有心建番功名,我却知他言语浮夸、不能轻托。古人云若欲尊新自觉改过,必先吞刀刮肠、饮灰洗胃。。。。。。晚辈也想教那王文斌不至再因他的自打而误了军机,只得施重手敲打他一番了”
听萧唐悠然回罢,王焕的脸色不置可否,又叙过数句后,一行人便已来到了被用于安置新军的营寨前。
王进、罗戬等人按萧唐的吩咐,被招募来的流民中绝大多数都是些身子健硕,性情却木讷本分的乡野老实人家,而在此时也仍有流民亦或周遭县镇赶来的百姓意欲投军,正在接受军中小校的盘问。
此时有个军校打量着面前一对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兄弟,他点了点头,说道:“身子骨倒都壮实,看来也似练家子,可是我们节帅招募新军,并非好勇斗狠便能得提拔擢升。要当行伍儿郎,须要明白军令如山,如今我等奉令在河东选拔新军,不是会乱会些拳脚的武夫便能占得便宜,倘若是奸懒馋滑之辈,却决计不得挑选任用!”
那对兄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回道:“那是自然,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两个,都曾在汴京殿帅府中任过牙将,军中法度也甚是熟稔,决计会遵从上官调遣。”
那军中小校听罢那张脸却忽然一沉,他冷声道:“甚么?你说你们两个本有武职在身,甚至还是在京师殿帅府中挂职的武将,那如何又来投军?想必也是犯了甚么事而被剥除军籍复为布衣,你们两个当这里是甚么地方,以为河东选练新军,就容得你们这些军中蛀虫再来滥竽充数不成!?”
“这。。。。。。”那对兄弟一时语塞,其中一人忽的瞧见萧唐与几个将官正朝着营寨走来,他面色忽然一变,并用胳膊肘搥了搥自己的兄弟。另一人经他兄弟示意,也望萧唐那边望将过去,他脸上也是骤然色变,两兄弟交头接耳几句,便打算速速离了此处,似乎是要刻意避开萧唐。
那个军中小校见这对兄弟形迹可疑,立刻站起身来,并厉声喝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既然是来投军的,却如何恁般鬼鬼祟祟?遮莫是贼厮派来的细作!?”
周围一些军健听了,纷纷拔刀绰枪,将那对兄弟团团围住!而萧唐听得不远处喧哗声起,他心中纳闷,并打眼向被军健围住的那对兄弟望将过来时,却又是微微一怔,并出言唤道:“党世英?党世雄?”
695章 扭转乾坤,不能只靠英雄()
萧唐现在还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迁至京师,致使党氏兄弟接连在他面前吃了几次瘪,而后来投至殿帅府的陈希真小试手脚,又将他们两个打得手裂腿折。本来高俅就觉得他们二人办事不力,养之无用,便命人将党氏兄弟撵打出殿帅府,剥除了军籍,并且永不录用。
而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二人将养好了伤势后,只得在江湖中四处漂泊,胡乱混口饭吃。他们两个虽也曾经有过索性去落草为寇的想法,可是党氏兄弟以往只想着把一身本事,尽都卖于帝王家,如今做官将不成反要去做草寇。。。。。。这般心里的落差感实在忒大。
而当党氏兄弟漂泊至河东路时,恰逢田虎纠集各路匪寇侵州攻县、杀人放火,虽说党世英、党世雄有些武艺,可是难敌贼众势大,不得已只顾躲避四处流窜肆虐的贼人。后来待党氏兄弟到了威胜军地界,听闻萧唐奉旨到河东路公干,不止要征讨贼寇、安抚百姓,同时也要在河东路地界招募流民,选练新军。
虽说正因为是萧唐的出现,才致使党世英、党世雄屡次在他手中吃亏,而恼得高俅迁怒于他们兄弟二人,可是党氏兄弟好歹还有些自知之明,便是他们对萧唐心存怨尤,双方地位悬殊,如今拿实力与声望做比较更是判若云泥之别,就算党氏兄弟心生怨恨,又有何用?
何况与其将自己官路仕途,都化作南柯一梦的原由都归结于萧唐,党世英、党世雄二人更怨恨高俅老贼直把他们当做走狗家奴,甚至在觉得他们再无用处后便立刻一脚踢开,全然不念半点情分!
如今党氏兄弟听闻萧唐在河东路选练新军,便盘算如今萧唐正要与高俅那厮对持,汴京殿前司既然不能再去指望,何不至此投奔新军入伍,这里正要用人,也足以教我们兄弟两个安身立命。至于那个萧唐。。。虽然咱们哥俩羞于见他,可他如今是大军主帅,也不可能查清麾下所有新军士卒的底细,且先投入新军,凭我兄弟二人的本事争个擢升提拔,至于后事,到时再做计较。。。。。。
可是现在正被萧唐撞破了身份,更是使得党氏兄弟感到羞惭得无地自厝,其中党世英硬着头皮,向萧唐恭敬施礼,并惨然笑道:“萧任侠。。。往日太尉有令,我们兄弟二人不敢违抗,是以往日曾冲撞了恁,只是如今我们兄弟二人已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望恁大人有大量,海涵则个。。。。。。”
萧唐眼见党世英、党世雄一脸沧桑,眉宇间满是愁苦之色,衣装也甚是破旧肮脏,看来这段时日也没少受苦,便又问道:“你们兄弟两个,也算是高俅帐前听命的亲信,明明是在殿帅府中挂职的将官,又如何要到此处来投军?”
听萧唐道破眼前那对兄弟及都是高俅的亲信,周围王进、王焕、韩存保等人神色一凝,再瞧向党氏兄弟时眼中多了几分戒备。
而党世雄听萧唐问罢,他狠狠的唾了一口,满脸悲愤的说道:“甚么帐前听命的亲信,便是大户人家养的家犬,也不至被主人轻易撵出宅去。好歹我们在殿帅府中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高俅那厮不念主仆,恁地刻薄,只害得我们兄弟甚苦!不但任凭那陈希真那个老贼打断我们手脚,还将我们哥俩逐出了殿帅府去,还吩咐受殿前司统管的各营军吏,不得收录我们兄弟二人!”
党世雄回想起当日高俅对于他们兄弟二人薄情的羞辱,满腹的苦水本就没个发泄处,如今在这般窘境下悲愤诉苦,真可说得上是椎心泣血。而奇怪的是,也可说成党世英、党世雄二人当年死对头的萧唐,现在却也十分专注的聆听党氏哥俩诉说着他们心中抑郁与不平。
将党氏兄弟如何流落至河东地界,又为何要来投奔新军入伍的因由听了个大概,一旁的王焕轻咳了声,他对萧唐低声说道:“贤侄,你与高太尉明争暗斗了许久,而这党家兄弟既然曾是那高俅的亲信,也并无大过,又如何会轻易被赶出殿帅府,甚至还被贬做庶民永不录用?
如今你在河东公干,无论是征讨贼众、安抚流民、选练新军都是十分要紧的大事。。。。。。那高俅排除异己,还使下作手段迫害军中同僚,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兄弟二人却来得甚是蹊跷,遮莫这其中有诈?”
也不止王焕一个,花荣、韩存保、徐京等人也都觉得党氏兄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投军入伍有些可疑。可是萧唐却愿意相信党世英、党世雄二人说的都是实情。
因为在原著之中,那高俅老儿的确就是如此不念旧情。
按照原本的轨迹,党氏兄弟在跟随高俅征讨梁山时,党世英中了火计,随后乘小舟逃出却又中了伏击在水中被射杀,而党世雄被生擒活捉之后,却被宋江平安放回,后来党世雄只曾说过些梁山的好话就激得高俅大怒,便被削去本身职事,断绝了他的官路。
而当年从萧唐在汴京闹市公然掌掴高衙内那时开始,党氏兄弟就只能在旁束手无策,眼睁睁瞧着高俅那养子被萧唐抽得个满面桃花开,再加上后来在京师与高俅麾下爪牙的几次冲突中,也都教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碰了一鼻子的灰,依高俅的为人秉性,又怎会对他们好眼相看?
何况从当年几次与这对兄弟的接触中,萧唐也能感受到党氏兄弟只得做为权贵手下鹰犬爪牙的悲愤与无奈,高俅毕竟是执掌汴京禁军生杀大权的三衙太尉,党氏兄弟为了能在京师禁军中混出番名堂来,他们只能选择屈从于高俅。
“高俅是市井泼皮出身,只是蒙官家宠信,而做得握有大权的三衙太尉后便小人得志,不止构陷军中将官,对待效命于他的亲随亦是刻薄无情,他毫不念旧情驱赶麾下,恐怕也是因军旅儿郎只能任由他捏圆搓扁,更能教那厮感到快活吧。。。。。。”
萧唐喟然叹罢,他此时心中也已经有了打算。除了原著的描述,萧唐也通过与党氏兄弟实际的接触,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事迹与行径中都充斥着一种小人物不得已向权势低头的无奈。党氏兄弟二人,自然也绝对算不上能够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
可是世人口中所传颂的英雄,毕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无论是绿林中与群豪共聚大义,还是在官军中提拔国家可用之人,萧唐也十分清楚自己若是要达成所愿,所需要仰仗的,并不能只靠那些所谓的英雄。
…
晚上有些急事,这章字数略少。。。。。。。。。。。
696章 最大的军中蠢虫,早晚要除()
党世雄、党世英二人向萧唐诉说他们心中的苦怨,主要也只是为了向萧唐说明他们哥俩的确与高俅再也没有甚么干系,可是也想到他们毕竟曾为虎作伥而与萧唐做过对头,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再受番羞辱已是万幸,萧唐就算令麾下军健将他们也赶出县城区,党氏兄弟二人也只得认命。
可正当党世雄、党世英垂头丧气时,却忽然听萧唐又向他们问道:“你们兄弟两个,往日在殿帅府中担任牙将,甚少有率部练兵的机会。于阵法操演、营盘设列、操习军健等军例上可熟识些?”
党家兄弟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好教萧任侠知晓,待那高俅老儿未被官家调任至殿前司时,我们兄弟便已在汴京禁军中各自统管过一营人马,虽然我等本事不济,但好歹当年也指望在军旅中能混出个名堂,兵家大事又怎敢怠慢?”
萧唐先是点了点头,旋即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党氏兄弟二人,又问道:“那么你们投到高俅帐前听命后,却又如何?”
党世雄、党世英二人面色一黯,且先不说高俅不念旧情,对于麾下军健将官极是刻薄。自从他总管军政之后,甚至公然侵夺军营土地,修筑他与其他高氏子弟新建府邸的去处,还将禁军当做力役伙夫。涉及到老兵退伍,需要选招新军时,高俅却利用国家俸禄招募的多是技艺工匠做为他的家丁仆役,党氏心说当年还在高俅帐下行事时,就和大户员外府中养的两个管事护院没有任何分别,哪里还会有甚么机会教习行伍军健?
何况上梁不正下梁歪,为高俅效命的不少将官见自己主子如此,他们也都有样学样,以军饷去私养工匠仆役,但凡是哪家私自修造砖瓦泥土,修葺府邸之时,所用的尽是汴京中军营诸军,其余禁军兵马,甚至也不得已要靠捞偏门才能苟衣食,校阅选练荒废,顾恤粮饷也遭贪墨,朝廷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窘境可不止是在河东路等地界,现在京师军政糜烂的状况也是日渐严重,似萧唐眼下所统领的诸营战力尚可堪一用的部队,也将会越来越少。。。。。。
大宋兵事奉行弱枝强干、虚外守内的政策,而京师禁军虽然号称八十万,可是只怕再过几年,这句话将更像是一个笑话。
萧唐神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他又对党氏兄弟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