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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唐心中思付呼延灼统御骑兵的能力与他的作战素养自然没得说,可也是立功心切容易冲动,否则在原著中他也不至连环重骑尽失的情况下,仍然在青州中了宋江与吴用所设的计,只带一百余骑马军便急喇喇的要出城捕捉宋江,反而正踏进陷坑人马都跌将下去倒被生擒活捉了。
果然正当夏骑于宋军右翼搅扰奔射,试图将宋军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的时候,另一拨夏人轻骑忽然催马疾进,忽然又朝着宋军左翼的方向急奔过去。两翼的夏人游骑都足有上万之中,宋军阵前有漫天的灰尘扬起,轰隆隆马蹄声所化成的滚滚洪流教人听着都不由感到心里发颤。
如果是缺乏临阵经验,性情浮躁的将官做为主帅与这些机动性极强的游骑鏖战,也很容易被敌军撩拨得心烦意乱。而且骑术精湛,并且大多族民都曾做为夏国正规军出战的党项骑手在疾速奔驰时完全又能使得骑阵一化二、二分四。。。。。。进攻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移动相对缓慢的宋军步阵在这种稍沾即离、进退搅扰、绕圈游走的打击下阵型松动溃乱,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袭扰试探便会成为实质性的进攻。战术而言也是夏人使得相当得心应手的战法,如果上升到战略层面来说,前几次宋夏战争中夏军所取得的大胜,在部队配置上也都是有针对性的要让兵力占优势的宋军引诱得疲于应对。
游骑奔袭,乍动乍静,避实击虚,势无常定。按萧唐想来,夏人游骑现在的打法完全是“装个逼就跑,真特么刺激”,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又当如何应对?
“传我军令,三军收缩阵势,结圆阵防御,各部人马严从号令,不可轻动!”
萧唐立即下达了命令,宋军阵中在夏人游骑的袭扰下有些松动的太原府新军军阵也逐步收缩,后阵扑天射出一蓬蓬箭雨,前阵以长枪手、刀盾手缓缓收缩并接应周围的部曲后移,几部宋军兵马阵型更加锲合,夏人游骑两翼的搅扰战术,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而正率领五千于宋军阵势左翼奔袭的党项头人咩讹麻见状却登时面露喜色,宋军阵型收缩,他正好可以率领族民往东突入,太原府门户大开,就如同要被放进五千只豺狼冲进羊圈大快朵颐。茫莽大漠弱肉强食,为了三分利、可耽七分险,何况是宋境内远比夏人游牧部族富庶的县镇村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率众疾往东面冲去的咩讹麻却发现除了收缩防御的宋军大阵,另有一拨兵马疾步奔行而出,他们喊着整齐如一的号子,伴随着金属磨擦声,一员宋将缓缓捻起手中长枪,高举过顶,近百辆太平车子也拦在了军阵前面,后面的数营宋军也早已严阵以待,只等夏骑来攻。
不过只有两三千的宋军,也敢来拦老子的路!?咩讹麻不识得汉字,也不知前面宋军打出的旌旗上分明写着“永兴军路帅司兵马都监”、“小太尉姚平仲”等字号,他狠狠咬了咬牙,高高举起手中马刀,旋即重重挥落下来,暴声吼道:“放箭!”
“飕飕飕飕飕!”
策马疾驰的夏人骑射立刻挽满弓弦、放箭激射。千余支锋利的箭矢掠空而起,又从半空中陡然急坠,朝着姚平仲的军阵攒落下来!
只是箭雨劈头砸落,与利器刺穿血肉的闷响比较,宋军阵中却叮叮当当的响起一片金铁磕碰之声,早有准备西军将士架起盾牌防御,也只有百来名步卒长枪手与弓箭手挨着砸落的箭簇。可是除了被射中要害到底毙命的,其余身上插着两三根利箭的军健兀自矗立不倒,他们守住阵势,严谨的军阵根本没有引起任何骚乱。
这伙宋军并非是畏刀避剑的怂货!咩讹麻脑袋中忽然生出这般念头,可是讲自己麾下如今合党项三部族民,足有五千之众,便是官军大阵硬闯不得,这区区两三千宋人还能拦住老子的去路么!?
野乱魁撺掇党项诸部随他在河东路继续与宋军周旋,本来就是打算一面利用夏人骑兵奔袭的优势拖垮宋军,一面在大肆劫掠河东路中的名城大阜太原府治下的县镇村坊。咩讹麻寻思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高声下令,其余党项头人得令,奔驰飞速奔驰的五千轻骑顷刻间分成两股,后队冲势减缓,前队则驱骑如飞,便已然朝着前方拦截的宋军乱哄哄的席卷而去。
“俄贼你妈!老子正等着你们这干狗怂来呢!弟兄们,又和夏国鸟贼干上咧,一个个的都把招子发亮些,别给老子当瓜皮!”
姚平仲身旁的一个指挥使拔刀怒吼,麾下六营军健也早就严阵以待,眼见就要与汹涌杀来的夏人骑兵撞在一处!
774章 合围的前夕,到底是谁着了道?()
“杀!”
一支长枪被奋力掷出,那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狠狠洞穿了个策马越过太平车的夏骑胸膛,长枪来势甚猛,甚至穿过那夏人骑手的身躯,又刺进身后另个夏人的腹部。
周围凄厉的嚎叫声也是此起彼伏,姚平仲指挥麾下军卒将太平车列于阵前阻隔,使得奔驰杀来的夏人轻骑冲势大减,那些冲到最前面的党项族民纷纷要纵马越过车辆,周围旋即便有无数支刀枪探来,不断有夏骑连人带马从太平车子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去,重重地跌落在地,化作宋军阵前许多冰冷尸体中的一具。
可是后面的党项族民仍旧悍不畏死的驾马往前冲杀,无休止的填补上因族民倒下留出的空间。在震耳欲聋的杀伐声中,宋军与党项族民不断有人似被割倒的稻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堆聚在一处的太平车子内外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反倒似是为宋军阵前又多添了一道壁垒。
“虎啸鹰扬!壮哉大宋!”
西军六营之中,与姚平仲关系较为亲近的秦指挥使蹿上辆太平车子大喝一声,他手中长刀劈空斩落,凄厉的刀芒直朝着个党项牧民卷去。那夏骑慌忙举起手中小盾招架,锵然一声巨响,他所持的盾牌竟然被秦指挥使的长刀硬生生从中劈裂,长刀去势犹疾,还顺势剁入那党项族民的左肩,几乎将他整个左肩都卸了下来!
腥热的鲜血溅了一脸,愈发狂暴的秦指挥使眼前霎时一片血红。他再昂首怒吼一声,挥刀又狠狠向前直戳。在刀刃刺进后面另一个党项骑手的腹部之后,秦指挥使执住长刀的双手陡然发力,顷刻间便将那人的肚子剖开个足有海碗口大的血洞,几截滴血还散发的热气的肠子从血洞中被拖出来,缠绞在了锋利的长刀之上,那个夏人骑手歇斯底里的惨嚎着,旋即也直挺挺的坠落下马,滚到一旁。
秦指挥使刚猛挥一刀,甩落了刀刃上的鲜血与搭挂着的肠子,几支利箭便已经夹杂着凄厉的呼啸声旋即而至!秦指挥使的身子猛然一顿,几支插在他身上的利箭兀自颤抖个不停,他口中也不断浸出血沫。
老子一生杀人无算,先是与几个弟兄做没本生意。幸得西军中焦相公看重,让老子投军入伍,还了个清白身子,死在我刀下的夏人不计其数,便是在此战死,也是赚了
秦指挥使一念方罢,他转头朝个正向他急奔过来的都头官大嘴一咧,说道:“胡老六你个瓜怂,教你麾下的弟兄们顶上去”说罢他的身躯也颓然坠落,扑倒在地,战死沙场!
虽然西军儿郎的伤亡在逐渐增加,可是伴随着每一个战士的壮烈牺牲,都有更多党项羌人陪葬。本欲踏平眼前这拨宋军的党项骑手惊然发现这拨宋军部曲端的悍猛善战,而且这几支夏人部族也曾得夏国官府征召参与过宋夏间的几次战争,是以他们在与做生死搏杀时,听这些宋军军健口中喊出的粗言俚语竟也格外的熟悉。
在不远处驾马徘徊的党项头人咩讹麻一时间进退维谷,将其余人马也尽数押上?虽算能踏平眼前这支宋军部队,恐怕自己部族的战士也要折损大半,只为拼下这场惨胜而使得自己的部落战力大减,这又是否值得?
只是正当咩讹麻左右危难之际,他却浑然不知前方惨烈的战阵一侧,有员宋将也登上了辆太平车子,那人挽弓搭箭,将一支锋尖冰寒的狼牙箭绰于弦上,并将咩讹麻觑个分明。
弦放,箭发!
破风呼啸的利箭向咩讹麻激射过去,咩讹麻惊觉闪避,他胯下疾驰的战马又猛然向前一跃,但听箭簇铮鸣声再度响起,又一支利箭便似早已料定了咩讹麻驱骑奔走的方向,直直射穿了他的胸肋!
“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咩讹麻还没来得及瞧清取他性命的宋将到底生得如何相貌,便已经坠马落地!前阵厮杀的党项骑众眼见硬攻不成,也开始策骑纷纷向后撤去,而后阵的夏人骑兵眼见主将身死,也都不愿再与眼前那支难以招惹的宋军部队再做生死厮杀,也纷纷调转马头,撤离此处。
太平车之上,姚平仲缓缓放下手中长弓,他冷哼一声,心中暗付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顺利,今日杀得你们这些夏狗只是小样,待你这厮们不觉踏入我军埋伏,才是大样!
打算经过宋军阵势左侧,向太原府方向杀将过去的党项骑众又折返了回去,战局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萧唐所统率的宋军,就如同一只雄踞的猛虎,虽然周围有几只野豺不断挑衅,并且做出试探性的进攻,可是这只猛虎既不暴躁也不主动出击,只有在野豺打算从它身侧溜过去时,猛虎才会猛然一爪子拍出将那只野豺拍飞。只不过其他聚集成一团的野豺甚多,截止到目前位置,这只猛虎也并没有对那些野兽造成致命的伤害。
与此同时,党项诸部之中,野乱魁面上神色也愈发阴狠起来,他知道双方只按兵力比较,当然也可以在此处与这支宋人军队决一死战。可是敌方军卒大多也都骁勇善战,反观与自己做得一路的这些党项诸部的头人,他们可都不想在此使得自己部落的族民折损大半。何况舍弃轻骑机动性极强的优势,而从正面投入全部兵力莽撞的冲击敌阵,这可不是游牧轻骑该用的战法。
于是乎,党项诸部骑众再次向后方撤离。
野乱魁与其他几个党项头人统率族民并没有向西北面宋夏边境撤离,动向看似是打算绕过狐偃山,从另个方向朝太原府周遭的县镇奔去。期间党项骑众还时不时等候萧唐率领宋军前来追赶,时不时还要派出数队骑射搅扰宋军两翼。他们占尽了机动性强的优势,就是要宋军看得着却又打不着,等到党项骑众迂回绕过宋军直扑各处庄镇,那么这些本来要靖平本国地方的官军,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入境劫掠的异族挥起屠刀,屠戮自己的同胞百姓。
而到了那个时候,寻常宋军主帅应该已经渐渐焦躁心灼,当他们慢慢不能冷静理智的指挥麾下部曲,而致使军队开始因妄动而开始混乱的时候,便是党项骑众向宋军发动致命攻击的最好时机。
可是接近半月的时间下来,萧唐所统率的部队看似真的是亦步亦趋,只能按着党项诸部驱骑行进的方向行军追赶。下意识的,野乱魁脑中弄也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现在到底是这些宋狗只能被我部牵着鼻子走,还是说那厮们早有所图,反倒是要设计我围堵我部人马?
刚刚若有所觉的野乱魁与其他党项头人刚率部抵制狐偃山南麓不久,萧唐率领部曲追赶,正处于夏人诸部西侧的位置,而此时在东边山坳后侧,却忽然响起阵嘹亮的歌声,似有千万虎狼嘶吼,豪壮军歌朗朗,似要直冲云霄:“先取山西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天威卷地过黄河,万里羌人尽汉歌。莫堰横山水倒流,从教西去作恩波!”
775章 天生神将,援军的主帅()
雄壮浑厚的军歌似有上万名壮士正在齐声高唱,直似要撼得这狐偃山也要微微颤抖。歌声也似是有魔力一般,夏人诸部的牧民听了大多脸色立变,惶恐的情绪正在他们中间蔓延开来,而就在这时南侧嘹亮的歌声也蓦然响起,与狐偃山东侧兵马高歌的声音此起彼伏:“马尾胡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弯弓莫射云中雁,归雁如今不记书”
萧唐三军阵中,姚平仲与他麾下剩余的一千六百多名军健竟然也开口高呼,歌声与东、南两侧的兵马遥相呼应,愈发响亮起来:“旗队浑如锦绣堆,银装背嵬打。先教净扫安西路,待向河源饮马来,灵武西凉不用围,蕃家总待纳王师。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
这首军歌鲁智深也会唱,韩世忠也会唱,正是由于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所创的凯歌,在边庭为西军将士广为传唱。此处雄壮的军歌经数万人在齐声高唱,说明西军又有大批开赴至河东路太原府,并在此设好埋伏要全歼了夏人诸部!
如果似原著中田虎、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