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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会师驰援听进河东路以来,收复隆德府、威胜军地界虽顺风顺水,可是杀熊岭驰援小种相公一役,折了疯魔军偏将任原与天波军偏将周瑾;点拨韩世忠、牛皋率领横冲、荡骑二将与太行、忠义保社义军疾驰陕州,各自军旅中偏将牛庚、金鼎二将战死;太原城下惨烈会战,盘龙军偏将杨春,勇烈军偏将石勇阵亡
期间萧唐也立刻就往安道全那边探觑究竟,神医经过接连救治,虽然额头上汗迹似都来不及擦拭,所幸的是他神情也平缓了下来,向萧唐报道:“虽也是射中了要害,但尽力施救好歹抢救得回性命,经我调理得脓水干时,自然无事,只是这段时日只得静养,须有人看护”
与金军力拼血战至伤重力竭而坠马昏厥的竺敬,好歹经过天波军全力驰援,死命抢夺回来以保得周全。而和银术可骑阵交锋的呼延灼破阵军韩滔、彭玘两员偏将先后遭箭雨打击坠马。虽然当时情况端的凶险,韩滔倒也遭受致命创伤而从死尸堆里爬将出来;而彭玘却是被一箭射中了咽喉,待呼延灼急分拨出的骑队前去抢救,颈部血流不止当即便用项上束缚兜住,并速护送回后阵抢救。本来脖颈部中箭,几乎也没有医馆郎中能得以施救而无法得活。万幸有神医安道全随军而来,原著里张清的脖颈被一尺来长铁翎箭射穿,经他妙手施救调治也被救回性命,只要射中了脖颈的箭弩避过了最为致命的位置,经过安道全尽力抢救,堪堪保住了彭玘的性命。
与萧唐一并而来的呼延灼、韩滔二人自是对于彭玘的伤情最是心急如焚,而听安道全报了彭玘平安,呼延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子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而与彭玘向来都是一正一副,每逢战事一直搭档的手足兄弟韩滔上前一把执住安道全双手,脸上满是感激涕零之色:“安神医,全凭恁的手段才救还回我彭玘兄弟!如此泼天大恩,我韩滔铭记于心!”
“却是兄弟见外了,既然我也以与萧唐哥哥共聚大义,既有用到我处,也自当全力相救,彼此又计较甚么恩惠?”
安道全此言一出自己都不由得一怔,过往被迫投上了宋江把持的水泊梁山,有需要他救治寨中头领时固然也是全心尽力丝毫不怠慢,但本来是为势所迫而被逼上得梁山,郎中出身的安道全与寨内多是绿林草莽、行伍军将出身的头领间心中似也仍有一层隔阂(水浒原著里安道全与宋江的言谈间称谓时而称呼兄长,时而只唤作主将,虽曾救还回张清性命,彼此还一起去做过内应,按说过命的交情,但也仍是一口一个张将军相称),然而此时安道全急切施救能得以救还回伤重命危的寨中兄弟,自己心中也直感充实与欣慰,比起当年心中仍会时而感到哀怅埋怨,安道全发现如今随萧唐与一众兄弟相处,情分更是真真实实毫不搀半分勉强。
心中慨然片刻,安道全淡淡一笑,而喃喃说道:“当年小弟于江宁府以以祖传内科外科医术驰名,虽衣食无虑出入三瓦两舍,如今想来也只是囫囵度日。遭相挟投上梁山成了职事头领,心中不免仍感没个着落虽暂做得太医院金紫医官,金寇攻破汴京时也只得藏匿保身,当时方感甚么名禄官阶,也恍如过眼云烟,如今却能得萧唐哥哥收录,于国难之时以我最擅的本事尽得一份力,心里才觉充实,也方知能与众兄弟共做大事才不负了毕生所学”
萧唐也上前又慰勉安道全一番,并嘱咐城内安顿下众多伤重的义军诸部军将、兵卒尚仍须安道全与他招聚来太医院中乃至汴京的从军医官妥善救治,安道全也自是当即应承下来。当萧唐又好生安抚过呼延灼、韩滔时,石秀正寻将过来,并向萧唐报说道:“哥哥,李孝忠、姚平仲以及太行山连环寨与忠义保社的众位兄弟,乃至陕州那边新招聚的几员义军头领已安顿好了所部兵马,也正要齐来与恁厮见。”
1554章 招江湖的好汉,挖朝廷的墙角()
当姚平仲在拜会得萧唐,躬身施礼,既然已经做出了抉择,姚平仲也很清楚自己也唯有追溯萧唐到底,既不必因朝廷的掣肘约束而落得如义父姚古一般的下场,更不至就此逃遁避世,而仍能凭着自己厮杀征战的本事拼个功成名就。
然而向萧唐开诚布公过后,姚平仲迟疑片刻,仍不禁问道:“小种相公。。。。可还安好?”
萧唐情知姚平仲从西军中意气风发的少壮派大将,再到颓然出逃避世如此巨大反差的生平事迹,大概能够体会他此时的心思。因刚极易折,折曾气馁沮丧而萌生出隐居的心思,可多少年来戎马倥偬的峥嵘岁月,但凡还有选择的余地,谁又肯就此舍却毕生所学与历经杀伐争来的威望声名?
而燕云战事、金军入寇过后,姚平仲在军事决策上的确几次与老、小种经略相公发生分歧,并开始表达出较为明显的反对态度。可是西陲边庭将门诸多门阀派系本来就是代表着西军的同时,内部彼此相互也有各自利害关系的群体,种家将门与三原姚氏之间世代身为镇守边庭的袍泽同僚,彼此却也隐隐成抗争之势的复杂关系一两句话自也无法能说得分明。无论是姚平仲还是他义父姚古,虽然在老种一度致仕后已有与种氏隐隐对立的态度,然金军外寇当前,三原姚家也并非刻意要设计害死险些阵亡于杀熊岭的种师中。
听姚平仲言语中似也带着愧疚之意,萧唐遂也暗付道他:“小种相公毕竟年迈,拼得力竭伤重而昏迷不醒,所幸保住了性命。。。只是因驰援太原战事不力而兵败于杀熊岭,朝廷追究降罪,撤除小种相公统军职事,若是久留他于我军中。。。怕是反倒更要遭朝廷猜忌,是以我也已遣一拨兵马护送小种相公往南至宋廷官军把守的去处休养凋歇。”
姚平仲见说沉默片刻,旋即怅然一笑,叹道:“当初以为老种相公致使归隐,西军中也终到了我姚家得势的时日。。。如今不止我姚家将门家道中落,虽当初尚论兵事时各执一词,而末将自知老、小种经略相公为抵御金贼铺谋策划殚思极虑,忠心不负国家,却也只得吃冤屈沉。。。。。。
朝廷又何止是对萧任侠所部兵马仍须提防戒备?当初有童贯那阉贼奸厮排斥异己觊觎西军大权,如今险恶时节朝廷亦屡番干涉前阵兵事,哼!腐儒文官颠倒着碍手坏事,呱噪催逼得诸路军将不得见机应对敌军,沙场上须不是那厮们冒死拼命,挑疵治罪却狠辣得紧。遮莫心存忌惮,却不也是要趁机打压世代于边庭自成派系的西军诸部?”
姚平仲倒是与萧唐掏心窝子,对朝廷如此忿言,看来对宋廷的忠心早已是大打折扣了。这倒也是,本来他这个西军将门的后起之秀早在边庭成名时岳飞、韩世忠、吴玠等名将要么还只做个大头兵,甚至还尚没有任何军中资历可言,其他于抗金时节涌现出来的军将恐怕也都尚未得福荫领受个官阶军职时,他便已被赞作为西军小太尉而与童贯当面叫板了,但是按他本来的念头打算撂挑子不干,而且一口气逃出七百五十里去,就是不愿在被宋廷寻觅得见,足见姚平仲当时不止是颓丧气馁,也早对朝廷忿懑极深。
比起初见时倨傲摆谱的架势,姚平仲投拜至萧唐麾下倒已是沉稳内敛得多。而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四员头领先前便早与萧唐共聚大义,彼此早已十分熟络,只是平素大多以飞鸽传书互通声息,厮见的机缘不多,如今大胜过后得以重新相聚,自也更是欣喜。
虽然如今与金军的战事早已展开,而萧唐觑见傅选等本来是以抗金八字军为主诸位头领脸上也并未刺着“赤心报国、誓杀金贼”,亦或是“誓竭心力、不负赵王”八个字。
组成八字军的宋将王彦,本来也应是由他入太行山派遣军将联络两河豪杰共同抗金,只是史中做为宋廷禁军官将实则心中对于绿林义军的成见仍是极深,也时常变更夜晚就寝的去处,而对太行山一脉的义军而暗中提防。最初十几万八字军的成名起先也本就是因诸路绿林义军头领觑出端倪,以共同抵御金军大事为重,故而为打消王彦猜忌才在脸上剌字以表忠心。八字军起于义军,后转隶为官军,固然抗击战绩卓著的一支军旅,然而如今先是绿林群豪聚义,都是彼此能坦诚相待、推心置腹的自家兄弟,萧唐当然也不须傅选等人以脸上刺字来效忠心表态。
至于如今也已经拉拢起四五千兵马的忠义保社首领“梁小哥”梁兴,虽然不及傅选、孟德等人招聚得太行山连环寨势众,可他却是在水泊梁山群雄聚会,众兄弟话定职事之后才受萧唐之命奔赴至河东南域招募得两河乡勇义军,在有限的时日内发展到如此声势,与太行山连环寨义师联合并为民间抗金武装的核心力量,也足以证明这梁小哥动员招聚民众极为出众的组织能力了。
另一路如今得以与萧唐所部大军会师合并的兵马,当中有约半数也确是萧唐镇抚河东时选练组建起来的靖难军。
如今也不必因朝廷搜捕而更名避祸的李孝忠再与萧唐相见,倒是以江湖绿林路数剪拂纳拜。萧唐忙上前要扶他起身,也觑见在他身后恭敬施礼的头领中有两个相熟的也不由一乐。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与萧唐目光对在一处时,心中五味杂陈,又不由得彼此对视苦笑。
这哥俩曾转调至高俅掌管的殿帅府中做得帐前牙将,随后颠簸流离至河东为萧唐所组建的新军招募,于边庭战事积累得些战功做得个指挥使。寻思着以后便将萧唐当做恩官看待吧。。。结果他却匪夷所思竖起反旗竟然叛出了朝廷,党氏兄弟二人只图于军中混迹个出身,也不会舍下如今拼命争来得军阶官身反去投身绿林,可顾念着萧唐情分,又寻思着以后相逢时反要做成对头,恐怕也没甚再追随他效力的机会了吧。。。。。。萧唐却率领诸路义军力挽狂澜接连重挫金军,还派发援兵解了陕州之围,现在手中着落的实权比起当初还要受朝廷节制时只高不低,他们兄弟两个反倒又随着李孝忠颠儿颠儿的前来投奔萧唐,党世英、党世雄也不知该说这是造化弄人,还是命数合当如此。
罢了,既然注定了要为你效力,我们哥俩认命便是,也不打算再折腾了。。。。。。
李孝忠的心思也如党家兄弟,也不由感到万般感慨,无论是水泊梁山、青州两山与他本来也并无甚交集,当初得也正于官面上行走时的萧唐擢升提拔,而对于自己旧日恩官竟会反叛朝廷的行径直感震惊不解,自然也不会似王进、牛皋那般从靖难军中出走反去做绿林草寇。然而如今再与萧唐相会,李孝忠方自起身,便断然说道:“萧任侠,按江湖规矩我倒也应还恁一声哥哥了,先前却是小弟执迷,如今我却是想明白了,方知也只有投奔恁继续效力,才能痛快杀鞑子,而做成荡灭金贼的大事!”
1555章 西线光复,东线狼烟()
虽不是在江湖中插香聚义的交情,但彼此却有在战场上将性命交托于彼此的情谊。萧唐当即拍了拍李孝忠的肩膀,说道:“又能与兄弟走到一处,却是大幸,而以李孝忠兄弟的本事,也正可再统领一路兵马。”
李孝忠自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当即向萧唐表态过后,心中念起一些事来,当即又忿然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还是在萧任侠麾下效力快当爽利。我李孝忠自问好歹生得铮铮铁骨的大好男儿,为保家卫国就算豁出这条性命自是在所不惜,自打与金军外寇厮杀以来,杀鞑子倒是痛快,叵耐在官军中打踅,受得尽是腌舎闲气!金人犯京师、围太原,朝廷委派范致虚那酸儒却不知兵事,我劝诫他莫率军冒进,那厮反责怪我沮丧军心,颠倒着将我革职调离,遂便落得场大败,教金军鞑子趁势夺了陕州。
我含垢忍污,招聚得靖难军旧部与各路义勇拼死夺回陕州,于金军鞑子合围之前速发文书向西面文书报急,本得回信遣经略司统制曲端来援,直到金军合围却也见那厮动静!我也知曾蒙萧任侠提携于靖难军争得个功名,却不是西军路数,夺还陕州斩获大功,怕是还要犯了些军中奸厮的忌讳。倒是萧任侠恁肯率诸路豪杰驰援,搭救陕州军民于危难之际,我如何还掂量不清?国难当头,我指望把一身本事靖边御掳,不想西军中似曲端等撮鸟忒刻毒,直教我寒心齿冷,还是于萧任侠麾下效命时能得以与众袍泽齐心用命,也不必理会军中那些腌舎事!”
都是西军中的成名大将,姚平仲也自也识得曲端,他听李孝忠撮鸟、奸厮的叱骂,心里微感不是滋味,当即也沉声道:“曲端早年于泾原路经略司出身之际,我也听闻其有大将之才,但刚愎傲物,平素也与不少西军将官交恶。而先前老钟